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上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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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白小凮前来找风屠。
“他娘的,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发毒誓,害的老子遭雷劈。你看看,这衣服都烧了几个洞出来。”
“那夜的雷电确实厉害,响彻山谷。”风屠心里很不爽这个白小凮,但是却不由的答起话来。但自己不知山中情况,便又询问道:“那山中还有多少人被雷电击中?”
白小凮摇了摇头,说道:“就老子在山顶受罚,他人早就散去了,自然只有老子受击。”
“那也不对啊!”
风屠斜着脸仔细的看着白小凮。
“有何不对?”白小凮也奇怪的看着风屠,但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别看我,老子从来不发毒誓的。唉,我干嘛要给你解释啊!”
白小凮双手环抱,像小娘子一样傲娇了起来。
“对啊,你干嘛对我解释啊!”
风屠把目光瞥向一边,心中暗笑。
“看你平时三棒打不出一个驴屁,今日倒是爱耍贫嘴。行了,懒得和你多说。师兄我这次前来,是有正事要办。”
白小凮双手一甩,背对风屠,等着风屠前来求问。
但是,他的算盘打偏了,风屠没有理会于他,向着田地走去。
“你有没有听我再说啊!”气的白小凮大喊起来,“古道老头叫我带你上山,你爱去不去!”
“我又没有通灵骨,干嘛叫我上山?”
风屠抡着锄头喊着话,话里话外都是酸味。虽然心里很想和他们一起去正儿八经的修学,奈何这话就脱口而出。
“你爱去不去,不去拉倒。”
白小凮一步跃上旁边的大桃树,躺在了粗壮的树干上,从怀里摸出一个桃子,在衣袖上胡乱的擦了擦便吃了起来。
“你衣服洗了没有,我正好没有衣服穿了。”
白小凮这一脸的贱相,看着就来火。 难怪他使劲的往袖子上擦桃毛,原来早有预谋。
看着风屠没有动静,白小凮假装打嗝,顺手又摸出一个桃子来,很用力的丢给风屠。风屠急忙闪身,一把捏住了桃子。
“哎吆,身手敏捷啊!不过大爷实在吃不下了,这个桃子,全当喂猪。”
白小凮这嘴啊,总是在熟人面前叨叨个没完没了,很会挑软柿子捏。
风屠倒是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看着手里的大蜜桃,闻着可真香。长这么大,他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桃子。就算以前在集市上见过,但也只是隔着老远看一看,从未有过口福。他又用鼻子仔细闻了闻,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
白小凮不知道风屠从未吃过桃子,又说起风凉话。
“怎么,还怕老子给你下毒不成?就算下毒,就你那鼻子,能闻出个所以然吗?”
“嗯,真甜,还有吗?”
风屠倒也没有客气,大胆讨要了起来。
“去,你这叫得寸进尺。”
白小凮说完,翻身下来,随后便往屋子走去。不一会便换上了风屠干净的衣服,边整理边走了出来。
风屠看着他,真是无语到家,但现在又拿他没有办法。真是可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哎,风雨帚什么时候能送来?”
风屠赶忙喊话。
“还没有送吗?”白小凮回头好奇的看着风屠,风屠摇了摇头。“行了,我知道了。”
白小凮说完,便没了身影。不过,一会他又飞了回来,老远喊道:“记得,明天一早上山。”
“知道了。”
风屠看似冷淡的回答,内心还是乐意的。
等白小凮走后,风屠回到家中,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纸包,老远便能闻见香味。风屠知道这是白小凮给自己带了烤鸡,再想想被换衣服的事,也就没有那么的气了。
风屠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但却不能睡个好觉。因为,他又得半晚上早早的起来,不然他到天明还是爬不上山顶。
尽管风屠已经很早就起身了,但依旧没有赶上早起的太阳。等他满头大汗的来到山顶之时,太阳早已灼热高挂。等他气喘吁吁的来到讲堂,里面那位邋遢的古道长老已经开始讲课了。
“人不尽其能则为废人,物不尽其用则为废物。承天命而独道,各尽其所能者,可得大果。寒冰刺骨,烈焰焚身,苦其身者,似苦而非苦。起心动念,有所求,赌尽心血,亦不知其途者,苦心之人,真苦也。能够坦然面对身心同苦者,大人也。”
古道老头侃侃而谈,突然往外瞟了一眼,大声喊道:“既然来了,还不进来。”
风屠听见古道在喊,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他人在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讲堂。讲堂内家具摆设多为素色,于桃山外部的粉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风屠走进后,站立于讲堂中---央,一时不知所措。也不行礼,也不发话。
古道看着风屠,就知道他难登大雅之堂。别说登了,可能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凡间庙堂的礼节,他自然是一窍不通。
“行了,别杵在那儿了,你去后排坐着吧!”
风屠听了古道老头的话,转头往后看去,却找不见桌椅。
本来是给风屠设了桌椅,但那群好事的家伙又怎么能让一个新来的家伙好受。在一群人的挑唆下,本该属于风屠的桌椅便不翼而飞。
而那后排的一双眼睛,也是极为的犀利,正恶毒的看着风屠。没错,此人正是一向看不惯风屠穷酸样的叶芙。她昨天还被南都帝国的那位皇子嘲笑:“原来你们北冥王朝的人个个都是那个穷酸样。”
南斗帝国的那位皇子当然是故意要讥讽叶芙,因为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心高气傲,又势力眼。只要稍加拱火,那这把火一定会烧到风屠的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她今天看到风屠就气不打一处来。
“长老,没桌椅。”
风屠站在门口,大声的说了一句。
众人听后,都指着风屠大笑,看他的笑话。只有白小凮把头捂住趴在了桌上,满脸通红,实在尴尬。
因为白小凮他也拿这群家伙没有办法,自己都难逃被欺凌,更别说替风屠出头。不过想想,也就是他们的一些恶搞,忍忍也就算了。但没想到风屠却大声嚷嚷起来,所以让原本暗流的窘境摆上了桌面。
“穷讲究个什么,随地而坐便是了。”
古道斜躺在上坐,给风屠打了个样,还不忘抿一口小酒。
风屠并没有学他。他看向了高高的门槛,一屁股坐在了中间,和古道正位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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