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封闭，升级测试
事务所上下也陷入了缄默的忙碌里。外务部等部门也快速进行公关发言、澄清“线人”的视频存在恶意剪辑的成分。
然而纵使真相如此、民众已经陷入了疯狂的争端之中，各种质疑和愤怒的声音充斥在网络、面对面的谈话中。不仅如此、极端的示威游行也仍在继续。
事务所的明面部门也已经被迫关门。但是不理智的民众们依旧强行砸开了部门的门窗，将里面的设施环境全部破坏，甚至用油漆涂鸦“滚出寐椁”等字眼。
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人在深夜倒上汽油、点燃了整个事务所部门！火光瞬间烘亮了漆黑的夜色，所有安稳生活的人也陷入了恐慌之中。事情逐渐走向极端、演变成了一场暴乱！
迫于巨大舆论的压力，寐椁的政府也终于发声：限制唤能事务所的运营，关停事务所，禁止参与政治活动和在公众平台发表言论。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
曹晏穿着训练服、打开了训练室大门。尼洛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嘿。”曹晏勉强打起精神，对尼洛打了声招呼。尼洛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默默开始准备继续训练。
两人一如既往地开始锻炼配合能力、以及互相进行近身的切磋和异能的流畅运用。
只不过现在，似乎少了一人。
“他出来了吗？”曹晏又问道——好像已经问过很多次而变成例行公事一样。
“没。”尼洛简短地回答。二人继续训练。
一小时后，二人也大汗淋漓地开始休息。曹晏用毛巾抹去汗水，看着不远处的尼洛、正坐在坐垫上发着呆，任凭脸上的汗珠滴落在地。
曹晏走上前、递给了他一副新的毛巾。尼洛低声说了句什么，拿起毛巾擦了擦，然后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曹晏坐在他身边，二人目视前方、却没有真地在看什么，只是凝视着虚空的某个点而已。
“走吧。”曹晏最终说道。
“好。”尼洛回答。
墨理也终于走出了房间，不过相比以前更为寡言少语起来。他逐渐变得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交谈。他走路时总是不自觉地剧烈咳嗽，肺部呼吸时传出拉风箱般的声响。
吉莲、世磨甚至星辉等人，都去关心了纪康的状况，因为纪康和之前的墨理一样也躲在了房内。既不训练、也不出来透透气，只是闷在房里。
没人知道纪康的心情如何、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家唯有为他送去一日三餐的食物补给，提供背后的支持。
哪怕是事务所内部，对于纪康的处理也是争吵了一段时间。之前就对纪康留下的决定不满的人立即要求事务所高层将纪康踢出去，撇清关系，以挽回事务所的声誉。
而熟悉纪康的人，例如尼洛、曹晏和吉莲等则极力反对，强调那是除异教的恶意手段，将纪康赶出去并不会改变事务所的现状、反而达到了恶人的目的。
最终在一个月时间的冲淡下，事务所内部的冲突也稍稍平息。只是连事务所内都开始出现了分裂：一派支持纪康留下，一派巴不得纪康早点离开这里。
事务所的运营机构毕竟还是主打地下、因此并没有因为明面部门的风波而出现过大影响。但在在市民的印象里，无疑已经变成了臭名昭著的“极端组织”。
他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不断否认纪康的传言，竭力寻找愿意支持他们发声的平台。但是别人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同意？
于是跌宕起伏的一个月也就这么过去了。尼洛和曹晏，也渐渐习惯了二人训练。
到了现在，尼洛和曹晏也终于要被承认为“准一级”的梯队了。不论是三人中的哪一位，天赋和进步能力都是最为拔尖的存在。
尼洛学会秘技后、对于子弹的理解达到了新的境界，现在离准一级只差的或许就是异能强度了。
而曹晏之前因为身体素质等方面，一度还在三级徘徊。随着实验室的一战之后，星辉也反映了曹晏的进步，于是高层也将其定为“二级”。离准一级只差的是战斗的多方面技巧。
至于纪康，高层自然也清楚纪康已经引起的轩然大波，非常头疼。以实验室的表现来看，纪康其实已经无限接近准一级的战斗表现。只是因为其争议，评定也一直在延后。
不论如何，事务所依旧在地下稳定运行着。哪怕现在它陷入了最尴尬的时期，依旧有一些团队在背后支持着其运行。
此外，死灭枪也理所当然地被劳氏一方开始正式利用。
劳氏一方幸运地躲过了实验室可能引起的争议。虽然理论上二者也只是拍卖会顺带的合作关系，可是实验室的行为无疑是震惊民众、有违道德的。
最终实验室被查封，彻底废弃，而劳氏也立即置身事外、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纪康惹起的风波，令得人们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不过劳氏自然不会放过死灭枪的营销。这一个月来，劳氏也开始试图复刻和量产死灭枪，榨取其商业价值，私下里也一直和政府保持联系。
不过一个月过去了，人们貌似还没有看见死灭枪大火的消息。这也进一步证实了事务所的猜测：死灭枪本身并不是科技的突破，只是对何部长的儿子——张青年的异能的一次模仿。
没有了张贤成，死灭枪就无法真正投入量产。而张贤成目前也住在了事务所内，一方面是恢复记忆，一方面也是担忧其要是随意出去、会被他人利用，甚至被除异教和劳氏发现。
于是实验室的争端也算是告一段落。而现在、到了尼洛和曹晏参加“升级测试”的时候了。
所谓的升级测试，也就是事务所内的异能者为了迈向更高的等级而参与的测试。这项测试将会真正证明异能者达到了他应有的水准，反映其真实的水平。
尼洛和曹晏的升级测试，便是迈入准一级的升级测试！准一级的测试将会从多个方面开始，包括基础的体能测试、异能的操控精准度、耐力等等。
尼洛和曹晏这段时间自然也是拼命训练，力求真正达标测试的要求。目前二人每日都配合训练，取长补短。尼洛主要训练的是异能的强度，曹晏则是注重于体力的锻炼。
二人最终想出了一个训练方案：尼洛将不间断地发射异能子弹、向曹晏进攻，而曹晏则要在不用异能的情况下，挥舞长剑尽数抵挡。
下午，尼洛手持双枪、全身保持稳定不动，不断地输出黑白子弹！而曹晏则双手紧持长剑，不断地抵挡快速的子弹！
尼洛自然也不会毫无意义地快速连发、否则训练的目的也就不存在了。况且他也需要提升异能的储备，因此匀速地使用异能、不断坚持到力竭自然为上策。
这样训练下来、对双方来说都得到了有效的锻炼。二人同时气喘吁吁，尼洛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而曹晏的双臂发麻、甚至举不起来。
“就这样。”尼洛又是短短一句话，便走出了训练室。这便是两人一天的训练。
也就在纪康的事件一个月后，二人也正式开始参加升级测试。
不出所料、二人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尼洛的异能坚持时间大大提升，完美通过了最不擅长的一项测试；而曹晏的体力也提升了许多，自然也成功通过。
两人都已经具备了准一级的潜质。现在，便只剩下最终的一项测试：实战对决。
实战对决是事务所最热门、也是最具变化、最富有挑战性的测试。它意味着异能者将分别用自己变化多端的异能进行互相决斗，根据对手的异能而挑战战术。
战局变化莫测、难以预料。战斗者需要拥有强大的内心、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丰富的作战经验，才能够打败同样非常渴望胜利的对手！
尼洛曹晏换上作战服，一同站在了公布实战对决具体内容的“考官”面前。而这位考官就是平日管理训练室和战斗许可的作战长官——尽管他本身没有异能。
虽然站在二人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其不怒自威的面容却也教二人感到紧张。这位长官皮肤黢黑、身材挺拔端正，眉宇间透露着的霸道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非常之强。
这位长官也在事务所待了许多年，可以说所有的升级测试、战斗任务都是由此人颁布的。此人虽没有异能，却通晓战斗的经验和训练方案，哪怕是异能者也都非常适用。
“本次升级测试为准一级升级测试，参加人员为尼洛、曹晏和纪康。”长官正式开始宣布。
之所以参加人员会出现纪康的名字，其实也是尼洛曹晏两人要求添上去的。哪怕纪康已经许多未曾露面，二人依旧希望他能前来。
“现公布到场的参加人员：尼洛、曹晏。”长官环视一周，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地陈述事实。
纪康还是没有来。二人叹了口气，纪康不可能不知道升级测试，更何况二人也每日都试图在手机上和他聊天，以及分享近况、事务所的重要事件等等。只是他还是没有选择前来。
“那么现在、正式宣布测试的内容。”长官严肃平静地说。
“测试的内容与以往的升级测试不同、作出了新的调整。原本的测试内容是一对一挑战事务所内的准一级异能者，并坚持至少半小时以上的时长。”
“但现如今、测试内容更改为：委派两名准一级异能者加入测试人员，四人一同对战一级异能者，并坚持十分钟或以上，即可完成测试！”
二人脸色一变，无法掩饰震惊的情绪！测试的内容居然直接被改了？并且这一次、居然是要对战一级的异能者，直接跨越了两个梯度！
哪怕是有两位强大的准一级加入，可是一级与准一级之前、却隔着巨大的鸿沟！十分钟听起来并不是很长，然而听起来却依旧不可能完成！
“测试将于明天正式开始。测试人员可以自行寻找愿意合作的准一级异能者，也可以让事务所进行安排。但一级异能者的人选已经由事务所高层、及其本人同意，不得更改。”
二人再次大惊！原来这一次的测试居然由高层亲自出面！甚至是那一级异能者本人也同意了这次安排！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二人不由得怀疑：是否是因为纪康的事情，导致高层已经开始有意针对二人的升级。毕竟一级异能者在事务所可谓是凤毛麟角，平日任务也非常繁忙，居然有空来参与二级的升级测试。
但就算有怀疑和怨言，高层出手后，这位长官也必须遵从！作为挑战者，他们也必须遵从！
然而就算如此、二人对视一眼后，心中的坚定却未有半分减少！
他们坚信这些天的训练和努力并非毫无回报！他们也坚信自己完全达到了准一级的要求、自然不会惧怕这样的挑战！十分钟、他们自信也一定能撑到！
至于准一级的人选，其实二人心中也早有了想法。
“当然可以，”星辉微笑着说。“不过我的异能主要还是用于侦察，战斗方面的确不擅长。”、
的确如此。星辉也清楚升级测试的重要性，唯二的名额要是给他，没办法提供更多的帮助和机会。所以他还是婉拒了。
二人认识的准一级的异能者也不是很多。如此一来、似乎只剩下几个人选了。
“当然可以。”世磨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那太好了！”尼洛曹晏也是心情激动。世磨虽然性格怪了些，可是实力那是没话说的强大。有他助阵、胜率也能大大提升！
“可惜吉莲出差去了，你们还得再找一个人。”世磨突然提到。
“啊？”二人顿时有些傻眼。这下怎么办？
二人还有认识一位准一级的人：治疗师。然而他同样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的确难以起到什么作用。
这下咋办？二人也没想到单是寻找助力就已经遇到了挫折。
“没事，要不我给你们推荐一位吧，”世磨大咧咧地说，“她也是非常强悍呢，虽然和吉莲不太对头，你们要选她的话可得瞒着点。”
二人面面相觑。和吉莲不太对头的准一级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