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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若喜欢,就折断他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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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中,大部分人都觉得近来似乎事事都不顺。

    上次的那个案子还是没有找到凶手,更糟糕的又死了两个人。

    凶手能在天子脚下连续犯案还杀了十个人,大理寺却到现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件事让大理寺颜面彻底扫地,直接沦为了笑柄。

    武灵帝更是因此龙颜震怒,直接下旨申饬了大理寺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员。

    大理寺寺卿更是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开始死的那些年轻男子们因为普遍出身不高,所以底下的官员们并没有太在意。

    那几个案子就被她们归到邻里之争、钱款纷争之类的琐事,顺手处理掉了。

    再后来那几个受害人是小官员之子,她们就派衙役去抓了两个倒霉蛋打到了招供。

    直到兵部员外郎的小儿子也遇害了,这才彻底瞒不住了。

    接下来,死的人是越来越多而且都是一刀毙命。

    凶手作案手法实在太过相似了,不得已才将这些案件串并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态愈发得不可收拾。

    兵部员外郎天天来大理寺找寺卿闹腾。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被人捅死了到现在都没个线索。

    后来,大理寺寺卿就以忙着查案为由躲着不见。

    兵部员外郎干脆心一横,递牌子闹到了武灵帝的面前。

    她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着武灵帝哭了好几次。

    被上司勒令限期破案的大理寺寺丞干脆收拾好行囊,住到了大理寺里日夜盯着这个案子。

    根据时间上进行推断,凶手很可能还在京城之中。

    于是,皇城的禁军们也被下了命令,需要日夜不停地加大巡查的力度。

    但就在凶手杀害了最近的两位受害者后,她或者他却突然销声匿迹了。

    之前的线索随之全部中断。

    没人能判断凶手是就此罢手了,还是逃离了京城。

    流烟在跟青棠说起这件事时,特意提到了一些内情。

    觉得根据现场一些模糊的痕迹,大家都认为凶手个子很高、体重很重,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或者男人。

    于是,在徐秋月又来找她玩还撺掇去茶楼时,爱惜小命的青棠坚持要带上阿穆鲁随行。

    可真当阿穆鲁听话地跟在她的身边了,青棠又觉得很别扭。

    那天晚上过后,青棠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阿穆鲁。

    “喜欢”一词于青棠并不是随口而言,是带着真心实意的承诺。

    但在这里,“喜欢”却能有很多的意思。

    可以是喜欢一个人的容貌身材,也可以是喜欢一个人的家世背景。

    甚至还可以是喜欢今天天气很好,就来一段一夜风流。

    唯独喜欢一个人的心是最为罕见的、也是最为稀少的。

    他们彼此相识、在一起是源于一场意外。

    所以,青棠不知道阿穆鲁对她到底是哪种“喜欢”。

    最起码,青棠对阿穆鲁是有点动心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青棠面对阿穆鲁时总觉得很窘迫。

    她别扭地不想理阿穆鲁,又会在转身避开时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但阿穆鲁却还是和往常一样,该见青棠的时候照样过来,兵书也继续教她。

    就好像……好像睡跟没睡,不会影响到阿穆鲁的心情。

    青棠对他这样平静的态度有些不太高兴,她干脆赌气地也不理阿穆鲁了。

    这次出门,是两人这么多天冷战以来第一次走在了一起。

    直到青棠迈进了茶楼的雅间门,她都没等到阿穆鲁说话。

    入座后,青棠假装不在意地偏过身子拉着徐秋月聊了起来。

    徐秋月来找青棠还是为了怜舟的事情。

    府里的管家在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告诉青棠,怜舟的能力不错。

    但考虑到他年纪轻没有什么阅历,便安排怜舟去了青棠名下的一处铺子成为了学徒。

    本朝男子虽然身份低下,但倒也不限制平民男子去抛头露脸。

    生产力的低下以及连年的战争,加上武灵帝上位后曾对男子做工、出仕抱以提倡的态度。

    所以,一些人口紧缺的家庭们会派男子出去做事以便补贴家用。

    当然,一些宗法严格的世家们是不许自家的男儿在外做事的。

    男子一辈子困于后宅为妻主操持中馈,仍是当今的大流。

    可对于怜舟来说,即便是做工也是很难的。

    因为在武灵帝上位前,怜舟的祖上就曾是昭元帝的官员。

    先祖犯了事,导致怜舟所属的九族都被昭元帝流放去了边陲。

    就连怜舟本人都是等到了武灵帝即位大赦了天下后,他才有机会返回京城。

    但怜舟至今还是贱籍,他不得不困于教坊司之中。

    他曾努力挣得一点清白,但最后还是因为上位者的朱笔一勾被迫去参加了燕饮宴。

    本朝的贱民奴役想要重获自由或者转为良民,需要去官府提交申请并缴纳一笔不菲的赎金。

    怜舟当然不缺钱,转为良民所需要的东西他也早就准备好了。

    可那些看上他的贵人们却不愿意怜舟走出教坊司的大门。

    怜舟向官府申请了好几次,得到的都是不批准或者让他继续耐心等待。

    就这样,怜舟的希望变为了绝望。

    好在身处绝望中,他还是抓住了最后的机会。

    青棠在第二次召见怜舟前,就很轻松给怜舟转了良籍。

    即便青棠还没出仕,但只要流烟拿着牌子去官府那边打个了招呼,怜舟的事儿当天就被搞定了。

    办事的差役为了讨好镇北王,还体贴地把怜舟之前的经历一并销去了。

    所以,青棠在召见他时给了怜舟两个选择。

    一是怜舟拿着文书换个身份去别的地方,去过他想要的新生活。

    二是怜舟需要从最底层做起,日后也必须为青棠做事。

    怜舟低着头、看着文书一角露出了他的本名——顾金戈。

    这是一个豪情万丈的名字。

    怜舟没见过亲生父母,便无法知道他的阿娘或者阿爹为什么会给一个倡伎取这样的名字。

    但怜舟觉得他大概是上不了战场的,可他还有机会能成为一柄金戈。

    就这样,怜舟很快就选择了第二条路。

    “我出身风尘,清浊已看过太多。我上不了马,可还能成为殿下手中的金戈。无论随风还是动日,我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青棠倒不在乎怜舟的誓死相随。

    死亡之事或近或远,只有等到了才能知道结果。

    青棠笑了笑,向怜舟一挥手道:“那便好好做事吧!我希望明年这个时候,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你。”

    怜舟拜倒在地,额头抵地地向青棠行了个大礼。

    流烟倒是挺欣赏这个年轻美丽的小郎。

    她对青棠建议道:“我瞧着他也是个有野心、想向上爬的。若是将来真有本事,也不枉费殿下今日对他花费的心思。不若把怜舟送到别处教导,他这般好相貌去做一个账房先生未免有些可惜了。”

    青棠摇头,淡笑了声:“你以为我想让怜舟去做别的,他就会答应么?怜舟弹了这么多年琵琶要的不是脱籍,而是他想做个人。”

    流烟只沉吟片刻,就听懂了青棠的意思。

    可对于她来说,青棠因为要顾及一个平民的意愿而因此损失了一个能做暗探的好手。

    这让流烟没能理解青棠的想法。

    可她身为青棠的侍女,是无法直接去反对青棠做出的决定。

    流烟只能委婉地向青棠探问道:“他选的这条路也不一定会轻松呐!殿下您希望他明年能拿一份成绩来,那将来是准备安排他去做什么吗?”

    青棠起身推开了半掩的窗户。

    外面日光正好,不远处一丛红艳艳的花正被蜜蜂啄得抖动着花瓣。

    看了一会儿,青棠才漫不经心地回道:“谁知道呢?也许怜舟就是个绣花枕头,也许到明年他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候再看看吧!”

    怜舟到底有几分本事没人知道,青棠拉他一把更多的是欣赏怜舟的那份傲骨。

    若是赌对了,青棠也不过是派怜舟去为自己赚钱。

    现在封地每年的进贡足够青棠开销了。

    铺子庄子各项进账、还有宫里的赏赐,更是让她成为了大魏朝数一数二的豪富。

    但这些都是依托于镇北王这个名号,真正属于青棠的其实是一无所有。

    武灵帝自己就手握重兵,青棠已经不能打兵权的主意了。

    再则,青棠也没有额外的钱能养得起私兵。

    整个大魏朝有兵权的就那几家,哪个不是肥的流油。

    比如徐秋月的生父就是前两江总督的嫡长子。

    去动这些武将们的利益,武灵帝本人上阵都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封地肃州原本就是一商业重镇,这其实是昭元帝当年留给武灵帝魏青阳的。

    光从这点看,武灵帝对青棠是真心喜欢。

    所以,青棠考虑到日后要立足以及武灵帝的立场,钱和兵她选择安稳地去赚钱。

    青棠说到这里,徐秋月算是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但她整个人都抓狂了:“怜舟这么文弱的男子,平日里都是写诗谈情赏风月。你让他去给你算账,岂不是日日都要奔波劳累!”

    青棠挑眉避开了徐秋月的手,淡道:“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徐秋月深吸一口,咬牙切齿道:“殿下你开个价吧!要我怎么样,你才愿意把怜舟让给我?”

    青棠已经放弃去说服徐秋月了,她懒洋洋地回道:“我说过了我已给怜舟脱了籍。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走。”

    “你知不知我为了给他脱籍特意去跑了趟衙门!”徐秋月更抓狂了,她索性跺着脚喊道:“我招呼都打好了,居然被殿下给抢先了!”

    青棠一脸无语地看着徐秋月:“既然你招呼都打过了,那你为什么不把脱籍手续办了呢?拿着销籍文书去讨好怜舟,我觉得应该挺管用的啊!”

    徐秋月被噎得脸都绿了。

    她当然知道怜舟一直都很在意这个身份,但是,“如果我把事情给他办妥了,怜舟还是不肯跟我或者拿着文书一走了之怎么办?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心思!”

    青棠听完就更无语了:“你讨好心上人,还要算计成本、事事计较吗?喜欢一个人不该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幸福吗?就算你把事情做了他还是不愿,那就算了呗~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呀!”

    青棠这话,说的徐秋月更加生气了。

    合着好人全让你做了,还要在这儿数落我。

    徐秋月虎眸一瞪,抬手指着门口的阿穆鲁向青棠冷笑道:“那殿下你对这个蛮子这么好,难道他就是心甘情愿地待在你的身边吗?你以为一旦有了机会,这个蛮子不会来反咬你一口?”

    青棠愣怔了一瞬,不禁疑惑道:我对阿穆鲁很好吗?

    还没等青棠回答,一旁的阿穆鲁主动走过来对徐秋月抱拳道:“我自然是心甘情愿随侍殿下左右。”

    徐秋月双手环臂,对着阿穆鲁冷哼道:“你滚远点,别杵在我面前!老娘看了你就觉得来气!”

    青棠见双方气氛变得剑拔弩张,马上安排阿穆鲁去外间休息一会儿。

    等阿穆鲁离开了房间,徐秋月伸手捏着青棠的脸阴恻恻问道:“殿下,你不会真得喜欢上这个蛮子了吧?”

    青棠皱着眉从徐秋月的爪子里挣脱了出来。

    她哼哼唧唧地岔开了话题:“关你什么事啊!你不是来找我问怜舟的事吗?”

    徐秋月挑眉钳制住了她的肩膀,认真道:“怜舟那边,我过几日会再去跟他谈谈。倒是殿下你!我今天一进来就注意到了,你跟那蛮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青棠一直在下意识地忽略,徐秋月是武灵帝放在自己身边的人的事实。

    所以,她非常讨厌被徐秋月这样盘问。

    “我们之间就算发生了那又如何?你去跟皇姐告我状吧!”

    青棠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徐秋月气得差点跳脚。

    怜舟的事情就算了,因为青棠之前说的话她其实在私下里也想了很久。

    但阿穆鲁的事情,她可忍不了。

    徐秋月压低声音,急道:“殿下知不知道阿穆鲁是什么人?他是蛮族的大王子,不是你能逗着玩的教坊司官奴!陛下……”

    说到这里,徐秋月马上强行收声。

    但她还是不甘地向青棠吼了句:“若不是赵无忌在其中作祟,他早就会死在了天牢里!”

    徐秋月强忍怒火,摇着青棠的肩膀不住道:“殿下,世上好看的男子那么多!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臭蛮子到底哪里好了?如果为了床上功夫,那我亲自去买一批个中好手调教好送你!”

    青棠听着也带上了火气。

    她一掌挥开了徐秋月的手,怒回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好色!”

    也是,殿下她对男子向来没多大兴趣。

    想到这里,徐秋月斟了两杯茶。

    一杯徐秋月自己喝压压火气,一杯递给了青棠。

    青棠虽然接过了茶杯,可还是瘪着嘴不想理她。

    徐秋月只得伸手把青棠的脸掰回来,苦口婆心道:“当年黄沙岭一战,我们足足死了两万人才把这个阿穆鲁擒获!当时他手里不过一万兵,而我阿娘带去了整整三万精锐!”

    “到了最后,即使被围住的蛮子就剩下几百人,即使他们被我们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徐秋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忍不住叹道:“阿穆鲁见我阿娘的第一句话还是‘杀’!他们和那些会投降的异族不一样,阿穆鲁和他手里的兵从未投降过!”

    徐秋月慢慢放开了青棠,有些疲惫地坐到了椅子上。

    “殿下,不愿意认命的狼永远成不了听话的狗!更何况阿穆鲁还是蛮族愿意付出景源之盟,而奋力保下的狼王!”

    “可他……”

    “殿下!”徐秋月烦躁地捋着头发,“你知不知道京城里潜伏了多少探子,又有多少知人不知面的世家们等着看我们笑话,想利用阿穆鲁来背刺我们!”

    徐秋月闭了闭眼睛,耳边浮现起她阿娘曾对阿穆鲁做出的评价:阿穆鲁此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若不可为我大魏所用,必当寻机杀之以除后患!

    就连徐秋月自己都曾在阿穆鲁被俘后,与他的弟弟对战过一次。

    她记得那个蛮族的小王子已经有五分像阿穆鲁了。

    徐秋月平静又坚定地对青棠道:“殿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有异心,斩草除之!”

    青棠沉默了许久,有些难以消化徐秋月如此沉重的情绪。

    她试探性地问了句:“阿穆鲁真得有那么厉害吗?”

    徐秋月的脸上浮现一丝难堪,很久才道:“若是双方兵力相当,朝中无人可与他争锋。”

    “可他不是才二十多岁吗?”青棠问道,她记得阿穆鲁也就比徐秋月也大上几岁啊!

    徐秋月感觉脸上仿佛挨了一巴掌,有些郁闷道:“这跟年纪多大没有关系!这些蛮子刚出生就睡在马背上,能走路就要和草原上的野兽赛跑,我们这种如何能比得上?”

    而且,朝中年轻一辈的小将背后各自都有着不同的阵营。

    世家、前朝、皇权彼此钳制。

    大魏朝的确兵力强大,但如今已经不能拧成一条绳子了。

    而陛下手上的兵权还在岌岌可危。

    可这些话,她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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