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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正喜欢的人叫李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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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欲不轨的黑衣人已然被踹翻在地。

    年肇手撒得快,冷着脸退出数步之远。温夷歌无心理会他,沉思半晌,忽然付之一笑。

    笑声引敌我两方纷纷一愣,百思不得其解。

    一眨眼的攻击,黑衣人接连口吐黑血。众人听到温夷歌幸灾乐祸的声音。

    “哎呀。我忘记说了,刚刚那是毒烟。”

    手段竟如此阴险,为首的男人脸色大变,可为时已晚。当即咳出一手的黑血,毫不犹豫,他拖着踉跄的脚步逃出屋子。

    与温夷歌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也不知所踪。

    陆林刚要追,温夷歌出声阻止:“不必追了,他活不了多久。”

    轰一声烟尘四起,一个男人从外面摔进来,是叶轻桓。

    是了,他也在外面,想必没有逃过毒烟的侵袭。

    温夷歌蛮横地扶着他的头,喂下一粒丹药。

    年肇立在他们身后,闷声不响地盯着她的举动,不自觉地攥紧拳头。一旁的陆林见此提醒道:“公子,你的手受伤了。”

    闻言,年肇恍然回神,手背上的伤口裂开了。不知怎的,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年肇望着她的背影,眼光逐渐暗淡:“死不了,回去吧。”

    回程路上,马车里多出一个伤者,好在陆林负责驾车,不必遭受里头的压抑气氛。

    马车行至公主府前,年肇客气地请温夷歌主仆二人下车,全程连一个和悦的眼神都没分给她。

    望着马车扬长而去,温夷歌一时哑口无言。

    回到年府已是傍晚。

    年肇独自一人用过晚饭,回到书房里坐着,慢慢沉下心来,他从袖口取出一块手掌大布料。那是他从黑衣人身上撕下来的,上面有一种很明显的味道。

    如他所料不错的话,那是一种叫温宜香的特别香料。非达官贵人用不起。

    年肇打算放入藏书的暗格里,无意瞥见一只白色的千纸鹤。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眼前仿佛出现一张绚烂夺目的脸,她笑着踮起脚,试图摸到他的头,“年大人,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特意送你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我折了很久的,你一定要收下。”

    最后,他只拿走了一只。

    画面一转,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温夷歌,她说:“你不会真的这么贝戋吧?等我不喜欢你的时候才流连忘返。”

    这句话在他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回放。

    他慢慢地将千纸鹤揉成一团,内心的云翻雨覆最终沦为一潭死水。

    这是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忽然,敲门声响起。外头是管家的声音。

    “二公子,请您到客厅一趟。”

    年肇心头一沉。

    片刻之后,客厅里灯火通明。

    年玊目色沉沉地盯着他,“今天城东那座宅子发生了什么?”

    年肇神色微敛,从容不迫道:“我跟殿下发生了……矛盾,她被人追杀。然后我们躲在那里。”绝口不提那名衣衫褴褛的姑娘。

    “殿下有没有受伤?”

    “没有。”

    言毕,一阵愉悦的低吟声渐渐靠近。年折光的身影陡然一现,目及年玊的存在,哼唱一止,面容龟裂。

    “这么晚了,你还打算去哪里鬼混?”

    年折光立刻老实了。“二哥,我就出去走走。”生怕年玊不信,他立下保证,“真的!我很快就回来。”

    见他吩咐管家去拿棍子,年折光立马溜之大吉。

    年肇借机告退。转头就叫陆林偷偷跟上去,一刻钟后回到风鸣廊,他的脸色一言难尽。

    年肇不禁奇怪:“怎么了?”

    陆林道:“三爷他……他去了公主府。”

    此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他耳畔,胸膛里好像有团火焰在燃烧着,年肇死命地压制着那股灼热之势。

    许久听不到声音,陆林抬头看去,“公子?”

    年肇语气平静道:“无妨,你下去吧。”

    “这是什么?好香的味道。”

    “皇后赏赐的温宜香。反正我又用不上,给你了。”

    “我怎么觉得这是姑娘家用的香料?我知道了,她就是想膈应你。”

    温夷歌嘴上这么说,却毫不犹豫地收下它。

    月上梢头,兄妹二人坐在湖边的栏杆上,探出双腿。自从有了坠湖之事,皇帝早已命人把整座湖通通围起来,不留一点缝隙。

    “我今晚来就是想告诉你。陛下跟年玊已经命国师算好良辰吉日,光是筹备婚事就要两三个月,你要是不想嫁,作为兄长我一定会帮你的。”

    温夷歌没有马上回答,转头嘱咐不远处的书音把香料带回她的寝房。

    书音颔首应是。

    她提着灯笼走过必经的汀步小路,廊下漆黑一片。由于两手不便,书音打算侧身推门,不经意间一瞥,一个黑影从门缝飘过。陡然吓了一跳。

    她不敢出声。原地呆滞须臾,斗胆凑近一点,透过缝隙张望,那人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吱呀一声。

    书音一时不慎,整个人摔了进去。对方惊惶之下跳窗逃跑。

    大惊失色之下,她一边爬一边叫:“啊啊啊救命啊!快来人呐!”

    一阵天翻地覆,引来管家和一群家奴。连即将要离开的年折光都惊动了。

    不管是遭贼还是有人意欲谋害,这都不是小事,胆敢夜闯公主府,简直不知死活。

    年折光动怒。遗憾的是,连藏在暗处的叶轻桓都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动静。

    温夷歌发了一通脾气,府里上下战战兢兢。

    书音是唯一亲眼目睹毛贼的人,提及贼人的性别,她支吾其词:“好像是男的,又好像是女的。但是,那个人挺瘦的。应该是女子。会不会是府里的下人?”

    毕竟是三更半夜的,年折光不好多留,温夷歌把他送走后,将这件事交给书音处理,她回到寝房里关紧门,点燃烛火,从书桌的暗层里拿出一封信,不紧不慢地拆开看,最后烧了。

    待所有人睡下之后,她唤出叶轻桓,一针把人扎晕在房里,披上斗篷悄悄溜出府。

    此时万籁俱寂,打更人慢慢走远。

    巷子尽头是一座荒宅,传言这里闹鬼,根本无人敢靠近。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贴着围墙东张西望的,温夷歌干脆捡起石子朝前方扔过去。

    一声低呼,对方掀起帽檐露出盱衡厉色的面容:“你有病吧!居然拿东西砸我?”

    温夷歌面不改色地骂回去:“你才有病,大半夜不睡觉找我出来。宵禁时间已过,你出来是出来了,我看你怎么回去?”

    要说她大半夜干出这事确实不理智,可白天里实在被温夷歌气狠了,她思来想去,唯有李知元的存在或许有可能离间年肇和温夷歌的感情。只是温青绫并不知道这两人今天刚闹翻。她挺直胸膛,道:“反正我有我的办法。你别管。”

    温夷歌不胜其烦:“那我走了。”

    “不行!”温青绫急得抓住她,慌不择言:“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的,你被所有人骗了。”

    温夷歌敷衍道:“是是是,你也是所有人的其中一个。再不说我走了。”

    “你听我说。”温青绫口气斩钉截铁:“其实你并不喜欢年肇,你真正喜欢的人叫李知元。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两情相悦。在你被贬去陇南的时候,他只身一人去找你,但是遇上了土匪,死在半路。”

    “不是吧!”温夷歌难以置信道:“你为了抢男人竟然空口说白话?你实在很喜欢他的话自己去争取啊,你来折腾我干什么?造孽啊。”

    温青绫心急如焚:“我说的是真的,父皇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在你跟前说起以前的事,否则我也不会大半夜出来找你了。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他的墓碑前看!”

    温夷歌倒抽一口冷气,下定决心:“好。你带我去看看。”

    温青绫刚要说好,顿时如梦初醒,讷讷道:“不如我们白天再去吧。”

    温夷歌坚决不听:“不!我们现在就去。”

    温青绫打死不肯:“我不!我就要明天去。”

    温夷歌突然妥协:“好,明天你自己去。我一定会如实跟父皇禀报的。”

    “……”这一刻,温青绫非常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她,拔腿就跑,边跑边说:“说就说,我才不怕你。”

    温夷歌用手抵着下巴望着那狼狈的背影,半是凝重半是叹息:“你说,裘贵妃知道她女儿这么蠢吗?”

    她身后缓缓出现一个人,嗓音有几分熟悉:“那你怎么不陪她演下去?”

    温夷歌不以为意,微微侧头瞥后面。

    对方根本没想等她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问:“你已经夺回主动权了,要按计划行事吗?”

    温夷歌笑道:“当然要了。”

    那人递给她一个巴掌大的方盒。“省着点用。”说完就要走。

    温夷歌道:“见面不易,多说几句啊。”

    对方冷声道:“滚。”

    温夷歌不依不饶地蹲下来抱大腿:“别这样嘛。好歹咱们是一条船上的。那老东西抢我蛊虫,你要替我讨回公道。”

    这人翻了个白眼,一掌呼到她脑门让她松手:“国师怕不是要被你坑死。你都已经知道剧情了,谁能让你吃亏?”

    温夷歌有恃无恐、理直气壮地反驳:“这能一样吗?我就算知道剧情,可自从我跳湖之后,这剧情发展压根就不按原著走,我怎么可能预料后事?”

    “再说了,他们个个都有武功高强的暗卫,就我没有。而且那个叶轻桓根本就不是有心忠于我。”

    那人语气凉凉道:“我记得皇帝给你安排了贴身护卫,是你自己不要的。”

    温夷歌直喊冤枉:“那是原著女主拒绝的,不对那也是我。那是因为我被原著控制了,恋爱脑上头,为了一个神经病男主连保命工具都不要了。”

    那人道:“你真是病得不轻。”

    温夷歌道:“我有一个猜测,有人跟我一样,对方也知道后续剧情发展。我们打个赌,赢了你多给我一些暗器。”

    “不赌。”

    “不赌就不赌。陈娇……”温夷歌郁闷回头,登时愣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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