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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犹如神兵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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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坠楼向唐尧要了大量药材,这其中不乏有毒且能伤人性命的东西,可唐尧在询问过这些并不是金坠楼自己用的后,就直接把药材给了他。

    金坠楼多少有些意外,毕竟他现在还在为唐楚熬药,如果他把这些药任意一点混进唐楚的药里,那唐楚都十分危险。

    他自然不会觉得是唐尧等人信任他,才会这么放心的把东西交给他,必然是因为唐楚并不惧怕这些东西,才不会戒备他。

    唐尧等人在意的,只有他有没有乱吃药,有没有按时吃唐尧开给他的药。

    金坠楼对唐楚的情况一无所知,就算他猜测再多,也不如真的探查过后确定,想到这里,他眉头轻挑了挑。

    对于昨晚的事情,唐楚就算没下楼,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在得知金坠楼要了很多药材的时候,他毫不意外,连赖在榻上的动作都没有改变。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等老二知道他内力在火毒变化下的原因后,他想走,也不用拦着他。”

    唐楚身上裹了一件薄毯,就算这样,也没见他发边有汗液。

    “放他离开?大哥,这样会不会暴露你身上的……”唐术并不赞同,他眉头紧皱起来,上前握了一下唐楚的手,发觉对方的手指冰凉后,为对方拽了两下毯子,把手也包裹进去。

    “无事,真有他离开那一日,我必定已经大好,他不足为惧,”唐楚任由唐术为他裹好手掌,目光往唯一的那扇窗户看去。

    夏日炎热,那照射进来的晨光却是最温和的时候,可即便如此,唐楚却还是皱了皱眉头,道:“三楼是不是在修缮?让他们把那扇窗封起来。”

    “大哥,你总要见些光才能舒服一些,如果连那扇窗户都封起来,那你这里与囚牢有何不同?”唐术出声反对,目光中带着担忧之色。

    唐楚目光扫过整个五楼,那些纱幔静静垂落,把五楼阻隔成一段段的独立之所,只有这样,这里才不显得那么空旷,但房间中暗淡的光芒却给那些纱幔笼罩上一丝诡异,把这里变成如同鬼屋的存在。

    “现在,我这里与囚牢又有何不同?”唐楚出声问了一句,但他并没有准备听唐术的回答,而是道:“算了,不封就不封吧!”

    眼看着唐楚这副蔫蔫的样子,唐术经常能露出灿烂笑容脸上却丝毫笑意也没有,他轻声问了一句。

    “大哥,你后悔吗?”

    唐楚这才抬眼看了唐术一眼,他似乎在思索,目光虽然看着唐术,但并没有聚焦在唐术的脸上,最后他轻声道。

    “后悔,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走这条路,我没有更多的选择。”

    唐术陷入沉默,他低头看着这少年模样的大哥,眼里思绪翻涌,半晌后说道:“哥,怪我那时还太小,什么都做不了。”

    唐楚的目光终于聚焦,他看着这个看上去比他年纪要大的弟弟,抬手在唐术的头上摸了摸,道:“别胡说,那件事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咱们的仇人太会装模作样,为了报仇,你受了很多苦,我都看在眼中。”

    兄弟俩还在房间中叙旧,房门就被敲响,唐尧推门而入,道:“昭昭跑出去找昨晚那毛贼了。”

    唐术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找就找呗!昭昭昨晚没有直接剁了那小毛贼的爪子,都是昭昭脾气好。”

    “我是怕她吃亏,”唐尧无奈的揉了揉额角,道:“昭昭这性子,是改不过来了。”

    “放心吧!吃不了亏的,”唐术满不在乎,他半个身体都靠在贵妃榻上,伸手把一个靠枕抱在怀里道:“昨夜我试过了,能给那些人做领头人的那个虽然还行,但昭昭能和他打个平手。”

    “可他们人多,”唐尧更无奈了,转头看向唐楚询问道:“公子,你说……”

    “你很久没叫我大哥了,”唐楚却出声打断了唐尧的话,不知是调笑还是认真的想法,唐楚随口说道。

    “你都有那么大的儿子了,就不想让他叫我一声大伯?”

    唐尧被唐楚这神来一笔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已经看出对方是在开玩笑,也以开玩笑的方式道:“大哥,明尧这么大了,怕是没个大红包是叫不出来的。”

    接完了玩笑话,唐尧还想在公仪昭的问题上说话,谁知唐楚却摆了摆手,道:“那就让你儿子去看看昭昭吧!女孩子家家,被人欺负了确实不好。”

    唐尧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等唐尧离开,唐术抱着靠枕在贵妃榻上窝了窝,颇有些感叹的意味说道:“二哥真是听你的话,当初爹收养他,应该也没想到会把他培养成这样。”

    唐楚没说话,他和唐术窝着的姿势差不多,视线扫向门口,但已经看不到唐尧的背影。

    白罗伞与聂平安在客栈后门,他们面前正站着一个服装样式与白罗伞衣服差不多的男子,这男子身边,还有昨夜那个小毛贼,只是他面色铁青,表情很是难看,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因为提供滴水观音的线索而在这里得到优待。

    “你拿着这封信回去交给我父亲,他看到信之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斋长,”金蝉书院弟子接过白罗伞的信,郑重领命。

    白罗伞又看向旁边那个小毛贼,道:“并非我们不信任你,而是有关滴水观音,事情太重要,等你到了金蝉书院,我父亲自会为你解毒。”

    别的不说,白罗伞还是相信公仪昭没有说假话,毕竟没有一个正人君子会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在一个女子的手腕上留下那样的咬痕,这样的人可信度很低。

    不过,这样的人也很好控制,胆小怕事,只敢找弱者下手,只要稍微威胁一下,就能让他言听计从,想长久控制,一颗药丸就能解决。

    其实白罗伞根本没有下毒,只是他这么告诉这小毛贼,也足够吓唬他了,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金蝉书院的弟子。

    “白、白斋长放心,我会听话的,我一定会听话的!”小毛贼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满是惧怕。

    “很好,去吧!”白罗伞对小毛贼露出个笑容,转头对弟子点了点头。

    金蝉书院的弟子转身正要带那小毛贼离开,一道清脆女声就从高处传来。

    “好啊!让我好找!”

    白罗伞和聂平安抬头看去,就见身穿一身橘红襦裙的公仪昭站在客栈房顶的翘角上,怀中还抱着一把墨黑的七弦瑶琴,琴头下火红的琴穗垂落,随风飘荡。

    “你们江湖中人,说话都不算话吗?昨夜说的好好的,这人得交给我处置,现在就要把人送走!”

    公仪昭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罗伞和聂平安,话中嘲讽毫不掩饰,她不等两人回话,直接给两人判下死刑。

    “既然你们说话不算话,那我只能自己来把人讨回去了。”

    “姑娘!手下留情!”

    公仪昭话音落下,白罗伞已经意识到危险,他侧身挡住那小毛贼,戒尺已经在面前挽了一个尺花。

    一道琴声响起,这琴声余韵悠长、连绵不绝,听在耳中如清泉入耳,可随着这道琴声而来的,却是数柄短刀急射而来,撞击在白罗伞的戒尺上,竟然发出铿锵撞击声。

    几把短刀被打飞出去时,琴音再起,那几把短刀被迅速收回去,仔细看才能看清楚,短刀的刀柄竟然都连接着比琴弦还细的银丝,能被公仪昭灵活控制。

    “把他交出来,我不要他的命,”公仪昭轻轻抚平琴弦,琴音也被掩盖下去,她垂头看向下面的人时,脸上还带着些笑意。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他咬我一口,我是一定要报这个仇的。”

    “姑娘,这人我们一定会交给你处置的,只是不是现在,滴水观音之事对我们来说太重要,真的不是这一时片刻就能解决的。”

    白罗伞握着戒尺的手有些颤动,刚才那些短刀的力道不小,他竟然觉得有些手腕发麻。

    “滴水观音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今日你们是一定要阻止我的话,那我就不会再对你们客气了。”

    公仪昭与昨夜不同,最起码她现在还保持着最起码的礼貌,而不是像昨夜一样,开口就是一句姑奶奶。

    “姑娘请见谅,”白罗伞一抱拳,已经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公仪昭冷笑了一声,再也保持不住仅剩的那点礼貌,冷斥一声道:“真是……给脸不要脸。”

    话落,公仪昭手指勾动琴弦,绵长之音再起,被收回琴身中的短刀再次飞出,这次不再攻击那小毛贼,而是直接朝着白罗伞而去。

    “我来!”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聂平安大喝一声,竟然徒手拆下了客栈后门的房门挡在白罗伞身前。

    “咚咚咚”

    短刀刺进门板,发出闷响声,公仪昭拨动琴弦,那短刀眼看就要再度被她收回,聂平安却将门板在手中转动,连带上面的短刀改变位置,连接着刀柄的银丝霎时拧成一条银索。

    公仪昭没有退缩之意,抱着瑶琴后退,那根拧紧的银索骤然在两人之间绷紧,拽着聂平安这个壮汉都朝前踉跄几步,险些撞在墙壁上。

    就在聂平安与公仪昭对垒时,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一掌拍向白罗伞。

    这一下措不及防,白罗伞用戒尺抵挡,谁知对方却只是虚晃一招,本来拍向他的手掌直接穿过他的耳侧,一把拽住那小毛贼后,迅速后退,接连几个跳跃,已经到了公仪昭身边。

    再仔细看,那突然出现并掠走小毛贼的人在昨夜也出现过,是喜欢算账的陆明尧。

    陆明尧落在公仪昭身边,二话不说就抬起手,一拳打在了小毛贼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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