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雾剑传人
“包子,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小贩叫了几声,却无人来买。
“吆喝!你都吆喝一上午了,才卖出几个?”一旁的媳妇急道
小贩一听,不悦道:“这能怪我吗?就这么小小的一条街,摆摊的都比路人多,这咋卖?”媳妇道:“怎么不怪你,你的包子要是好吃,还怕没生意?”
小贩怒道:“咋不好吃了,这包子是我祖父一辈就传过来了。你瞅瞅这面,这馅儿!咋会不好吃?”说着拿了一个包子就塞到嘴里。“再说了,要是不好吃,你会吃十几年?”
媳妇听到这更是火大:“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娶媳妇好吃好穿的伺候着。你呢?老娘跟你十几年除了每天吃你卖不完的包子,还能有啥?我都忘了鸡鸭鱼鹅是啥味了。”
小贩怒道:“你就知道吃,屁股比筛子还大,就是下不出仔儿。人家小李家媳妇腰还没你腿粗,上个月就生了,早知这样还不如娶头母猪!”
二人越吵越凶,便在这时一只小手伸向了蒸笼里的包子,一手一个拿完便跑。
“小贼敢偷老子的包子!站住别跑!”
小偷 身后跟着一个小灰狗,见主人跑,也跟着蹦出。
“屎球,快点跑!别被抓到!”那小贼急道。
一人一狗跑入小巷,小贩见状发足紧追。那小偷人小灵巧左一转右一转险些将小贩甩了。
“小贼,偷我东西,快给我站住,跟老子去见官!”小贩怒气冲冲一声吼道,
小偷听了这话,心中害怕之极,脚下一个踉跄,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一个包子从手中滚落,白包子一下成了泥包子。
小贩见其摔倒,忙冲过去,朝着对方腹部便是一脚。小偷蜷缩在地仍一手去够那掉落包子,另一手抓住另一个包子紧紧护在胸前。
小贩今日生意惨淡本就尤其,与妻子吵架更是火大,恰在这时,遇上小偷哪能不气。脚下不停,似不将小偷踢死难解心头之恨。
小灰狗急得汪汪直叫,张嘴去咬,却被小贩一脚踢开,这狗本才几个月大如何受得了人这么一踢,摔在旁边,挣扎两下便不动了。
“屎球!”小偷道,可无能为力,小贩踢的正酣忽听一声清吟,一把剑已抵住了小贩咽喉。
“滚!”
小贩连忙点头,乖乖离开。
小偷抬眼,见来人一身灰袍,翩翩年少,手持长剑,杀气隐隐,心中却无丝毫害怕。
“拿着包子回家吧,莫让家人担心了。”那剑客温言道,
小偷微微摇头,眼中似有忧伤。剑客心里顿时醒悟:“你没有家”小偷点点头,将怀中没有掉在地上的包子递给剑客。
“谢谢你!”小偷道,只见她修眉端鼻,双目炯炯,年纪尚小却是个美人胚子。
剑客微微一愣,心道“原来是个女娃儿。”眼见她给自己包子,问道:“你刚才拼命要护住的包子,怎么现在舍得给我?”
女孩眨眨眼,没有回答。剑客笑道:“你自己留着吧”
女孩不依硬要将包子塞给他,那剑客心下不忍:“你非要给我?”
女孩点点头。
剑客指着另一个沾满泥的包子,“那我要这个!”
女孩道:“这个脏了!”
剑客笑道:“我就爱吃有泥的。”女孩看看手中的两个包子,犹豫起来。
“你不信?我吃给你看。”说着伸手拿过有泥的包子,吃了起来。
女孩呆呆看着,甚感惊讶。
剑客道:“这包子我吃了,我救你之恩你便报了。那么后会有期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些散碎银两,起身便走。女孩见状忙抱起死去的小狗紧紧跟着。
剑客没有回头就这么走了两条街,见女孩依旧跟着忽然冷冷的道:“行了小鬼!跟着我对你没有好处,回去吧!”
女孩用力摇头:“我我要学武功,变成和你一样厉害的人。我不要在挨饿,不要受人欺负,我要学武功!”剑客轻叹一声,剑光闪动,地上出现了一道深深剑痕。女孩吓了一跳,小手不住的发抖。
“知道了吧,这条路不好走,运气不好,会死的!”剑客道,
女孩犹豫了一阵,忽然一步跨过剑痕:“我不怕,我不要一直像现在这样,我要变强,我要学武功!我要变强!”剑客深吸一口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将长剑插在地上望向天空。若时光能够倒流,我是否还会选择成为一名剑客?眼前豆蔻年华少女与五年前的自己是何等的相像。眼如此坚定,心如此纯粹。自己的这种无畏是因无知还是仇恨,这是他此时的困惑。几年来流出鲜血终成一声颓丧的狂笑。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我叫娟儿。”
“今后我便如你所愿让你成为最强的剑客,我将传授你我的绝学‘血剑七步’!”
孙齐书心知不妙,手中一柄匕首向身后划过。来人收招不及被切下小指。
殷笑天反应也快从身后拔出鸟铳准备点火射击。
“你可让我们好找啊,孙寺正!”断指之人受伤退下,却来个老者,白面银发,正是西厂谷大用手下曹钦。
孙齐书环顾一下四周,忽道:“曹总管,你的鼻子还真灵啊,竟然知道孙某在此,还设下埋伏”
曹钦道:“孙寺正,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留下剑谱,我便饶你性命!”
孙齐书冷哼一声:“休想!我大理寺断案向来铁面无私,不论是刘瑾还是谷大用只要有罪,孙某一个不饶!”
曹钦道:“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说着伸手一招饭馆多出十来人,向孙,殷二人杀来。
孙齐书袖中多出两柄匕首,匕首飞出,速度缓慢却在半空以两把变为四把,四把又变为六把。正是孙齐书的成名绝技“星辰幻诀”!
冲在最前面的两人被匕首刺中退了开去,虽非要害看起来却全身浴血恐怖至极。其他几人也连连后退,一时竟无一人敢上。
曹钦怒道:“都是一群废物!”转身道:“这回看你的了!”
孙,殷二人听后一惊,却见一人,手握长剑头戴面纱,自然看不清面容。
孙齐书心知来者不善,伸手摸向飞刀只道:“进招吧!”
话音未落,对方一剑已出,剑光飞舞,扫得尘土满天。孙齐书暗暗心惊不敢贸然挡驾,当下从旁一滚同时匕首飞出。那人长剑砸在地面,见对方暗器来袭,却不慌不忙将剑往地上轻轻一划,空中浮出一个圆圈,竟把匕首打飞。
那剑客道:“孙大人,最后问你一遍,你交是不交?”
孙齐书道:“想要剑谱那你得先杀了孙某。”
那人道:“既然这样,那我便送你一程!”说着举剑便要斩下。
“啪”一声,一颗子弹打在那剑客剑刃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这一剑斩偏。
孙齐书死里逃生,正觉奇怪,却听殷笑天道:“快跑啊,发什么呆!”不等那剑客出第三剑,孙齐书展开轻功一跃而起,抬脚踢开殷笑天身旁的高手,接着一把拽住殷笑天的衣领将他带走。
曹钦尖声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众高手领命也展开轻功追赶二人!
“你别拽着我,我自己能跑,喂!走这边,那里是死胡同。”殷笑天道,孙齐书带着一人脚下却丝毫不慢,几个兔起鹘落,已将一众西厂高手甩在身后。翻过围墙,已到大街上,此时人来人往。孙,殷二人走入人群,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真有你的,这都跑得掉!”殷笑天道
“这几年他们都没抓到我,我逃命的本事早就练出来了。”孙齐书忽的歉声道:“今日把你牵扯进来,真是抱歉。”
殷笑天道:“哪里的话,你我自京城便相识,自家兄弟出了事,我能不管吗?再说了我们刑隐官本就和八虎形同水火,就算不是你,这浑水我也趟定了!”
正说话间,忽听街上骚乱。孙齐书大惊,只道西厂的人已经追来。正欲逃走,却听殷笑天道:“不用着急,似乎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只见人群相拥,许多路人都走过去凑热闹。几名西厂高手被围在中间,曹钦怒气冲冲竟与人争吵起来。
“我的东西都敢偷,你可知我是何人?”曹钦怒道,
“小女子知道大老爷不是普通人,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位大老爷便是再有钱也不该凌驾于大明律之上。光天化日,大老爷欲轻薄于我,小女子不依,大老爷便诬我偷了大老爷的东西。大伙说说这天下哪有这等道理?”说话之人莺声燕语,蛾眉曼睩,正是娟儿。一晃两年,此时已是碧玉年华,却见她模样乖巧,楚楚可怜,说到此处更流下几滴泪珠。路人见了无不大骂曹钦无耻。
“这曹钦不是太监吗?怎么会突然调戏起少女了?”殷笑天奇道,
孙齐书微一思索,忽而笑道:“想这曹钦在宫中如此嚣张,更是出了名的抠门,平日出行最贵的财物都要随身携带,此时遇上这女娃儿还真算他倒霉。”
“你是说,是这女孩是贼?”
孙齐书又道:“曹钦做了二十年太监哪里能近女色?唯一爱的只有钱,也只有钱才能让他如此动怒。”
殷笑天道:“你说这女娃儿是什么人,敢动曹钦?”
孙齐书皱起眉头,“我也奇怪,如今四部被打的七零八落,还有谁能和他们抗衡?”
曹钦双目圆睁,似要吃人。忽听董霆梦道:“曹公公,此处人多,要是引来官府的人只怕不妙。”曹钦怒道:“公公我有西厂提督令牌,会怕他们?”但摸向怀中,不由大惊!
“令牌我的令牌哪去了?”看向娟儿,心中醒悟。急道:“还我令牌!”
娟儿却越哭越凶:“大老爷说什么胡话?一会要钱一会又要什么令牌,你这是要逼死小女子方才甘心吗?”
听了这话旁边的人骂的更加难听:“老流氓,占了人家便宜还要抢人家的钱!”“可不是吗,你听他语无伦次,可见不仅是个色鬼更是个疯子!”曹钦肺都要气炸了,大喝一声竟然拔出单刀朝着娟儿脑袋便要劈落。很少人见过曹钦出招,只因他身边不乏高手随行,若要杀人根本用不着他自己出手,久而久之有人以为他不会武功,然而他们错了,这一刀刚猛异常,重而稳,快而无声。
那娟儿正自哭泣,哪里经得住这一下。眼看便要死于刀下。孙,殷二人正要出言提醒。
却见长刀斩在地上,没有血,更没有人。只有殷笑天的一声惊呼:“是‘幻雾梭空步’!”
娟儿小小身躯此时已站在人群外围,冲着曹钦等人做个鬼脸,接着嫣然一笑,跳着离开。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娟儿走入拐角,忽被两人拦住。
“你们干什么,本姑娘可是朝廷的人,你们几个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娟儿道,
来人正是殷笑天,听了这话暗暗好笑,自己亲眼看见她行窃,谁料这小丫头竟还当面唬人。
“你们不信?我给你们看令牌!”说着掏出提督令牌。孙齐书见状打趣道:“原来姑娘是西厂的人,失敬失敬,却不知姑娘和谷大用谷公公如何称呼”娟儿想了一阵;“那谷公公啊,我便唤他小谷子。”殷笑天暗道:“这女孩胡说八道也没个谱,方今天下唯有皇上太后方才敢把谷大用这么叫唤”又问道:“姑娘既然与谷公公如此相熟,可知他在宫中现下什么官职?”
娟儿心道:“这太监能有什么官职啊,看这两人的寒酸样料来他们也不认识什么大官。”当下打个哈哈:“西厂权大,这小谷子虽然不济,却也不是其他小官可比现下指不定去服侍哪家王爷了。”二人大笑,孙齐书道:“小姑娘,这谷大用可是八虎之一堂堂西厂提督,怎会是什么小人物。”娟儿见自己败露便要逃走,却听殷笑天道:“姑娘莫慌,我只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个人。”
娟儿奇道:“你们要打听什么人?”
殷笑天道:“适才见姑娘使出‘幻雾梭空步’此步法,唯有天云宫弟子方能习得,却不知姑娘姑娘是从何处学来?”
娟儿看看二人道:“什么幻雾梭空步?本姑娘无门无派,武功自学成才!”
殷笑天道:“姑娘有所不知,传授你步法之人是我至交好友。两年前苍山观一别他便没了消息,江湖传言他死了,姑娘若知他的下落,还请相告,殷某自当重重酬谢。”
娟儿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人!姑娘我还有事,告辞!”说完这话顺着胡同便离开了。
见她如此慌张殷笑天心中已然料定一二:“她师父一定是心泉,肯定是!这小子竟然还没死,我们有希望了。”孙齐书道:“我们现下被西厂盯上,用不了多时高手便会蜂拥而至,这沈心泉之事我听过一些,他一名天部弃徒,如今自身都难保,却如何能够真能够帮到我们?”
殷笑天哈哈大笑:“他不仅能帮我们,甚至能够灭魔教倒八虎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多时地煞神殿中一名独眼老者也在笑,他是新任统领高禄,自沈心泉失踪之后便成了新的地部统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松。虽然有代价但是值得!为了成为黑道群雄之首他无所顾忌。
殿下众人朗声高呼:“高统领英明神武,天下无敌,制霸武林,寿与天齐!”
高禄坐在宝座之上俯视众人,忽道:“今日听闻西街有人闹事却是为何啊?”
一名小眼胖子道:“回统领的话,今日朝廷在抓捕罪犯,地空星殷笑天窝藏犯人,与朝廷中人大打出手。”
高禄道:“朝廷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他们要杀姓殷的那也由他去吧。”
小眼胖子却道:“统领万万不可啊。如今武林争斗尚未平息,殷笑天此举无疑是惹怒朝廷,我地部势单力薄如何挡的住朝廷大军。”
高禄淡淡问道:“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小眼胖子道:“为求万全,唯有将殷笑天抓了,严加审问,若非对我地部不利,便交给朝廷以求平安。”
高禄点头道:“准!”
“统领英明!”
“此事万万不可!”一人道,
高禄站起身来,冷冷的道:“你倒说说有何不可?”
“殷笑天等人自入得我部,对我地部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统领怎可听信小人谗言,随意残害我地部兄弟。你这么做比之秦延灼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可知两年来已有七名地部豪杰命丧其手!”那人说到此处不由声泪俱下。谁知此言刚出高禄已飞入人群将说话那人的脖子掐住,但听一声脆响,便结果了那人性命!
“还有谁觉得本统领做得不对?”高禄喝道,“老夫告诉你们,在我地部只有一条规矩那便是顺我生逆我亡!今后谁还敢忤逆犯上便只有一死!”众人不语,表情漠然却不知那是愤怒还是无奈
娟儿来到一家铁匠铺道:“打铁的,给本姑娘打一口好剑。”那铁匠见来人是个小姑娘,笑道:“姑娘家家的,身子这般单薄,便是给你打了怕你也拿不动。”娟儿听后不悦:“姑娘怎么了?自古以来江湖上便没有女英雄了吗?”那铁匠想了一下:“俺打了十几年铁了从不见什么女英雄,只听说书的说过,梁山好汉里好像有女的,母夜叉孙二娘,还有什么母大虫顾大嫂,不是夜叉便是大虫,可见自古以来大伙对女人做武林人物颇有意见。要俺说女人嘛就该相夫教子,打打杀杀都是俺们老爷们的事。”
娟儿听得气愤,一时却无言以对。却听一人道:“你既知水泊梁山母夜叉,却可知杨门女将穆桂英?”说话之人一表人才,身长八尺,却一身家仆打扮,“抗辽大破天门之阵,后平南征西,奋勇杀敌,所向睥睨。此可为英雄?古来巾帼从不让须眉,便是你说的母夜叉,母大虫,那也都是重情重义的好汉。今时今日那‘花后’落花魂和天部天云宫惜梦离雪,无一不是侠义盖天,武功盖世的豪杰英雄!”
娟儿听了这话心下甚是高兴,一时笑靥如花,看起来更是可人。
铁匠见了来人,一时笑道:“原来是甲寅大侠,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家老爷吩咐,请老兄打一些兵器。”
娟儿听了二人对话,看看甲寅,忽而天真的笑道:“哈哈,‘假寅’?这是人名吗?你是否还有个弟弟叫‘假义’?”
甲寅听了也不生气,只道:“让姑娘见笑了。”
那铁匠却道:“小女娃儿说话不知轻重,甲寅大侠乃是姚家堡六丁六甲之一,江湖上谁人不知,便是有些京城大案,也要请他们查办。”
娟儿听了这话,面色陡变,眼中隐有恨意。
甲寅忙道:“我家老爷断案入神,六丁六甲不过是跟随老爷办事,哪有半点功劳。”
“姚家堡善恶不分,姚天德假仁假义,你们这些人连山贼恶匪都不如!”娟儿骂道,
甲寅二人一愣,哪里料到自己如此不受这眼前女孩的待见。他虽在六丁六甲中性情最是温和,但听闻有人辱骂老爷也不禁动怒。
“这位姑娘,姚家堡为民请民,江湖中人无人不晓,你何以说出这般言语。”
娟儿道:“本姑娘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不着。”
那铁匠见甲寅面露凶光,怕惹出祸端,忙劝道:“甲寅大侠息怒,这女娃儿不识时务,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甲寅却道:“我家老爷有金笔判官的称号,这小妮子信口开河,损我姚家堡声誉,今日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哪里知道我姚家堡的手段。”说着一掌劈来,掌风呼呼,向娟儿当头击来。
铁匠见了,心道:“好好的女娃,便要毙命于此。”心中不忍,当下闭上双眼。不料这掌风虽厉,待到额上只拂断几丝秀发。
娟儿花容失色,显是吓得不轻。甲寅收掌而立,一脸得意。
“知道厉害了吧,今日给你个教训他日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话未说完,娟儿往店铺中随手拿起一柄利刃便朝甲寅刺来。甲寅本也是江湖好手,但一来见对方年幼又是女子料来武功有限,二来娟儿招式很辣,看似全无章法一时左闪右避,好不狼狈,就怕这丫头一个失手把自己给杀了!谁知娟儿剑法虽不成章法但剑刃刚划开衣服便既收招拿捏力道之准让人叹为观止。三五招过后甲寅未伤到分毫。衣服上却多了个王八。他与那铁匠看的呆了,哪想眼前的女孩如此了得。
娟儿把剑一收,扬长而去。留下甲寅一脸疑惑,只道:“这女娃儿是什么来头,怎么江湖上从未听说。”那铁匠也算阅人无数,武功高强者也见过不少,但此刻目瞪口呆,早已说不出话来。
甲寅倒吸了口凉气,口中默默的道:“江湖不会再有安宁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