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东城抽签记
博安县东城
此时的林凡说道：“你们有没有部落想与本王合作，每日辰时上工，戌时下工登记，带牲畜出工，在西山与县城之间拉货，一趟五文钱，工作六个时辰，每日三顿饭，中午有肉吃。牲畜也有专门的草料。如果自己带上拉货的木车，一趟八文钱。目前量不大，大概需要五十辆配套的马车或者牛车即可。”
林凡话音刚落，戈瓦率先说道：“启禀王爷，这五十辆的任务交给我们拉花托部落就可以了，就不用麻烦其他的部落了。”
戈瓦刚说完，另一蛮夷首领说道：“启禀王爷，小人名叫格格日乐，小人觉得，我们玛哈扎部落也可以，就不用麻烦拉花托部落了。”这拉花托部落与玛哈扎部落，都是这东城最大的部落，每个部落都有七百人左右。
在东城这些蛮夷部落里面，各个部落也有竞争，而这拉花托与玛哈扎两个部落实力相当，所以也就有一些摩擦。
其他的部落首领也纷纷表示，可以出一定的牲畜和木车。一时之间，这群首领就开始争论起来。
林凡连忙叫停他们，继续说道：“本王知道你们想为这博安县的建设出一份力，本王来之前，专门安排做了几个木签，今日在这里，诸位抽签绝对，各个部落的首领都可以上来抽签，这签上末端如果有朱红，那你们可以出三辆，如果是墨黑可以出一辆。如果没有颜色，那不好意思，那等以后这博安县的工程量大了，自然诸位还是有机会的。每个人只能抽三个，抽完之后，在做决议。”
林凡说着，命于平将准备好的木签拿了出来。木签类似于现代的一次性筷子大小，在木签的根部也染上了朱红和墨黑两种颜色，也有大量的木签没有染色。木签全部聚在一起，放在了一个竹筒里。
随即林凡开口说道：“那么我们抽签的顺序就按照诸位首领到这里的顺序，先来后到，竹筒里共有朱红签十五根，墨黑签二十根，其余无颜色的竹签数量若干，每人轮流抽签三根，直到将带有颜色的木签全部抽完为止。”
此时的蛮夷首领纷纷按照顺序依次抽签，而一旁的林贵负责拿笔墨登记只见第一人上前，激动的搓手说道：“拜见王爷，小人斯玛噶部落高日哈。”
这高日哈是蛮夷的一个小部落，人数大约有五十人上下，今日他本想卡着点来，但是被他的阿布（父亲）提醒，他的父亲亲近大康，博安县刚来了县令，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拉近关系的机会，便早早的来到了这里，早来的他还被其他部落首领嘲笑，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在此刻，作为第一个抽签的他，已经将早到的不爽抛之脑后。
这一趟五文钱，如果带上自己的木车一趟八文钱。这一天下来几十文到手还是绰绰有余的。初冬的博安县，已经不适合放牧了，利用这样的机会，小挣上一笔，自然再好不过。
高日哈激动的再次搓了搓双手，挑了半天，抽出三根，三根抽出来，一看到有一抹红色与黑色，这才放下心来，递给于平。
于平在一旁说道：“斯玛噶部落，一红一黑，得三辆名额。” 一旁的林贵拿笔记了下来。
排在后面的戈瓦和格格日乐自然表情耷拉了下来，他俩最后到场，本想着给新来的县令一个下马威，但是奈何遇到了林凡，碰了一鼻子灰。
高日哈兴奋地说道：“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于平继续喊道：“下一位。”
又一人上前说道：“呼呼察里部落首领噶鲁，拜见王爷。”随后也挑了三根，递给了于平，不过他就没有高日哈运气好了，他只抽到了一根黑签。
于平在一旁说道：“呼呼察里部落，一黑，得一辆名额。” 噶鲁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退了下去。
部落的抽签还在继续。
博安县西山石灰石矿区
此时的孙立正带着人将开采出来的石灰石进行烧制，这是第一次烧制，林凡将方法告诉孙立之后，便撂下摊子不管了。
对于林凡来讲，他如果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手把手的教，那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累死，所以不论是采煤矿、烧石灰，还是西城的规划建设，他指出一个大概的方向，剩下的要让下面的人自己去摸索，人才都是在一次次试错成本中，成长起来的。
这个世界有天才，有一种人出道即巅峰，有一种人这辈子的起点，往往是我们努力了八辈子的终点，有一种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永远的屹立在一个民族的丰碑上，这样的人杰比较罕见，只要出现往往就会成为时代之光，但是这样一种人，往往也会因为过度闪耀璀璨，容易在极度绚烂之后，被上天召回。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是霍去病，大家都是随着岁月的磨炼，慢慢成熟起来的。林凡会在他们快走偏的时候，及时的去纠正。
此时的孙立就在摸索，石灰石的烧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是因为将石灰石砸碎，然后筛选出大小不一的物料，进行二次破碎，然后需要将石灰放置窑内加热到八百甚至更高的温度，从而使石灰石部分分解。最后冷却粉磨就行。
难就难在加热这一环节上，幸亏林凡发现了煤矿，要不用木柴烧，不知道要烧上多久。本来烧制石灰石应该用回转窑，但是因为条件有限，所以林凡用了砖厂隧道窑的来烧制石灰石。
隧道窑修建方便，所以一日的功夫，工人们加班加点就修建出来了，就是看着有点简陋。
此时的孙立站在砖窑外大汗淋漓，不仅是因为热，更多的是紧张，他这次烧制石灰石，不仅测试了隧道窑，还测试了刚开采出来的煤矿，还要烧制石灰石，他的身边还站着今日当值的看守矿山的百户邱龙。
邱龙是被林凡派过来保护石灰石矿山的安全的，而韦经海则驻守煤矿山。自从上次在煤矿山抓到探子之后，现在的邱龙也意识到了，少爷研究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只听到邱龙说道：“孙典史，你可不要再来回走动了，我看着也紧张起来了。”
只听孙立说道：“邱百户，你是不能理解我的压力有多大呀，这万一没有烧制出来，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王爷的一番重托。”
“小王爷不是说了吗，孙典史尽快实验，失败的多了，积累的问题多了，才能水到渠成。”邱龙满不在乎的说道，他总觉的孙立这第一次烧制石灰石会失败。
就在这时，二愣子过来汇报到：“孙典史，该降温准备开窑了。”林凡调动人前往石灰石烧矿之时，二愣子主动请缨，要求调到石灰石矿区这边，对于他来说，新的挑战也意味着新的机会，狗蛋已经在工地上那边混的风生水起，听高老六提过一嘴，小王爷颁布了什么工资法，还有什么三级九档。
孙立连忙说道：“先将煤炭的火慢慢熄灭，等上两个时辰，再去开窑。”
……
博安县东城
这边的抽签终于结束了，戈瓦抽到了五辆，而格格日乐就有点倒霉了，只抽到一辆，而我们的幸运儿高日哈，因为抽完一轮之后还有三辆没有抽出来，结果再轮到高日哈，直接将剩下的三辆抽了出来。
林凡看抽签已经抽完，于是开口说道：“今日抽签的诸位首领，这样的结果本王已经尽可能的公平公开了，现在还有什么异议吗？”
此时，格格日乐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王爷，我们部落七百多人就只有一辆的名额，而那高日哈的部落却得到了六辆，王爷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们部落多来几个名额。”
而戈瓦直接说道：“启禀王爷，有些人手气太臭，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人觉得这样的分配十分公平。”虽然他们部落被高日哈的部落压了一头，但是对比格格日乐，他今日的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当然要补上一刀。
“戈瓦，你不要欺人太甚！”格格日乐说到。
林凡脸色一沉，说到：“这样的抽检结果，本王觉得十分公平，如果单独给你们名额，那其他部落怎么办，本王要不直接把钱给你如何？”
格格日乐一看林凡脸色阴沉，连忙说道：“小人不敢，还请王爷息怒。”
林凡继续说道：“今日抽签结果已定，诸位部落首领回去之后早做安排，不要耽误了明日上工，至于这个名额，任何部落私底下不允许用任何手段威胁或者胁迫，如若不然，我倒想试试看我这城卫军的刀快，还是你们首领的头硬。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去县衙找本王，本王一定做主。”说完看了看格格日乐与高日哈。
众部落首领齐声说道：“遵令！”
“另外，本王还有一事要与诸位部落首领商议。”林凡看向众首领。
就在此时，就看到一个城卫军冲着林凡的方向跑来。一看到林凡，立即单膝跪地说到：“启禀小王爷，邱百户与孙典史命我来禀告小王爷，石灰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