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探听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对方发出惊喜的声音：“哇，是你呀，好久不见。”
秦月的声音温柔而和善：“好久不见，惠子，大学生活还顺利吧？”
“马马虎虎，就是混个文凭，和你们那个专门培养国家栋梁的学校肯定不一样的啦。”
“哪里哪里。你们学校也不错的，培养的是国家栋梁的太太。”
“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 说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周末了嘛，想找你还有册朗老师一起聚聚，当初在船上，我还记得册朗老师是个很有趣的人。”
“哦，那个圆乎乎的大叔！我也想见见他呢。要不要我叫上安子她们，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还是不了吧，我和她们几个也不熟。”
“这样啊，那阿黛总和你一起的吧？”
“嗯，那个，阿黛倒是想和我一起，就是国事繁忙走不开，而且她出门也不方便，你知道的！不过她托我向册朗还有你问好。”
“嘻嘻，是的呢，想起来自从阿黛当了女王，我见她几乎都是在皇宫，除了那次在游轮。”
“我们10:00约在xx咖啡馆好吗？”
“我没问题呢，册朗老师约了吗？”
“还没，先打给你了。”
“哇，好荣幸呀。那册朗老师我来约吧。你放心，我保证把他带到。”
“谢谢你，惠子。”
对方在一阵清脆的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秦月转向玲子：“我要出门一趟，你要是不方便起来，就吃一点我带回来的面包吧。”他拿来一个矮凳，把那堆买回来的吃食搁在了沙发旁边。
玲子盯着他看。
“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父子还真是像。”
“莫名其妙。我长得比他帅。”
玲子虚弱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三人在咖啡馆见面了。
册朗最后一个到，他堆了满脸笑，一坐下就滔滔不绝：“嗨嗨，这是哪家的姑娘呀，越长越水灵了。 追你的男朋友肯定从宿舍排到大街上了吧，我要是年轻个十岁， 也挤到那伙人里排队去。”
“哎呀，小老弟，还是那么英武，就是有点黑眼圈，你们学校可不得了，功课负担一定很重吧。当年渊和那个疯子在那读书的时候，估计也天天顶着个黑眼圈，你想，他把整个图书馆的书都翻遍了，那得熬多少夜。”
惠子咯咯地笑着：“册老师真讨厌，没一句正经。”
秦月道：“渊和老师确实是我们学校的传奇，毕业这么多年，还是有他的种种传说在学生中流传。”
“嘿嘿，我看他的地位马上要被你取代了。说起来，那家伙可是你手下败将。”册朗做了个滚保龄球的手势。
惠子会意过来，笑道：“两个都好厉害！那次比赛看得我心都要跳出来啦。”
册朗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所以我说，还是小老弟厉害，渊和仗着年龄优势也没赢过你， 真是，嗨，丢我们这些老男人的脸。”
惠子道：“他要是最后一把不失误，妥妥就赢啦。”
册朗道：“后劲不足，后劲不足！”
秦月道：“你们俩，应该经常有联系吧？”
册朗道：“和他？联系个鬼啊，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家伙，除了有稿子约见面，平时鬼影子都见不到。”
“那最后一次联系是？”
“我想想我想想，嘿呀，自从那次下了船，咱俩各奔东西，再没联系过呢！”
秦月道：“那你要不要联系下他看看？”
惠子有点吃惊地看向秦月，她知道他和他隐然有某种紧张的竞争关系，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情敌关系。所以当他说邀请册朗，她问都没问要不要邀请渊和，尽管从内心深处，她更乐意见到渊和。没想到秦月主动提起了他。
册朗爽快地说：“好啊，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羡慕羡慕咱们，就怕他这个手下败将不敢见你！不过男人嘛，心胸哪能这么狭窄，你说是吧？”册朗边挤眉弄眼，边拨着电话。
秦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脸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册朗的眉头随即缩成了一团：“搞什么，这家伙竟然关机。那这样的话，就没辙了，本来还想帮他的枯燥生活增添点趣味，嘿，连这点机会也不给，活该过得单调乏味。”
“不会还在家里蒙头大睡吧？您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吗？不如我们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小老弟，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又该让你失望了，我只有他办公室的地址，不过这会儿他在办公室也不一定。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去找找，顺便参观下你们学校。”
惠子道：“好呀，我愿意。”
秦月笑了一下，对这个提议意兴阑珊，来咖啡馆之前他已经去过了，自然是扑了个空：“那就算了，我就是在学校呆腻了出来透口气的，我们还是在这儿呆着吧。”
册朗神秘地眨着眼睛，往秦月倾过身来：“今天不用陪那位？”
秦月本能地避了避，露出不太自然的笑：“也不能老是腻在一起啊，您说是不是！”
“是，是，还是你老弟深明大义。”
阿黛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五个侍女垂首而立，没有巨大的落地窗和长长的窗帘，没有厚实而一尘不染的地毯，没有花样繁复的壁灯，没有精美的装饰画。 一些东西缩小了，显得小巧可爱，比如床、窗户、窗帘；一些东西简化了，清清爽爽，除了床，就是几把椅子，一个衣柜，墙只是墙，四四方方，空空如也。这种冷峻简洁的氛围使她的睡眠变得轻盈了，她自己好像也轻了不少。
一张男人的脸正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啊，还真不习惯！阿黛把脸藏进了被单。那被单却被人一点点揭开了。渊和笑道：“不认识我了？”
阿黛抿嘴笑着，摇了摇头。
“咦，既然不认识我，怎么穿着我的睡衣？睡着我的床？”
“啊，是你的吗？我记得有人教过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不都是我的吗？”
“床下的土是你的，没说床也是你的呀。”
“可是你的就是我的，所以还是我的。”
“既然我的就是你的，你总不能说不认识我了吧？”
阿黛咯咯笑起来：“好吧，我想起来了，你是渊和。”她伸出两只手，渊和把她拉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阿黛问：“今天咱们怎么度过？”
渊和上下打量了一下阿黛，长手长脚的睡衣睡裤拖拖拽拽的，虽然别致有趣，毕竟不够利索。他提议道：“一会我出门一趟，给你买几身平民的衣服回来。”
“逛街？我也要去。”
“昨天那套已经扔洗衣机了，你想穿成这样去？”
阿黛嘟起了嘴：“那你早点回来。”
“我争取以光的速度来回。”
渊和不仅采购回十套女式衣服，还采购了大量的食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回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两三点了。阿黛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衣服，本来对衣服没啥兴奋点了，但渊和买回来的，和她平时的穿着大相径庭，让她觉得新鲜，她便躲在卧室一件一件试穿起来，每穿一套就到渊和面前展示一番，有淑女风、朋克风、学院风、波西米亚风、文艺风各种风格，渊和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百变阿黛。不时地点评几句：“这件适合你。”“我都不认识你了。”“这一身好，穿着比男孩子还帅气！”……俩人正嘻嘻哈哈闹着， 门上乍然响起了敲门声，弄得俩人都吓一大跳 ，顿时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