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 > 第19章 第十九章好戏

第19章 第十九章好戏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席秋舫再进去一看,更气了。

    虽然蒙着面纱,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那个他一看就不顺眼的琴师。

    琴师在宛苑后右侧席地而坐,弹完琴曲,对荣王殿下娓娓道来(胡说八道):“这首猪猪曲,是我游历四方听过的一首的童谣,那地方的风俗和我们这里相似。幼儿出生要戴虎头帽,虎头鞋,寓意虎头虎脑,百病不侵。”

    “这猪猪曲也是夸孩子猪头猪脑,猪猪有福。”

    荣王摸摸大脸蛋儿,特别得意:“王妃你听,本王这长相就是有福气。来人,赏!不过,这琴师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荣王妃瞅着他的猪脸盘子,没好气道:“你听见什么马屁不耳熟?”

    荣王一乐,叫琴师继续弹猪猪歌,又问琴师姓名。

    孟濯缨道:“孟樱。”

    席秋舫正要落座,心中冷笑:孟樱?孟浪的樱花?哪个正经人叫这种破名字?

    孟濯缨手中微微蓄力,一颗石子长了眼似的弹到席秋舫膝盖上。

    席秋舫脚下一软,摔在地上,帷帽也掉了。

    荣王大着舌头,惊奇的睁大眼睛:“咦!这还有一只猪猪!”

    琴曲声明朗欢快,荣王越喝越高兴,跟着曲子唱歌,拉起席秋舫叫他跟自己一起唱:“秋舫,你的脸现在和本王一样了!哈哈,来人,赏!”

    席秋舫勉强笑了笑,声称不慎碰到蜂子,惹到蜂毒,才肿成这样,手指却恨恨的掐进手心。

    赏?荣王赏完了琴师又赏他?还是因为这种理由!

    把他当成什么了?像琴师一样供人取笑的伶人乐籍吗?

    酒意醺然,宛芝芝微微晃了晃头,觉得眼前都有些发昏,她缓缓摸到茶杯,想透透酒气,喝到嘴里却还是酒。

    她脸色发热,觉得怕是红透了,身后不知是哪个婢子,不由分说把她搀扶起来:“姑娘,我带您去外边透透气。”

    宛芝芝也怕失态,想要先走,又舍不得席秋舫。她寻思自己没喝多少酒,就跟着婢子出去透气。

    宛芝芝不动还好,一走动脚下仿佛踩在烂泥上,浑身也越来越热,那婢子却好像突然消失,把她扔在一块石头上就不管了。

    宛芝芝怕摔,弄脏了衣裳妆容,软软的靠着假山,手摸着冰冷冷的石头觉得格外舒服。她远远的见着一个人来,似乎是个男子,若是以往,她必定要掩面避走,今日却不知为何,生出许多期待和渴望来,压着嗓子,唤了一句:

    “公子,帮我……”

    宛苑见宛芝芝被自己的侍女带走,原也没放在心上,见她似乎去的久了,有些不放心,正要起身跟去看看,被金灵均当众唤了一声。

    “宛姑娘,此前之事,是我因情生罪,使我寤寐难安。我自罚三杯,向姑娘请罪。”

    说完,连到三杯酒,一饮而尽。又站在中央,道:“我苦心练了一支舞,旁人还不曾见过,请宛姑娘赏脸一观。”

    说罢,挑了一把银光闪闪的窄剑,作了一支英姿飒爽的剑舞。

    金灵均为她献舞,宛苑不能离席,下意识看向身后。

    孟濯缨微微颔首,悄然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宛苑放下心来,似乎在她内心深处,这个柔弱文气的琴师是值得信任的。

    她也有闲心欣赏金灵均的剑舞,不由惊叹对方舞技出尘,剑如流虹,美人如无暇之玉。

    连宛苑都为此而折服,更不用说座下的众人,隐隐约约有人低声议论:“金娘子这支剑舞,称得上世间无双!怪不得席世子为之倾倒,不冤啊。”

    美色纵然不是所向披靡的神兵利器,但锋芒毕露的美依旧有破竹之势。

    今日诗会最佳,除了《猪猪歌》,就是金灵均的剑舞了。

    剑舞已毕,才子们灵感迸发,挥毫泼墨;狂客饮酒作乐,放声纵歌;亦有多才多艺者趁热上前,豪情献艺,一片欢悦,好不畅快。

    正欲酣醉之时,婢子匆匆忙忙跑回来,神色慌张,拉扯席秋舫的衣裳叫他过去瞧瞧。

    荣王抱着酒壶大喝一声:“做什么拉拉扯扯?有什么事说给本王也听一听。”

    婢子脸都白了。

    荣王:“呔!有什么事情,是本王这个尊贵的王爷也听不得的?”

    荣王妃翻白眼:“又说的什么废话?”

    婢子噗通跪下,结结巴巴道:“我家姑娘,姑娘在园子里散散酒气,被,被蛇咬了,我这才央求席世子去瞧瞧。”

    睚眦虫从栏杆上倒吊下来:“这么冷还有蛇?王爷,小的还没见过呢。”

    荣王摇摇晃晃起身:“本王也没见过,我要去看蛇。”

    婢子不敢应声,也不敢不带路,睚眦虫像猴儿一样,上蹿下跳,片刻,又跳了回来。

    “嘻嘻,王爷,真是一桩好戏。”

    荣王就爱看热闹,也不晃了,麻溜的往前走,远远的就见一个男子似乎扶着一个女子,靠在假山上。

    哦吼,孤男寡女,假山花丛!

    看到这个,他可就不醉了!

    荣王倍儿精神,喝了一声:“哪来的登徒子!”

    那人背影一僵,手中却不停,把女子用披风牢牢裹住,靠在假山上,才缓缓转身行礼。

    “安阳学子席重羽见过荣王殿下,学生姗姗来迟,还请王爷见谅。”

    此人一身微微发白的水色布衣,头戴纶巾,衣裳已经不新,鞋履更旧几分。只是一抬首,露出一双明如水波的丹凤眼,继而是薄而锐的唇,以及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荣王以貌取人:“嘶,好俊俏的书生!你也姓席?”

    席重羽道:“正是。学生是席世子的堂弟,今借住在席府,受大伯父恩惠。”

    荣王醉醺醺的,早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就觉得这学生长的对自己胃口:“你来迟了,酒过七八巡了都,走,陪本王痛饮几杯!”

    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不少艳羡之声。

    此子一露面,就得了荣王青眼,若是今日奉陪的好,不愁日后。

    席重羽却婉拒道:“王爷,学生的未婚妻宛氏,她年幼爱闹,多饮了几杯,不胜酒力。请恕学生要先行告退,送她回去。”

    荣王不悦,刚想强行留人,就感觉到阵阵杀气。

    荣王妃隔着蒲扇,眼刀快把他剜成一块一块的了。

    荣王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王妃了,但总之看出来,王妃就快要生气了。

    他老实下来了。

    “席重羽,你说这女子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是席世子的妾吗?”

    席重羽满面错愕:“怎会有这样荒诞不经的传言?”

    他甚是义愤:“宛家姑娘怎会做人妾室?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

    “何况兄长与金姑娘是天作良缘,兄长情愿终身不娶,也只愿与金家姑娘双宿双栖,怎会连金姑娘还没过门,就要给自己纳妾!”

    “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实在可恨!一则污了宛家姑娘的名声,二则要坏兄长的大好姻缘。”

    席重羽一面说,看向席秋舫。

    席秋舫微微怔住。

    此时此刻,他自然不能站出来否认,告诉众人,他本就同意要宛芝芝做平妻。

    宛芝芝整个人裹在披风里,差点摔倒,席重羽温柔的把人扶住,却只是借力一支,十分守礼。

    席重羽眼角微微羞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时日,芝芝姑娘来探望大伯母,我远远见了佳人一面,为之倾倒。因此才央求大伯母替我提亲,如今大伯母和宛家长辈已应允了的。王爷,请容学生先告退。”

    荣王摸摸三层下巴,摆摆手:“走吧走吧。”

    席重羽将人打横抱起,迅速离开了诗会。

    席秋舫脸色发青,混着红肿的猪头,脸是又紫又红又青。

    荣王又来了兴致,索性带着大家游园赏湖。

    宛苑落后半步,琴师暗暗跟了上来。

    “宛芝芝有点古怪,被打晕了。还有一个男子,被扔在了草丛里,额,衣裳不整。”

    孟濯缨没说,宛苑自然就以为是席重羽打晕的。

    毕竟琴师弱不禁风,人家弹琴的手,怎么会打人呢?

    宛苑暗暗一寻思,已经明白了。

    诗会上宛芝芝已经够明显了,落实了“杨老太傅挟恩求亲”的传言。可宛芝芝却言行放荡,是个不规矩的女子,更显出宛杨两家行事歹毒,借着恩情,将一个“荡丨妇”强行嫁给席秋舫。

    这盆脏水若泼牢实了,今后,她宛苑的名声也就彻底坏了,外祖父晚节也难保。

    真是好刁损的用心。

    宛苑寻了个缘故,提前离席,不多时就在半道上追上了席重羽二人。

    车帘掀开,席重羽眼皮轻抬,薄唇轻启:“一两银子。”

    宛苑:……

    席重羽:“她是跟席秋舫来的,没有坐家里的马车。至于我,我根本没有马车,在路上租的,要两吊钱。”

    宛苑问:“那你怎么管我要一两银子?”

    席重羽慢慢掀起眼皮,飞快的看了她一眼。

    宛苑随即醒悟。

    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呢。

    席秋舫只愿娶金灵均一人,为了他的“泼脏水”大计,可以暗示、默许,却不能亲口承认,自己和宛芝芝的婚事。

    席重羽把婚事揽到自己头上,这桩事才算彻底干净。

    可席重羽难道真要娶宛芝芝?

    宛苑忍不住蹙眉,瞪着披风里昏睡的宛芝芝,恨不得拼命摇晃她的肩膀:

    你起来啊,瞪大眼睛看看啊,你闯的个什么泼天大祸!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