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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狂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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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相府主楼静悄悄的,各个窗户遮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个窗口露出灯光。主楼后面的辅楼住着下人们,此时也处在一片深沉的静默之中。秦月蹑手蹑脚地用钥匙开门,摸黑上了楼梯,轻手轻脚踩在二楼走廊的毛毯上,走得如同猫儿一般无声无息。他习惯性在父母的房门前停留了片刻,听辨里面的声音,既没有淫荡的喘息,也没有不堪的争吵,寂静得宛如千年古墓。

    一早秦正在餐桌边接到阿黛不参加国事会议的电话,匆匆喝几口牛奶便走了,自秦月傍晚出门也没有回来。那个女人呆到中午,下午也出去了,她近年来迷上了上美容院,一个星期总跑个三四趟,健身房去得少了。据她自己吹嘘,在美容院新搭上的一个面首才20出头,皮肤比女孩儿还水嫩,又没怎么见过世面,特别招人怜爱。她对他说,她已决定好好调教这个后生,让他成为秦月第二。

    自从十四岁那个让他尴尬、惶恐、自责的夜晚以来,秦月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却不料那是一个开头,他竟享受那种感觉,时时回味。几日过去,他的自责和决心土崩瓦解,他焦渴地期待着玲子再次来找他、狠命地羞辱他。一个星期后,玲子来了,过程中看见他兴奋到血红的眼睛,得意地说:“看来你果然开窍了,老娘在这方面可是一把好手,保准让你快活到天上去。”

    这几年,他们已不知过招过多少次,有时秦正在家里的书房办公,俩人还互相使个眼色,一前一后上楼,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贴着冰冷的瓷砖来一场。在一场又一场过招中,俩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畏畏缩缩的秦月越来越嚣张,嚣张跋扈的玲子却越来越孱弱,就算发火也透着一股毫无威慑力的撒娇撒痴味。秦月甚至觉得,玲子鼓励他嚣张,欣赏他嚣张,他越嚣张,越能激发玲子的浪劲,而她的浪劲一上来,那可够可观的,亏得他年轻气盛,一般般的人,早不知血管爆裂、心脏骤停多少回了。

    他有心进卧室门看个究竟,又一想,管它呢,今天对我来说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我可不想被什么东西给破坏了。他便继续往前走,进到自己房间,也不开灯,看到黑魆魆一团床的轮廓,便顺势往上面一躺,不承想躺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大叫一声:“哎呦 ,哪个挺尸的不长眼睛! ”秦月吓得跳起来,听清是玲子的声音,没好气地道:“喂,你干嘛睡我的床,回你的床去。”

    “要死的,你怎么才回来?老娘都等睡着了。”

    “今晚没兴趣,你回吧,我要洗洗睡了。”

    “你没兴趣我有。你们这对父子可真能,一个风流得彻夜不归,一个半夜三更才回,就准你俩风流吗?老娘今晚也要风流风流。”

    “大哥不用说二哥, 下午你不也风流快活过了?”

    “呦,这么说,晚上真风流去了?花园里的玫瑰花被摘了不少,是你这个小骚包干的吧?向哪个黄花大闺女伸出了你的骚爪子啊?”

    “你管得着吗?”

    “你……”

    “我什么,赶紧走!”

    秦月一面和玲子说着话,一面也不避讳,在黑暗中脱着衣服,一丝不挂后,向浴室走去,“啪”地一声,开了浴室的灯,走到花洒下,兀自洗起来。正洗得起劲,玲子也一丝不挂地进来了, 挤到花洒下,用前胸贴着秦月的后背。秦月不耐烦地关了花洒,用手抹一抹满是水珠的脸,毅然掰开玲子环住他腰部的手,走到毛巾架取了条干毛巾,开始擦自己的头发,他冷漠地嘟哝道:“你进来干嘛?”

    玲子低吼道:“说!是哪个小妖精?”

    “我说过了,你管不着。”

    “老娘这么伺候着你,你还嫌不够?”

    秦月用一种嫌恶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玲子,毕竟是44岁的中年妇人,胸前依然硕大饱满,但下垂得厉害,已快到肚脐眼;经过精心的保养,皮肤固然白皙依旧,无斑无点,但失却了莹润光泽,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死鱼白;任她如何锻炼和控制体重,小肚腩仍然微微凸着,堆着一摊松软肥腻的脂肪;曾经恨不能翘到天上去的肥臀,如今也严重下移了,像个大而无当的脸盆扣在身后。秦月突然牵着玲子的手,把她拉到一面全身镜前,他站在玲子身边,看着镜中玲子的身子,讥诮地说:“你自己照照镜子,就这副让人倒胃口的尊容,怎么满足我?”

    玲子盯着镜子中的秦月看,曾经脆弱纤细浑身光溜溜的小少年,如今已发育得肩宽腰细,胳膊和大腿注满了新鲜有力的肌肉,线条优美而流畅,富有弹性,身上毛发蓬勃,野性十足,无一丝赘肉。玲子吞了口口水,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同时也伴随着屈辱和愤怒,她冷笑道:“小子,别太得意,老娘也年轻过,而你也有衰老的一天,到时候,你恐怕还不如我。”

    “但有个事实你无法回避,”秦月一字一顿道, “我--会--永--远--比---你---年---轻。”

    玲子忽然伸出手,想要扇秦月。秦月眼疾手快,钳住了玲子的手。玲子拼命挣扎,一面恶狠狠地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把老娘看做什么,用完就扔的抹布?我告诉你,想甩脱我,没门! 大不了老娘和你同归于尽!哼,我怕什么,我这辈子反正没什么指望了,不比你秦大公子,大才子,状元郎,前途无量,我呸,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杂种,一个大淫棍!真该让世人看看你在床上那副德性。现在有了新相好,就想一脚蹬开我,想得倒美,你这辈子也休想摆脱老娘。“秦月见玲子声音越来越高亢,扭着她两只手,把她使劲往墙上推,猛然一个吻上去,封堵住了她的嘴,玲子嘤嘤呀呀了一阵,在秦月霸道而坚决的吻里,终于消停了下来,两只手也停止了挣扎,她攀住秦月的脖颈,掂起脚,热烈而疯狂地回吻秦月,发出急迫的“嗯嗯”声,秦月一把把她环腰抱起,玲子的两条腿像两条巨蟒一样紧紧缠住秦月的腰……

    秦月浑身散架般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那女人拿着自己的睡衣,也不穿上,临出门说道:“看你今日伺候老娘还算尽心,暂且饶过你,最好你自觉招供,别让老娘哪天查出来。”

    秦月大大地睁着一双眼睛,试图重温和阿黛花前月下浪漫纯情的一幕,眼前却不时出现玲子横陈的玉体,这个该下地狱的疯女人,他多么恨,恨她把他拖下了深渊,恨自己在深渊里越走越深却无法自拔。他不禁惊讶,同是一母所生,阿黛的母亲那般纯洁闲雅,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低贱淫荡?怎么办? 能让她知道他所表白的对象就是阿黛吗? 不,绝不能!他猛地跳了起来,拿出手机,把和惠子之间互通消息的短信全删除了。然后他蹙着眉头,脑袋飞速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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