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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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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宋瑜站在洞口观望,目送唐越母子二人往错误的方向渐行渐远,才将头转向陆赟,准备向他道谢告别。

    陆赟没说什么,只是淡然地点了一下头。

    走到洞口,她犹豫了一会儿,为了不留遗憾,还是决心试探地一问:“公子为什么要戴着面具示人?”

    她也没打算真的能听到他的回答,估计又是“嗯”“哼”之类的语气词,只是她问了,以后想起来,也不会觉得有所遗憾了。毕竟他是从她穿到这儿来之后,第一个和她有“肌肤之亲”的人。

    想来也有些可笑,她不仅不知道他的姓名,连他容貌也没见过,但是却在短短的一日功夫,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

    现在的宋瑜自然更不会知晓,她接下来的一生,都会与坐在她对面的这个人有所牵绊。

    她耐心地等了片刻,果然,没有回音。

    她耸肩笑笑,对她来说是一段特殊的经历和回忆,可能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聒噪和有些奇怪的陌生女子而已——哦,也许还有些不知羞耻——他的原话。

    “因为容貌尽毁,怕吓着旁人,才会戴面具。”这是他今日说的第二个谎。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宋瑜心头骤然一痛,看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望着他身后漆黑的穴壁,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公子,昨日夜里我在你袖中看到一封退婚书。”

    见他的身子一下子怔住,宋瑜连忙说:“不过我没有看——”她撒谎,其实她看了,给他换下衣服的时候从他袖中掉下来的,她借着月光,瞥见了信封上的退婚二字之后,实在好奇极了,便忍不住展开看了看。

    遗憾的是,她并不能看懂,也许是原身的记忆和她还没有彻底融合,也许是原身也不识字?反正她只能认出“退婚”二字。

    “我只看了信封。”说谎让她觉得有点心虚。

    他果然露出了怀疑的模样。

    “好吧……我承认,我看了,但是我不认字。”她有点脸红,不知道古代文盲丢不丢人。

    这下他彻底愣住了,宋瑜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有才华的女子,怎么会在他面前直言她不识字?为了投他所好,他知道她暗自下了多少苦功夫,才将自己完全打造成他所喜爱的温婉才女模样……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没有揭开他的面具。

    不,这绝无可能,他不信。

    如果不是为了做戏,她为何要做这么多,为何要让自己受这么多罪?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她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他正凝眉思索着,忽然听见她道,“也许安抚的话对公子来说没什么用,但是我还是想说。”他望向她的眼睛,二人的目光锁定,“被退婚,这不是你的错。”宋瑜说。

    陆赟僵在那里,她竟以为是自己被人退婚了?

    宋瑜坚定的目光与他保持着对视,想要给他一些力量和鼓舞,“那个女子没能和你在一起,是她的损失。”她露出专属于现代宋瑜的招牌笑容——一般用来鼓励下属和员工——最温柔、最慈爱的笑。

    也许是自己的笑容太过灿烂,他的模样好像有些被太阳灼了眼似的。

    言至于此,她觉得也没什么话能说,便拍拍身上尘土,打算启程,可是走到门口,却又迟迟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停留。

    陆赟也没有催促。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忽然又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瞎做的,公子不要取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递过去。

    陆赟伸手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他连这是什么都不知晓,又谈何取笑。

    但是他没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不会取笑。

    “火折子我身上没有,公子若是想要生火,可以用这个试试。”宋瑜笑了笑,“如果用不上的话,也可以当做个纪念。”这是她的幸运物,在夜里几乎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这个。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利用工具,然后创造工具。

    陆赟抬起头,视线落在她的握住那东西的手指处,看见她指尖、指腹、虎口都有着大小不一的红痕,似乎是磨损出来的新伤。

    夜里弄伤的?是做这个东西弄伤的吗?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开口。

    当他决定要开口的时候,听见她说,“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你我就此别过,将来被有缘再见——”

    宋瑜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只是朝他嫣然一笑,也不打算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去。

    “你知道路线怎么走吗?”他叫住了她,凝视她的后背。

    “走一走就会知道的——”她没有转身,把手举向天空,轻快地挥了挥。

    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微笑,因为他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不,这不对,他分明是来抓奸的,分明是来羞辱她的,为什么他再一次落入了她的陷阱。

    “姑娘——”他站起来,朝她走去。

    这时候,雨终于停了,天边出现一道彩虹,当她转身朝他看过来时,那五彩斑斓的光映在她的脸上。

    “你一路往东走,那里会有一个分岔路口,路口上有两块牌子,你要去的是哪里?”他知道她要回南城,他也要会南城。

    “南城。”

    “牌子上一处写着南城,一处写着吴州。”

    宋瑜的脸色有点跨,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我刚刚才说自己不认字。

    他好像看穿了她的苦恼,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四个字教她记住。

    宋瑜连忙摆出小学生记家庭作业的架势,无比认真地将那两个地名的写法刻在心里,这可千万不能记混了啊,如果记错了,她靠着两条腿去走,那还不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陆赟指着地上的“吴州”二字:“这便是姑娘要去的‘南城’,姑娘千万记好了。”

    她若是装不识字,必然不会走错。

    她若是仍要做戏,那便做足全套,多走上几十里地罢。

    “公子。”远去的脚步突然又极速跑了回来,陆赟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竟愚蠢地认为她是真心与他告别,打算一人离开。

    他厌恶地将手放在脸上,决定将面具摘下来,戳穿她的谎言,不再与她可笑地做戏。

    “公子,我来是提醒你一下,一会儿你离开时,一定要将火种彻底熄灭,不然星星之火烧起来,恐怕会酿成一场可怕的山灾。”少女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双手撑在膝盖上,对他大口地喘着气。

    他定在哪里,久久不能回神。

    她跑回来,竟是为了说这个?

    宋瑜非常无奈地把手放在他的面前挥了挥,“公子,不要走神了,这事十分重要,千万放在心上。”

    陆赟将思绪拉回,对着她坚定把头一点:“在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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