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星河啊!
江挽月跟着二叔搬离了江家老宅那个她从小到大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但她的心里没有悲伤,没有不舍,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二叔,我想问你个事。”
“说吧,有什么事尽管问。”二叔慈爱地看了眼她。
江挽月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心中疑虑:“你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爸妈的事吗?为什么他们那么恨你?”
二叔怔了一下,眼神闪躲地说:“怎么会,不过是我太多年没有和他们联络,所以他们有怨罢了。”
“哦。”江挽月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不好追问。
“挽月,他们这么多年对你好吗?”二叔望着江挽月,目光里满是疼惜。
“就那样吧。”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眼里满是哀伤。
二叔也自觉问的多余,他们怎么可能会对她好?
不一会车开到了一片别墅区,一幢幢华丽庄严的大别墅映入眼帘,江挽月好奇地四处张望。
二叔在其中一幢别墅前停了车。
“挽月,咱们到了,下来吧。”二叔贴心地帮她打开车门。
他们进了门,屋内的装饰极具奢华,是江挽月长这么大从来未见识过的。
“嗒嗒嗒——”一阵高跟鞋声传来。
“寻波,这是谁啊?”一个年纪四十上下风韵犹存的女人边下楼边说道。
二叔有些迟疑的说:“嗯,这就是挽月,我跟你提起过的。”
又转头对江挽月说道:“挽月,这是你二婶,快叫人。”
“二婶。”江挽月乖巧地叫了一声。
“嗯,来了就住下吧。”二婶冷漠地回应,随即转身上楼了。
“周嫂,小姐的房间准备好了吗?”二叔问一旁的佣人。
“准备好了,月小姐,您跟我来。”
“好。”
次日一早,江挽月吃完佣人准备的早餐便准备骑脚踏车去上学。
“挽月,路太远了,我送你吧。”二叔追出来说道。
“不用了二叔,我自己可以。”
“今天第一天,我带你认认路。”二叔不由分说地接过江挽月肩上的书包,拉着她上了车。
站在二楼窗边的二婶,看到这一幕有些愠怒地冷哼了一声道:“周嫂,少爷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说是今晚就到。”
“是该回来见见他们这个好妹妹了。”二婶冷笑着说,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学校门口,一辆法拉利停了下来,引来一群学生围观。
“哇,这是谁呀,真有钱,豪车接送啊。”
“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
……
几个学生议论着。
江挽月拎着书包下了车,挥手给二叔道了个别。
“唉?怎么是江挽月?她家不是挺一般的嘛?”一个认识她的同学说道。
“她脚上穿的是新款的chanel吗?好漂亮。”
“你们说,她是不是傍上什么大款了?”
江挽月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走进了教室,班里同学一样对她议论纷纷。她不想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不一会班主任张老师进来了。
“同学们,静一静,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
说完向门外说道:“你进来吧。”
“都快高考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转校生?”江挽月心里泛着嘀咕。
“大家好,我叫沈星河。”来人是一个开朗阳光的少年。
江挽月总觉得他有点眼熟,正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着。
“你到后面空座那去吧。”张老师说道。
沈星河并没照做,反而嬉皮笑脸地对张老师说道:“嘿嘿,老师,我视力不好,我能不能坐这?”他指了指江挽月旁边的座位。
“好吧,就当照顾新同学了,于和和,你到后面去。”
“好吧,刚来就这么讨厌!”于和和边不情愿地收拾书本,边瞪着他嘟囔道。
江挽月这时想起沈星辰有个弟弟就叫沈星河,几年前不是到美国读书去了吗?
想到这回头望了望沈星辰,只见他一脸尬笑地对自己吐了吐舌。
“哈喽,我是沈星河。”少年坐下主动打起了招呼。
“哦,你好。”江挽月礼貌地笑了笑。
“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沈星河笑眯眯地说道。
江挽月用手遮着小声说道:“上课呢,下课再说吧。”
沈星河听了抿了抿嘴,脸上充满得意的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江,挽,月。”
不一会到了课间时间,江挽月上了个厕所,正往回走着。
远远看到沈星辰正和沈星河偷摸地在楼梯转角处小声说着话。
“你小子怎么真就回来了?爸妈知道吗?”沈星辰拉着脸说道。
“哎呀,我一个人待在那边都快发霉了,而且那里根本就不适合我,上课老师叽里呱啦说的鸟语我根本就听不懂。”沈星河有些撒娇地说道。
“你呀,总是这么任性,当初是你自己非要去的,现在都快毕业了你又整这一出,看回家爸妈不揭了你的皮。”沈星辰掐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哎呦,哎呦,哥你饶了我吧~哎呦~”沈星河吃痛地叫着。
一转头看见江挽月正站在那看着,赶紧求救:“挽月,快救我!我是星河啊,还记得我吗?”
江挽月捂嘴笑道:“还真是你这个混世魔王啊,星辰,先放过他吧。”
沈星辰笑着松开了手。
“哎呦,总是欺负我,别忘了你只比我大五分钟而已,别老是以哥哥的身份教训我。”沈星河一边说,一边揉着脸龇牙咧嘴地说着。
“大一秒钟也是你哥,你就只有挨揍的份。”沈星辰说着又准备伸手弹他脑门。
沈星河见状赶紧开溜了。
“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一点没变啊!”江挽月感叹道。
沈星辰和沈星河是一对孪生兄弟,虽说是双胞胎,长得却截然不同,性格也不一样,一个是最强王者,一个是嘴强王者,唯一相似之处,就是都继承了妈妈的酒窝。
沈星辰温润如玉,博学多识,从小到大都是个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沈星河却恰好相反,自小爱逃学爱打架,稍显桀骜不驯。
机场大厅,一名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的老大叔站在接客区等待着。
不一会远处传来“嗒,嗒,嗒”的高跟鞋声。
一位打扮时髦,戴着墨镜的女人正朝这边走来,手里提着新款dior包包,身着限量版高定,身旁还跟着一个学生装扮的青年,头戴鸭舌帽,身背双肩旅行包。
老大叔见来人赶紧弓着腰,小跑着迎了上去。
陪笑道:“少爷,小姐,你们回来啦。”
“嗯,王叔,怎么是你来接机?我爸不是说他来吗?”女人摘下墨镜,颇有大小姐风范。
“本来是要来的,临时有点事就耽搁了。”王叔接过他们手中行李,带着他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