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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交易还是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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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顾明的话,春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啊?什么?”

    “小年子死了?他是谁?”

    闻言,顾明并没有说话。

    在一旁的景阳公主看着顾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开口说道:“好你个小顾子,真是气死本宫了。”

    “你个狗奴才,亏本宫对你这么好,真的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说罢,便是抄起一旁宫女手中的遮阳伞,便是一下打在顾明的身上去。

    见景阳公主动怒,众人连忙跪了下来,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而顾明则是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过一厘。

    “你!”

    “你个死呆子,你怎么不知道不躲?你是不是被打傻?”

    景阳公主一把丢掉手中的伞,又气又急道。

    看着眼前的景阳公主,顾明内心思绪万千。

    他一咬牙,便是跪地道:“殿下,奴才有要事禀报!”

    “要说什么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景阳公主说道,又道:“春红,你给他擦擦,真的是。”

    春红闻言点了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块丝巾,想要给顾明擦拭。

    却被顾明伸手拦住,道:“殿下,奴才禀报之事干系重大,还请殿下将无关人员撤离,允许奴才单独向殿下禀报为好。”

    “你想说什么事情?”

    “这里没有无关人员,都是信得过的人,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景阳公主回头,看着顾明说道。

    却见顾明脑袋磕在地上不语。

    景阳公主只感觉顾明要把自己给气死了。

    今天究竟怎么了?

    若是换了其他奴才这样气她,早就被拉出去砍了。

    “殿下,稍安勿躁,不妨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身后的思伯音则是俯着身子道。

    她是在给景阳公主台阶下,今天的顾明似乎不对劲,公主的脾气也不太好,这针尖对麦芒的,万一真惹恼了公主。

    要是做出错事,那就悔之晚矣了。

    气呼呼的景阳公主看了一眼思伯音,随即对顾明一瞪眼。

    抬手道:“滚蛋,都滚蛋……你们都给本宫滚……”

    “奴才告退!”

    “奴婢告退!”

    “老奴告退!”

    景阳公主见骆西河也起身离开了,便道:“骆公公,不妨一听!?”

    骆西河却是道:“还是不必了,老奴与小顾公公缠斗一番,还是回去洗漱一下好点。”

    他说的很隐晦也很明确了,有些东西,还是不听的为好。

    闻言,景阳公主也是点了点头道:“今日劳烦骆公公了。”

    “老奴告退!”

    一群太监宫女都起身离开,很快,就只剩下四人。

    春红和思伯音都是跟着自己多年的人,她是绝对信得过的。

    景阳公主说道:“都已经走了,你究竟想说什么要事?”

    闻言,顾明抬起头来,双眼坚毅,语气平缓的说道:“半月前,奴才尚未调入景阳宫前一晚,曾在直殿监掌印安德全的住处看到安德全、御马监掌印姚坚、京都西城禁卫军指挥使司林彪三人密谋造反。”

    “什么???”

    只听景阳公主惊道。

    顾明这番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不仅是景阳公主,在场的思伯音和春红都被吓着了。

    谋反之事可不是张口就来的事情,这种话已经不是说得说不得的问题,而是只要说了,无论真假,必然会有人掉脑袋!

    景阳公主的脸色直接变得渗人起来!

    春红见状,急道:“小顾子,这种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别乱说话,殿下就当没听到过。”

    景阳公主回神,扭头看了春红一眼,春红随即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小顾子,你可清楚你这话代表着什么?”

    “奴才所言,千真万确,不敢欺瞒作假。”顾明开口,坚定的说道。

    景阳公主闻言,沉默抬头,看了看天空,却发现阳光耀眼。

    “小安子,这是你亲眼所见?”她低头,看着顾明缓缓说道。

    “亲眼所见!奴才以性命担保,奴才所说句句属实!”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听到了什么?具体的时间、地点,仔细给本宫说清楚,不准有丝毫的隐瞒。”

    景阳公主说道,语气平缓,似乎很激动,但有些着急。

    她一直想要帮助王姐,但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找到李太勤谋反不忠的证据。

    现在,顾明却是说自己目睹了李太勤的手下聚众密谋,这无疑是给她打开了一道大门,不至于这么被动。

    “那一日,也就是奴才入宫的前一天夜里,安德全也刚升为直殿监代掌印没两日,就在他的新宅子里与二总管,也就是御马监掌印姚坚公公,还有指挥使司林彪密谋,说了一些关于拥立新帝,等李太勤阁老命令再动手之类的话。奴才并未听全,但奴才可用性命担保,那吴老贼是背后之人,并安排给了姚坚,姚坚将安德全和司林彪聚集在一起,商议此事。他们意图谋反,此事必然干系陛下以及殿下的安危……”

    顾明跪着,将当日所见都说了出来。

    景阳公主听着,脸色太不对劲,她盯着顾明的脸,道:“你都听到了什么,全数复述于本宫。”

    闻言,顾明马上便将当日听到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听到什么,便悉数转述给景阳公主。

    说完,空地里又陷入寂静之中。

    景阳公主眯眼看着周安跪着的顾明,脸上写满了“怀疑”,但眉角上的威严之色却渐重。

    “你说的是真是假尚且不论,但你可否解答本宫一个疑惑!”

    景阳公主顿了顿说道。

    “还请殿下明示!奴才知无不言,不敢隐瞒。”顾明说道。

    “好,知无不言,不敢隐瞒。”

    “那你告诉本宫,那日深夜安德全房间里发生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你又是如何亲眼所见?”

    “你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你为何会去他的住处!?”

    景阳公主听着顾明的话,并没有相信,也不是不信。

    她很聪明,抓住了一个问题的关键点。

    她可以相信顾明说的不假,但这一点她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这件事容不得马虎,有疑问必须要解决,不然,会出大事的。

    顾明说的这些话,存在着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大半夜的,顾明他怎么会在安德全的宅子去?

    难不成顾明也是其中之一?

    但景阳公主相信顾明不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但这点不能说通的话,那么他所说的一切,都解释不清楚,甚至是杜撰的。

    要知道,诬蔑朝廷命官,还是位居高位的李太勤,那可就是杀头的死罪了。

    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总有人要掉脑袋。

    闻言,顾明也明白了景阳公主的疑惑。

    他双眼平静,语气平缓的说道:“那是因为,当日奴才是要去刺杀安德全的。”

    “正好撞到了他们密谋,这才藏着偷听。”

    他的表情很平淡,似乎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刺杀!?”

    闻言,不仅是景阳公主,身后的思伯音和春红面色都变了。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宫中行刺!”

    “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株连九族的死罪。”

    景阳公主怒道。

    却听顾明说道:“是安德全三番四次想要置奴才死地,毫无办法之下奴才才起这心思,本想着杀了安德全之后,便逃出宫去,或者被抓住,那也总比被安德全弄死好。”

    “当日奴才确有此心思,但没想到意外撞破了他们的密谋,但被姚坚发现了,要不然还能听到更多的细节。”

    “奴才武艺不精,不是姚坚的对手,只能逃离。”

    “没想到的是,安德全竟将奴才送至殿下身边,让奴才寻得一线生机。”

    “殿下也知,这段时间各殿送来的小太监近乎都是得罪人或者受排挤的,安德全想来也是想要借助殿下除掉奴才,却不曾想他的计划落了空,奴才受到殿下的赏识。”

    景阳公主听着,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眉心。

    她是真想攮死这小顾子啊。

    但顾明有一点说对了,近期送来景阳宫的小太监都是得罪人的。

    毕竟外界传言她乖张暴虐,动不动就将手下奴才打杀了,这些传言她都很清楚,或者可以说,就是她自己传出去的!

    她需要的,正是这些无依无靠,受到打压和排挤的人。

    那些过得好的,有靠山的,反而不妥当。

    揉了揉眉心,景阳公主看着地上跪着的顾明,缓缓开口说道:“安德全是直殿监的掌印,他究竟与你有何仇怨,让你如此冒险也要刺杀他?”

    “殿下也知晓,奴才是直殿监前掌监海大富海公公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当初,海公公任掌监,而安德全任少监,两人便有矛盾”

    顾明说着,将安德全和海大富的争斗说了出来。

    太监之间明争暗斗之事,宫中众人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不好挑明了与主子说的。

    因为这事儿只要说了,无论你是好是坏,都会给主子留下一个坏印象。

    这些当主子的,谁不喜欢奴才们听话老实,至于这些暗地里斗个你死我活的,他(她)们也不放心留在身边啊,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也捅自己一刀呢?

    顾明反正是豁出去了。

    自从听到了安德姚坚司林彪三人的密谋,背后牵扯的李太勤首辅还是安阳女帝也好,这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了。

    他不敢轻易的说出这个消息,因为他也知道,这个消息真的犹如一个炸弹一般。

    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朝堂博弈,一旦扔出这个炸弹,将掀起滔天巨浪,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这个巨浪之中沉溺其中。

    他也从未想过会这般告诉出这个消息,因为一旦出错,他也将堕入万丈深渊之中。

    但现在,安德全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他必须要死。

    景阳公主没有说话,她示意春红端了张椅子过来,她坐在上面,翘着腿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明。

    一双眼睛盯着顾明,但又收了回来,闭眼缓缓开口道:“小顾子,你知道本宫一向不喜欢有人欺瞒。”

    “既然你当初前来景阳宫不曾提及,半月过去也不见你说,这件事你不说也没人知道,本宫现在不想追究你知情不报的过错,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为何偏偏在今日诉与本宫听!?”

    “知情不报,是奴才之罪。”

    “但还望殿下看在小顾子这半月尽心尽力的份上,为小年子讨一份公道。”

    说着,便再次将头磕了下去。

    弄死安德全,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景阳公主了。

    “小年子?小年子是谁?他有何公道要讨?”

    景阳公主闻言疑惑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春红,却见春红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回殿下,小年子与奴才同为直殿监太监,在直殿监时,与奴才甚是交好。”

    “当初前来景阳宫前,小年子还与奴才送行,是奴才的好友。”

    “但”

    顾明说着,将小年子的事情讲与景阳公主听。

    “殿下,小年子绝不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他是被打死的。”

    “活活被人打死,身为挚友,我于心何忍啊!!!”

    顾明说道:“奴才也是今日才听闻此事,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就是安德全公报私仇,他没办法弄死奴才,只得将气撒在小年子身上,小年子是替奴才死的。”

    “奴才不敢添油加醋,若是殿下不信,可找其他小太监询问便知,还望殿下为奴才,为小年子讨一个公道。”

    景阳公主坐在椅子上,算是听明白了!

    “你想给小年子报仇?”她开口问。

    “是!”

    顾明没有思索,直接就承认了!

    闻言,景阳公主也是深吸一口气,道:“本宫不管你是想要给小年子报仇,还是为了你自己,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但本宫提醒你一句,安德全既然身为直殿监掌印,那他就有权杖责犯错的小太监,本宫也无法插手直殿监的事情,本宫也不会因此去找他问罪。”

    “现在本宫就问你一句……你刚刚说他们密议谋反,可有证据?!”

    “没有!”闻言,顾明摇了摇头。

    听着顾明的话,景阳公主气得深吸一口气,她很想抽人啊!

    提着左一下右一下打的那种!

    不过,这件事就算没证据,干系也重大!

    其实站在景阳公主自己的角度来说,她是相信顾明所言的。

    但她相信没用啊,她就是一个公主,真正要做决断的还是要女帝!

    即便她再想为自己姐姐想办法出气,但她姐姐安阳女帝才是元临王朝的君主,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僭越的。

    思索了一会儿,景阳公主说道:“行了,这件事牵扯太大,你说没有证据,本宫也不好做决断。”

    “你先起来吧,看你这样子,要吃人了。”

    “稍后,你且与本宫一同前往知政殿面见陛下,再细细讲与陛下听,由陛下做决断。”

    却听顾明抬头道:“殿下,万万不可前去知政殿面见陛下。”

    “不可?为什么不可?”

    景阳公主被顾明给吓了一跳,也是有些火气了。

    只见她站起身来,一只素手直接揪住顾明的耳朵,怒道:“小顾子你是真觉得本宫不惩戒你是吧?”

    “你今天这般情有可原,但三番四次的气本宫,真以为本宫脾气好是不是?”

    “这话好话坏都让你说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啊!若你说的是真的,事情都已经烧眉毛了,你还在给本宫说这不可那不可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还是说,你说的都是假的,就是寻本宫开心?”

    “欸欸欸,殿下松手,耳朵要掉了!!!”

    顾明吃痛,耳朵被景阳公主扯得火辣辣的。

    “松个屁,快说。”景阳公主怒道。

    “殿下,您觉得陛下不知道李太勤不忠吗?还是说陛下手中没有诛杀李太勤逆党的证据?”

    顾明说道。

    景阳公主闻言,不由一愣。

    顾明继续道:“殿下,若是陛下想要诛杀李太勤,真的需要什么证据吗?”

    景阳公主慢慢松开了顾明的耳朵,她沉默着看着揉着耳朵的顾明。

    证据?证据还少吗?

    杀他,现在还需要证据吗?

    李太勤的不忠、狼子野心早已路人皆知。

    可为何知道他不忠,想要谋反,但一直迟迟不动!?

    少的,是杀他的实力。

    没有杀他的实力,只能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可言。

    “殿下,李太勤的手早已经伸进来了,他肯定早已布置,眼线遍布。”

    “若在此时便禀报给陛下,陛下是查还是不查?”

    “查,必定会打草惊蛇,即便将姚坚何安德全司林彪三人一网打尽,能保证就没有其它人继续密谋了吗?”

    “可不查,这传出去,只怕会更加助长李太勤的嚣张气焰。”

    “关于他们所密谋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他们对于宫内的动向一清二楚。”

    “若是此时急于行事,只怕打草惊蛇,若陛下下令诛杀李太勤一党,只怕会逼得他们铤而走险直接反了。”

    “到时候即便是诛杀了他们,也怕是惨胜,京都一乱,天下必定打乱,到时候狼烟四起,天下难安,江山社稷危在旦夕,还请殿下三思。”

    顾明慷慨激昂的说着,纯粹是为了吓唬景阳公主的。

    他现在还不想将事情捅到女帝那里去,一捅上去,事情就复杂了。

    他不想将事情复杂化!

    他只要安德全死!

    景阳公主被顾明这番话说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沉默着思考起来。

    她总觉得顾明说的好像有什么问题,但又好像挺对的!

    随即开口道:“这不行那不行的,那你说怎么办?”

    “难不成你让本宫听了,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

    顾明摇摇头,说道:“奴才知道殿下一心想要为陛下分忧解难,但这件事实在不宜打草惊蛇。”

    “但若是殿下能够提前探知姚坚吩咐给安德全的事情究竟是何事,有怎样的安排,那我们便可以顺藤摸瓜查清楚李太勤在宫中的安排。”

    “只要知道了他们的安排,我们就可以提前防范,就可以为陛下挡了一次难吗?”

    “甚至,我们还能将计就计,给他们一次反击也未尝不可!!!”

    闻言,景阳公主眼睛一亮,看了一眼顾明。

    开口道:“这件事是你看到的,也是你说出来的,注意也是你提的,你想要怎么做?”

    顾明闻言,道:“若殿下能将安德全叫来景阳宫,奴才自有办法让他全部说出来。”

    景阳公主伸出手来,一把捏住顾明的下巴,将其一拉,与自己近在咫尺。

    道:“小顾子,你想本宫叫安德全过来,恐怕不止是为了让他说什么出来吧?”

    顾明看着景阳公主的眼睛,道:“奴才不敢欺瞒殿下,让安德全过来,确有其他心思。”

    “奴才并不打算让安德全活着离开景阳宫,但殿下放心,奴才一定让安德全把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不敢耽误殿下大事。”

    “只要说出来,安德全便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即便放回去,也怕会遭到灭口。”

    “殿下,您说是吧?”

    景阳公主听着,顾明说得没错。

    只要安德全吐出消息,那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说好听点,他是直殿监的掌印,说不好听点,他是王室的一个家奴罢了。

    王室有权力且毫无理由直接弄死他,杀了也就杀了。

    至于姚坚,也差不多。

    而李太勤,虽是元临王朝的臣子,但这个臣子不忠,有弑主的风险,也得除掉。

    但除掉他,从不缺乏证据,少的是实力。

    安德全唯一的价值,就是有他们需要的消息,仅此而已。

    只要能确定他参与其中,就可以直接处死。

    “小顾子……”

    景阳公主看向顾明,突然抬手摸着顾明的脸颊,又轻轻的拍了拍。

    “你这样让本宫很不安呐,报复心这么强,你还想将本宫拉下水?”

    “安德全是直殿监的掌印,现在可是五品宦官,前两天才死了海大富,他这要是一死,本宫可瞒不住,只怕到时候王姐也会过问……”

    顾明这就是借刀杀人。

    目前来看,安德全不管是不是坐实了谋反,也不能由顾明去杀。

    除非景阳公主为他扛下来,要不然,杀了安德全,他也得死。

    “殿下,难道安德全谋反,不应该死吗?”

    顾明看着景阳公主的眼睛说道。

    景阳公主也是,看着他道:“万死不足惜!”

    “但,不是这个死法,也不该由你来操刀。”

    景阳公主说完,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顾明。

    顾明看着景阳公主,沉默了一下,随即跪下道:“奴才还有一事禀报殿下。”

    景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跪着的顾明,开口道:“有什么就说吧,本宫倒是想听听,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本宫不知道的。”

    顾明抬头,道:“之前殿下问奴才何以伤得了骆公公,奴才并未说实话。”

    “嗯,本宫知道,然后呢?”

    景阳公主点了点头,语气淡漠的说道。

    顾明道:“奴才精进了殿下的神功,也改良了殿下的药浴药方,二者结合,进步神速,奴才才能突破如此迅速。”

    顾明说完,看着景阳公主。

    景阳公主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看着顾明。

    顾明道:“奴才愿将此功法献给殿下,以助殿下诛灭李贼。”

    景阳公主还是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起来。

    “顾明,你这算是与本宫交易!?”

    “还是想以此要挟本宫!!!”景阳公主缓缓说道,语气冰冷。

    闻言,顾明便是将头磕在地上。

    “奴才不敢要挟殿下!奴才忠心,日月可鉴。”

    景阳公主看着顾明,久久未说话。

    身后的两人看着,也是不敢言语。

    这件事牵扯之大,不是她们能够插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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