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冰冷与火热
秦正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立马又故作轻松笑道：“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你姨妈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一早起来就说头晕，我就自作主张让她重新躺着了，你不会见怪吧？ ”
阿黛急道：”姨父说哪里话！姨妈病了？有没有请医生？”
秦正信口敷衍道：“我也这么问你姨妈，她说不碍事，躺躺就好了。”
阿黛道：“我这就去看看姨妈！ ”
秦正不得不说道：“我和月儿陪你去。”
玲子果真歪靠在床上，穿着件袍子式的晨衣，未施脂粉，不似平时那么光艳照人，显得颇为憔悴，与阿黛上次在码头见到的样子大相径庭。阿黛走到床边，关切地问：“姨妈，你怎么了？”
玲子的眼里有一种悲苦之色，她不看阿黛，一双眼睛虚望着，蠕动着失了血色的厚嘴唇说道：“姨妈这几天有点精神不济，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想。”
“姨妈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分担！”
玲子凄楚地一笑：“这事没人能分担！”
阿黛嗫嚅道：“是不是因为……我和表弟的事……”
一个声音在玲子的心里冲撞，要她回答“是！”玲子把目光转向了阿黛，看到那张年轻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脸，那张脸此刻有着真诚的愧疚和担忧，脸庞那么柔和，和花子的一模一样，这种相像刺痛了玲子，她闭上眼睛，缓缓道：“只是姨妈个人的问题，你还小，不会懂的了。”
”我已经成年了呢，姨妈！说说看嘛，说不定我能懂，姨妈之前不是还常夸我来着， 说我像个贴心小棉袄，最能给您分忧了！”
一直站在旁边未说话的秦正注意到玲子落在床边的手抓紧了床单，显是对阿黛的追根究底颇为抵触和厌烦，他忙上前笑着道：“阿黛，让你姨妈休息吧，下次等她精神好点再问不迟。想她是真累了，要不然，她那么疼你，知道你要来，状况稍微好点也会挣扎着起来陪你啊，你说是不是！”
阿黛想想也是，便站起来道：“那姨妈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
玲子勉强挤出一丝笑：“乖孩子，我就不陪你了，让你姨父和月儿陪着你好好玩！”
阿黛一行人一走出门，玲子脸上的笑容瞬时就冷了下来，进而眼里迸出了泪花，她狠狠地把床单在手心捻来捻去，手上青筋直暴。
待下了楼，阿黛小声问秦正道：“姨父知道怎么回事不？”
这倒难住秦正了，他本人与这女人除了场面上装样子，私下里早就毫无感情，夫妻俩早几年前就已分床而睡，就秦正来说，这女人是死是活他并不在乎。可这一点绝不能在阿黛面前露馅。就在他踌躇之际，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他便也故意放低声音回复道：“你姨妈这是进入更年期了，这种时候身体会发生一系列变化，连带着性情也会大变，这对女人来说是个难过的坎儿，你想你姨妈一辈子出了名的爱美，美人怕什么，就怕老啊！你想想看，‘美人迟暮’，多残酷的词！ 而更年期就是美人迟暮的标志。”
阿黛吃惊地摇头道：”不会吧？前几天看到姨妈，状态很好啊！”
“那状态是你姨妈在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粉饰出来的，她真实的样子你今天也看到了，年纪到这了，不服老不行。”
阿黛想想玲子那倦怠的样子，似乎也不无道理。只是她还是有一点不解：“可是这有什么不可告诉我的呢！”
“她连我也没明确告诉呢，我是根据她的状况估摸出来的。你也千万别去当面问她，女人忌讳这个词。我琢磨吧，她现在处于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阶段，所以很苦恼。等她自己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们能帮的，无非就是不惹她生气。”
阿黛点头道：“姨父说得有道理。”
“本来就是这样嘛！”
秦正很得意，说着说着，他自己也不禁相信了，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阿黛把眼光转向秦月，刚才尽顾着和大人social，一直未来得及和秦月讲话。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笑。秦正何其敏锐，他马上说道：“我想起还有点事没忙完，就不在这儿当电灯泡了，月儿，你带着阿黛随便转转，一定要让她高高兴兴的，她要有一点不开心，我唯你是问。”
秦月规规矩矩应道：“知道了，爸！”
秦正离开后，阿黛朝秦月做了个鬼脸，笑道：“穿着这一身怪热的吧？和我也不搭，赶紧去换了吧！”
秦月笑道：“是不是很帅？”
阿黛朝他身上溜一眼，随口应道：“帅得很，我们秦月什么时候丑过？”
秦月不甘心：“人家为你这样精心打扮，怎么也不见你眼睛亮一下？”
阿黛郑重朝他上下打量，但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乐：“哎呀，和你太熟了，忽然要很郑重还真是不习惯。”
秦月嗔道：“还是这么没心没肺。我喜欢你今天这身，看起来像个小女孩，看着比我还小了。”
阿黛迅速接口：“而你这身却比平时成熟！”
秦月道：“正是，今天我要做一天你的哥哥。”
阿黛笑：“哪有这样的？赶紧换好衣服，老老实实做我弟弟！”
秦月摇头道：“不，我以后都要尽量把自己打扮成熟一点，我要做你的……”秦月忽然俯身，在阿黛耳边小声道：“情哥哥。”
阿黛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她有点心乱，感到秦月在有些方面，正在脱离她的掌控，她决定丢开这个话题：“不换就不换吧， 反正热的人不是我。接下来咱们干点什么呢？”
秦月拉起阿黛的手，道：“随我来。”
他蹬蹬蹬，拉着阿黛飞快上楼梯，把阿黛带进自己的卧室，关了门。他一把搂住了阿黛，亲着她滑腻白皙的脖颈，喃喃道：“这些天不见，想死我了。”阿黛起初有点蒙，对于这种新关系，她每次总要适应一下。等反应过来，阿黛便也慢腾腾搂住了秦月的腰，秦月的热气喷在阿黛的脖颈上，弄得她痒痒的，但是很舒服，阿黛闭上了眼睛。亲了一阵，秦月终究架不住浑身燥热，“等我一下。”他脱下燕尾服，扯下领结， 把胸前的衬衫扣子解下了三颗， 又来亲阿黛，这次却是亲阿黛的嘴，一面把一只手慢慢移到了阿黛的乳房上。阿黛惊住了，她退后一步，“等一下。”
“怎么？”秦月眼睛燃烧着，裸露的胸脯一起一伏，很焦渴的样子。
阿黛低下头：“我们……进展太快了吧？”
“恋人之间不都这样么？”
“我……我有点害怕。”
“不用怕，我保证很温柔的，绝不弄疼你。”
“不是怕这个。”
“那你怕什么？”
阿黛不知该怎么表达，她有一种被攻城伐地的感觉，牵手、搂抱、亲吻一下子占领过来，手和脸这些阵地丢失得太快，于她而言，她仅剩了两块阵地，两块最珍贵的阵地，她想尽量守住。 可这个，该怎么说呢？
“这里不要紧的。我保证不碰你那里。”秦月轻声道。
阿黛其实明白守着这里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它迟早会被攻破，可迟早到底该是哪天呢？要说就是今天，阿黛真没做好这个准备。
秦月见阿黛不说话，有点尴尬地继续说道：“我胀得难受，好姐姐，你成全了我吧。”阿黛瞥了一眼秦月已被撑得高高的裤裆， 心一软，默默地点了点头。
秦月便重新走上前去，把一只手伸进阿黛的衣服，揉捏她的胸部，阿黛对这种陷落有一种悲壮之感，就这么交出去了吗？是不是太心软，太轻浮了？秦月兀自忙活着，揉捏完这只，再去揉捏另一只。到第二只的时候，阿黛的心里起了变化，那是一种慢慢到来的、让她通体似要融化的快感，莫名其妙地，她的身体腾地发热起来，小脸儿一派绯红。这时候就是秦月想停手，她也是不让的了。”你来。”秦月突然抽出手，把她往床上领。她迷迷蒙蒙就跟着他来了。秦月把她轻轻一推，她倒在了床上，秦月把她的衣服推上去，开始吻她的两峰。她不禁抱住了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