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度假
接下来的一个月,大家没有见面,玲子从电视上了解到,秦正的父母回来了,皇宫有一系列外事接待活动,吉轩作为皇太子,需承担他的义务,倒没秦正什么事,但秦正躺了一个月,落下不少功课,再加上马上要升大学,分数不能太难看,这个月便废寝忘食地恶补。玲子起初接到秦正的电话,总是不听,奈何秦正锲而不舍,每天必打,也不打多,就来一个。忽一日,秦正没打来,玲子倒不大适应,一会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一会又猜测他是不是恼她了?第二日他再打来,才响三声,玲子便接了,秦正忙请求玲子原谅,说昨天有几场重要的考试,专顾着应付那个,竟忘了打给她,实在该死。玲子嗤的一笑:”说得像谁稀罕你打电话一样。“
秦正笑道:”你不稀罕我稀罕,接不接是你的事,打不打是我的事。“
这之后他俩便恢复了互动,两人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秦正收敛没几天,讲话又开始没了正形,宝贝、亲爱的、我的小妻子,各种瞎叫,想死你、爱死你、求抱抱,各种情话绵绵不绝。玲子回他,讨厌、不理你了、受不了你,嘴角却上扬,忍不住笑。
时间过得快,转眼放暑假了。四人便又常聚在一起,天太热,不怎么骑马,只做些游泳、看电影、打台球等活动,皇室每年暑假都会去避暑山庄住一阵,山庄毕竟没有皇宫大,和大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吉轩想,和他们在一起,免不了拘束,而且带着两个女孩子也过于惹眼,便不想去。秦正说,我家有一套乡村别墅,要不咱去那里玩?附近就是森林,可以到森林散步、采野花、钓鱼、打猎,关键是,只有咱们四个人。到时我把那里的管家遣散,他反正就住在附近,让他每天为我们准备吃食就可以了。
大家一听,纷纷表示要去,恨不能当场就飞去。四人约定,第二天就启程,由秦正家的私人小飞机送他们过去。
玲子的父亲大大咧咧,想身份那么尊贵的两个少年,总不会闹出什么乱子。倒是玲子的母亲留了个心眼,嘱咐玲子照看好妹妹,也要留意照顾好自己。玲子对母亲含蓄的提醒暗暗好笑,父母总把孩子想得过于单纯,她绝想不到,自己这花朵般的女儿,已悄然跨过了人生的一道门槛,而且还将很快跨过第二道。
第二天下午,他们便已到达别墅,院子里浓荫蔽日,室内阴凉怡人,管家昨天得到信儿,已把这里收拾出来。他们歪斜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电影,晶莹剔透的玻璃碗里,装着一颗颗已剥好的鲜红的石榴,四人边吃边看,好不惬意。过不多会,管家提着一个大屉盒,给他们送饭过来,有一碗土鸡汤,几样时令蔬菜,又有一只大荷叶,揭开,底下藏着几个碧绿绿的莲蓬,那荷叶和莲蓬刚采摘不久,兀自散发着清新的芳香。四人纷纷惊叹,饭后,便剥莲子吃,莲子鲜嫩香甜,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尤觉不尽兴。秦正得意地说,后院就有一个大的莲花池,哪天可以去泛舟采莲。玲子说,干嘛哪天,现在就出发吧。
于是四人便一起出门。路上,四人手牵着手,玲子牵着花子,花子牵着吉轩,秦正牵着玲子。院子里古树参天,树丛间蜿蜒着木头栈道。傍晚时分,清风徐徐,一丝暑气也无,四人都心情舒畅。花子毕竟年纪小,只规规矩矩走一段路,就在栈道上跑起来,吉轩便去追赶,玲子和秦正被落在了后面。他们已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一时独处,倒不知说什么。玲子既紧张,又莫名地兴奋,内心她是期待这种相处的。秦正忽然小声说:”晚上睡觉,我安排了四个房间,你和你妹在家是怎么睡的?你们有分卧了吗?“
玲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能意识到秦正的潜台词,也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想到那种可能性,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特别恐惧或者反感,毋宁说,她是激动和期待,反正已过了最难的第一次,他们迟早会有第二次。
她羞涩地”嗯“了一声。
秦正吁了一口气道:“ 那就好,这样就不会显得不自然了。”
玲子装作没听见,转换话题道:“咦,他们俩都跑没影了,我们也跑起来吧。”
栈道尽头,是草地,草地上开辟了好几处花圃,用来种花,草地前面就是荷塘,阵阵浓烈的荷香扑鼻而来。花子和吉轩已在摆弄池边的一条小船,玲子顾不上去欣赏花坛里的花,直朝那小船而去。四人都上船后,秦正负责划桨,玲子和花子坐一边,吉轩坐另一边。船舷低低的,靠近水面,玲子和花子伸出手来,在碧波中趟着,池水沁凉,她们高兴得哈哈大笑。靠近池中央密密匝匝的荷叶后,他们站起来,扶着高大的荷梗,聚在船头摘荷花和莲蓬。荷花红中透白的大花瓣儿、毛绒绕围着小小莲蓬的鹅黄花蕊,模样要多俏丽有多俏丽,已经成熟的莲蓬多已成了“光杆司令“,像个话筒似的杵在那里。很快,花和莲蓬铺满了一船头,红白黄绿,煞是新鲜好看。他们重回船舱,花子、玲子和吉轩都要学划桨,四人在池塘直逗留到光线昏暗,蚊虫四起,蛙声一片,才尽兴而归。莲蓬被他们吃掉了,荷花插得满屋子都是。一向冷寂的别墅因这群少男少女的到来,变得生机盎然。
晚上就寝,秦正一本正经各安排了一间,玲子和花子在二楼这端,秦正和吉轩在那端。
玲子不知咋想的,在秦正公布完后,补充道:“花子你若一个人睡不习惯,就到姐姐房里来, 咱俩一起睡。”
花子天真地“哦”了一声。吉轩只是笑而不语。
当晚躺在床上,玲子一会盼着(担心)花子出现,一会又担心(盼着)秦正会来,心神不宁,煎熬到过了零点,房门处静悄悄的,什么都没发生,玲子既松了一口气又略感失望地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或在室内歪着,听音乐看电影,或到池塘里划船,或进附近的森林徜徉,有时四人一起,有时玲子和花子、秦正和吉轩分别一起,有时又玲子和秦正、花子和吉轩一起,玲子见秦正总没动静,倒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只没心没肺地玩乐。
第六天的晚上,玲子正趴在床上看一本杂志,手机嘟的一响,一条信息进来了, 却是秦正,写道:宝贝,今晚把门虚掩,可以吗?玲子顿时心咚咚直跳,不知该怎么回复。秦正又一条短信跟了进来:求你,我都快憋死了。玲子噗嗤一笑,回他:小样。秦正马上跟进来一个笑脸,等着我。玲子想,我答应他了吗?没啊!她拿着手机踌躇了一会,终究没再回什么,倒是跳下床,轻手轻脚把门锁一点点拧开,做完这个简单的工作,热汗留了一脖子,她蹑手蹑脚走进洗手间,用毛巾擦洗了一下脖子,又莫名其妙重新刷一遍牙,然后便拧灭室内灯光,只留一盏昏黄脚灯,自己跳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她一直等呀等,每隔一段时间看一眼时钟,十点过去了,十一点过去了,零点过去了, 一点的时候,他终于推开了她的门,轻微的咔哒一声,他把门关上了,秦正钻进了玲子的被子。哦,原来是这样的,跟第一次完全不同,不光是为着男子享受,女子也能享受,真是一片旖旎的新天地啊,比任何其他事情所带来的感觉强烈出十倍去、百倍去。
他们在别墅共待了20天,这天之后,玲子一旦有机会和秦正单独在一起而吉轩和花子又不在眼前,俩人便抓紧时间亲热,他们靠着森林里的一棵粗大古树干过,在坡底的一块岩石上干过,把船划到荷花池隐蔽的另一边干过,在玲子的床上当然也干过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