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表妹?
少年愣了一会,随即就想跑,却被柳云州拽住了衣领,他只能放弃,转而状似亲密地抱着柳云州的一只胳膊喊道:“云州哥哥!”
柳云州担心人多眼杂,拉着那个少年就走,魏君泽和文思佑赶紧跟在后面,不知出了什么事。
文思佑与魏君泽并排走着,问道:“你今天排场可真大,之前也没见你带过那么多人?”
“他们哪里是我的人?是我爹派他们跟我一起去东郊的钱庄拿东西的,赶巧了遇到你们了。”魏君泽说完,神神秘秘看了前面的两人:“那人是谁啊?”
文思佑看了看那个少年,摇摇头。
少年与柳云州状似亲密,边走边央求:“云州哥哥,让我再玩会嘛!”柳云州一脸正色:“不行,您得回去了。”少年见撒娇没用,噘着嘴,气鼓鼓地说:“云州哥哥不讲理!”柳云州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魏君泽撞了一下文思佑胳膊,一脸疑惑地说:“我怎么记得柳公子没有弟弟?”文思佑也正好奇呢,就见那少年大大的杏眼一转,忽然转身就跑,幸好文思佑反应快,一把拉住他拦住了。
那少年气得直跺脚:“喂!你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
文思佑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打鼓,不禁问道:“是谁?”
“我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少年支吾了一阵,忽然眼睛一亮,看着柳云州甜甜一笑:“我啊,我可是云州哥哥的表妹!”说完,少女抱住柳云州的胳膊晃了晃。
“是不是,云州哥哥?”
柳云州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
听到那少年说自己是柳云州的表妹,魏君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女的?”
魏君泽质疑的语气让少年火冒三丈,声音都大了起来:“我不是女的,难道你是?”
魏君泽歪着头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他指了指少年,不,少女,皱眉道:“怎么感觉有点不像?”
见他做出如此浪荡的行为,少女羞得捂住胸口,脸涨得通红:“你这登徒子,指哪儿呢!”
担心别人误会自己,魏君泽双手摆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冷哼一声:“你要是故意的,就砍了你的头!”
这回轮到魏君泽不愿意了:“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好大的口气,动不动打打杀杀的。”
少女对着魏君泽做了个鬼脸,吐舌道:“要你管!”而后又转向文思佑,一脸倨傲地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她语气太过倨傲,仿佛不是在提问而是在下命令似的,让文思佑有些不适地皱着眉头。
“文思佑。”
“文思佑?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少女皱眉想着,她之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
魏君泽见少女只问文思佑,却不问自己是谁,有些不服气:“喂,小姑娘,刚才明明是我救了你们,怎么你只问他的名字,却不问我?”
少女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长得这么丑,我干嘛要知道你是谁?”她随即看向文思佑,上下大量一番:“你么,还算清秀可人,我喜欢!”
头一次见一位姑娘这位大胆地将喜欢挂在嘴上,文思佑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见他害羞,少女一脸惊奇,调笑道:“你居然还害羞了!真可爱!”
文思佑躲闪着少女不知尺度的调戏,躲到了柳云州身后。
柳云州对少女摇摇头,少女这才老实地站在一旁。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少女别别扭扭不愿意,还想再找借口玩一会,就听柳云州接着说:“你也不想我爹亲自出来找人吧。”
少女一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走就是了!”
柳云州向文思佑和魏君泽告辞,带着少女和她身边的小厮,不,婢女一同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见文思佑还在看着柳云州的身影,魏君泽没好气地说:“都走远了,还看?”
文思佑不好意思自己的心思被人所知,反驳道:”我哪有看。“
魏君泽见他一副痴情样,摇摇头:“怪不得你哥哥不喜欢柳云州,你看看你这样,魂都丢了!”
“别说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魏君泽见文思佑羞得脸通红,转开话题道:“就你一个人,鹤年兄呢?”
文思佑这才醒过神来,对了,他跟哥哥一起出来的,哥哥跑哪里去了?
顾怀瑜说得果然不错,他们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一家医馆,他将人放在医馆的椅子上,叫大夫赶紧过来查看。
由于伤在腹部,需要脱衣,郑鹤年只得在老大夫和顾怀瑜的注视下摘下腰带,将肚子露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下,白皙的腹部上有一大块明显的青紫,显得十分可怖。大夫赶紧找来金疮药给郑鹤年贴上,还为他准备了一瓶药油,嘱咐他每晚都要涂抹,大概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顾怀瑜没想到郑鹤年伤得这样重,怪不得他那样疼,心里都有点后悔放走那个行凶的歹徒。
“早知道我也下手狠一点,给你报仇!”
郑鹤年被他说的话逗得笑出来:“小人哪里需要顾小侯爷报仇,今晚真是多谢顾小侯爷出手相救……”
“停停停,”正当他还要再说些结草衔环、千恩万谢的话,就被顾怀瑜打断了,“你们这些书生就喜欢咬文嚼字,听着就烦,你不是想报答我吗?”
郑鹤年只是客气话,哪里晓得这位小侯爷居然这么快就向他要回报了,这些达官显贵还真是小气得紧!
他用力挤出笑容:“怎么报答?”
顾怀瑜凑近他,神神秘秘说:”文思佑的美人图你有吧,把那个拿来给我就行。“
郑鹤年不明所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是柳大人那幅?”
“我听好友说他画了三幅,我好友想看,你拿过来就成。”
郑鹤年尴尬地笑:“画都被偷了,一幅都没有了。”
“啊?”顾怀瑜没想到,一脸错愕地看着郑鹤年。
大夫帮着郑鹤年整理好了衣服,郑鹤年并不想多待,他慢吞吞站起来,顾怀瑜扶着他:“报官了吗?”
“报了,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画,想找回来可能会有点难。”
顾怀瑜扶着他走出医馆,只见门外早已停了一辆马车,赶车的马夫一看到顾怀瑜出来,立即躬身行礼:“侯爷。”
文思佑没想到他竟然想得这么周到,还安排好了马车,他本来想在这里与顾怀瑜告辞,现在话道嘴边,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不领情是不是有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