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庭报到
“不行！文远，你马上要结婚了。我们不能这样。”白若羽用力推开他，有点赌气似的不再看他。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章文远戏谑地看着她，有点调戏的意思。
“并不是！从来都不是！”若羽坚决地答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好陌生，好冰冷。
白若羽迅速起身，头也不回，跑着冲出了餐厅，不想再多停留一秒。
这十多年的情愫，就如此不堪吗？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只想要肉体的欢愉，从不管别人是否伤心吗？
若羽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街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晚风吹过脸颊，眼泪黏住了头发，湿哒哒，黏糊糊。
“我们就这样错过了吗？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吗？”白若羽不由得有些绝望，脑袋里面空空如也，不去想，就不会难过了不是吗？
就这样机械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家门口。白若羽正准备开门，忽然意识到旁边有人，她被吓了一跳，大喊道：“谁？”
“约会得怎么样？你有没有答应她最后的要求？”原来是月老，抱着手臂，靠着墙，语气好像在关心她，但更像是在嘲讽她。
“原来是你啊，”白若羽舒了一口气，不再害怕，掏出钥匙打开门，示意月老进门，“见面了，一切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我没有答应他。他快要结婚了，可是却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我怕自己伤心，也怕对不住他要娶的那个人……”
“很好！恭喜你通过了实习月老的面试！明天可以来报到了！”月老似乎很欣慰，“明天我让小邹过来接你！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月老说完也不等若羽回话，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一脸懵的若羽站在原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有新工作了？”
这一天过得真是又紧张又刺激，还有些失望，但到最后竟然还有一个好消息等着自己，若羽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她甚至都懒得洗澡，匆忙卸了个妆，瘫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面前站了个人，正是最开始被若羽当作骗子的那个男人。经历了这么多，若羽也不觉得惊讶了，大概月老的人都得有点儿特异功能吧。
“起床吧，白小姐！上班要迟到了！”男人不耐烦地催促道，丢给她一张工牌，示意她挂在胸前，“这个是天庭的门禁，也是部门的工作证，不要搞丢了！”
若羽匆忙爬起来，匆匆洗漱换衣服，跟着男人出门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公司在哪儿？我们要怎么去公司呀？”
“南天门外商铺街1025号，到空旷的地方，用工牌可以直接闪现过去。”男人走得飞快，若羽吃力地倒腾着腿，勉强跟上。
“好，就这里了，”男人停下来，四处环视一下，没有行人，他对若羽说，“现在跟着我做，心里默念‘南天门外闪现’，就可以了。”
说完，他举起胸前的工牌，平齐目光的高度，专注且严肃，瞬间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白若羽吃惊不已，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工牌，默念“南天门外闪现”几个字，顿时感觉身体轻飘飘地不受控制，仿佛穿梭在云层里，经过几秒钟之后，眼前已经完全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
街面宽阔，道路两旁金碧辉煌，古色古香，但又不是陈年的老旧建筑，很像是新盖好的仿古街一样。若羽一抬头，赫然看见“南天门”三个大字，她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庭吗？”她四处看看，觉得新奇。
这时一旁的男人，月老口中的小邹，开口了：“你不要东想西想了，赶紧跟我来吧！”若羽急忙收起了好奇心，乖乖跟在邹大哥身后，去往工作的地方。
“诺，就是这里了！1025号！”
若羽说着邹大哥指的方向看过去，门牌上写着“南天门外商铺街1025号”，透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很多格子间，和人间的公司并没有什么区别，这里的人们也都忙忙碌碌，场面一片繁忙。
“进去吧，月老等着呢。”邹大哥把白若羽领进门，给她指了指最里面的办公室，让她自己进去。
若羽点点头，来到办公室门口，不知为何竟有点紧张起来。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稍稍平静下来后，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进来吧！哦，是你来了呀！”月老很热情，完全没有一般领导趾高气扬的架子，“来来来，我给你说一下这个怎么弄。”
月老叫她过来，递给她一台笔记本电脑。“原来天庭也用笔记本电脑啊……未免也太先进了！”若羽不禁感慨道。
“那当然了，与时俱进嘛！”月老眉眼间略显得意，“你看，这个软件打开，显示所有的未婚男女，系统会随机进行配对，你只需要在后台监测，随机抽查就可以了。”
“当然，如果看到这里有红色提示灯，”
说着月老指了指电脑右下角的图标，“就需要点开查看一下，这里会推送一些比较危险的配对，需要我们干预一下……”
“危险的配对？”若羽好奇地打断他问道。
“是的，有时候会有一些家庭暴力啊，甚至威胁到生命危险的缘分，还是要及时干预的，不然会酿成大错。”月老认真地回答她。
“那么就是说，人间的情感悲剧，都是因为你的工作疏忽了？”若羽再次发问。
“也不完全是……”月老结结巴巴地说：“有时候确实是人手不足……有时候有的孽缘我们也无能为力……”
白若羽思忖着“无能为力”四个字，觉得深深的无助，就像自己和章文远，是不是也是孽缘呢？
“我……”若羽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不可以看看我自己的缘分……”
月老瞥了她一眼，嘲笑地说：“你自己看看吧，这样你也就死心了！”
接着月老拿着鼠标点点点，打开了一个界面，赫然写着白若羽、章文远、吕欣欣三个人的名字，从左到右，依次排列，都是向右侧的单向箭头“→”，上面还标记着“单恋”两个字。
“单恋？吕欣欣是谁？”白若羽沉吟片刻，瞬间想到，文远要结婚的那个女孩，就叫吕欣欣吧。
可是，原来她并不爱文远啊。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结婚呢？若羽想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文远，或者也夹杂着一点幸灾乐祸？
“了解了。”若羽看向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