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训练
吉莲所幻化的事务所结构庞大，除了空间上的无限大，甚至开发出了楼层的概念，让整间事务所如一栋豪华酒店般，不仅拥有不同的楼层，同时还配对不同的用途。娱乐室、大厅、办公房间、甚至是供人休憩和居住的客房都数不胜数。
纪康和尼洛尽管早已体会其异能的恐怖，依旧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很显然，这里完全可以直接居住下来，也怪不得他们要将地址选在这里。更奇特的是外表只有几米之高的公共厕所、里面却是一栋办公楼，在空间啊
“尼洛，为了方便，我们还是住在一起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房间，以便有任何情况出现时可以互相照应。”纪康客气地说着。
“不需要，小爷我一个人住一整层楼多自在，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听见我带的女伴兴致来时的浪叫，那我倒是无所谓。”尼洛本是嘴贱般开个玩笑，看到纪康异常沉默的反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小子，原来还是个雏儿啊。”他有些放肆地嘲笑起来，“长得人高马大的，居然连女人的味道都没试过。”
纪康无言，唯有任他戏谑。不过尼洛虽然嘴巴管不住，却还是答应了纪康的提议，毕竟能稀里糊涂地通过测试还是因为他。
“对了尼洛，你是哪里人？又是几级异能者？”纪康有些紧张地问道。
“怕啥呢你，小爷我又不吃人，”尼洛对着镜子拨弄着发型说着，“我是迪瓦肖人。”短短一句话，尼洛却表现得有些嘲弄，仿佛自己的身世异常可笑一般，“虽然我没去测试过，但小爷我应该有三级的实力。”
“具体又是如何测试的？”
尼洛随意地回答：“看感觉吧，就像有异能的人能感觉到异能的存在，至于等级什么的，其实本身也是很模糊的划分。只要你对异能的运用够透彻，你就能胜过同等级的人。”
尼洛紧接着不屑地说到：“不过有的异能者异能虽不强，却依靠药物堆高了异能。当然，这也只像是用拙劣的剑技、却妄图操控一件绝世武器的剑客罢了。”
“异能居然还能靠吃药提升？”
“那当然。不过此类药物副作用很大，法律上可是明令禁止的。虽然在寐椁那儿合法，但是此药上瘾程度极强，又有很多愚蠢的人想要偷走捷径，于是在黑市与私下交易里利润极大，想要遏制药源也是极难的，更何况还牵扯了多方利益。”
提到这款药时，尼洛的脸色异常阴沉，似乎对其深恶痛绝。“选择吃这款药的人，要么无知且愚蠢，要么便是绝望时走投无路。总之，都是一些恶心的蛀虫罢了。”
“你们选完自己想住的地方后，便来楼下的训练场集合。训练完后，才可以允许你们外出事务所，将个人物品搬过来。”男子的声音又透过场景之外传来。
尼洛则不屑地喃喃自语：“倒是挺省事。看在环境还挺舒服，小爷不跟你计较。”逐渐习惯了尼洛说法风格的纪康则有些憨厚地笑了笑，没有选择继续追问那款加强异能的药的名字。
“啊对了尼洛，请问这个是什么？”纪康指着房间门口地上的地毯问道。
“啊？这不是很普通的地毯吗？”
“啊是动物的毛皮做的嘛？”
“应该不是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尼洛不解。
“没事，只是觉得还挺新奇。”纪康忽然趴在看地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地毯，顺带还用手摸了摸。
“喂！你在干嘛？”尼洛有些震惊，无语地问道。
“好像是没见过的毛料。真有意思。”纪康还在好奇着这块地毯的材质。
“你这家伙”尼洛也想起了纪康毕竟也算是山里的村民，可能有些观念与众不同。于是他把纪康拉了起来，以防万一地开始介绍起一些基础的电器和家具。
“水龙头、花洒洗澡什么的我当然会。”纪康默默地说。
“我知道。”不过随着尼洛介绍起了可遥控开关和开合的窗帘、可以切换其他平台和软件观看电视节目的电视、甚至是可以放倒平躺的沙发时，纪康也是闻所未闻地开始学习了起来。
“我可不是瞧不起村里人，毕竟城市的一些东西你们用不着，可不要嫌弃小爷我多事。吉莲这房间提供的条件可真是不错，连小爷我也很满意。”尼洛满意地说着。
“真的谢谢你，尼洛。”纪康由衷地感谢道。
“为什么非要我陪这两个傻子练呢！”吉莲不满地喊道。纪康和尼洛则已经换上了相同的白色训练服，等待着进一步的训练指示。
“第三位学员似乎找不到事务所啊都这么久了。我准备去接应一下，自然只能由你辅助训练了。并且今天的安排应该不需要你出手，你只需要从旁指导就行。”男子如此解释完后，吉莲也唯有撇嘴，伸手一挥，男子的身影便原地消失不见。
“好的，听好了，你们俩呆子。”吉边莲把玩着自己的发端边不耐烦地说着，“看见你们面前的人偶了吗？把它打坏，今天的训练任务就结束了。”
两人面面相觑，尼洛先一步没忍住，肆意地大笑起来：“我说你这个小姑娘，这种弱不禁风的人偶，我一枪就能给它开个大窟窿。这也叫训练？”就连纪康也不解其意。眼前的人偶看上去破旧不堪，材质像是用布编织而成，甚至还有修补过痕迹。哪怕是用小刀都能轻易戳开吧？
吉莲冷哼一声，“再用你的蠢猪脑袋思考之前，你倒是可以试试。”
尼洛自然是不服气，手摸向向腰间，即使换了训练服，他的腰带也依旧束在身上。只见眨眼之瞬，便已经看到手枪被他握在手中，子弹激发！他甚至还做了个得意的表情，显然对于自己拔枪射击的速度十分满意。
白色的子弹笔直地冲向人偶的头部，然而就在二人以为、子弹将会理所当然地穿过时，却见到那枚子弹竟在人偶的头上不断地打旋着，冒出了几缕因摩擦而窜出的轻烟。最终子弹的异能耗尽消散，而人偶的头部却毫发无损。
二人这才发觉这具人偶的不对。是坚硬吗？然而子弹的所有者——尼洛却清晰地感觉到，子弹存储的微弱异能并非撞上了坚硬的固体，而是在碰到人偶时、异能就已经被清空了。“这具人偶会吸收异能？”
“是的，”吉莲有些得意地说道，显然看见尼洛出糗让她十分愉悦，“以‘不伤害他人’、‘吸收的异能仅用于修补自身’为条件制造的会吸收异能的人偶。”
条件？这是纪康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吉莲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补充：“为了使自己的异能发挥出特定的、或更适合自己的威力，我们可以自主选择牺牲部分‘条件’，换取更大的收益。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个人偶是一位奇怪的老头做的，是他设定的条件，专门用来提供给准一级及以下的异能者训练的就行了。”
看来这个教务所的运作模式的确完美，不仅近乎无限的可利用空间，更是有专门人员提供训练计划和器械。纪康和尼洛二人也收起了小觑的心理，重新打量起人偶来。”那它头上修补过的洞是谁打出来的？”尼洛好奇地询问。
“啊，就是所长搞的。他小小测试了下，结果不小心超过了上限，于是临时修补，凑合用了。毕竟造这么些东西也挺费力气的。”吉莲蛮不在乎地说着。但对于二人来说却也有了一个印象：也就是说，这位所谓的所长，至少拥有准一级甚至以上的实力。
“看来还得想想办法呢，”尼洛舒展了下筋骨，“那对这个无脑肌肉男来说不是很简单？他只要不用异能不就行了？”
“他自然用的是另一具。”吉莲用手指了指，纪康发现吉莲所指的这具人偶没有修补的痕迹。“这个人偶是‘仅可使用异能破坏。’”
原来如此。纪康看向人偶。这是需要他学会异能的‘第一步’。先前的他在自以为面临绝望之际，身体突然涌出了一阵奇怪的感受，那似乎便是所谓的异能。然而现在的他异能必定十分薄弱，能否再次召唤出来仍是问题。
“努力幻想异能像是你身上流动的血液、从你的身体缓缓往外流出。体验到那种感觉后，便用你想要释放异能的地方专注、集中。”吉莲补充道。
纪康闭上双眼，感受着心脏平稳地搏动着，静静地在心中寻找“流动”的感觉。他觉察到身体开始有些发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新奇的体验正在他的身体内上演，他似乎抓到了一丝窍门。他缓慢抬起手，攥成拳头，尝试让那种感受流到他的手上。
尼洛和吉莲则都选择保持安静，等待着他的尝试结果。最终，在二人的注视下、纪康的拳头泛出了微弱的白光。
“就是现在，出手吧。”吉莲轻轻地说道，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纪康依旧闭着双眼，他记得人偶的位置，身形微挪，脚下发力、身体协调地从腰部传递力量到手臂乃至拳头，纪康闭眼出拳，打在了人偶上！
然而就在打到人偶的前一刻，那股白光却又消失了。纪康的拳头狠狠轰在了人偶面门上，人偶纹丝不动。
“差一点”纪康睁开眼，看着自己仍旧握紧的拳头。
“没事啦，至少你已经把异能给叫出来了，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天赋吧。不过这种对象，傻子多尝试几次也能轻轻松松搞出来。”尼洛用着自己的方式安慰纪康。
“在你出拳的那一刻，你又习惯性地依赖了你身体自带的怪力，而没有选择信任异能。”吉莲淡淡地评价着，“这便是你需要学会改变的习惯。”
纪康没有言回话。吉莲唯有无奈地说道：“相比大部分新手，你已经进步神速了。就算是你现在没有异能，也能吊打四级异能者了。即使是我和你进行不用异能的肉体单挑，也无法取胜。”
纪康点了点头。“我仍需要努力。”
“那我要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我用真的子弹把它射爆？”尼洛问道。
“人偶的承受力是有上限的，所以”还没等吉莲说完，尼洛又火急火燎地打断了她，“我靠，这是要一直发射子弹，直到它承受不住为止吗？”
“是啊，”吉莲因为他的打断愈加不爽起来，嘲讽般说着：“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打出人偶的上限，毕竟你这么强，应该是很容易做到的吧。”
“你——”尼洛本来又要还嘴，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后放弃了。“行吧，毕竟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弱。”他的眼神闪过了几分愤怒。
“加油训练吧。按理来说这也不是你们今天可以完成。先不提这个傻子的人偶，就算是你的人偶也很抗击打——”吉莲对纪康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纪康却一个箭步冲向人偶，猛地一拳打在人偶头上。这一次，他手上的异能似乎并未消散，反而更为清晰了。气势浩大的一拳砸在了人偶面部正中，人偶的身躯如筛糠般剧烈地摇晃后，勉强没有坏掉。
差一点儿。纪康有些自责地想着，然而待他回头，却看见了二人朝他投来的古怪眼神。
虽然在吉莲的结界里，时间的流逝没有概念，但是时钟依旧可以正常地走动，如今已经过了一下午。纪康除了刚才的灵光一闪外，却再也没能成功在打中前唤出异能，而尼洛——用他的话来说：“小爷的枪都要打冒火了”——依旧没能对人偶造成半点伤害。
二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虽然看起来是很简单训练项目，却远比二人想得要难。哪怕是体力旺盛的纪康也被折磨得身心疲惫。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停了吧。”吉莲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刚才在二人艰苦尝试的时候，她不知道跑哪偷闲去了。“今天布置的这个任务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就完成。明天你们还要参加实战，省省力气吧。”
实战？倒在地上的纪康眼前一亮，满身大汗地坐直了起来，“是要和异能者战斗吗？”
“是的。虽然迪瓦肖明面上禁止异能，但这里却也藏着许多异能者。除了这里是有名的黑色比赛圣地，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通缉令的悬赏而来的。”
“通缉令？”纪康有些不解，就连尼洛也一无所知的样子。
“还记得所长说的，我们招募的第三人吗？”吉莲有些神秘地笑了起来。“那家伙可是这儿的头号悬赏犯呢。除异教为了他，可是愿意给很多的赏金。”
二人震惊，“那为什么还要拉这人入伙？而且我们的实战对象难道是他？”
“是啊，惊喜吧。”吉莲放肆地大笑起来，身影又一次要逐渐淡去，“看样子这计划是所长临时想出来的，明天我也可以好好欣赏一出好戏了。记住，这里只认同强者，不论是谁。”
说完这番话，不负责任的吉莲就这么留下了重磅消息后，又一次消失了。纪康尼洛的脑袋顿时无法反应，脑中不断回想吉莲的胡话。“要和这第三个人战斗？这人还极有可能是将来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