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掉马现场
夏阳回完消息，看了一眼高远。
高远会意，扑过去反锁了门。
随后两人很有默契地把白某人拖到了门背后。
万事俱备。
门外无所事事的一群人在门反锁的“咔哒”声里回了神，又有些呆愣地看着两个青年把人弄到了门背后，终于，在一声哀嚎中，有人反应过来了:“哎？哎哎哎快开门里面打起来了！刚刚那个小孩不是让我们拉着点吗？”
门反锁了不要紧，外面有钥匙，但他们在里面拦着，门压根儿推不开。
有人在门被推开一条缝的时候踹向了门锁，万万没想到在那一瞬间，门被从里面砸上了，力道之大，震得门外人躺倒在地，抱腿哀嚎。
“要不……去叫人？”
“快去啊！！”躺在地上的人勉强提起精神怒吼出声。他终于明白有时候十个人也无济于事。
。
不出两分钟，楼上的人都下来了。
同一时间，审讯室的人似乎打累了，甩着手走了出来，通知外面的安全员趁早把人送去医务室。
夏阳面前的安全员绕过他往审讯室里走去，在他们离开视线的那一瞬间，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爸，覃导师，还有一个凑热闹的冷冬雨，三人站成一排好好地看着他。
夏阳:“……”
相对无言。
原本就没出审讯室的高远默默往门后缩了缩，佯装他不存在，他本来就是来打酱油的，审讯他本就一窍不通啊！
僵持了一分钟，覃柯终于开了金口:“跟我去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覃柯掏出了一支笔，打开了笔盖，办公室内暂时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经过冷冬雨的简单实验，确定了笔的隔离效果绝佳，覃柯火速去科研院搞了一个。
“说吧，那家伙说了些什么？”
夏阳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高远在他旁边坐着，两人眼看着两位上将的脸色逐渐变得精彩纷呈，还有冷冬雨在听见“人造魂”时的片刻怔愣之后看向他们，重点看了看夏阳，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最后，夏阳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道:“灵魂这东西真存在啊？”
听完，夏麟和覃柯没有回答，他们只沉寂了一瞬，随即前后离开了办公室。
夏阳目送着两人离开，转头看向了冷冬雨，希望他能解答一下。
冷冬雨也在看着夏阳，天蓝的眸中有他拼命掩藏的笑意，他轻轻挑眉，开口时却是看向了高远:“你觉得有吗？”
“我？”高远一愣，“没吧？要是有应该有人见过啊，可论坛里从来没出现过，更别说人造的了。”
冷冬雨在通讯器上调出了一个被封的论坛账号，打开了那人发出去的唯一一个帖子，然后将它转向了高远:“你说的，是这个吗？”
高远看得皱眉，夏阳好奇地凑了过来，眉头皱得比高远还深。
那个帖子详细描写了芯片怎么在天上飘着，怎么按下自毁装置的按钮毁了实验室，又怎么贴着墙角溜走了，让人深感身临其境。
所以白先生口中的和人工智能实验相关的十有八九是……
“你又怎么确定这人不是在编故事呢？”高远疑惑。
“对啊，有道理。”夏阳点了点头。
冷冬雨闻言一噎。
很好，这俩货完全不信。
他暂时不用担心暴露了，但夏阳就危险了……
办公室安静片刻，夏阳没忍住问道:“小朋友，刚才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干什么？”
“你们刚才听到了机密，等会儿要签保密协议。”
“所以呢？这有什么？”夏阳还是没有明白。
“写完了要按指纹。”
“肯定啊，而且签字和指纹是要核验的，得网上通过了才行，”忽的，高远发现未临不知何时分了神，“阿临，你在想什么呢？”
听见高远所说的，夏阳不说话了，他知道冷冬雨在乐什么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之前快把他爸手上的资料翻完了都没见过保密协议。
“未临”是他从四岁开始使用的假身份，虚假的一切，也是安全的起源。“夏阳”代表了真实的他，但同时也代表了极高的危险。
那年他虽然只有四岁，那本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记忆的年纪，他却偏偏记得直通车道上那声刺耳的刹车，记得那场特大交通事故，记得那场成为人生分水岭的大火，也记得那枚火焰中呼啸而出的子弹。
当时要不是夏麟反应快，那枚子弹就是夏阳人生的终点。
小命是保住了，但小孩被吓得不轻，蹲家里休养了半年才勉强缓过来，等他再次踏出家门，就被告知自己的名字变了。
从此，夏阳只是夏麟传说中的儿子，未临则是他行走于世间披上的外衣。
“哐”的一声，门被推开了，王帆拿着一摞纸进来了，又是“咣”的一声，那摞纸砸在了高远面前:“来来来，签字按手印！‘人造魂’计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知道的，一定认真看完再签。”
高远随手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最后一句话让他深感三观炸裂:“什么叫‘遇到行为可疑人员请立刻上报’？芯片真跑了？”
“昂，跑了十二年了。”
十二年啊……现年十二的冷冬雨觉得有必要打打岔。办公室里，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之前看见的文件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那个啊，资料库里的是对外的，”王帆解释着，顺手一指高远手上的东西，“真实的得签了字才能看，正常只有上将和他们的副官能知道，你们完全是意外。”
冷冬雨一听，忽然觉得有点不妙，紧接着就听王帆说道:“哎，你不是夏上将的副官吗？你不知道？”
冷冬雨眼睛都没眨，瞎话张嘴就来:“哦，他没提过。”
“这样啊……那你也得签！等着，我再去拿一份。”说着，王帆就要离开办公室。
在他跨出办公室的前一秒，他突然回过头看着刚才没说过话的人:“夏阳，你爸让你去找他。”说完就离开了。
高远茫然了，从纸页中抬起了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