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差点就露馅了
两人进了库房，田小花依然故技重施，在玉掌柜招呼伙计对山药进行称重时，偷偷将空间的东西拿出来，不过这次的东西着实有点太多了，单辣椒就有100斤左右，西红柿和黄瓜更是各有200斤左右，山药一共，还好，刚刚抬东西的时候是门口的二虎他们帮忙，而不是现在这两个伙计，不然还真要露馅，玉掌柜看见这么多的辣椒蔬菜时着实有被惊到，虽然之前田小花说过产量会增，他当时还以为有夸大的成分，现在看不仅没有夸大，甚至比她说的还要更多，要是没有回禀主家，这么大的量如玉酒楼确实用不了，还好公子已经给出对策，他也没急着说。
和田小花结了账后，玉掌柜没有像之前一样带着田小花到自己的办公室商议，而是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了一桌的点心和一壶茶水，交代伙计等王氏逛完后将人带到此处后，将上次两人谈论话题的结果告诉田小花“小花姑娘，上次你说的事，我现在有个解决方案，如玉酒楼依然收购你这边产出的所有蔬菜水果，但是价格方面可能需要调整一些”说着看了看田小花的表情，见她没有任何不悦才接着说道“其实如玉酒楼并不是我的产业，我也是受雇于人，东家在整个大陆都有产业，酒楼、客栈更是遍布各地，我们收购之后将这些果蔬快速运到附近几个城镇的酒楼、客栈，但是这样一来，酒楼就多出来一些运费和人工，所以想跟你商量商量，就是价格方面还有没有下调的空间”，田小花千万思绪快速在脑海中思索，按照空间的生长速度和以后还会继续扩建的情况，双门镇肯定无法消耗这么多，就算能够消耗，价格肯定卖不上去，富裕的人家就这么多，再大的产量没有人购买也等于白搭，但是如果长期都要由她送货到双门镇再派发下去，对于更靠近流水村的城镇来说无疑浪费了时间还要多出一笔运费和人工费。玉掌柜看她思索的模样也不打扰，过了好一会儿，田小花才开口说道“我也有两个想法，请玉掌柜听后考虑一下是否可行，这一呢，按照您的说法价格下调一成，货物由如玉酒楼直接派人上门拉出去分发，这个呢主要是因为就现在的产量来说，附近5个镇子应该能够消耗，再远处暂时还没有必要浪费成本；这二呢就是价格维持原先的定价，每4天为一轮，每天由如玉酒楼派出一名伙计跟车送到周边的镇上，车和送货的人由我来找，据我所知，有两个镇子直接从流水村出发距离更近，这呢也是省了咱们来回跑的时间，能将更新鲜的瓜果送到酒楼，另外伙计跟车目的呢也是方便两记账结账，因为其他酒楼的掌柜我之前没有接触过，这说句实话我还真无法像信任您一样的信任他们，跟车的伙计就是将其他镇上合作酒楼的诉求和供货量及时的传回如意酒楼，另外呢这上下车搬货也需要人手，月底的时候我来如意酒楼和玉掌柜您统一结算。您觉得是调整价格还是维持不动？”“这，其实我也了解过，有两个城镇确实直接从流水村送去会更近，但是这价格”，“玉掌柜，我也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刚开始只是送附近城镇确实是我更受益，但是产量只会越来越多，我敢保证半年内，您这个规模的酒楼客栈10个都不一定能全部消耗，到时候可就是您收益更大了”“你这妮子还真是有啥说啥，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行，那就这么定了，那咱们5天后就开始，还是先送到这，然后开始送其他镇子？”，“行，您也是个爽快人，怪不得您能挣大钱呢”，“哈哈哈哈，是咱们一起挣大钱”。
这时的王氏，绕着一楼走了一圈后，像是被谁牵着一样鬼使神差的往二楼最右边靠窗的位置坐上去，好像自己之前就坐过这一样，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她不知不觉抬起桌上放着的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抬起手凑到唇边抿了一口后曲起的手并没有放下，维持着举杯的姿势茶杯停在离自己鼻尖半寸的地方，突然脑海中闪现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也是在这个位置也是这个姿势，两人都沉着脸一脸严肃，旁边还站着几个丫鬟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那两个少女听完后商量了半晌才在丫鬟的陪同下离开。王氏抱着脑袋“我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另一个女孩又是谁？我为什么记不得了？”
商量完正事，田小花想起自己一直想买几只小狗，但是村里的她看了一圈都没有满意的，现在到了镇上如果有合适的她顺便买回去几只，但是她对这些不了解便想着问问玉掌柜“玉掌柜，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镇上哪里有卖小狗崽，我这家里想养几只用来看门，但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巧了不是，咱们酒楼之前捡了一只小母狗，一个月前刚好生了一窝狗崽，这会正养在后院呢，我带你到后院看看”，“这还真是巧了，求之不得”，田小花跟着玉掌柜拐弯从后门出了酒楼，后院就在后门一巷之隔的另一座宅院，院子里有一个小厨房，还有几间屋舍，可能是酒楼的伙计们住宿的地方，院子里种了几棵大树，田小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远离厨房的另一侧靠墙建了一个小的狗屋，狗妈妈正躺在院子里给狗崽喂奶，一身乌黑的皮毛，眼睛上方有着两抹米白，田小花知道这种田园狗又叫四眼，极其顾家和忠诚，以前老家的爷爷奶奶总说村里养狗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这时听到声响朝他们看过来，看见玉掌柜后摇动尾巴，狗妈妈一共生了6只狗崽，每只都是四眼，三只毛色呈深褐色，另外三只也是纯黑，玉掌柜抱起一只递给她，“这一窝崽都不错，每一个都很活泼，别看还这么小，你看，他们第一次见你，叫得这么欢，狗就要养这种，特别是在村上，见人都不出声的只适合养宠物，本来我还发愁这么多小狗崽都养在院子里不得吵得天翻地覆，你看看要是喜欢留一只陪着狗妈妈就行，其他5只都可以带回去，”“真的吗，怪不得我怎么都看其他的不满意呢，原来在这等着我来呢”“就是现在还太小断不了奶，可能得再等个把月才能带回去”，“没事，个把月刚好，这么小我还真怕一不小心养坏了，玉掌柜，真的可以5只都带回去吗”“我还骗你干嘛，咱们都这么熟了，我看田夫人年纪比我小一些，你就叫我一声伯伯吧”“玉伯伯”“哎，一个月后你再来拿”“好，咱们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娘找我了没，那咱们先回客栈吧”，又对着一窝小狗说“小狗狗们，好好长大，等着我带你们回家啊”。
玉掌柜锁上院门，两人回到客栈就看到王氏坐在酒楼大堂的凳子上发呆，她喊了声“娘，等很久了吗？酒楼逛完了吗？”，王氏听到她的声音怔怔地抬起头，过了几秒仿佛清醒过来似的站起来拉着田小花就往外走“啊，刚逛完，没等多久，你和玉掌柜都谈好了吗？”“已经谈好了，小狗也有着落了，一个月后带回家让你看看”，“那就好，我们回家吧，玉掌柜，那您留步，我们就先走了”“行，田夫人、小花，慢走”。
出了如意酒楼，二虎已经牵着马车等在门口了，田小花过去跟他道了谢“谢谢二虎”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扶着王氏坐上马车，看着王氏依然呆愣愣的表情，“娘，你怎么了？”，王氏对着她扯了个微笑搂过田小花的肩膀，声音也有些嘶哑的安慰田小花“娘没事”，但是搂着田小花的手却越来越紧，“娘，娘，痛”，听到田小花喊疼，王氏弹开一样的放开搂着田小花的手，对于王氏，田小花的记忆里只知道王氏没有家人，她从会记事到现在都快七岁了，从来没有听王氏说起过自己娘家的事情，也没有见过王氏回去，她还以为王氏是孤儿又怕提起这些王氏会伤心，可是今天看见王氏这样，她怀疑王氏的家人说不定还在，甚至可能今天还在如玉酒楼里，不然王氏不会这么反常，但是问了两遍王氏都不愿意说，田小花暗自打算“等回了家问问父亲吧”，两人出了镇子后，看着四下无人，她拉起王氏的手轻声说，“娘，我们今天又挣了38两600文，财不外露，等回家了我再给你”，田小花收购山药的钱是她数出去的，一共花了3两都不到，这竟然翻了十翻，王氏有些怀疑“小花，你好好跟娘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娘，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怎么可能有事瞒你呢”“小花，你实话跟娘说，娘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是也知道山药再贵也就上百文一斤，六十多斤的山药你是怎么卖出38两天价的？”，钱数当然是真的，空间里的蔬菜卖了32两，收购来的山药则以100文和60文的价格卖给了酒楼，一共卖了4两600文；玉掌柜顺便结算了上次送来的笋干多了一些凑了个整给了田小花二两，田小花当然不能说出空间的事，脑瓜子一转立马想起一件可以平替的事情。她挽起王氏的胳膊，一边摇摇晃晃一边说“娘，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啊，这些当然不仅仅是卖山药的钱了，之前我不是跟爹娘说过嘛，之前婶子送来的那些种子和调料，有的她们已经做成食物吃过，所以也将方法告诉了我，我也告诉了如玉酒楼里的玉掌柜，还有30两是我之前教给他们的报酬，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做出来卖过，玉掌柜说不确定会不会畅销，让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结账，没想到按照我教的方法做出来的菜肴非常火爆，他就多给了一些，还有上次咱们送来的笋干也是”，王氏听着田小花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地不由地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多疑了“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那就好，小花啊，真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不能瞒着娘和你爹，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陪着你支持你，所以有事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知道了娘”。
到这个家的半个多月，其实田小花已经将这个家当成了自己家，也将爹、娘、姐姐、弟弟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但是空间系统这种事情，就算放在二十世纪也是匪夷所思的，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会，人家都会以为你魔怔了，更别说是这个时代，她不是不相信家人对她的爱，而是不敢赌，即使家人相信她，那以后的谈话中极大可能就会提到，如果隔墙有耳呢，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呢，危及她一个还好，如果危及一家甚至整个村子呢，田小花不怕别人欠自己，不管是人情还是金钱，但是她害怕自己欠了别人，哪怕只是一碗水、一顿饭，所以她不肯在四婶家吃饭，哪怕是她最喜欢的白米饭，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去给深山里的爷爷奶奶送笋。她害怕自己出事也害怕连累身边的人，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她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也只能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