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谋战
沈心泉一行人来到白虎屯，此处依旧守卫森严，数十将士来回巡逻，白虎屯内不时传来练兵之声。威严
娟儿甚是新奇，一跳一跳的想要看看兵营中的景象，忽然问道：“师父这里是做什么的呀？”
沈心泉道：“此处便是黄部白虎军的驻军之所-白虎屯。”想到当年同宁雪涵等人潜入之事，不由心生感慨。
娟儿奇道：“白虎，臀？”
殷笑天笑道：“就是白虎的屁股！”
余清灵听他说的粗俗不由白了他一眼。
小白道：“殷兄，话可不能乱说，若被他们听到了那还了得？”
殷笑天不以为然的道：“怎么？老虎的屁股还说不得？他们好意思在这里撅着个腚，旁人便说不得？”
便在这时一行十骑疾驰而来。不一会便挡在他们身前。
“此乃白虎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名士兵喝道，
殷笑天怒道：“你爷爷几时成了闲杂人等。回去问问陆玉虎，这便是他的待客之道吗？”
那名士兵怒道：“口不择言，却是哪里来的杂碎，敢在白虎屯撒野！”说着一枪刺出。一声脆响，那士兵手中长枪不知为何竟然脱手远远的飞了出去。
只见沈心泉回剑入鞘，淡淡的道：“大家自己人不必为小事伤了和气。这位兄弟劳烦向陆将军通报一声，便说沈心泉与几位朋友求见。”那些士兵并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瞧着他们。
“心泉，你小子也太冲动了，我猜你把他们惹怒了。”殷笑天道，
“啊？”
只见骑兵们纷纷围了过来，手持长枪凝神待战。若不是慑适才那一剑之威，只怕早已冲杀过来。
“不错，殷兄不过说了几句，沈兄居然就动手了。确实太冲动了。”小白，
沈心泉张大了嘴，道：“我是劝架的，那也算动手？”
娟儿叉着腰也道：“师父太冲动了，连娟儿都看不下去了！”
“啊？”
“沈大哥，你是沈大哥。”此时一人从军中走出，他长发飘飘，一身白银铠甲却是宁雪涵手下四奴中的断奴。
“你是断奴？点奴他们还好吗？”沈心泉一见是他，一时惊喜交加，连忙问其近况。
断奴道：“四奴安好请沈大哥放心。”
“你怎会在白虎军中？”
断奴听到这里眉间闪过一丝愁容：“一言难尽。”
沈心泉忙道：“几年前我曾与陆将军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气度非凡，当是大将之才，你们跟了他必能有所作为。”
断奴点头称是，又向身边的军士道：“这位是天云宫幻雾堂堂主。陆将军所说的便是此人。”那名军士点点头，道：“原来是堂主驾到，适才多有得罪，望堂主见谅”
沈心泉道：“好说，好说”
断奴又道：“陆将军已恭候各位多时。请随我来。”
众人步入营中，陆玉虎热情相迎，众人受宠若惊，寒暄了几句便坐到宾客席上。
厅中除陆玉虎外尚有两名大将，一人熊腰虎背，满脸络腮胡，银甲在身却难以包住肥胖的肚皮，听断奴介绍此人便是黄部五虎之一张文勇，他力大无穷，乃是白虎军右先锋。
另一人众人最熟悉不过，她便是黄部女将李明婧，此刻着一身战甲，背一把长弓。其威严丝毫不逊于男子。
接下来的几人沈心泉等并不相熟，他们无银甲裹身，显然也非白虎军中将士，但听陆玉虎道：“容陆某介绍一下”他指着一名黑衣大汉道：“这位便是冥裂阁的二当家，鼎鼎大名的‘索命无常’董常风董大侠。”沈心泉留上了神，心道“冥裂阁？这么说此人是四师兄的二叔！”
董常风一脸漠然，身后几人与他一般打扮，面无表情。旁人看来便如石像一般冷漠。
陆玉虎又指一名胡人壮汉道：“这是伊勒德，蒙古第一摔跤能手，也是在下的至交好友。他无拘无束，与另外六名英雄并称‘战鹰七雄’。”
伊勒德举止豪迈，口中说了几句胡语，便与一旁族人，哈哈大笑起来。
娟儿歪着脑袋问余清灵道：“余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这般说话？好生古怪。”
余清灵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向身边的殷笑天问道：“天哥，他们到底什么来头？”殷笑天道：“你说‘战鹰七雄’？他们可了不得了，我在京城的时候便听说过。他们本是蒙古大盗，在蒙古闹得可凶了，蒙古皇帝都拿他们没办法。后来听说他们来到中原避难，倒是安分了不少，还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事，慢慢的中原武林也开始接受他们了。”
陆玉虎还在对‘战鹰七雄’一一介绍，这时走出一人，瘦骨伶仃，相貌文秀。却让殷笑天大叫起来：“你是孙孙齐书？”
那人奇道：“阁下认识舍弟？”
殷笑天大声道：“你就是孙齐书！你还活着。”
那人眉头皱起:“在下确实有个弟弟名唤齐书，但不知兄台此言何意？”
殷笑天没有回答。
但听陆玉虎道：“这位朋友想必是认错了，他是王阁老手下良将孙旭堂。”
孙旭堂道：“我与齐书相貌极似，无怪他人认错。但这位兄台适才所言，可是舍弟遇到什么危险？”
殷笑天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回答。
孙旭堂心头一震，忙又问：“齐书到底怎么了？”
殷笑天道：“他为救我等脱险被西厂高手给”
孙旭堂面色陡变，泪水已在眼眶中不停打转。他呆呆的站在哪里，双目一片茫然。
陆玉虎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随即朗声道：“今日请诸位来此，陆某有一件大事要说。我黄部收到一封密函，得知了‘焕日’‘霜月’的真正秘密。”
众人听到此处无不凝神倾听，便是沉静悲伤之中的孙旭堂身子也为之一动。
陆玉虎接着道：“天权禅师铸造双剑为的是寻求长生不老之术。也许诸位不敢相信，便是陆某看到此处也觉得是无稽之谈，但此密函之后的叙述却让人不得不信。只因此事牵动了朝中锦衣卫，西厂，乃至整个武林数百个门派门人的性命。这么多年的江湖动荡为的便是其文中所提之物--噬魂之戒。”说着他从怀中拿出那封密函，并放在桌上。在场众人争相观看，仔细阅读。几个蒙古大汉不识汉字，但也不愿多问，想来武林之事与他们无关。众人也未理会。只是对这密函议论纷纷。
密函中记载了种种关于双剑铸造之说，包括慕容家为刘瑾密密寻找噬魂之戒的事也一一写明。
沈心泉一掌拍在桌上，只因情绪所致，将那桌角打的粉碎。
“这么多人牺牲性命，却是为了这等无聊之事，慕容家与刘瑾狼狈为奸，残害忠良也是因为这无聊之事！这些人丧尽天良为何还能如此心安？”
陆玉虎道：“沈老弟切莫这般说，想那刘瑾谷大用大权在手，天下莫不敢从。常人眼中的金银珠宝已视如粪土，唯一想要的便是长生不老。再看那魔教教主，一身才俊，武功天下少有，偏偏天妒英才让他患得重病，命不久矣。在这些人眼中能活的更久确比什么都重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等若不想永世不得翻身，唯有让阉党永远别得到噬魂之戒。”孙旭堂冷冷的道，
沈心泉道：“为何不是推翻八虎？”
孙旭堂道：“朝中大小事务都由八虎掌控，推翻八虎谈何容易。现下我等蝼蚁之能唯有令他们长生不老的美梦破灭。”
陆玉虎笑道：“孙兄深得我心意，不错！八虎之乱，我等在滇南之地如何能管。唯有设法毁去噬魂之戒方能平息这场江湖纷争。在下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商议此事。”
董常风一捋胡须道：“不知这密函从何而来？如此重要之事可会有假？”
陆玉虎道：“说来这密函却也可疑，乃是一匿名之人送到白虎屯，但其内容合情合理，我已派人多方查证，与其吻合之处比比皆是。”
众人大奇，按理说刘瑾做事谨慎，便是西厂也未必知晓期间内情。那人竟能查出其间种种，还修书给黄部显然十分了得。
“此人会不会是四部中人？”
陆玉虎摇摇头：“玄部被灭，诺大的滇南还有谁有这般大的本事？陆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殷笑天等人深知孙齐书奉命调查此事，但还未查出个所以然便已殒命。此刻不由看向孙旭堂。只见他眼眶红红的，瘦弱的面庞仿佛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想是强忍悲痛所致。
那蒙古大汗伊勒德喝道：“你们汉人真啰嗦，帮自己的便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玉虎笑道：“不错，我等不必为此多虑。”
沈心泉问道：“陆将军打算如何毁掉那枚戒指？”
陆玉虎道：“戒指在抚仙湖底，要破开水面方能下水取出。但此刻破水的双剑落到魔教手中，要夺双剑务必与魔教一战。”
董常风横眉一挑，道：“陆将军此言差矣！”
陆玉虎奇道：“董大侠有何高见？”
董常风道：“不敢，只是将军可知，现下锦衣卫和西厂都对魔教手中的双剑虎视眈眈。我们何不等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在坐收渔翁之利呢？”
站在一旁的李明婧忙道：“董大侠此计甚妙。三方大战死伤必多，我等此刻出战必定有所收获。”
陆玉虎若有所思，
却听沈心泉笑道：“我们想坐享其成，他们难道不会吗？到时魔教不费一兵一卒夺了戒指，成四足鼎立之势，这一仗又得拖到何时？”
董常风怒道：“小子你说什么？”
沈心泉道：“在下实话实说，锦衣卫手下有九蝶隐死士，西厂也是高手如云，谁愿意开战之前便损兵折将。”
董常风道：“那依阁下之见又应如何呢？”他把‘阁下’二字故意拖长，以示蔑视之意。
沈心泉道：“魔教自持十二圣使，教主又武功盖世自是有恃无恐，此时夺剑未必没有机会！再说了万无轩现在重病在身，别说是夺剑，便是多他的命，只怕他也无力抵抗!”
董常风冷笑道：“好狂妄的小子，这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不自量力可是要会死的！”
沈心泉道：“我等行事只为武林正道，身死无怨。”
“说得好！万无轩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一记火枪，姓殷的陪你走上一遭！”殷笑天放出豪言，余清灵一双美目瞧在眼里，不由得把手勾住了他，殷笑天心里美滋滋的，把玉人往怀中一楼，甚是得意。余清灵哪里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礼只羞得小脸娇红。
“还有我白铁枪！魔教小丑不过如此，我等有何惧哉？”小白站起身露出白牙说道，娟儿笑道：“黑铁枪。”小白黑脸一红，直愣愣的坐了下去。
董常风骂道：“大言不惭！董某人倒要看看阁下有几分几两？”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二话不说，猛然掷来。
沈心泉见暗器袭来，倒也不慌，飞花蝶影手本就是接发暗器的奇门功夫。此刻眼见铜钱镖开到眼前，双指往空中一拈便把暗器夹在指尖。谁知这铜钱镖兀自快速转动，手指一松刷的一声，那铜钱镖竟在手上划出一条大口子。
董常风怒道：“你是使剑之人，见老夫出手为何不以长剑挡驾？”
沈心泉擦了擦手中血迹道：“前辈在江湖上威望颇高，晚辈不敢与前辈动手。”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殷笑天等人轻声道：“这回不怪我冲动了吧？”
董常风听力惊人这几句话早已传入他的耳中。更显轻视与自己，一时勃然大怒。
陆玉虎见了忙道：“董大侠息怒，大家自己人何必为小事伤了和气。”
董常风哪里听的进去，喝道：“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今日被个黄口小儿指指点点成何体统。小子你听好了！快快给老夫陪个不是，看在陆将军的面子上老夫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否则”说着又摸出两枚铜钱。
沈心泉听他放出狠话，再也没了耐心，拿起长剑站了出来：“不才领教前辈高招！”
“师父锤他！锤他！”娟儿举起小拳头兴奋的道，
殷笑天笑道：“心泉又冲动了。”
陆玉虎一脸尴尬，他哪里想到沈心泉性子刚烈如火，竟然说打便打。只得劝道：“二位这又是何苦呢？”
董常风怒极反笑道：“很好，冲你这份胆气，老夫让你三”那个‘招’字尚未说出，只见沈心泉一剑挺上，这一招也非极快，但角度匪夷所思。只打的董常风一个措手不及。
董常风铜钱在手并不急着掷出，而是握在指尖以其荡开长剑。董常风内力雄浑每一招都呼呼有声。沈心泉不敢硬拼，脚下‘幻雾索空’从其身后与其周旋。董常风听力超凡，早已闻的身后动静，但一时难以转身，心急之余他一手抛出铜钱，往周身旋绕，另一手随即接住。从身后抛出一条弧形，如此怪异招数竟挡住了沈心泉的进攻。
沈心泉道：“冥裂阁武功果然有些门道。”说着手中长剑当头猛劈而至。正是血剑七步之一“地斩！”
董常风闻的风声知道不妙纵身一跃跳了开去。
一声剑啸，地面出现一条豁口。
董常风狼狈的道：“三招已过！老夫要出手了！”只见董常风从怀中摸出一吊铜钱。
陆玉虎惊道：“沈老弟小心！是‘乾坤连环决’！”
沈心泉奇道：“这老小子不就拿出掉铜钱吗？有何大惊小怪，怎的陆将军如此紧张！”当下笑道：“小子我一穷二白，前辈若要撒钱何不大方一点，换成银票多实在。”
董常风满脸青筋暴起，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在灌注内力。忽听一声脆响，抛向半空的铜钱一下子散了开来。接着他双手交叉，五指张开，在铜钱掉落之际双手狂掷。无数的铜钱一下子都朝沈心泉扔来。
沈心泉同样把内力倾注长剑，剑光一划，半空‘弯月’立在身前，正是那招‘月残’。铜钱似雨点般打来。清脆的声音，溅出无数火光。
铜钱打在沈心泉的剑上，竟然又弹回到董常风的手中。如此连绵不绝，如阴阳轮回，永无止境，正是‘乾坤连环决’！
眼见‘月残’光芒越来越淡。显是沈心泉内力不支，如此下去必败无疑，众人见状无不担忧。
“摘星！”
沈心泉一声暴喝，剑招立变。无数的铜钱不再撞击长剑反而顺着常见走势反击回去。
此招源于飞花蝶影手接发暗器之法。要知这天下间论道暗器手法没人能超过花后。‘乾坤连环决’循环不绝已是不易，但比之飞花蝶影手移花接木，千变万化之能却是相形见肘。
果然，没过多久沈心泉掷出的铜钱攻势已多过守势。
董常风手中铜钱越来越少，待完全抛出，只见一枚铜钱已飞至眼前。董常风哪里来得及闪避，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谁知一声脆响，眼前的铜钱忽然给一剑劈成了两半，掉落在地。
董常风睁开眼，只见沈心泉早已还剑入鞘，拱手道：“前辈高招在下领教了，‘索命无常’果然名不虚传！”
董常风冷哼一声回到座位上。但一场较量过后众人对沈心泉一众也另眼相看，再不敢有半点轻视之意。
陆玉虎微微点了点头,道：“适才董大侠之意确实可行，但沈老弟之言也不无道理。不知孙老弟意下如何如何呢？”
孙旭堂定了定神，慢慢道：“在下只想问沈兄几个问题。”
沈心泉道：“孙兄请说。”
孙旭堂道：“十二圣使武功高强，他们驻守双剑必定片刻不离，对此你如何应对？”
沈心泉道：“魔教此去抚仙湖必会集结所有教众，加之万无轩重病在身，因此他们的行程决计快不了。我等只需日夜扰敌，在四下设好埋伏，引十二圣使出来个个击破，在设法潜入其中夺取双剑。”
孙旭堂道：“很好！但如果西厂和锦衣卫的人突然来攻，我等腹背受敌又当如何应对？”
沈心泉歉然道：“在下愚钝，实在未想到这一层,孙兄莫怪!”
董常风听了嘿嘿冷笑起来。
却听孙旭堂道：“我来告诉你怎么做，一个字‘杀’！大战之际若无这等气魄如何成事？，适才见二位相斗，武功如何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加之陆将军与诸位高贤，为何不敢一战？再说了如今魔教教主已经病入膏肓，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董常风道：“旭堂贤侄，你好歹也在王阁老手下当差，怎么也犯了糊涂。如此为之，无疑是与三方开战，此战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啊？”
“我看也是，白虎军虽有千名将士但我等并无权调动，没有重兵如何挡得住这么多人？”一直不说话的张文勇终于开口了。
众人听到这里心下一惊，陆玉虎大张旗鼓召集这么多高手，想来已下定决心一战谁知却是这个结果。孙旭堂忍不住问道：“恕在下直言，敢问将军，事到如今何不私自调兵。”
陆玉虎叹道“实不相瞒。我白虎屯自打驻军那天起便一直受人监视，若强行为之给人知晓，告到皇上那里，那可是造反的罪名。陆某一人为国尽忠那也罢了，可这数千将士的身家性命又该怎么办？”
“不过陆某为此早已选出两百名精锐骑兵，只需乔装卸甲谁也不知他们身份。待时机成熟立时杀入敌阵，方显威力。 ”众人默默点头，白虎军战力大家心中是有底的，这两百精锐实力可想而知，对上这些武林高手想来绝不会让人失望。。
他转过头来：“此战非同小可，须得谨慎行事。孙，沈二位老弟，尔等如此主战想必也非玩笑。这么吧，二位若能让陆某看到此战有望，陆某便亲率二百铁骑全力配合尔等，倘若不能，休怪我白虎军袖手旁观！”
听了这话董常风面露笑意，沈心泉却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孙旭堂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众人商议了一阵，终于离开大厅。
“心泉，听陆玉虎的意思，不见到双剑他是不会出兵的，我们现下该怎么办？你真有把握拿到双剑吗？”殷笑天道，适才他一味站在沈心泉这边但此刻见此结果自然也犯了愁。
沈心泉道：“这几年黄部一直隐忍不发，他们也该忍够了！”
“你的意思是说”
沈心泉道：“这一次不是我沈心泉非战不可而是他陆玉虎，这一战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铲除了魔教，他便能大大方方的回京。他比谁都想杀了万无轩！所以我们不必担心此次‘夺剑’它必然会想一切办法协助我们！”
殷笑天道：“我看这陆玉虎可不这么想。他已经做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吗？到时他非但不会去碰魔教一下，大战之际想来他依然按兵不动，直到人都死光，戒指给人拿走”
沈心泉道：“他一定不会！他的眼睛了告诉我，他和那时的郭子丘一样，他想亲手宰了万无轩！”
众人刚走出大厅，陆玉虎便差人给众人安排一下休息之所，并安排晚饭。
沈心泉收拾了一下床铺，边听有人来找。打开门只见‘断’，‘咬’，‘点’，‘行’跪了下来。沈心泉大惊忙道：“几位快快请起，这，这是为何啊？”
却听‘点奴’道：“沈大哥，请你为主人和小姐报仇！炎霄洞之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请沈大哥为小姐一家做主，杀了慕容家全家，为小姐和主人报仇！”
沈心泉把他们一一扶起，宽慰道：“宁姑娘的事我很难过，你们放心，我沈心泉答应过她的事一定做到！”
四奴听后大喜。只听断奴道：“对了小姐出事前曾对我们说过，若有一天他们遭遇什么不测便让我们四奴自此跟随沈大哥！那日得知主人和小姐的事后，我们四奴便四处打听可始终不见沈大哥，为了报仇我们决定投奔黄部！现在我们总算找到沈大哥了，四奴此后跟着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心泉一愣，却不知如何答应。
“答应他们吧，四奴今后归你调遣！别让我们失望！”李明婧不知何时已来到旁边，她忽然问道：“你们这次夺剑的胜算有多大？”
沈心泉道：“一成！”
李明婧皱起眉头道：“就这么点胜算你们也敢去？”
沈心泉点点头道：“虽然只有一成但值得一试。其实夺不夺剑还在其次，若能杀了万无轩，再设法嫁祸给西厂，我等便能不战自胜！你说我们该不该一试？”
李明婧大奇：“嫁祸给西厂？这谈何容易”
沈心泉从怀中掏出西厂令牌。李明婧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的计划！”
“那你为什么不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沈心泉道：“此事胜算只有一成，如何敢让大家都来为此冒险呢？”
李明婧想了一下道：“我和你们一起去，那天那个拿火枪的脚程一流，但似乎不会什么武功，我与他一同刺杀万无轩想来能多几分胜算！”
沈心泉淡淡一笑，道：“如此多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