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空
楚河卿从地上捡起剑,听到这句“看好了”,感觉大势不妙,于是瞬间向后退了数十步。
紫色的阴雷又从剑中爆发出来,顺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流去。剑与鞘架在身前,做出了防御姿态。
说时迟那时快,江玉儿右腿轻点,瞬间就到了楚河卿面前。
挥剑,锐利的剑锋从楚河卿的身体间穿过,一人一剑便来到了楚河卿身后,左右虚闪,仿佛两道幻影,左腿重重踢出,在防御状态下的楚河卿竟被踢飞在半空中,江玉儿跃上,提剑刺上了楚河卿。
楚河卿急忙左右手并用,试图挡住来势凶凶的江无儿。
可,那必将是徒劳。
江玉儿一剑挥出,周围的空气似乎冰冷许多,仿佛是杀气,也像是决心。无数无形的剑刃在空中出现,向楚河卿的各个方向斩去,每一个剑刃都可以要了他的命,但却在他周围突然散去。漫天的剑刃化作许多零散的星光,消散在空中。
楚河卿落在了地上,虽然剑刃没打在他身上,但心灵上的震撼可是无法削减半分的,甚至更为浓厚。
楚河卿在震惊中,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想了想自己攻击的方法,直来横去的乱砍胡劈,可真是太俗了!
“剑也能这样用么?这就是神兵么?”
江玉儿看了看楚河卿瞪圆的眼睛和张大的小嘴,骄傲地说:“那可不,不过啊,这都只算比较中等的神兵之术,太厉害的你现在还接触不到。”
“当然,神兵之术中还有许多非常实用的招式,操作难度并不高,但在实战中有极为有利的帮助,就像我刚刚能一剑从你身前穿到你身后,还有一些例如你可以瞬移到武器附近成武器回到你手中,等等。”
“你要是跟着我好好学神兵之术,把我教给你的都学会,并加以利用得当,来一个什么名震天下是没有问题的,或者排一个七魄十五甲都是游刃有余。”
“嗯,嗯。”虽然楚河卿对于神兵的热情十分高涨,也十分乐意学习神兵之术,可在一天不断地战斗中,疲惫感不断地从身体传来。再加上江玉儿那滔滔不绝的理论知识,楚河卿现在也只有摇摇晃晃点头应付的精力了。
“砰!”江玉儿还想说些什么,可身前的楚河卿却已轰然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玉儿没有再说话,竟有些心疼地看着楚河卿。“也是难为他了,这一天下来,有几个人能撑得住啊,更何况他还是个小孩。”
说罢,江玉儿小心翼翼地扛起了楚河卿,走向东院。
一路上,腰上的玉环响个不停。
……
不知过了多久,楚河卿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发现自已坐在自己的床上。
“真舒服!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楚河卿翻身下了床,推开了窗,漆黑一片。
“已经天黑了么?”
楚河卿整了整衣服,把床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剑和箫装好,推门而出。
天已经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天上的繁星和皎月照耀着大地。
“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么?“楚河卿挠了挠头,”我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
正想着,楚河卿垫步凌腰,一个跟头踏上了房顶。
一阵风吹过,楚河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扯了扯衣服,然后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呼——”楚河卿抬起头,看着那满天的星辰,越发地惆怅。一天的遭遇又在眼前闪过,甚至,还有些思念之情在其中。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江玉儿已坐在了楚河卿的身边,这着实吓了楚河卿大一跳,
“没,没想什么。”楚河卿吓得。嘴都嗑巴了。
江玉儿看着楚河卿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而且你的身份,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不然那位九千年的老妖怪也不可能这么执着地找你。”
“什么,什什么九千年,什么老妖怪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他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要吃我?”
“吃你有什么用,”江玉儿弹了一下楚河卿的小脑袋,“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的那把剑!”
楚河卿揉了揉被江玉儿弹疼的头,不满地说,“说就说嘛,动什么手。”
江玉儿也不埋楚河卿,继续说道“你的那把剑可不是一般的剑。”还没说完,被楚河卿打断了。
“不是一般的剑,那是几般的剑?”
江玉儿听到这句话,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没文化可真可怕啊!看来要让你念念书了。”江玉儿伸出右手,捂住了楚河卿的嘴,示意让他别说话。
“你的这把剑叫做‘九灵阴狐’,对于这把剑的了解,也就仅限于这个名字了。它的能力,来源,使用者,古书上也都全然没有记载。之所以我能认出你这把剑,也不过是古书上几句粗略的描述罢了。”
“最近白露的卦象显示,它最近的活动越来越频繁,说明它的九千年的期限即将来临,它需要这把到的力量来抵挡天罚。而且很有可能它已经发现了你,只是这里有我们五人,它不敢轻易进攻,如果你落单了,它一定会将你至于死地,再夺走你的剑。”
“呜,呜,呜。”楚河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哦,我忘了。“江玉儿松开了手,然后擦了擦手。
楚河卿尽管有许多不满的情绪,但面对这个极其“残暴”的师父,所有的不满还是憋在心里。
“那我跟着你们就行了,你们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嘻嘻。”
“你想得美!”
“江玉儿搂过楚河卿,一脸坏笑,诡异无比。
“小河卿,如果这几天的修炼好好表现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大礼!”
“大礼?”楚河卿不可思议地说,“什么大礼?”师父第一次称呼楚河卿“小河卿”这个名号,虽然略显亲切,但楚河卿心里还是犯怵。
“那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不过我肯定,一定可以让你大吃一惊。”
楚河卿摆出一副不太相信的姿态,“惊吓还是惊喜?我还是不太相信。”
“信不信由你。”江玉儿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我要回去睡觉了,年纪大了,人说就是多。”
江玉儿跳下房顶,大摇大摆地向正院走去。
楚河卿在房顶小声嘀咕道,“还年纪大了,真是误人子弟!”
楚河卿也站起身,学着他师父的动作做了一遍,也跳下屋顶,进了房间闷头就睡。
……
虚州,虚州城,常乐府,
凌先生坐在书案后,一夜无眠,一夜无书,只有撕心裂肺的咳声陪了他一夜。
他的手边,永远有一碗放凉了的药汤。
“咳咳……咳……”
在他的书案上,放着许多不同的木块,每个木块代表不同的东西。
木块在地图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块紧扣一块,只要有一块出现问题,所有的木块就都会崩塌。
一般人要是接触这个东西,整个脑子都会被烧坏掉。
“来人。”
下人从门口进来,端下了药碗,不一会儿,又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先生,记得趁热喝。”
“嗯。”
下人退出门外,凌先生叫住了他。
“怎么了,先生?”
“未启机关阵布置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中,先生。”
“嗯,下去吧。”
“是。”下人退出门外,轻轻将门合上。
”吴大人,我想,常乐府将会成为你最为恐惧的地方!”
凌先生拿起最后一块木块,放在地图上,整个地图上的木块没有半分动摇。
……
阳光明媚,只不过某人又被“暴力”叫醒。
一身疲惫的楚河卿又出现在后院。
“又是新的一天,河卿,你准备好了吗?”江玉儿微笑地说。
楚河卿揉了揉未睡醒的眼睛,”当然,我准备好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