第18 章 林凡驻地视察
博安县东城
此时的林凡听到石灰已经炼出来之后，心中欣喜万分，对着传信的人说道：“回去通知孙立和邱龙二人，本王一个时辰后抵达石灰石矿山。”
那传信的人应了一声，便回去了。
林凡看向蛮夷等人，继续说道：“本王还有一桩生意要与诸位首领谈一谈。”
戈瓦连忙接话道：“全凭王爷吩咐。”
“本王清楚，你们的部落养了许多的牲畜，当然也包括羊，不知道你们的羊毛是如何处理的？”林凡继续问道。
戈瓦回道：“回王爷，我等部落的羊毛会全部埋入地下。羊毛每年都会掉下很多，如果我们放纵不管，在天气干燥之时，可以说是羊毛满天飞。”
林凡说道：“那从今以后的羊毛，你们就不要埋入地下了，本王按照一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你们的羊毛，如果你们能够将羊毛清洗干净，去除膻味，那么本王就按照五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当然，去除膻味的方法也会交给你们，诸位可有什么想法。”
格格日乐抢在戈瓦之前说到：“王爷需要羊毛，那我等定是万死不辞，其他部落小人不清楚，但是小人的部落，王爷需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而且我们不要王爷的钱。”
“对，。”戈瓦说到：“王爷明显是担忧我等，生怕咱们不接受，变着法子帮助咱们各个部落，王爷真是菩萨心肠，但是王爷给了我等加入大康的机会。我们的羊毛王爷要多少，我们就有多少。而且绝不收王爷一文钱。”戈瓦说完，还看向一旁的格格日乐。
刚才的格格日乐在抽签上不尽人意，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本想着等王爷走了之后，威胁一下高日哈，让他乖乖的把名额交出来，最终的赢家还是他。
但是王爷的威胁，让他打消了念头，以前对上个县令不敬，那是因为那个县令手里没有多少兵权，手中仅仅有百个弱不禁风的驻军。
但是这个王爷，手底下有千人的私军，这些私军可是正儿八经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士兵，这辈子不知杀了多少蛮夷。格格日乐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族人够不够杀。
林凡笑道：“你们尽管收集羊毛，本王有大用。钱还是要收的，这也是跟你们各个部落一些额外的收入，本王说了，你们都是本王的子民，本王自然要带上你们过上好日子。”
一番推辞之后，各个部落的蛮夷首领还是将接受了林凡给出的价格，每三日，送入博安县县衙。
西山城卫军驻地
东城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林凡便带着人又赶向西城，此时经过一番忙碌，已经到了中午午饭的时间，西城驻地上几百号工人正在轮流打饭。
林凡刚到西城驻地，此时已经收到消息的，建设司司长高老六带着狗蛋连忙出来迎接：“拜见小王爷。”
高老六正在与狗蛋商量着驻地的下一步工作，此时的狗蛋虽然才十六岁出头，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加上高老六的有意培养，也让他逐渐成熟起来。
“免礼。”林凡看向眼前的高老六，此时的高老六对比刚到时的他，身上褪下了一丝煞气，整个人变得有些圆滑起来，虽然看着脸色有些疲惫，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虽说现在的高老六已经从私军里面调了出来，但是城卫军分成几部分已经开始陆续搬迁到了这里，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收尾，进行最后的工作，现在剩的工作量，便是王爷为城卫军修建的城卫军家属院。每日高老六还是会与袍泽见上几面，倒也不觉的孤单，这几日的连轴转，也让他逐渐适应了眼下的工作。
“带本王去看看工人的伙食。”林凡对着高老六吩咐道。
高老六连忙带着林凡走向工人吃饭的地方，高老六在前面带路，这时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王爷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饭食，向王爷行礼。
“诸位继续吃饭便是，不用顾及本王。”林凡对着众人说道。
此时林凡走到一个工人面前，那人连忙行礼：“拜见王爷。”
林凡面带微笑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只听那人卑微的回答道：“小人福贵，来自博安县大槐村。”福贵只觉得王爷站在他面前，那身躯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脉，让他感到无比的压迫感，几乎喘不过气来。
“哦？那你与狗蛋认识咯。”林凡继续问道。
“回王爷，小人是狗蛋同村的叔叔，与狗蛋父亲一辈。”福贵继续回答道。这福贵在年轻之时，是与狗蛋爹一同从外面逃难过来的，后来便在大槐村安了家，十几日前，狗蛋带着钱回到村里，说王爷正在招收大量的工人，每日五文钱。
这福贵看到狗蛋手里的钱，也打消了几分疑虑，便跟着狗蛋和狗蛋爹一起来到西城做工，本来以为狗蛋说的待遇有些夸张了，但是到这里之后，发现每日三顿饭，有肉食，还能吃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浪费。这种待遇福贵只有在逢年过节才会舍得吃上的饭食，在这里每日都能吃到。
对于逃难过来的福贵讲，哪怕没有工钱，他也愿意天天住在这里，吃饱饭的感觉太舒服了。所以他对王爷充满了感激。
他回想起之前的博安县县令，每年都会征召去服徭役，但那些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简直让人难以下咽。
徭役，是古代统治者强迫平民从事的无偿劳动，包括力役 、杂役、军役等。古代，凡统治者无偿征调各阶层人民所从事的劳务活动，皆称为徭役，包括力役和兵役两部分。它是统治者强加于人民身上的又一沉重负担。
大康规定，开始服役的年龄，即傅籍年龄，规定凡是满二十岁的男子必须为大康从事力役和兵役。而免除徭役的年龄为四十岁。
而林凡到这里之后，虽然没有明说没有取消徭役，但是招收工人发工钱这样的做法，确实赢得了博安县百姓的拥护。
“那你每日能够吃饱饭吗，饭里面可有肉食？”林凡问道。这里的肉食，是林凡花钱从北宁郡买来的羊肉，也有一些是在本地买的羊肉。
在大康，牛被列入禁屠名单。杀牛偿命的案例，屡见不鲜。
即便是生病和残疾的牛，也不能私自杀死，否则将被处以徒刑、留放、劳改或杖责的惩罚。再加上猪肉在此时没有大量铺开圈养。
而且在大康，没有阉猪的技术，没阉的猪脾气暴躁、出肉率低，并且吃的很多，宝贵的劳力用于饲养成本高的猪仅为吃肉是不合算的，所以养猪的平民其实很少。
并且养猪滋生细菌也非常厉害，饲养过程容易生病，而且没阉的猪味道非常骚并不好吃，所以很少有人吃猪，而大康的贵族主要吃的是豚，也就是出生仅一个月的小猪。
其实现在我们吃到的猪肉，是五六十年代，引入国内，随即在国内慢慢铺开，国内土生土长的猪是大黑猪，本土的黑猪生长缓慢，而且个头不大，产肉量较少，国人很难吃上猪肉。
为了让每个人都吃上猪肉，养殖成本又不高，所以开始引进外国猪，也就是我们现在知道的白猪。
那时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对猪肉的要求不高，对于味道、肉质，当时的人们并不在意，白猪产肉量大、长得也快，吃三斤饲料就可以长一斤肉，而且养殖的成本也不高，
既可以让人们吃上猪肉，又可以减少养殖成本，所以养殖户都开始大量的养殖白猪。因为养殖成本低，利润较高，所以白猪的养殖规模也就越来越大，黑猪的养殖规模也越来越小。
“回王爷，每日都能吃饱，上工的时候力气都使不完。”福贵回答道。
“那就好，你等继续用食。”说完对一旁的高老六嘱托到：“这工地管理的不错，本王很看好你。”
高老六连忙回到：“谢谢小王爷夸奖，卑职定不负重托。”
一行人在城卫军驻地吃了饭，林凡走之前又叮嘱了高老六几句，便带着人赶往石灰石矿山。
县衙大牢。
老八和老九已经被抓在这里三日了，此时的两人眼圈黑的要命，这三日，县衙大牢的守卫，专门派人轮流盯着他们二人，只要这二人想闭眼，便会被一盆凉水泼醒。
但是今日，二人再也撑不住了，趴在这冰冷的地上就想睡觉，外面的守卫泼了一盆凉水，但是二人却没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就在迷迷糊糊之间，二人就感觉到自己被吊了起来，耳边传来了声音：“你要是能睡着，老子今天跟你姓。”
说话的是负责看守大牢的城卫军什长郝胜，郝胜带着十来个兄弟每日就盯着老八和老九二人，小王爷的命令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要让这二人睡觉。
老八和老九双手被缚吊在横梁上，这吊的高度也十分讲究，只是脚尖微接地面，二人如果吊累了，可以脚尖点地稍稍休息，但是脚尖又不足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只能继续被吊着，但是吊着的话，胳膊又会十分的酸痛。
只听郝胜说到：“你二人继续睡啊，要不要在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冬天里的一盆水？”
老九此时只想睡觉，于是说到：“我招，我什么都招……”
老九的话还没说完，郝胜一个大逼兜扇了过来：“老子问你了，你就招？”随后对身边的人说道，继续盯着。
随后郝胜便去找林凡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