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山挖笋

    田小花前几天在山上看着，觉得竹林并不远，今天走到走起来才发现，中间竟然隔着好几个山头，往前一直下坡，翻过了三个山头又走过一条小河才看见了一些零散的竹棚，田小花走近根部看了看，离他们最近的竹棚就有两三棵刚长出来的嫩竹笋，有两棵在大竹的中间，已经长得有她膝盖高了，要挖出来不容易，有一棵却在大竹的最边上，刚冒出个头，她拿出空间仓库的小锄头，准备自己挖小的那棵，又对着走在她后面的王氏他们喊“爹、娘，你们快来，这里有三棵嫩笋”，田小强早就走累了，被田大勇背放在篓子里背着昏昏欲睡，此刻听到田小花的声音，挣扎着要出背篓“爹爹，快放我下来，我要看看姐姐说的笋长啥样”，田大勇只得蹲下身把背篓放地上，王氏一边让他慢点一边等背篓放稳了把他从背篓里抱出来，田小梅已经往田小花所在的地方走过去，看着田小花挥着小锄头卖力地挖着，“小花，连根也要挖出来吗”田小花气喘吁吁“对啊，土里还有一截能吃呢，挖的越完整背回去越新鲜”，田小强跑过来看到田小花哼哧哼哧在挖的东西，披着黑黑的外皮，外壳上还附着一层丝般细小的毛，他好奇的去摸了摸，却被那层细小的毛扎到了手“哎呀，二姐，这真的能吃吗，怎么黑乎乎的，还会扎手啊”，“我的傻弟弟啊，黑乎乎的是外皮，要剥掉的，你小心，皮上有毛毛的，会扎手还会起疹子，过来，我瞧瞧”，好在田小强力气不大摸的时候也没用力，只是手指表面还有几根，没有扎进皮肤“行了没事了，你在旁边玩别乱跑啊”。

    王氏和田大勇刚刚在田小梅问的时候听了田小花的回答，已经知道怎么挖了，两个人挨在一起挖可能会误伤对方，所以田大勇让王氏在这一棚挖，他自己则去了旁边的竹棚挖，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竹笋疯长的时候，几乎每一棚竹棚都有新生的笋，但是有的已经长了一人高有的则还只是刚冒头，所以田小花挖完一棵后，又分别跟王氏和田大勇说了能挖的竹笋“只要还没有抽节的，只有没有抽节的笋才嫩，才能吃，老了的口感不好，也不好吃，冒头没多久的是最好的”，田小梅没有带锄头所以在旁边的林子里找野菜，周边都转悠得差不多了回来看到田小花累得满头大汗，便说“小花，锄头给我，我挖一会吧”“好，姐你挖一会儿，我休息一下”，田小花坐在一边休息了一会后起身往旁边的林子里走去，她想出去转转，把空间里还没种完的黄瓜种子拿出来2颗，假装是捡到的，就能顺理成章地带出来了，再有就是旁边的土地黝黑松软，是山药最适合生长的环境，看看还能不能碰碰运气，能挖一两根也好啊，可惜她转悠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她沿着原路返回和一家人汇合时，田大勇和王氏的篓子已经快满了，今天挖到的笋大都是黄笋，甜笋只挖到了不大的5棵，继续挖了1个小时左右，期间又找到一棚甜竹，挖到了4棵甜笋，终于篓子满了菜篮子也满了，一家人满载而归。

    回到村里的时候正是大家累了一天收工回家的时辰，村民们看着他们背篓里的东西，“大勇啊，你们这背这些笋干嘛呀，吃又不好吃，用又用不了”，说话的是张家嫂子杨氏，她肩上扛着锄头，手上拎着水壶，伸长脖子好奇的问道。张家房子建在村尾，村长家旁边，平日没事很少见到，田小花还是第一次见到，跟着田小梅叫了声张婶子，田大勇背着大背篓，艰难地抬起头“这不是前几天带小梅姐妹俩去集市，看见有人在卖这个，闹着非要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所以去打了些回来捣鼓捣鼓嘛”，“哎哟，你们两口子怎么让孩子瞎折腾啊，家里这地里的活都忙完了吗，浪费一天时间就去弄了一堆没用的东西”，田小花听到张婶子这话就想回嘴，想了想自己之前的性格，对村里人话不多，也不会和年纪大的人顶嘴，要是现在怼回去了，会不会一下子引起家里人怀疑，捏了捏拳头硬生生忍住了。王氏“张嫂子，我们家地里的活就不劳你费心啦，家里这条件，金银财宝给不了孩子，大鱼大肉给不了孩子，只是想要点山里的竹笋而已，我们费一天时间就能让他们开心，为什么不给呢”，张嫂子的丈夫听出王氏不高兴，忙打断想要说话的张氏“也是，这孩子啊难得想做点啥，又不用花钱，我们家那几个皮猴子啥都不干天天疯玩，你们家这几个孩子勤快是好事啊，你嫂子说话就这样，别介意啊”，说完还尴尬地笑了笑，拉着张氏往前快步走了，田家大伯家儿子田大林媳妇秦氏也刚收工，此刻在一旁羡慕地说道“三婶子，你家小梅小花天天闲不住，挖野菜捡柴火还跟着你和三叔下地，这么懂事的孩子可不少见啊”。田家大伯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娶媳妇后家里房子紧张，两个小的还没成家，一家人商量之后搬出来在祖宅旁边单独建了房子，秦氏是才嫁进来不到一年的新妇，还没有孩子，平日里对待叔伯婶婶客客气气，是个和善好相处的，王氏听到别人夸自家孩子脸上笑开了花“哎呀，就是听话一些，小女娃嘛，总比男娃子懂事早一些，你看我们家小强还不是皮得很”，“男娃子皮实一些好啊”正说着这新妇已经到家了，“三叔、三婶进屋坐会儿”，“不了不了担子重回家还得收拾呢”，田大勇摆了摆手走在王氏后面往家里走去，至于田小花他们三个孩子，早在他们边说边走的时候跑在前面回家了，这时候都到家了。

    田小梅在厨房里准备做饭，田小强拿了两个螺蛳在院子里玩，田小花则看了看放置在木盆里吐泥的螺蛳，晃动了一下木盆水就浑了，看来泥还没吐干净，继续换了水放着，说不定能养到酸笋腌制出来，做一道酸笋炒螺蛳，到时候切上一点空间里的辣椒，那滋味，酸酸辣辣的想着口水都要出来了。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田小花把自己篮子里的甜笋提到院子边放着，去厨房拿了菜刀和空木盆，外表的皮剥下来丢到院子外边，剥了皮的竹笋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笋肉，田小花又削掉根部老掉了的部分放进木盆里，依次将篮子里其他竹笋处理完，王氏他们也到家了，王氏又去厨房拿了另一把菜刀，和田小花一样把所有竹笋处理了，把甜笋和黄笋分开放成两堆，母女俩一边弄，王氏一边问田小花的打算“小花，这么多笋，你怎么弄啊”“娘，黄笋咱们一大半都切成细丝儿腌成酸笋，可以用来烩菜，也可以用来调味。甜笋的话一半切成薄片晒干收起来以后也可以吃，我们留下两天的量，其他的煮熟后给叔叔伯伯他们一家送一份吧”“行，多给你大伯送一点，让你爷奶也尝尝”，“嗯嗯”田小花对田奶奶没多少好感，但是毕竟是爹爹的娘，也是原身的奶奶，基本的孝敬她会替田小花做好的。

    田大勇放下笋后依然去收拾自家晒的稻谷，之前要上缴的是特意放在太阳光线好的地方，所以比其他的晒干得快，还剩下一些自家留着吃的还没完全晒干。田小花她们处理好笋皮后又用清水清洗了两遍，田大勇回来看见水缸的水快要用完了，拿起扁担和水桶挑了几趟灌满了水缸，这时，田小梅弄好晚饭“爹、娘、小花，吃饭了，小强别玩了快洗个手吃饭啦”。

    一家人吃完饭，田小强洗了脚就去睡了，他今天跑了一天，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了。而王氏和田大勇拿出家里所有用得上的厨具，田小花仔细检查了需要用的东西，除了刀具和砧板因为之前切猪肠猪肚沾有少量的油污，其他东西都没有油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田小花还是用锅里的热水把等会儿需要用到的陶罐、砧板、菜刀和木盆再次清洗了一遍，不管是腌制酸笋还是晒干的笋片，都是不能沾油的，不然会坏掉，陶罐没有提前一两天洗好暴晒，所以田小花只能把陶罐放到灶火前用火炙烤杀菌消毒，准备好所有东西，一家人就开始切片的切片，切丝儿的切丝儿，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需要煮熟的由王氏负责，有了上次煮猪肠猪肚的经验，王氏对于煮的火候还是把握很到位的，需要腌制的酸笋丝儿主要由田大勇负责切，田小梅和田小花负责甜笋的切片，不管是要晒干的还是等会儿煮熟就可以吃，都只要切成片就行，难度系数较低，姐妹俩也是最先完成的，看到王氏已经煮出来一锅笋片便想把笋晾起来“娘，家里的簸箕都放在哪啊，我和姐姐先把煮好的晾起来明天日头出来就可以晒”“这么多笋，簸箕肯定晾不下，他爹你之前收晒好了的谷子，不是把用完的一块晒笤拿回来了嘛，你去拿出来，晾在晒笤上吧”，田小花不认识晒笤，就没敢搭那茬，只说“爹，那你去拿晒笤，我和姐姐先帮你把其他笋子也切了，弄好了再晾”“好，前几天晒谷子可能还有些灰尘，我拿出来洗一下，放一边把水沥干一些”说着起身去拿晒笤了，没多一会儿，其他的笋也切好了。

    田小花洗洗手拿出之前洗好的陶罐，开始腌制酸笋，田小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田小花看她好奇也没在意，反而特意放慢动作让田小梅可以看清，把切成丝儿的酸笋一层一层放到陶罐里，一边放一边压实，压实的作用一方面能更好的利用陶罐的空间放进更多的笋，一方面是压实后就不会漏气，在取用期间不会产生其他的异味，陶罐放满笋后，再倒上提前晾凉了的开水，先用一块家里不用的布封好口，再盖上陶罐的盖子，放到阴凉的地方放上一段时间，就可以食用了。

    做完这些之前田大勇拿出来洗了沥水的晒笤也可以用了，晒笤是用竹片编织的用来晒农作物的工具，四方形的一片，大概有5-6平方米大小，晾晒这些笋绰绰有余了，姐妹俩又把王氏已经煮好的笋一片片地放到晒笤上。最后煮完了明天要吃要送的甜笋，将其放在簸箕上沥水后，一家人简单洗漱后，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