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桶金

    将每一样种子都种下一些后，田小花看着剩下的种子，除了花椒生长周期太长可以留下一些作为家用，辣椒、茴香、芫荽和生姜这些东西生长周期都只需要几个月甚至一个多月，很快家里就能收获新的，根本不用留下，想了想自己系统的任务，她去找了王氏和田大勇“爹、娘，我刚刚把昨天那些种子都种了一些，一共还剩下三斤左右，还有昨天那些辣椒，我们家里也吃不了那么多，我也想拿去镇上卖了换些银钱”，“可是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咱们都不知道，怎么跟别人介绍啊，这种新奇的东西别人会买吗，再说了种下的那些都能长出来吗”，田大勇作为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不管任何事情任何东西都要了解了才能去做，对于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他的第一反应是别人肯定不会买。“种子我还另外留下了一份，还是有挺多，虽然有几种婶子送来的时候没说，婶子也跟我说了一些用途，而且辣椒和花椒我们昨天自己也吃了，集市上大家都是庄稼人肯定卖不掉，但是镇子上有很多大户人家，也有酒楼，这些东西他们应该是很需要的，所以我想去问问人家要不要，不然时间久了，这些东西不过也就是坏了，白白浪费”，其实辣椒她可以做成辣椒酱，也可以晒成干辣椒，但是早晚都得找销路，而且系统的任务要是指望卖山货来完成那几乎是痴人说梦，所以她才动了这个念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镇子比集市还要远，我等会去问问你村长叔，最好是搭他们家牛车去，我和你娘今天得给地里的山谷浇水，没时间带你去，要是你村长叔去的话，我也放心些”，田大勇说完往外走去。

    王氏本来已经准备好要下地了，但是现在田大勇出去了，便拿出针线坐在院子里做起针线活，“娘，咱家的菜园子能不能扩建一圈，我这次种的这些种子都挺多的，如果都能长出来肯定得挪开空出生长的空间，现在的菜园有点小了”，王氏也赞同“家里周围这一片都是咱家的地，本来我就打算再挖一片，但是之前那么多东西种，地里的活又多就搁置了，等过几天，地里的活弄完，我和你爹去砍几根竹子回来，把土松一松后把篱笆往外扩一圈就是了”，正说着，田大勇从外面疾步走来，“小花，快，收拾一下你要拿去卖的东西，你村长叔正要去镇上送粮食，你跟着他一起去，小梅，你也去，看着点妹妹”。

    田小花已经分好了要留下的和要卖的，每个小包收好后又将辣椒装好，抓起小包裹就冲出来了，田小梅急急忙忙的进屋换了件干净的衣衫也跑出来了，田大勇一手牵着一个女儿一边走一边叮嘱“你们俩要听村长大叔的话，到了镇上不要乱跑，还有人少的地方不要去，两姐妹不能分开知道吗”，王氏也在后面喊“小梅，看着你妹妹，别让她到处跑，注意安全啊”，田大勇一路上唠唠叨叨的给两姐妹重复说着注意事项，来来去去就是要听话别乱跑之类的，姐妹俩一路上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到了村长家的路口，村长已经驾着牛车等在路边了，村长姓刘，长得黑黑瘦瘦的，一脸和善的对两姐妹笑笑后，转向田大勇说道“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的，怎么带去的就怎么带回来”，“只能麻烦刘大哥了”，因为车上都装满了粮食，所以两姐妹就坐在了粮食上面，村长看两姐妹坐好后对田大勇挥了挥手，扬起手里的鞭子打在了老黄牛身上，老黄牛迈开步子向前走去，牛车缓缓地移动，田大勇站在路口直到看不见牛车了才往回家走去。

    “村长叔，镇子上热闹吗，酒楼、客栈多不多啊”，田大勇没有跟村长说实话，只说是前几天背回来的笋子两姐妹捯饬了一些，想去酒楼里问问需不需要，村长经常因为村里的大小事情跑镇里，所以对镇里的情况也了解一些，也没有藏着，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跟姐妹俩说了“镇子啊，是我去过最热闹的地方了，酒楼就有五家酒楼，生意最好的是如玉酒楼，听说啊这如玉酒楼菜品多、价格贵，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客栈也有两三家，有普通的也有奢华一些的，但是具体如何我就不清楚了，等会儿，我们先去县衙将粮食交公，然后带你们姐妹去问问”，“村长叔，到了镇上您就去办事吧，我和姐姐也想到处逛逛，等咱们各自办完事，在入口处汇合，这样既不耽搁您办事，节省一些时间，咱们也可以早点回村”，听到田小花这么说，村长也想到，去县衙交接也得需要一些时间，又得和衙役们处好关系，指定还得交际一会儿，确实挺费时间的“可是，你们俩这第一次去镇上可别迷路了，还是等我办完事，我带着你们一起去吧”，“村长叔，没事的，镇上热闹人肯定也多，就算迷路了我和姐姐还可以问街上的人，您放心吧”，村长沉思半晌“也行，要是你们没问到结果就去县衙找我，咱们再一起去问问”，“哎，您先去办事”，三人一路闲聊，时间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入口处矗立着高高的两棵木头，地上是用不规则的石板铺成的，路边两侧摆着各种小摊，吃的用的玩的都有，两姐妹都瞧花了眼，田小梅是从小到大都没来过镇上，田小花则是第一次看到古代总算和繁华沾边的地方，相比现代的琳琅满目，这个古代的小镇更添了一些烟火气和古风古韵，满大街的建筑，来往的行人穿着的服饰装扮，入目的一切无一不充满了古代气息。几人沿着街道一直往前，吵闹的街道像是没有尽头，走了十多分钟的时候，村长叔停下了牛车，指着路边一栋古香古色的高大建筑说“这个就是如玉酒楼，你们俩办完事要逛就在主街上逛逛，千万不能去人烟稀少的地方，结束后记得一直往前走在入口处等我”“知道了村长叔”。

    分开后，姐妹俩背着小包裹走到酒楼门口，仔细打量起来眼前的建筑，酒楼共有3层，整体大概有4-5丈高，酒楼的大门由木头制成，大门上方横挂着一块大木板写着如玉酒楼四个大字，门口左右各自站着一名的小二，头戴灰色头巾，左肩上披着褐色毛巾，眼见两个衣着破旧的小女娃来到门口，也没有出声驱逐，对视一眼后，左边那个店小二走上前来，微微弯下身询问“小妹妹，你们是吃饭还是找人啊”，从小二的态度也能看出来如玉酒楼为什么能一家独大了，除了食物美味，人员管理也是很严格了，“小二哥，我们想找掌柜的卖些东西，烦请你去通报一下”。

    “这……”，小二露出为难的神色，“可否告知你们要卖的是什么东西，掌柜的日理万机，如果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掌柜的可能抽不出时间来”，田小花也知道不透露信息，就她和姐姐这种年纪的娃娃，如玉酒楼不把她们俩当成要饭的已经是不以貌取人了，“小二哥，我们要卖的是几种稀有的调料，花椒、辣椒，芫荽这些在调料铺都是珍贵无比的，我们这大概每种有个半斤，如果如玉酒楼不感兴趣，那我们再去其他酒楼问问”，田小花说的这些东西，小二都没听说过，但也不敢擅自拿主意“请两位在此稍等片刻，容我禀明掌柜”“好，麻烦小二哥”，只见那个小二回身和同伴耳语一番后就跑进了酒楼。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小二从二楼下来“掌柜的请两位姑娘到三楼详谈，两位姑娘跟我来”，两人跟着店小二走进酒楼，一楼中间为通往楼梯的过道，桌子都在左右两边，左右两边又分为两层，下面一层仅有4桌，五级台阶往上是第二层，左右靠窗各三桌，往里又有一层同样各自三桌，楼梯转个弯往上是二楼，田小花在楼梯转角处扫了一眼，只见二楼一层都是独立的房间。

    踏进三楼隐隐听到几个说话声，应该是酒楼的客人，此时因为房门未关严实传出一些交谈的声音，“看来三楼是包厢和酒楼办公区域混合啊”田小花心想，正想着就听带她们上来的小二说道“玉掌柜，人带到了”小二带着人站在门口，田小花入眼就看见正对着门口摆放着一张长方形木桌和几条凳子，此刻掌柜正端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书，听到声音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转身看向小二身后的两人，玉掌柜看起来四十多岁，微胖的身材，不像村里晒得黝黑又干瘦的庄稼人，他的脸上肉嘟嘟的，皮肤也白一些，这时走到门边对着小二抬了抬手“你先下去吧”，说完又对着田小梅姐妹俩“来，两位请坐，两位姑娘怎么称呼啊”，“玉掌柜，我叫田小梅，这是我妹妹田小花，您叫我们小梅、小花就好，今天卖东西的主要是我妹妹，她知道怎么使用这些调料”，说完，拉着妹妹的手在原先空着的长凳上坐下，正好坐在刚刚玉掌柜的对面，“听说你们有些珍贵的调料要卖，可否让我看看”，田小花也不拿乔，打开一直紧紧抓着的包裹，拿出放在外面的几根辣椒“玉掌柜，这是辣椒，作为调料可以搭配任何酸菜，还有很多炒菜，要是有必要我可以做一道比较常见的菜肴让你尝尝，鲜辣味美，而且辣椒对口腔及胃肠有刺激作用，能增强肠胃蠕动，促进消化液分泌，通俗的说就是能有效的改善食欲。需要注意的是切忌单独食用，误食的话会不仅嘴巴就连肠胃也会损伤，嘴唇犹如千万只非常细小的蚂蚁啃咬，嘴巴像是着火一样直逼喉咙”“这样当然更好了，不过你这样额怎么做菜呢”玉掌柜看着田小花和桌子一样的身高为难的说道，“我将具体的步骤操作告知，动手可能就需要贵酒楼的大厨代劳了”，“也可也可，这边请”玉掌柜将人带到厨房门口，叫来酒楼的厨师说明缘由，“请先准备好五花肉和大蒜，肉洗干净切片，将几根辣椒切碎、姜切成细丝儿放在一边备用，起锅烧油，油热下肉片煸炒至出油后盛出待用，就着肉炒出来的油下蒜头、姜丝儿爆香，放入辣椒段，撒入食盐，下入肉片，加入少许盐炒匀后出锅即可”，田小花说完将几根辣椒和一小块姜递给如玉酒楼的大厨。

    不多时，厨房就传出了一股肉香，不同以往的是今天的肉香中更多了一些清香和辛辣的味道，不住地勾引着人的口水，调动着人的食欲，玉掌柜本来坐在一楼的柜台后面等着，此刻闻到浓烈的香味忍不住走进厨房，迫不及待地拿着筷子等在一旁，终于一盘炒好的辣椒炒肉端出来，红色的辣椒点缀，让平日里单调的炒肉添了别样的颜色，看起来诱人极了，玉掌柜夹了一筷子放进口中，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不停的点着头“不错不错，这味道确实带着些辛辣却又让人欲罢不能，快快快，给我添碗饭来”，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动着筷子，两碗饭下肚盘子里的菜也扫光了，玉掌柜满足的打了个嗝放下碗筷，“小姑娘，你这些调料有多少，我如玉酒楼全都要了，走，这边说”，走到外间突然发现酒楼里的客人都站起身往厨房里张望，一边窃窃私语着，此刻看见玉掌柜，有两个食客忍不住地问道“玉掌柜，刚刚的香味是哪道新菜啊，这么香”“对啊玉掌柜，给我们上一份，闻着都要流口水了”，玉掌柜哈哈大笑“确实是刚刚研制出来的新菜，明天才会正式上菜单，请大家明天都来捧场”说着拱了拱手后带着田小梅田小花到一旁谈事。

    “小花，你开个价吧”“玉掌柜，我看您也是个爽快人，原先我们也了解了香料、调料的价格，大都是600文一两，而且都是晒干品质不怎么好的，口感和我们这新鲜的根本比不了，其他的干料和铺子里那些一样，也不说质量好过多少了，全都按照600文一两的价格给您，但是新鲜的辣椒得800文一两，您看这样能接受吗”，玉掌柜没有过多纠结，之前他们也确实进了一些花椒、辣椒之类的调料，质量确实不如这些“行，你这些东西还有吗，能不能长期供应给我们”“有是有的，但是要等上一段时间，这些新鲜的辣椒您用冰块或者泉水保鲜，应该能用一段时间，我尽量在用完前给您送来，花椒的花等个一两年，其他的一个月左右都能给您送来”，“好，那就好”，最后，干料一共3斤2两，辣椒3斤5两，这些调料一共卖了47两零220文，玉掌柜唤来账房拿来银子递给田小花，田小花来时就已经盘算过价格，虽然没想到这么顺利，但是卖了这么多钱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田小梅却是被这么多银两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玉掌柜嘱咐了她们几句回去注意安全后便上楼了。

    姐妹俩走到门口时，田小花突然拉住田小梅的袖子“姐，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上个茅房”，不等田小梅回答就往后跑去，七拐八拐假装问人茅房在哪，等田小梅没有再盯着她看后追着玉掌柜的脚步往二楼跑去，“玉掌柜、玉掌柜稍等，我这还有几样东西请您看看收不收”，玉掌柜正双手背后哼着小曲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没想到还没到三楼就听到田小花气喘吁吁的声音“小花？你还有什么好东西？刚刚怎么不说？”“其实这些是我同村一个哥哥的东西，但是我姐不喜欢他，平时不让我跟他一起玩，所以我刚刚才没有说”田小花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啦姐姐，都是为了我们家能过上好日子，“哦？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处得来的哥哥啦”玉掌柜一脸八卦的瞧着她调侃，“哎呀真的不是，我这不是想着反正如玉酒楼应该也需要，就顺便帮他问一问，如果不收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玉掌柜看她，“行吧，你拿出来我看看是些什么东西”，两人边走边说，已经又回到了三楼的办公室，田小花将右手伸进包裹，左手则握紧了彩色的螺，在来的路上她又看了一眼空间，里面的有些西红柿已经熟了，还有一些黄瓜也长大了，昨天摘的几个放在家里没打算卖，但是多了留不住也吃不完还不如拿出来换钱，坐在牛车上时就将东西摘下来了但是一直没有拿出来。此刻心念一动，又大又圆通红的西红柿不断地从包裹里拿出来了，一直拿了七八个才停了，接着本以为应该没了的玉掌柜就看到田小花继续往外掏出几个又长又大水灵灵的黄瓜，依次放在了木桌上，玉掌柜瞪大眼睛“丫头，你这包裹可真能装啊，我瞧着小小的竟然能装这么多东西”，田小花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像被骂了呢，算了正事要紧。“玉掌柜，您看这西红柿又大又圆，既可以作为水果也可以做菜，番茄炒鸡蛋可是没有人能拒绝的一道菜，还有这黄瓜也是，可以作为水果，或者切一点刚刚的辣椒撒上盐巴，沾着吃那也是下酒神菜啊”，玉掌柜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这西红柿和黄瓜的个头不是一般大啊，能拿出这么多东西，又是稀罕物又是新鲜的高质量果蔬，看来以后会有更多合作了，“丫头，算上刚刚的那道菜的菜谱，我再给你10两银子，以后你有这些东西尽管送来，我全都要了，以后的新鲜果蔬我都给你高出市面上一成的价格，你看可好”，“好啊，我们家现在也有计划长期种植这些东西，虽然产量不高，但是我会努力给如玉酒楼供货的，那可说定了”，“好啊，除了这些东西你不会还有吧”玉掌柜又在调侃刚刚她不停从包裹里掏东西的事情，“暂时是没有了，下次就不一定了，哈哈哈”田小花也不在意，反而也笑着回应，玉掌柜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张，用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后盖上了自己的私章，“你拿着这个去和账房领银子吧，下次有东西记得给我送来”“那玉掌柜您忙，我和姐姐就先走了”“去吧去吧”。

    田小花又去帐房先生那用字条换了10两银子，呲着个大牙去找姐姐汇合，田小梅看她没心没肺嘻嘻嘻的样子，不由笑骂她“你这皮猴子，家里说了多少遍别乱跑别乱跑，话没说完就跑了”“哎呀，人有三急嘛，我的亲姐姐，对了姐姐刚刚帐房先生又给了我10两，说是玉掌柜买了刚刚那个菜做法的钱，咱们现在也有钱了”，“小花啊，咱们卖了这么多银子，本该给爷爷奶奶送一些去，但是他们又不喜欢，你说他们在山上真的啥都不缺吗”“我那天看见了他们的菜园子，确实不像缺少啥的样子，现在就算是咱们借用的，等赚到更多钱后给他们攒着一份，如果有一天他们需要时我们再拿出来还给他们”“也只能这样了”，姐妹俩一边走一边逛，沿街买了一些小零食和米面就花费了2两，姐妹俩也不敢买太多，王氏和田大勇虽然不管她们俩花自己赚的银子，但是铺张浪费也是会挨打的，另一方面也怕买得太多有人盯上，两个女娃子毫无战斗力，要是被有心人盯上那就是案板上的肉，到时候就只能任人捏圆捏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