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光天化日悍妇当街抢钱

    两个人在酒楼耽搁的时间不短，也不知道村长叔现在有没有办完事了，姐妹俩本来就是顺路和人家搭车，也不好意思让人久等，拿着东西就直奔入口处，到了地方没有看见村长叔，两个人忙了半天也饿了，就想着在旁边找个小吃摊吃点东西，看到路口有家面摊，姐妹俩提着东西过去，摊主是个40多岁的妇人，微胖的身材，头发用布斤利落的包裹住，地上的桌子看起来清理的很干净，闻着味道也不错，所以生意挺好，这时在排队的还有四个人，妇人不停的在锅里煮面捞面，田小花走过去跟在几人后面，没一会儿就到她们了，“大娘，我们要两碗面条，多少钱啊”，“一碗5文钱，两碗10文”，田小花在酒楼里就将碎银和220文分开装起来了，掏出了串成一串的220文后数出了10文递给妇人。

    两人找了空着的桌子刚坐下，就听到一道尖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我的钱，我刚刚才放在这的，哎哟，辛苦一天竟然遭了贼，不仅没赚钱还得拿自己的钱贴给东家，真是造孽啊，到底是谁拿了我放在这的银钱啊，老天爷哟，开开眼啊”，田小花和田小梅朝着声音望去，是面摊旁一个卖猪肉的妇人，也是40多岁的样子，和田小花看的电视和小说上描述的不一样的是这个卖猪肉的妇人格外的清瘦，脸颊甚至都有些凹陷进去，但是这会嗓门大的倒是中气十足，姐妹俩看了一眼想着和她们没关系便没有再看，周围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但都怕开口就赖上自己，所以无人敢接话。

    却没想到，那妇人看没人应声，竟然朝着姐妹俩坐着的桌子走来，伸出油腻的手指着两人的鼻子就道“你们俩是什么人，我在这镇上卖了二十多年的猪肉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是不是你们拿了我的银钱”，这理直气壮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语气，“这位婶子，我和姐姐都还没十岁，今天是第一次跟着村里的长辈来镇上，你自然是没有见过我们的，至于银钱，我们连你的摊前都没去过怎么拿”，“你说没去就没去，看看你们这破布衣衫，再看看这面黄肌瘦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有钱的，怎么吃得起5文一碗的面，我看你们两个小蹄子小小年纪手脚就不干净，家里有大人教导嘛”说着还鄙夷的撇撇嘴，田小梅性子软，听不得别人说父母亲坏话又找不到反驳的，只是不停的说“我和妹妹没有拿你的钱，我们真的没有拿你的钱”，看着周围人也在窃窃私语，越发急得眼睛都红了，“不知道这位老板丢了多少银钱，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和姐姐拿了的，我们虽然穷，却也从不拿别人的东西，你说我们没人教，你无凭无据就给我们泼脏水，又是什么人教导的”，那妇人没想到田小花看着不过5-6岁的年纪，一张嘴竟然这么能辩驳，一时更是气急败坏“不是你们拿了我的银钱，那你倒是说说你们怎么会有钱吃面的，还有我那银钱总不会长出了翅膀自己飞了，刚刚有个妹子到我摊子上买了200文的猪肉，我刚接过来放在桌上转眼就不见了，你敢不敢让我搜搜你的包裹，如果真有200文，那就是我的钱”，田小花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想到200文也有人惦记，定是刚刚自己付钱的时候被这妇人看到了，所以想找个由头抢自己的钱呢，顿时冷笑一声“笑话，你的钱不见了，只要别人包裹里有相应的钱就是别人拿了的话，这条街上包裹里只要有200文银钱的人都是偷了你的呗，我见过人告状需要人证物证证明的，第一次听说自己包裹里的东西还得证明是自己的”，“你你你就是心虚，偷了我的钱所以不敢让我搜你的包裹，你要不拿出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就要让站在摊位里的男孩回去喊人“大朗，去告诉你爹，有人偷咱家银钱，让他喊上几个人过来”“好的娘”，看着少年跑远，田小花知道今天这事如果没有个说法，即使是自己占理，如果等到那少年喊来了人动粗，那自己就是想说理也无人听了，心里盘算着必须得速战速决。

    “你刚刚说200文是你刚刚卖猪肉收到的，那你是用哪只手收的钱”，那妇人一时不知她的意思“我右手接的钱啊，你管这些做什么，赶紧将钱拿出来给我，不然一会儿定让你好看”，田小花看看她那两只油腻的手，本只是炸她一炸，要是她说钱是少年收的，她就有口难言了，还好这妇人有脑子不用“那就简单了，大家看，这妇人双手都是油污，想必她手上拿过的银钱必定也定沾上了一些油污的，钱我可以拿出来，但是还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那妇人面色一喜“你就赶紧拿出来吧，早点承认我还可以看在你们年纪小的份上饶过你们姐妹，不然的话嘿嘿可不会有你们好果子吃”，田小花站出去，就要从包裹中拿出那210文钱，田小梅看她真要拿出来急忙拉住她的手，“别怕，没事的”田小花安抚的拍拍她抓着自己的手，又对着面摊的妇人说道“大娘，可以用一下你的碗吗，顺便要一碗水”，那妇人本来就想替姐妹俩说话，那猪肉摊的妇人什么性子她可知道，除了嚼舌根就是占这个的便宜，卖点猪肉又是压又是塞的，她早就看不惯了，这时哪有不答应的“可以，我去给你拿”，几句话的功夫就拿了碗水放在田小花面前的桌子上，田小花将自己那串银钱放进碗里，碗里的水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别说油污了就连灰尘都没有，“大家请看，我这银钱没有丝毫油污，刚刚你自己也说了银钱是经你的手收起来的，那就不可能没有一丝油污，所以这钱根本不是你的”，那妇人见状立马改口“不是，是我记错了，钱不是我收的是大朗收的，所以没有油污，这钱就是我的，说着就要抢”，“那我再问一次，这钱一共是多少”，那妇人坚定的说“200文，就是200文”，“好，那请婶子帮我数一数这里到底是210文还是200文，我的是210文，你的是200文，那就看看到底是多少，大家可都看着呢，这钱一直是串在一起的，我可没有动过手脚”。

    说着将一串银钱递给卖面的妇人，那妇人也不啰唆，直接开始数了起来，虽然钱拿在妇人手上，但是旁边的一些人也看见了便跟着一起数了起来，没一会儿，一群人210文的声音响起，田小花直视着那妇人，心里暗想“崽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围观的群众看到这个结果，大多数人都反应过来了，都在交头接耳着议论“这妇人真不要脸啊，连孩子的钱都想抢”“丢死人了，还想抢孩子的钱，真活该啊”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那猪肉摊的妇人也知道自己再胡搅蛮缠只会更丢脸，连猪肉摊都没管直接跑了。田小花对周围的人鞠了鞠躬“谢谢叔叔伯伯婶婶们，不然我们姐妹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那些人想起自己刚刚的袖手旁观，又听到田小花这么说一时间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哈哈哈，哪里哪里”“都是你这小娃娃心思玲珑”“对啊对啊，还好弄清楚真相了，不然真是冤枉你们两姐妹了”。

    事情已出结果，当事人都跑了一个，围观的人群散去，田小花拿起刚刚用过的碗还给妇人“多谢婶子了”“客气啥啊，丫头啊，这杨氏最是记仇，再遇到她可要当心，他们一家最是霸道不讲理，以后要是能避开还是避开些吧”“多谢婶子提醒，我们姐妹记下了”，妇人又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继续煮面去了。

    两人吃碗面又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村长叔牵着老黄牛从另一头的街上走出来，看见两姐妹等在入口，身旁还放着两袋东西，来的时候鼓鼓囊囊的包裹此刻依然鼓鼓囊囊的，“小梅小花，等多久了，事情已经办妥了？”村长叔看见这架势事情应该是办妥了，不然姐妹俩哪有银钱买东西啊，“妥了叔，您饿了吧，这儿的面还不错，我和姐姐赚了200多文呢，请您吃碗面再回去吧”“不用不用，我刚刚和衙役一起吃过了，你们还有东西没买吗，要是无事咱就回村啦”，其实是村长叔为了搞好人际关系自己掏腰包请吃饭，一顿饭吃了50文呢，村长叔想想都肉疼得很，田小梅和田小花摇摇头“没有了”。回去的时候老黄牛卸下了重担，拉着三个人走得飞快，只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就回了村，尽管如此，进村时也已经黄昏了，田小花拿出10文钱递给村长“村长叔，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村长本来不打算收，但是看田小花认真的模样也只好收下了，“小梅小花进来家里坐坐嘛”“不了，在外跑了一天，爹娘肯定担心坏了，我和姐姐就先回去了”村长本来也是客套话，见此也没有再说。

    两人到家时，田大勇和王氏已经准备好晚饭，坐在院子里等着，看见她们回来终于安心，王氏进厨房将饭菜都摆好，田大勇则接过两个孩子拿着的东西“这是米和面？你们俩呀就是手散，挣了钱也不知道攒着些”“爹，你猜我们今天卖了多少钱”正说着田小强从里屋跑出来“大姐二姐，你们今天有没有给我买吃的呀”，田小梅拿出仔细包着的一小包零食，有五颜六色的几块糕点还有一串糖葫芦“小强，你看这是什么”“啊啊啊，我就知道姐姐们对我最好了”，说着接过那包吃食，递给姐姐和爹爹一人一块糕点，又跑进厨房给王氏，田大勇这才继续刚刚的话“这些东西怎么也得1两吧，难不成那些东西还能卖2两？”看着两姐妹摇着头，越说越不自信“1两？”，“还是不对”，“什么不对，你们在说什么呀”，看着田大勇提进来的两小袋东西“这是什么”，“她们俩买的米和面，正让我猜今天卖了多少钱呢，你也猜猜”，“5两？”田小花眼睛一亮，她这娘可比爹敢想啊，姐妹俩对视一眼，“57两多呢”，夫妇俩异口同声地大喊出声“什么？”“多少？”“57两零220文”姐妹俩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王氏和田大勇目瞪口呆，饭都想不起要吃了，呆坐在凳子上，两个人手拉着手，有激动也有不可置信，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人家知道这些东西值这么多钱吗，全给了咱们，咱们得去还给人家啊”。

    田小花扶额，早知道就编个其他的理由了“我的娘咧，咱们连人是谁哪个村的都不知道，要我说总有机会再见的，再说了你和爹每天都要下地干活哪有时间去找人啊，咱们以后肯定能赚更多的钱，以后见面了再还给人家不也一样嘛”“可是这么多钱呢”田小花到王氏身后搂着她的脖子撒娇道“娘，我已经想好了，我已经跟如玉酒楼谈好了，这些东西长期供应给他们，咱们接下来必须多开一些地扩大菜园的规模，再找几条小狗养大看守菜园子，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家的院墙和大门都得重新弄，村里人虽然大都淳朴善良，但也不能保证没有人会眼红，这些都是要花银子的，咱家以后日子会更好的，能够回报和帮助的人也会更多，您说有没有道理”，王氏听了一时也觉得有理，但是这么多钱据为己有又有些不安“可人家辛辛苦苦的，咱们不还回去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心”，“娘，我和姐姐经常往山里跑，指不定哪回进山就能遇到，到时候说清楚还给人家不就行了，姐你说是不是啊”，“啊…对啊娘，我和小花以后进山一定多注意，如果遇到了就还给人家”田大勇和王氏看了看对方“也只能这样了，你们俩啊，收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问清楚人家的情况，下次可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了”“知道了娘”。

    田小花看了看坐在一边岁月静好，一门心思都在糖葫芦上的弟弟“娘，小强也到了读书识字的年纪了，现在家里宽裕了，我想找个学堂送他去读书，就算不能考取功名也能识文断字，以后找个活啥的也更容易些”“哎，也是，你爹就是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庄稼汉，娘呢又记不得来到流水村之前的事情，虽然识得一些字，但是也教不了你们几个太多，本来我和你爹也想着送你们去学堂，可家里这情况，哎”“娘，你和爹不让我们饿肚子就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咱们家遇到了贵人，既然有这个机会，咱们就好好经营，赚更多的钱，将日子过得更好”“哎，你说得对，我们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更好的”，“她娘，孩子们，先吃饭吧，具体的咱们明天再说”田大勇看着再说下去就要抱头痛哭的娘仨，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