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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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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骤然停下,宛苑顺势下车透气。

    下车一看,荣善华也下了车,席重羽一见她,拔剑挡在前边。

    “当心!有人拦车。”

    荣善华见了不喜,嘻嘻笑道:“在我们东越,都是女人保护男子,你收了剑吧。”

    席重羽并未应声,神色依旧警惕。

    宛苑下车一看,有个毛脸男子满头血污,横在车队中,抱头大喊:“哎哟哎哟,个板板的,造什么孽?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偏偏那婆娘那么大气性,我劝了两句,就拿碗砸破了我的头。”

    说罢,一骨碌爬起来,去抓另一个男子:“你别跑,你那婆娘是个疯子,砸破我的头,你要赔钱。”

    那男子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胡乱扔出一把碎银子,转头就跑。

    他伤口粗糙,隐约还有木屑,宛苑叫人把他带过来一问,原来是被一个破木碗砸的。

    “一个破木碗,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婆娘力气那么大,拽着我不松手,硬生生砸了七八下,是要把我活生生打死啊,还叫嚷着,让我有本事去报官,叫官差来抓他。”

    他掂量手中的碎银子,呸了一口:“要不是我认得他夫君,非要报官抓这个疯婆娘不可。才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呢!”

    宛苑问:“他们当真是两口子?”

    谁家吃饭会用木碗?

    毛脸大汉骂骂咧咧:“那疯婆娘脾气那么坏,三天两头打男人,要不是两口子,哪个男人能这么忍她?”

    宛苑心念一转,叫毛脸大汉带路,到他说的那家小院里,已经空无一人。宛苑遣随从追出去不久,就搜到一辆半旧马车。

    那妇人身怀六甲,蓬头垢面被人从马车下面的夹层里救出来,已经面色惨白,腹痛不止。

    下面办差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把男子拿住。再一审问,那妇人声称是被拐来的,得救之后,不吵不闹,忍着剧痛要了一桶洗澡水。

    侍从见了,都心生不忍,请大夫来瞧,又劝她多歇息。

    那妇人却显得风轻云淡,对自己的遭遇甚是不以为意,频频多礼,又道:“多谢你家主子愿意‘多管闲事’,我想当面致谢,日后报答大恩。”

    侍女劝慰道:“夫人且先在此养着,大人已托付此地知县,替您寻找亲故,送您回家。只是我家大人奉皇命出使东越,无暇在此逗留,多半不会见您。”

    妇人道:“既如此,请替我多谢大人,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这被救的妇人,正是荣黛。

    她被困在小院之中,不知井外天地,自然也不知道使臣就是宛苑。她寻思片刻,还是没有亮明身份,打算自己孤身一人,想方设法先回大荆京都,再去寻宛苑。

    翌日一早,荣黛寻来侍女,想借一些盘缠,自己回京寻找亲人。

    侍女见她大腹便便,又饱经摧残,劝她留在此处休养:“我家大人已经吩咐过了,知县不敢怠慢,自然去寻你的亲人,你安心等候岂不好?”

    荣黛坚持要走,侍女忙报上去,宛苑听说后,倒心生佩服,启程前来见一见这位姑娘。

    荣黛托人买了一些安胎丸,正在收拾行李,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连声称“大人”,她转头一看,那姑娘窄袖轻服,英姿飒爽,眉眼如描如画,不是宛苑正是谁?

    宛苑见到荣黛,见她眉眼都瘦脱了相,偏偏大腹便便,如遭雷击,瞬时热泪满眼,拉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荣黛拉着她,道:“原来是你……折柔,你又救了我一次。”

    宛苑说不出话,不住摇头,心内愧疚不已。

    荣黛又笑道:“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他也没对我怎么样,每天好吃好喝,就是不让我出门。我先前大闹了几次,人家听他说我是他的妻子,真以为是夫妻打架,就不管我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故意打破了他的头,果然有个好事之徒跑来掺和,我打伤了他,想让他报官,幸好,你见到他们起了疑心。不然,我们姐妹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了。”

    宛苑怒气腾腾,猛地起身,叫人去问:“牢里关着的那个,动刑再审,问问他是不是叫连萤?我非扒了他的皮,居然叫你受了这么多苦。”

    宛苑又问:“他原先不是喜欢你吗?怎么要这样待你?”

    荣黛冷笑:“我要送他离开,他心里不情不愿,就想让我生子。我若生下孩子,他就能父凭女贵,日后自然有情分。还说什么,放下荣家的一切,我们一家隐姓埋名,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她一拍桌子:“想得美!孩子是我的孩子,和他有个屁的关系。你也不用动气,我亲自去料理他,随后和你一起回东越,叫我母亲安心。”

    说罢,和宛苑一起用了早饭,茶足饭饱,叫人把连萤提来。

    连萤被关在牢里,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因为宛苑交代过,他水米未进,唇干舌燥,顺服的跪在地上。

    “荣荣,这些时日,我虽不许你出门,可凭心而论,你要吃什么,我便亲手为你做,可不算亏待了你。”

    荣黛缓缓抚摸肚子,丰腴的脸颊含笑,母性十足。

    连萤眼神中闪过得意:“孩子又踢你了吗?你看,是不是孩子听到爹的声音,才动了?”

    荣黛淡淡道:“我真喜欢这孩子。”

    连萤觉得有希望,连忙道:“荣荣,你也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你怎么会爱这孩子?如今我们都有了孩子,以前的事就别再想了,就让它过去吧。荣荣,我只有你和孩子了,你若不要我,日后难道要让孩子认别人做爹?”

    荣黛冷冷看着他,递给他一杯茶水:“先喝杯水吧,嘴唇都干裂了。”

    连萤自觉得意,宝贝的端着杯子一饮而尽,继续道:“从前是我不对,不该把你关起来,可我也是太喜欢你了。荣荣,你若实在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不要再赶我走。看在孩子的份上,让我留下来好吗?”

    荣黛依旧不语。

    连萤道:“要是你气不过,就杀了我吧。”

    荣黛道:“你如此说,是知道我会生下这孩子。既然如此,以我的性情,便不会亲手杀死这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若杀了你,这孩子的亲生母亲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这是人伦惨剧,除非我手眼通天,能瞒住他一辈子。是以,你知道以我的性情,不会亲手杀你。”

    连萤方才面露喜色,荣黛把玩那杯子,道:“你与我也算青梅竹马,可惜造化弄人,成了世仇。我们两个早就不可能了,是你不愿意接受现实。听说过吗?大荆有一种秘药,叫做忘忧,将它化在水里,无色无味,每日喝一盏,不出七日,就会把前程往事,逐渐忘的一干二净。”

    “连萤,我从前的期望是希望你好生过活,如今也是一样,我会让人送你离开,等你彻底忘记我,再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连萤闻言,拼命用手指抠嗓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追出来被几个壮汉扔了回去:“荣黛!你杀了我吧!”

    荣黛见他神色癫狂,神清气爽,扬长而去。

    宛苑问:“我怎么没听说,大荆有这种秘药?”

    荣黛道:“我当然是骗他的,谁知道有没有这种药?反正这辈子我不会再见他了,他也休想再见到孩子。”

    隐姓埋名,一家三口……这样的日子,她想想也就罢了。

    她怎能扔下母亲,扔下荣家不管?

    宛苑到东越之前,就得到传信,连萤真的越来越癫狂,唯恐自己真的把荣黛和孩子忘了。

    在被人灌下第七日的药水之后,拼命写下荣黛和荣练的名字,足有百余遍,随后气绝身亡。

    他活活把自己给憋死了。

    宛苑听说这些,也没再告诉荣黛。对荣黛来说,在连萤母亲陷害荣家开始,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就该断绝了。

    荣黛回到东越,她母亲见女儿大着肚子,还赶路回来,将连萤骂的狗血喷头,骂完了连萤,又骂荣黛。

    “我早说过男人是祸水,偏偏你舍不得他,你要喜欢,就收了,不就是个男人?你要不喜欢,那就杀了,你看看你,优柔寡断,像个大老娘们吗?”

    荣黛捧着汤碗不敢吱声,拼命向宛苑打眼色。宛苑埋头苦吃,在荣大家主的震天骂声中不敢吱声。

    待骂完了人,荣黛才弱弱的问了一句:“母亲大人,您消消气,省着点口水,下一顿再骂。我前些日子寄回来画像,托您寻人,可有眉目了。”

    荣母爽朗一笑:“这点小事,难道还办不好?”

    说罢,一拍手,叫人引出来一个女子,身形与宛苑仿佛,容貌与她有五分相似。

    “只要再装扮上,假扮个十日八日,不成问题。到那时候,这小姑娘早就回到大荆,和她夫君团聚了。”

    宛苑连忙起身,肃然道:“若是被人发觉,只怕连累荣家。”

    荣母笑道:“你只管离开便是,就算散华君知道了,难道她会自己捅出去,让别人知道,你已经不在东越了?就算你家太后,我家国主都知道住在我家的是个假货,也只能当成真的。毕竟,你可是两国友好的重要‘信物’。要真捅出去,你人没了,你家太后必定发难,找我们要人。我家国主不会承认,会说太后把人截跑了,两下扯皮,他们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宛苑与荣黛相视而笑。

    数月之后,宛苑办完要事,便与替身换了身份,便装简行,只带了贺弩一个护卫,轻骑绕路,赶回大荆。

    方才遥遥看见一角城池上飞扬的旌旗,就见路边林中有一人牵着马,遥遥而立。

    她离开前,未免消息走脱,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孟濯缨却仿佛有了感应,这日骑马出城,远远就见到宛苑策马而来。

    他翻身上马,身如疾星,心中已有千言万语,待见到人,却不知从何说起,贪婪的望着眼前人影。

    宛苑抱怨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我又不曾给你写信。”

    孟濯缨喃喃道:“许是梦里见过,会在此时重逢。”

    宛苑捂脸:“我都三天没有洗脸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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