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张二毛死了
处理完石牛村的事情，赵兴远和周元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村子。
夜里，牛双双正躺在床上啃脚趾，生雨华的消息又传来了。
“双双，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早在赵氏医馆开张那天，牛双双就打算履行之前对生雨华的承诺，带他过来，只是生雨华说自己研究到了突破阶段，需要再等几天，这才拖到了现在。
得了生雨华的消息，牛双双一骨碌爬下床，靸着鞋子跑去赵家二老的房间。
“这么晚了，谁啊？”白香芝听到敲门声有些疑惑。
“外祖母，是我~我找外祖父~”牛双双敲门后就乖乖地等在门外。
“小心肝哟，你怎么这会儿过来啦？今晚就跟外祖母一起睡好不好？”
生怕冻着孩子，白香芝赶紧打开门让牛双双进来，别问为啥不抱，主要是这段时间牛双双长了不少，有些抱不动了。
牛双双摇摇头，虽然她很喜欢外祖父和外祖母，但是她也很喜欢爹爹和娘亲。
“不行哦，我等会还是要去找爹爹娘亲的，下次再来跟外祖母一起睡。”
“好好好，你可别下次推下次，不然外祖母要生气的。”
白香芝看着她的两个小揪揪随着她摇头也一甩一甩的，看得一颗心都化了。
牛双双进了屋，发现赵昌荣还在泡脚，几步小跑到赵昌荣身边，“外祖父，我上次说的想跟您学医术的哥哥要来了。”
“哦，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小神仙。”赵昌荣有些期待，上次是威风凛凛的白虎大仙，不知道这次是哪路神仙。
见外祖父做好了准备，牛双双用一株百部草买下了生雨华。
随着一阵白光，牛双双竟然眼前一黑。
原来是赵昌荣紧张之下把擦脚的毛巾往牛双双脸上一甩，遮住了她的视线，白香芝也赶紧带着牛双双往内室走。
生雨华很是尴尬，赵昌荣倒是很快镇定下来，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而已，小场面。
他将刚刚解下的外袍扔给生雨华，让他先穿着，等老太婆拿新的出来再给他换上，生雨华连连道谢。
原本做好了会变成马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人身，还好还好，还匹配了这里的语言系统，如今的他看起来，和纯种人一样，也能和纯种人交流。
等到白香芝给二人重新拿了衣服穿戴整齐，这才领着生雨华去了客房。
“今夜早些休息，明日开始随我去药铺学习。”
对于这个年轻人，赵昌荣还是很满意的，眉目清正，眼神温润柔和，虽然不知道他真身是什么，但想必修为要比上次那个白虎大仙高，能维持人形。
希望他明天在医院也能维持人形，赵昌荣心里暗暗有些担忧。
而来到这里的生雨华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是之前昂不群修养的房间，他曾经见昂不群画过，可惜不能拍张照带回去给昂不群看看。
此刻被他惦记的昂不群，正对着他的请假申请而生气，这人想休息，就不能提前说嘛！
第二日一早，有人来衙门报案。
石牛村村民张一民状告西所军士吴方，想要租赁张二毛良田不成，将张二毛杀害。
赵兴远接到这案子只觉得眼皮子直跳，怎么昨天才处置了石牛村，今天张二毛就死了，要说这背后没有什么人在搞鬼，他是不信的。
赵昌荣正好带着生雨华和赖正阳出来，几人原本是准备去医馆的，听说有了命案，这下子就都跟着赵兴远去了石牛村。
众人赶到张二毛家门前，门前已经挤满了人，村长正在艰难地维护着秩序，不让任何人再闯进去。
“大人，您总算是来了。”村长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因为官府租地一事，他们石牛村有些人家的婚事就起了波折，这又出了命案。
“不必多礼，死者在哪？”赵兴远问了问当时的情况，其他衙役照例询问周围的人，赵昌荣则是在院子里直接查看起张二毛的尸首。
伤口看起来都是雁翎刀造成的伤口，致命伤应该是一道穿胸而过的刀伤。
赵昌荣将张二毛翻来翻去的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而当时在张二毛的尸体旁，正好有一把带有血迹的雁翎刀。
将收集到的证物都带回了衙门，按照惯例，要把吴方也叫来问话。
吴方是在衙役们的搀扶下进来的，一身酒气，人还不是很清醒，原本佩戴在腰间的雁翎刀也不知所踪。
“大人，属下找过了，吴方的营帐里，没有他的雁翎刀。”
“大人，属下问过其他军士，昨夜吴方独自一人外出喝酒，直到快天亮才回来，回来时没有佩戴雁翎刀。”
士兵的佩刀就是士兵的命，吴方深夜醉酒还弄丢了刀，恰好和他有些口角的张二毛还死在了雁翎刀之下。
这拙劣的巧合，让赵兴远忍不住皱眉。
这么明显的栽赃，他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可偏偏明知道是栽赃，找不到证据。
“大人，这是仵作所做关于张二毛一案的尸体验状。”谢松将仵作送来的文书放在赵兴远面前，赵兴远看了看，觉得有些奇怪。
“张一民，你是第一个发现张二毛尸体的人，当时张二毛的尸体，是什么姿态？”
“回大人，草民因为要背负张二毛的债气得一夜没睡，今日天一亮就想去找张二毛出出气，谁知等我到了之后，就看到他仰倒在血泊中，身下都是血，旁边还有一把雁翎刀。”
张一民跪在堂下，尽量将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像是被吓坏了的样子。
“你确定张二毛是仰倒是吗？”赵兴远又问了一遍。
“草民，草民，那时候天色还不是很亮，草民只是看到了一滩血迹，这才赶紧来报案。”张一民似乎是被吓坏了，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说辞。
赵兴远看了看桌上的验状，又看了看堂下的张一民，就在张一民似乎要支撑不住倒下的时候，赵兴远终于发话了。
“既然如此，此事本官必定查个水落石出，还人清白。”
“来人，先将吴方收押，等他酒醒后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