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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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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王东摇西晃,侍女还没来得及搀扶,他一头撞在树干上,把手腕上一串珠子都拽散了。

    他也不以为意,挥挥胖手:“不要了,赏你们玩儿去。”

    侍女年少,忍着笑过来扶他,半晌伺候完更衣,荣王酒意上涌,抱着一个大肚梅瓶贴在脸上,昏昏欲睡。

    小丫头叫不醒,嘻嘻的守在外边,等王爷醒来。

    荣王酣睡,迷糊之中闻到一阵冷香,半梦半醒之间,含混道:“竹儿,给本王暖暖手。”

    芳竹乍然一听,激动不已,忙解了披风,把荣王的手塞进自己怀里,柔声道:“殿下,可暖和些了?”

    荣王嘟囔道:“还是竹儿好……”

    说话时,他恍惚了,以为自己还是青年之时,芳竹也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冷不丁一睁眼,看见一个圆脸盘子的妇人,吓的连忙抽出手来。

    “你谁啊?”

    芳竹泪珠滚落,情绪拉满:“殿下,奴婢是芳竹啊!”

    说罢,噗通一跪,膝行上前,想抱住荣王的腿。

    荣王最喜容貌俊美之人,对这黄脸妇人不感兴趣,一脚踹开她:“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本王的大腿,也是谁想抱就能抱得?

    荣王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你烧死在庄子上了?”

    芳竹动情道:“王爷,竹儿还活着啊。”

    荣王撇撇嘴:“竹儿娇嫩,你如今几岁了?竹大娘,你既没有烧死,那便是逃奴!”

    芳竹一愣,也顾不得再叙话旧情,忙把孩子的事全交代了。

    “王爷想来是嫌弃竹儿老了,也是,这么多年,我是真的老了。可竹儿心里没有一时不记挂王爷。”

    接着,把女婴的事告诉荣王,又编排了一通,自己是如何与黑衣蒙面杀手斗智斗勇,才把小姐给救了出去。

    荣王听完,微微眯起眼睛:“你是说,庄子失火那天晚上,还有杀手?去了几个?穿的黑衣,还是白衣?手上有没有什么印记?”

    芳竹一愣,她本来是胡说八道的,只好吞吞吐吐的描补:“去了,去了好多!好多好多黑衣杀手,在庄子里杀人啊放火啊,印记,好像是有的,我抱小小姐逃出去,哪里敢看?”

    荣王支起圆滚滚的身子,缓缓坐在榻边:“也就是说,你没看清楚?那孩子呢?”

    芳竹道:“我和小姐流离失所,小姐饿了,我去给小姐讨点奶,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但是小姐的腿上有四颗朱砂痣,这印记特别,将来王爷一眼就能认出来……”

    外面传来侍女的笑声:“王妃娘娘,您是来寻王爷吗?”

    荣王一愣,一挥手,让芳竹躲起来:“滚!别让王妃看见你。”

    芳竹心知今后难以再有机会见荣王,后半生荣华富贵都在这一回了,遂拽着荣王的衣裳哀泣道:

    “小小姐可是王爷唯一的骨血啊!怎能流落在外?王爷,您何不想想,是谁人非要除了小小姐?”

    脚步声越来越近,荣王愈发不耐,一脚把芳竹踢进屏风后:“快滚!”

    芳竹只得藏起来,却盘算不如博上一把,当众吐露实情,于是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暗中溜到宴席上。

    王妃进来之后,见他额上水珠滴落,忙拿着帕子给他擦干:“我就知道你要贪凉。虽喝了热酒,会发些热汗,可现在什么时令?怎能用冷水擦脸?”

    荣王含含糊糊的靠在王妃身上,轻轻摇晃她的手臂:“可我有点热,才洗了把冷水脸。”

    王妃道:“不如去取些冷果子来吃。”

    二人又亲亲密密回到宴上,刚刚落座,突然见一个妇人从仆从之中钻出来,大喊:“王爷!”

    一句话没说出口,她好似莽牛,一头撞在旁边的桌案上,顿时脖颈折断,一命呜呼。

    荣王忙遮住王妃的眼睛,厉喝一声:“睚眦虫!你搞什么!”

    睚眦虫从亭子上跳下来,嘻嘻笑道:“她想行刺王爷,在这里鬼鬼祟祟,还带了刀呢!”

    睚眦虫从芳竹身上搜出一把匕首,递给荣王,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像一条鲜艳的毒蛇。

    荣王安抚王妃几句,又怒道:“你早发现她了,做什么要现在动手?吓到王妃了。”

    睚眦虫漫不经心道:“知道了,王爷。”

    荣王妃不怎么敢看尸体,交代他道:“去查一查,这妇人与什么人暗中来往,是受谁指使。”

    睚眦虫领命,却依然寸步不离的守着荣王和荣王妃,一双眼睛如猛兽般,逡巡座下众人。

    席秋舫不敢露出痕迹,缓缓入座,暗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旁的金灵均见他离席太久,轻声提醒:“夫君,不可失态。”

    席秋舫失魂落魄,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又恐怕被睚眦虫看出端倪,越发谨慎,等回到家中,就一头扎进了书房,连晚膳也没吃。

    荣王这个邋遢废物,竟然惧怕荣王妃至此!

    他原本以为,只要让荣王知道,当年荣王妃曾对金灵均母女动手,势必要与荣王妃失和,到时再顺理成章亮出金灵均的身世。

    可谁知道,荣王怕被王妃发现,不惜杀了芳竹灭口。

    金灵均可是他唯一的骨血!

    可现在他该用什么办法,引导王爷发现金灵均的身世?

    荣王捏起一片冰塞进嘴里,发出嘎吱之声。

    睚眦虫跪伏在地上,恭敬俯首,全然没有白日的嬉笑之态。

    “芳竹是被席秋舫养在院子里,今日他暗中让人带进来的。”

    荣王嚼完冰块,问:“当年的事,他知道多少?”

    睚眦虫回道:“应该是芳竹一样,认定王妃吃醋,截杀王爷的外室母女。”

    荣王慢慢琢磨,突然问:“那金灵均当真和本王很像?”

    睚眦虫道:“确实有几分像,要不要小的连夜去看看?”

    荣王摆摆手:“不必,不过是个孩儿,本王并不在意。你要注意的,是寸步不离王妃,不要让王妃知道。”

    睚眦虫即刻领命,消失在黑夜之中。

    荣王冷笑一声。

    若金灵均真是当年那个孩子,那席秋舫失忆、退亲,不惜一切求娶金灵均,甚至扮成小丑来博他欢心,都说得过去了。毕竟明面儿上,这可是荣王府唯一的子嗣。

    他还真有点好奇,席秋舫这个邋遢废物为了前程,能做到什么地步。

    回京路上乏味无趣,不如把他们带上,寻个乐子。

    ……………………

    荣黛大步流星进了内室,只看见一捧乌云墨藻般的长发,团在锦被上,还没看仔细,就被宛苑给拉了出去。

    荣黛大失所望:“柔儿,你搞什么,暖阁里竟然还有一张床!”

    这两个,都不睡在一起的?

    宛苑忙道:“轻声。”

    荣黛顿时嬉笑:“你昨晚累到他了?”

    宛苑不明所以,正经解释:“昨晚我盘点今年的账册,他也陪我一起,倒帮着我点了一大半,我睡着了他还没睡。等我早上醒来,才发现他早把账册清点完了。”

    “他多半一夜没睡,你别吵闹,我们出去亭子里喝茶。”

    荣黛失望极了。

    谁要听你们盘点账册的故事啊?

    “柔儿啊柔儿,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宛苑挠挠头:“他身子一向不好,确实不该让他熬夜。”

    荣黛一拍胳膊:“不是这个!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清点了一整晚账册?这就不是人事。”

    她眨眨眼:“你瞧瞧里边那个,温香软玉,容貌好,身段佳,锦衾帐红袖添香,你要懂得怜香惜玉才行。”

    宛苑心知她说的必然不是好话,不理她了。

    荣黛又道:“你猜最近城里,有些什么趣事?临近年关,有不少女户请媒人给自己说亲,要找你夫婿这样的‘良家夫男’。”

    宛苑:……

    荣黛:“都说要招赘婿,就得寻他这样的,连京城来的王爷都夸好的。所以,这些女户人家都挑上了,要会弹猪猪曲,生的高大俊美,又小意温柔。”

    宛苑哭笑不得:“孟樱之好,胜在人品贵重。她们哪里知道?”

    荣黛:“啧啧。对了,前几日,荣王回京,席秋舫和金灵均也随行,一起入京了。”

    “只不过,”荣黛凑近宛苑,低声道,“我暗中派人跟了两日,金灵均时常进荣王的马车,且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呆着。”

    荣黛说到这里,露出想歪了的笑容。

    宛苑也想歪了,恨不得再听点细节,两个女孩儿八卦起来:“不能吧?或许,荣王是没有孩子,把金姑娘当女儿看待?”

    荣黛砸砸舌:“可他的歌姬里,还有比金姑娘还年少的呢。这太不避嫌了,不怪我想歪啊。”

    宛苑问:“后来呢?”

    荣黛摇摇头:“后来我就没敢跟了啊,要被容王发现,我小命不保,就把人召回来了。”

    荣黛又说起京中之事,年前已开了三家大店,一家茶楼,一家酒楼,一家金银坊。

    “如今生意都算不错,不过不算显目,等你我年后进京,再一整旗鼓,搞出些浩荡声势来。不过,我打探到的消息,聚集进京的学子都盼着杨老太傅进京,重新入学堂呢。”

    宛苑笑道:“这就全靠衬托了。外公辞官回来,如今教导皇子的是杨明超,此人是个一等一的憨货,前几日还大醉酩酊,辱骂寒门学子如同乞丐。有他在,京中学子怎么能不想我外公?”

    二人说的忘了时辰,等到亭子被人掀开,孟濯缨着人把酒菜饭食都送过来了。

    从上次荣王宴席回来,孟濯缨就久不出门,冬日里不见什么阳光,越发养的肤色细白、唇红面嫩。

    本就容貌上佳,如今更添仙贵气质。

    “尤物啊!”荣黛嘬了一口小酒,羡慕道:“柔儿啊,你这夫婿越发养的好看了,可见你家会□□人,柔儿也是个会疼人的,不过,有花堪折直须折,不要荒废时光,大晚上看什么账册……”

    宛苑听她胡说八道,气的拿筷子打了她一把。

    荣黛缩回手,吃痛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家夫婿还不让人说了?”

    孟濯缨轻笑一声,捋捋头发,道:“荣姑娘,朋友夫,不可戏。”

    荣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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