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凶手的真正目的
“借寿虫是很久之前的一种蛊虫了，顾名思义，它以吸取人的寿命为生，倘若能够以直系亲属的鲜血加以养护，再以亲人的至要物品作为寄生的载体，那么它就不只是仅仅关乎寿命这么简单了。”
重明说出这些话时一脸严肃，他从元朗的怀中duang地跳下来，然后抬头看了惊愕的老爷子一眼，重瞳闪烁。
果然，林老爷子身上的气运已与常人无异。
“跟我来。”重明将两只小肉翅背到身后，示意几人跟在他身后。
老爷子已无暇顾及重明开口说话带给他的震惊，他赶忙紧跟着重明，向着牌位的位置走去。
林晏阳早在重明说出借寿虫时就开始敛眸沉思，他想到了自己最近接手公司大部分事务时遇到的一系列不顺利的合作，不知它们是否会与此有关。
他和元朗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起步跟上。
几人来到牌位前，林老爷蹲下来细看了牌位上的名字，才发现这三个浸了血的牌位分别是从他父亲起往上数至三代的林家负责人的牌位。
这可怎么是好？老爷子顿时愧疚之意涌上心头。
他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垂头看着黑血上的牌位低语：“父亲，爷爷，太爷爷，是小儿不孝，竟让几位先辈遭此血难！”
“爷爷。”林晏阳一同在有些颓弃的老爷子身边跪下，伸出双手扶着老爷子的半边身子，心中阵阵发紧。
元朗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重明体贴地留了几分钟给老爷子释放情绪，见人好点了才继续开口：“老爷子不必过分忧愁，牌位可以再打，只要用上好的木料加以虔诚的经文诵读即可。这本无妄之灾，相信您的先辈们不会过多苛责的。”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重明先生！”老爷子听到有解决之法也是多了几分抚慰，面上终于少了几分忧愁。
老爷子平静了些，重明看向几人，“元朗，你蹲下来点看清楚。”
“好。”元朗应声蹲下。
“这些借寿虫既是以血喂养，又是以牌位为室，想必吸取寿命并不是凶手的真正目的。”重明面向林老爷子，“老爷子，这些借寿虫应该是为了转移林家的气运。”
“气运？”
“是的。即使是在元气微弱的现代，为人皆有气运，只不过或多或少。林家作为大势家族，传承悠久，家族的气运则是由历代的林家族人积蓄而来。借寿虫一方面能够折了目前林家子辈的寿命，另一方面能够吸取世代所蓄的祖辈气运，究其目的，就是想把林家的气运吸走。”
重明一通话讲得林老爷子有点头晕，一旁的林晏阳冷静开口：“气运是否和事业、家庭有关？”
“当然，人的气运突显最明显的就是家与事业。气运弱者，家散人离，仕途惨弱。”
林晏阳瞬间思绪低沉。
“那该怎么破解？”元朗听了重明的解释，心中也多了几分沉重。
重明看着眼前林家两人的消沉样子，皱皱眉毛，“老爷子，妄想修改气运是叛逆天道的行为，即使作为受损方也并没有完美的破解之法。”
小肥鸟说到这里顿了两秒，“老爷子，其实你们几个昏迷过的人身上，气运都有所减少，好在这并不会危及寿命。”
林老爷子作为林家上一代的负责人，气运虽不算多么旺盛，但也比普通人好上很多。不过就重明今天注意到的情况看来，老爷子基本已经和一般人差不多了。
老爷子听到这儿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跪在他旁边的林晏阳却是瞬间紧张了起来。“爷爷……”
“没事，爷爷没事。”老爷子轻拍林晏阳的手，他并不觉得气运对于目前的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就是可怜小陆，跟着老头子后面受了苦。”
老爷子有些释然的脸上又出现几分懊悔，林晏阳想到弟弟，嘴角也抿了起来。
“老爷子别难过，这时候，家人平安已是幸事。小少爷他灵动善良，以后必定也会过得顺遂快乐的。”元朗想起林青陆，只记得并未从他身上看出任何不好的气息。
重明也点点头，“没错！实际上，我其实觉得林大少爷的气运也十分不错，有他帮忙，林家在渡过这次的难关之后也会蒸蒸日上的。”
元朗侧目看了一眼林晏阳。确实，元朗第一天看到他就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温和光亮，甚至盛过了林小少爷。
闻言，林老爷子脸上又多了一份喜悦。“那就更好了！小阳和小陆都是乖孩子啊。”
没有人听到重明的这句话会比老爷子喜悦，小辈们能够过得富足美满就更合他的意了。
元朗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这个血拿去验一下dna应该能确定是谁的血。”他看向林晏阳，“林家最近是有什么仇家吗？”
林晏阳沉思几秒，“应该不会。父亲教导做生意要与人为善，平日里我们基本不会和其他家族有什么冲突。”
“那就先查一下吧。”元朗看了看门外，他突然想起林风刚才那畏首畏尾的样子，“林少爷可以请人整理祠堂了，基本情况我们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好的，元先生。”林晏阳把老爷子慢慢扶起来，又看向地上的重明。“重明先生，不知我们重新打造祖先牌位时应该注意些什么？”
重明扑扇扑扇肉翅，元朗心领神会地把他抱到怀里。
“牌位的材料必须使用年代久一些的阴沉木，其余的我只知道最好需要亲近之人进行经文诵读来祈福。具体细节，林少爷最好还是请教一下专门的人。”重明悠悠出声。
重明对这方面了解得不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元朗的怀里缩了缩。
元朗低头看着他的小脑袋，手上轻轻摸了摸他的肉肉。
“好的。”林晏阳向着元朗和重明标准地鞠了一躬，老爷子也是一同弯下腰。
“感谢两位先生对于林家的帮助，林家人没齿难忘！”
元朗单手托着重明，另一只手赶忙将两人扶起。“老爷子言重了！”
“小阳去准备一下，元先生和重明先生一起吃个饭吧。”林老爷子看向林晏阳，语调中带了几分歉意，“怪老爷子事多，都这个点了，两位先生肯定饿了！”
“好的，爷爷。”
林晏阳扶着老爷子站稳后就走向门口。
一开门，两个身影瞬间倒进祠堂的门槛，“哎呦”出声。
看到林风和林飞两人扑倒在地的丢人样子，老爷子瞬间又怒气上膛。“混账！给我出去！”
元朗和重明四眼微微放大，开始悠哉看戏。
林风赶忙把自己身上的林飞一把推开，他边站起边急促说道：“父亲！你们看出来什么了吗？我在外面可是担心死了！”
肥胖的中年男子脸上看似担心，元朗却又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心虚和惶恐。
老爷子快步走到门口，一把将两人拱开。“让开！元先生要去吃饭了，别挡路！”
“爷爷……”“父亲……”
老爷子丝毫不在意这两人，见路空出来了就请元朗他们去了会客的餐厅。
林家老宅的餐食偏清淡，除了桌上那一度因话多被几番数落的林风以外，元朗他们几人吃得还算不错。
老爷子再一次被重明的食量震惊，不过本着吃得多的小辈长得壮的原理，老爷子对此喜闻乐见。甚至，重明的位子还被挪到了老爷子的旁边，两人再餐桌上的相处竟奇异地融洽。
元朗还惦念着独自一人住院的江鹤，快速吃饭后和林晏阳聊天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元先生不用担心，小陆已经去陪江先生了。”
“好的，那就先谢过林小少爷了。”
对面那个林风时不时地瞪一眼元朗，林飞也过会儿就瞥一眼旁边的林晏阳，
元朗压低了声音，“他俩什么毛病？”
林晏阳也微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元先生见笑了，总有一些傻逼。”
“哦~”元朗倒是第一次听到林晏阳说脏话，嘴角带笑地看了一眼林大少。不过想到借寿虫的事情，他对其中的一些细节又有些不解。
还是等重明吃完饭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