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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金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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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秋舫一愣,知道自己对荣王还有用处,于是忍着腿疼,把自己梦中所见,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三年后,殿下会荣登大宝,成为大荆国主。”

    荣王转动手上扳指,微微冷笑:“笑话,陛下正值壮年,膝下还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位成年皇子,本王如何能办到?”

    席秋舫道:“前些时日,太子从城楼坠落,在我的梦里,太子当场就死了。血溅城门,无人敢上前触碰,一直等到皇后出宫,才为太子收尸。”

    荣王眯了眯眼。

    太子那天没有死,他也很意外。好在皇帝比他想的还要昏庸,为了保住心爱的贵妃和三皇子,没有继续追查。

    “那三皇子呢?”

    席秋舫皱眉想了一会儿:“记不太清了,梦境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有时会再次做梦,在事情发生前几日,做的梦最为清楚。”

    荣王问:“确定是三年?”

    席秋舫笃定道:“梦里我娶了宛氏女,纳灵儿为妾。灵儿嫁给我后,宛氏女与我冷淡,分院别居。但灵儿极好,三年抱两,为我生了一子一女,陛下登基时,恰好是我幼女出生,的确是三年后。”

    荣王大为不屑。

    不过是个好色的伪君子,连计算时日都用这等法子,混混沌沌,愚不可及。

    “太子死了,三皇子好色贪淫,不足以成事。可孟濯缨呢?”

    孟濯缨兵权在握,怎么会让他称帝?

    席秋舫回忆了许久,摇摇头,满面茫然:“梦里没有他,对,怎么会没有他?新旧交替这样的大事,孟濯缨兵权在握,怎么会毫无痕迹?”

    席秋舫脑中灵光一闪:“他死了!梦里他早就死了,我想起来了,我和宛苑成亲后不久,举国上下,家家户户门前都奉一支香火,是他死了。可他现在怎么还活着?”

    孟濯缨现在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不止如此,还救了太子。

    假如他死了,太子现在也就死了。

    荣王摆摆手,问道:“本王登基,是陛下明旨?是否名正言顺?”

    席秋舫再次摇头。

    荣王大为不满:“什么都不记得,要你何用?”

    席秋舫顿觉不妙,连忙道:“我有时还会做梦,经常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荣王走后,席秋舫躺在床上,忽然浑身冷汗。

    他提到太子的死,荣王眼神冷漠,没有半点惊奇,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太子那天应该死。

    或许,太子城门坠楼,本就有荣王的手笔在。

    而他一味关心自己登位是否名正言顺,更说明了一个要紧的问题。

    荣王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假如荣王真藏的这么深,那他之前那些举动,荣王是当真不知道吗?

    看着金灵均坐在桌前哼歌的背影,席秋舫心如死灰。

    他张了张口,悻悻问道:“灵儿,你要出去啊?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能不能让大夫给我把断腿接起来?”

    金灵均容光焕发,对镜描唇:“又不是断了脖子,夫君放心,断了腿也还活的了。”

    席秋舫试探着问:“可我若断腿,今后就是废人一个,再无前程可言。如此,岂不委屈你?我若博一个远大前程,灵儿也能风风光光。”

    金灵均轻嗤一声:“你以为你没有前程,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腿吗?不是呀夫君,你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脑子啊。你安心,再过半个时辰,你那庶出弟弟的尸身就会从千红院抬出来,你仍旧是侯府世子。”

    席秋舫惊异道:“啊?”

    金灵均轻巧起身,名贵披帛如鱼鳞一样闪烁着荧光:“再过不久,你那侯爷爹爹也会因为幼子之死,得了失心疯,陛下怜悯侯府一家,会降旨令你袭爵,而我,依旧是侯夫人。”

    席秋舫听完,伸出手如死鱼扑腾了几下,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金灵均盛装打扮,离去的背影。

    ……………………

    鸿庐书院外。

    宛苑让人把马车停下,却没下车,隔着帘子看外面的姑娘。

    那姑娘一头黑发束在头上,又黑又直,像一把倔强的野茅草。眼睛明亮而圆润,手中握着一把清风小剑,脚下还踩着一个书院护卫,生气蓬勃活力十足。

    监院杨明秀去冠散发,摇摇晃晃与其对峙。只他是个身形瘦削的小老头,真要被这姑娘推一把,都能摔碎几根骨头。

    贺弩坐在车前,嘴里叼着根草:“姑娘,这可是自家书院,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打人,太有辱斯文了。”

    宛苑:“没关系,那是杨明超的弟弟,硬塞进来做监院。我碍于他是长辈,不好发作,被他压了好几回,我还想打他呢。”

    贺弩哽了一下:“这几个姓杨的老头是讨厌,书没读过几本,凭着自己姓杨,就以为书院是自家的了。可书院的面子都是老太傅的,传出去多丢人。”

    宛苑摇摇头:“丢什么人?先看看热闹。”

    “小儿无状!这可是鸿庐书院,先帝御赐的牌匾,你胆敢对先帝不敬?”

    金涯一抬头,就看见两个龙飞凤舞的“鸿庐”二字。

    她手搭凉棚,嘀咕道:“这是先帝御笔,本姑娘还是先帝的亲孙女呢。”

    杨明秀没听清:“你说什么?”

    金涯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反问道:“老东西……说错了,老先生,本姑娘诚心来求学,你们书院不收也就算了,把我送的束脩扔在地上,还砸烂了,是什么道理?”

    她转身一拱手,问道:“你们要是不收我,把束脩还给我,我去投别的书院。你们砸了我的束脩,我怎么求学?各位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明秀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来求学,束脩要真金白银,你带一包裹破烂,怎么能当束脩?”

    金涯指着门口的石板问:“你们书院的规矩里,难道有规定,束脩只能送金银财宝?这不是说了?弟子奉束脩之礼,以示尊敬,不论财帛,以诚心之奉为佳。”

    金涯长眉一挑,语气挑衅:“老先生,你是不是不懂什么意思?这意思是说,只要是诚心献给先生的,无论什么都可以。老先生,你不收我的束脩,是不是特别贪财啊?”

    杨明秀口拙,不善争辩,太阳穴突突直跳:“住嘴!勿要妄言。”

    护院是杨家带来的泼皮,满口污言秽语:“你这包裹臭烘烘的,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屎?”

    金涯圆眼一瞪:“我是诚心求学,又不是诚心送屎。”

    护院早就气呼呼的,抡着棍子上前:“上门恶心人,造次到小爷头上来了!兄弟们,抄家伙干了这小娘们。”

    杨明秀抬了抬手,却没阻止,阴阳怪气到:“小姑娘,不管你是受谁指使,上鸿庐闹事,只要你现在离开,我们都既往不咎。”

    贺弩问:“姑娘,还不管吗?”

    宛苑:“管。你看着这姑娘,别让她吃亏。”

    贺弩徐徐疑惑:“姑娘要帮着别人,拆自家的书院。”

    宛苑冷哼一声:“外祖离京,杨明超有陛下口谕,堂而皇之把杨家那群蛀蚁塞进鸿庐,搅合得鸿庐乌烟瘴气。这几日,我本就要动手了。”

    她本想徐徐图之,可杨家人实在太过恶劣,叫人不齿。

    贺弩手握在刀把上,只等势头不对,就从天而降,帮着外人去砸书院的场子,没想到这小姑娘不过十八九岁,气势却十分了不得,十余个混子地痞,都没讨到一点好。

    只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她一时不查,肩膀上被棍子狠狠砸了一下。

    贺弩立时急了,瞪着虎目,阔阔生风迈进混战的场子里,左右手一提一甩,扔飞了两个、四个。场面清出来一大块,那姑娘激战正酣,愕然发现,场子干净了,剩下几个负隅顽抗者,也气势大减。

    贺弩办完这事,看她自己足够应付,也不说话,也不言语,依旧阔步回到车辕上,闷闷的一坐,只是刀背往前面一扛,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他是要替这姑娘镇场子的。

    金涯拍拍手,看着地上躺倒的一群人:“还打吗?”

    杨明秀:“你,你……好不讲理!”

    金涯不敢置信:“老头儿,先动手的是你,你们打不过我,就要和我讲道理?你怕是个老赖头吧?那你别站着,你干脆往地上一滚,嗷嗷哭,我肯定认输。”

    宛苑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那姑娘听见笑声,循声而来,拨开半边车帘:“姑娘是瞧热闹?”

    宛苑柔声道:“既然鸿庐不收姑娘,姑娘何不投别处?”

    金涯问:“你也收学生?”

    宛苑问道:“我瞧瞧姑娘的束脩是何物,是否足够打动我。”

    金涯捡起自己的布包,扔进车里,湘弦吓的捂住鼻子跳下马车,哀怨的把她望着。

    金涯白她一眼,自己跳上车:“小妞,尝尝?”

    宛苑也闻不得,屏住呼吸,下车后当着众人的面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以此物为束脩?”

    金涯道:“我最喜爱,这可是我从千里之外的东越国,一路跋山涉水背回来的。在路上,我饿了渴了,都舍不得吃,没钱住店,也舍不得卖。有人出黄金万两,买我的宝贝,我可都没舍得卖。”

    宛苑一听,好奇的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团烂乎乎之物,打开布包,臭气熏天。她屏住呼吸瞧了一眼,连忙伸直手,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贺弩,这是什么?”

    贺弩接过去,面不改色,还用树枝戳了一下:“姑娘,你想知道?”

    宛苑连连点头:“你认识?”

    贺弩抿抿唇:“姑娘怕是要后悔。姑娘从树上摘过青核桃吗?”

    宛苑徐徐疑惑,瞪圆了眼睛。

    贺弩道:“这就是树上的青核桃,时间长了,外面的果肉烂了,里面的核桃约莫还可以吃。”

    宛苑不由失望:“就只是核桃而已吗?”

    她还真以为是她没见过的奇物呢。

    贺弩找补了一句:“姑娘不必失望,既然是东越的核桃,没准格外好吃。”

    金涯打了一场,肩膀也疼,不由软绵绵的贴靠在宛苑身上,也好奇的问:“他如此魁梧,又生的英俊,莫非是你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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