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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母女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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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不可理喻!虽然说传闻不可尽信,但有些事不得不叫人咬牙切齿,苏例无语凝噎。

    温夷歌:“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该不会是因你心上人断腿之事迁怒于我吧?”

    提及旧事,除却年肇,二人纷纷变脸。

    温夷歌恍若未觉,继续说道:“我不记得了。说说看啊。我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

    苏例气极:“当年校场……”

    景西沉声道:“够了!别再说了!”

    温夷歌肆无忌惮地怂恿:“别啊。说下去啊。不然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景西已是怒色,“你们两个出去!”

    不由分说的,两个男的就这样被赶出去。留下一对昔日旧友当面对峙。

    静默片刻,景西一声冷笑:“你是真的失忆了吗?”

    温夷歌非常无辜地耸了耸肩,语气平静:“当然了。”

    “那你为什么会去明月酒馆?为什么要拿陈娇娇作蛊虫的试验品?”景西步步紧逼,声色俱厉:“为什么在宴会上假装昏迷?故意留下一句话,说是受人迫害?而现在,你的香炉里燃的又是什么东西?”最后一问斩钉截铁。

    温夷歌装腔作势地掩唇,故作意外之色,动作却是不慌不忙:“你又算我哪位?这么关注我?”说着,她幡然醒悟,猜测道:“你这么诬陷该不会是想赢得皇后的宠爱,从我身边夺走这一切,好报复我当年害你断腿之事吧?”

    似是被人踩着痛处,景西陡然怒喝:“闭嘴!别再说这事了!”

    温夷歌心生叛逆,以同样的声调驳回:“我就要说。书音告诉我,我俩以前关系非常要好,曾经一起读书练字、策马奔腾。于是特地找来你的字对比字迹。”她从袖口抄出一张纸条,一步一步地靠近轮椅,扶着轮椅扶手与景西轻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直逼她目前,语气微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那天的短箭是你的手笔。所以我借年府之行抽空去了一趟明月酒馆,众所周知,酒馆是你景府名下的。当日之事只有我跟书音清楚,刚才你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所见所闻,答案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常宁啊常宁,明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也不会知道年折光这号人物。你为何偏偏挑在我失忆之后挑拨离间?这有何用?”

    温夷歌穷追猛打,字字句句皆是戳人心肺,打得景西节节败退,神色阴郁。

    “还有啊。蛊虫分明就是你给我的,桌底下的字也是你刻的。如果这事曝光,大不了我拉你下水就是了。要死一起死嘛。”

    轻易被人揭穿,景西心下不甘,只能闭了闭眼,缓解郁气,硬装出一脸淡定:“你的胸口里垫了东西,年肇那一刀根本伤不了你分毫,那些血只是鸡血。至于他为什么看不出来,那就问问你的香炉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她不以为然:“这样的诡计漏洞百出。只有年肇那种心怀愧疚的蠢货才会相信。当然了,我也可以告诉他真相。”

    二人互相伤害,谁都讨不着好处。许久僵持不下。

    温夷歌率先寻回理智,心平气和道:“其实,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

    景西沉默半晌,道:“你想如何?”

    “你帮我做一件事。”温夷歌循循善诱:“放心,你只要照做,今日所提之事,彼此抵消,”

    等候多时,房门终于打开,观二人脸色不善就知道谈崩了。

    离开公主府时,三人同乘一辆马车。

    年肇顺势问起温夷歌坠湖的事。根据管家提供的名单上,当日探访的共有四人,景西便是其中之一。

    景西目光冷冽:“你这是怀疑我?”

    年肇方寸不乱:“例行公事罢了。”

    前脚被温夷歌杀得溃不成军,眼下又遭遇堵截。景西愈加不悦,又听他说:“郡主应当保持愉悦心情,有助于早日恢复。”

    景西不由讥讽道:“你生怕她吃了亏,非要在我这儿替她讨回公道是吗?如若这样,你又何苦退婚呢?”

    说难听点就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装清高。

    年肇倒也不生气,不答反问,一针见血:“郡主与二殿下决裂人所皆知,怎么突然又上门探访?不知是想求和还是加深矛盾?”

    景西一副果然如此的态度,反唇相讥:“北魏哪一条律法言明我不准到访公主府?还是你年府规定的?”

    左边是兄弟,右边是心上人。苏例跋胡疐尾,苦口婆心劝道:“你们别吵了,这大街上全是人。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多不好啊。”

    景西脸色硬邦邦,似乎是妥协了:“那天我跟她只是在前厅说话,一炷香时间不到我就离开了。按顺序,那三个人应该在我后面吧。”

    确如她所说,不过这三人可比她难对付多了。

    年肇下了马车,在此与二人分道扬镳。转头进宫,依着秉公办事的态度,轮流走访了景仁宫、玉春殿和长乐宫。

    四人皆是袖手旁观之态,贵妃和永临公主若因温夷歌受宠的原因不待见她倒情有可原。可皇后是怎么回事?

    她是温夷歌的亲生母亲,竟也这般漠不关心,连装模作样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这桩差事无论怎么做都是得罪人。

    就在这时,年肇碰到了王石,皇帝身边的太监王公公。

    “年二公子,陛下正在乾清宫等着您呢。”

    年肇以为皇帝是关心此事进展,不料刚跨进殿内便迎面飞来一个信封。

    皇帝不苟言笑。沉着声叫他看信。

    光是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叫年肇心下一沉,从容不迫地拆开信封,一边阅览一边暗暗心惊。

    “恕臣斗胆,这封信是谁写的?”

    皇帝悠游自如地望着他,缓缓道:“既是匿名信,朕自然要应允承诺,不可泄露写信人的身份。”语气急转直下:“年二啊,你退婚这事朕暂且放过你。可是因为你,朕的两个女儿自相鱼肉。该给你安个什么样的罪名?”

    年肇连忙俯身下拜:“臣罪该万死。”

    皇帝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按理说,你该是死不足惜。可是罚了你,年玊那老家伙又该闹脾气了。”

    “罢了。这退婚之事你日后不可再提起,你叔父可是比朕还要重视这桩亲事。滚出去吧,朕看到你就烦心。”

    年肇又是一拜:“谢陛下不杀之恩。”

    他离宫后不久,皇帝颁下圣旨,贵妃裘氏和永临公主被禁足一个月。

    就在当日,温夷歌被一道懿旨召进景仁宫。

    刚进宫门,一口热茶未入口,一声冷斥犹如惊雷炸在耳边。

    “给本宫跪下!”

    温夷歌愣了许久,抬头望着徐徐而来、艴然不悦的母亲。

    “母后,您怎么了?”

    落座之后,她极为震怒地拍了拍桌,疾言怒色:“温夷歌,本宫一直以为你刁蛮任性,今日才得知你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教唆常宁给陛下写匿名信指证贵妃和永临?”

    一旁立着的嬷嬷边安抚着皇后,不忘给温夷歌使眼色,“殿下,您就跟娘娘服个软吧。”

    服软?温夷歌忍不住笑了。先不说这事是不是她做的。身为一个母亲,遇到这种情况不是保全自己的女儿,反而在女儿面前偏帮着外人。

    “后宫水深如海,我以为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瞧你这副大义灭亲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心思有多端正呢。”

    此话一出,两旁的宫女大惊失色,第一时间俯首跪下,纷纷替她捏了一把汗。

    皇后勃然变色,气得面红耳赤。

    “你、你这个逆女!”

    温夷歌毫不畏惧,挺背直视着她。

    “我又不是傻子。你那样的演技连我都瞒不过,怎么瞒得过父皇?”

    “你毕竟是我母后,本来以为只要相安无事,你对我好不好也无所谓了。”

    “既然你不想装了,那也行。不过,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就算我有错,我自会向父皇请罪,轮不到你在这里狐假虎威的。大不了我拉着你的侄女一起死。”

    皇后大怒之下起身摔杯,不顾仪容叫她滚。

    温夷歌一刻也不愿意多留,转身扬长而去。不料王石早已候在宫门口,笑眯眯地请她去见皇帝。

    就这样,她又到乾清宫走了一趟。

    温夷歌自知有错,二话不说就跪下来。意料之外的,皇帝并没有生气,正专心致志地拿着书,分出一个和悦的眼神去看她。

    “起来吧。”

    温夷歌对此不为所动,只拱手垂眸。“父皇,儿臣是来领罚的。”

    皇帝放下书,极为克制地咳嗽一声,像是闷在胸腔里那样低沉。王石及时递上一杯热茶给他润喉。

    “领什么罚?朕叫你起来。从前怎么不见你这般听话?”

    温夷歌有话直言,嘟囔道:“与其被人背后捅刀,我不如主动自首。”

    皇帝仿佛是被她这话气笑了,“那你说,你做了什么?”

    温夷歌脊背一松,往后一坐。“您眼睛尖着呢。问我做什么?合着我从头到尾都是自取其辱。”

    姜还是老的辣。皇帝哪里不知她的所作所为,别看她牙尖嘴利的,到处生事,会点小计谋。实则不然,终究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都试探出来了?在你母后心里,不说常宁,就连永临都比你的位置重要。”

    这话着实扎心,温夷歌犹如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瘪着嘴不答话。

    皇帝也不管她怎么想,认真嘱咐她:“别怪你母后,朕年轻的时候伤了她的心,难免对我有怨气。”

    “她怨你就怨你,怎么还把我给恨上了?”温夷歌难以置信,转念一想,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该不会是你背着她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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