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抓
顾怀瑜看他站在那里不动,有些着急:“上车啊!”
郑鹤年被顾怀瑜小心翼翼地扶上车,坐在马车上,看着那人对自己紧张关心的样子,郑鹤年的心有些触动,原来所谓的花花公子竟然有这么一副热心肠!
马车到了行馆门口,顾怀瑜又将郑鹤年小心地扶下来,扶着他站稳后,看见文思佑慌慌张张赶过来,就将郑鹤年交给文思佑:“行了,你哥我给安全送回来了,我走了!”说着转身上了马车,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似是不放心:“你那药记得擦啊。”
“多谢小侯爷关心,小侯爷慢走。”郑鹤年一脸恭敬地说道。顾怀瑜摆摆手,似乎对他的道谢并不在意。
听到顾怀瑜让哥哥擦药,文思佑就已经有些不淡定了,等到顾怀瑜走了,他急忙问道:“哥,你受伤了?”
郑鹤年无奈地点点头,将受伤的事情说与他听,文思佑听后内疚不已,要不是自己丢下哥哥,哥哥也不会出这种事。他连忙向郑鹤年道歉:“哥,对不起!”
“这能是你的错吗?说到底还是这皇城根下也不如咱们想得那般好!”可能是不小心扯到伤口,郑鹤年”嘶“地吸了口气,又说:“行了,赶紧扶我回屋,疼死我了!”
“好!”
连日来,在文思佑的悉心照顾下,郑鹤年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没事就躺在床上哪里也不去,都快闷坏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阳光和媚,郑鹤年觉得自己身体也差不多了,就应魏君泽之约去参加一个雅集。
参加这个雅集的人都是爱好前朝书法大家王敏之书法的文士,对于郑鹤年来说是不可错过的一次体验。这次书法雅集并没有放在文宵阁,而是在京城另一家酒庄内。酒庄环境优雅,建有亭台楼阁,墙体和屋面采用青砖和灰瓦,显得十分雅致。
雅集中一个年约四十的精瘦中年人,眼泛精光,看起来十分精明。他看大家正在兴头上,清咳了几声,就将三幅王敏之的真迹拿出来供大家欣赏,众人齐齐惊叹。世人皆知王敏之的字最是难得,更为难得的是能一下拿出三幅出来!
“太好了,写得太好了!”
“真迹果然就是不一样!”
郑鹤年和魏君泽也乐在其中,他们喜爱王敏之的字,这次能一下看到这么多王敏之的字,让他们心满意足。郑鹤年小心翼翼又仔仔细细地去看那每一个字,研究每个字的笔锋走向,希望能学到更多。
但是也没欣赏多久,精瘦男人将画小心收起来,看到大家一脸可惜的样子,精瘦男人捋着下巴上的一点胡子,笑了笑:“难得大家今日这么高兴,我还请了几名歌姬,让她们作陪,我们闻丝竹、听管弦,岂不妙哉?“
说着就拍了拍手,从屏风后面出来几位如花似玉的歌姬,她们或抱琵琶,或抱古筝、或拿箫吹笛,各展绝技,这帮文士饮酒作乐,好不热闹!郑鹤年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免多喝了几杯,等到宴席散了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魏君泽和郑鹤年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走出门,原本停在酒庄外的马车却不知去向,两个人只能晃晃悠悠徒步回去。
就在他俩离开的时候,精瘦男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招来一个仆人,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告诉主子,出门了。”
“叫你喝那么多,你看你都走不直了吧!”魏君泽大着舌头说。
郑鹤年不服气,非要在他面前走直线:“谁说我不行,我走给你看!”
奈何郑鹤年喝得面红耳赤,走路摇摇晃晃,当然魏君泽也不遑多让,两个人跟个傻子似的在街头比起谁走得直。
正当二人打闹着,不知从哪里忽然跳出两个戴着面具的人。
魏君泽还没反应过来,在一边傻笑:“我真是喝多了,都看到小鬼了。”
“什么小鬼?“郑鹤年心想魏君泽这傻小子都喝糊涂了。
见他不信,魏君泽指指他身后:“不就在你身后!”
郑鹤年刚想转身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被一张吸了蒙汗药的布巾捂住了口鼻。魏君泽以为他在装模作样,大笑起来:“别说,你这样看真、真像被小鬼抓的样子。”转眼又见其中一个戴面具的人走向他,他还在那嘿嘿傻笑:“你也来抓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具人一记手刀给砸晕了。两个面具人互相看了看,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于是带着已经昏过去的郑鹤年飞身跳上房檐。
郑鹤年在那面具人的背上被颠得腹部的伤又疼起来,他呻吟了几声,迷迷糊糊间好像被带到了一个有着很高很高城墙的地方,还没等他细看,旁边的面具人大概发现他醒了,劈手往他后脑勺打了一掌,他眼前一黑,就沉沉昏睡过去。
王麻子是个更夫,大更时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人躺着,他心想估计是个醉汉,走到那人身边,果然闻着一股酒味,踹了那人几脚,那人才悠悠转醒。
魏君泽捂着胸口,不仅胸口疼,后脑勺也疼得厉害,他看到一个更夫笑眯眯看着他,面上一惊。
“小公子,还不回家!”
“我怎么在这?”
王麻子一听,心里不免鄙夷起来,这个醉鬼准是喝迷糊了!
魏君泽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地上,他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家,被家丁送到房间后就呼呼大睡起来,直到文思佑跑来找他说郑鹤年不见了。
郑鹤年一夜未归,让文思佑好生着急,早知道应该陪着一起去了。当他一大早跑到那家酒庄之时却被告知人昨晚就散了。他紧赶慢赶地找到魏君泽,哪知魏君泽宿醉未醒,他等得焦急,几次想要闯到魏君泽卧房都被人给拦下来了,好不容易等到魏君泽睡醒,结果他压根不记得郑鹤年怎么弄丢的!
“你再好好想想,你们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看着魏君泽一脸迷糊样,文思佑急得不觉加重了语气。
魏君泽揉了把脸,沉思了会,突然想到了昨晚遇到的那两个小鬼,呼喊出来:“面具人!”
“什么面具人?”文思佑一脸疑惑。
魏君泽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文思佑,要不是郑鹤年不见了他还以为那是在做梦呢。
文思佑听完,慌忙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
“报官!”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