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凤栖梧桐10
时殊见云郁强撑的可怜样,右手微抬,一缕金光从掌心窜出,金光绕两人一周,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像一个泡泡将水隔绝在外。
等云郁缓过神来,已经身处于一个特别诡异的地方,惊奇的伸手去触摸了下透明的屏障。
周围的墙体遍布满血红色的纹路,把水都映照成了浅红色,若真要形容的此时的环境的话,就像一个布满血丝的鸡蛋。
而正中心,是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四条通红的铁链从墙壁延伸至男人的四肢,将他牢牢锁住。
男人缓缓抬起头,一张带着阴柔气息的脸,他眉目阴沉,暗红色的竖瞳让他像毒蛇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濯言看着二人,嘴角笑得阴沉,“桀桀桀……我当是什么,原来你也不是人~”
云郁皱眉,下一秒。
“啪~”
濯言头被打歪到一边,脸上肉眼可见的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猛的回过头,看向时殊的眼神狠厉,“你敢打我!”
时殊却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东西。”
濯言眼神一暗,大量的黑气从他身后爆射而出,化作一张张恶鬼般的丑恶嘴脸,张着獠牙就向两人袭来。
却在下一秒,齐刷刷的撞到屏障上,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像是咬到什么极其坚硬的东西,硬是穿不破屏障。
时殊挥手,黑气瞬间被金光击溃。
濯言脸色大变,满眼不可置信,“你……”
话还未说出口,又是“啪~”的一声。
另半边脸也多了一个红色手印,还挺对称。
女子依旧不咸不淡道:“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濯言瞳孔满是恐惧。
“啪~”又是一巴掌。
到最后,濯言整张脸红肿得像个猪头。
云郁悄悄看了眼时殊,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唔……别……别打了,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濯言赶忙求饶。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这么倒霉,遇到的全是变态,之前的凤凰他打不过就算了,现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女人他也打不过。
时殊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眸,“你自己说的,无上功法,哦对了,还有什么绝品丹药……”
“我……我没有。”濯言缩了缩脖子。
他在上面那么说就是为了骗他们进来,因为只有在这里,他的力量才能施展,谁能想到这个女的这么不好对付。
“啪~”
濯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时殊冷着脸,沉默了几秒又给了他一巴掌。
妈的,别人掉悬崖就是宝物功法外加灼灼风华的好看师傅,到她这就是这么个丑不拉几的穷玩意儿!
呜呜呜,濯言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他以后再也不敢胡乱给人画饼了!
云郁轻轻扯了扯时殊的袖子。
“怎么了?”时殊看向他。
蓝色的眸子眨了眨,可怜巴巴的告状,“他抢了我的珠子。”
濯言:“!!!”
诽谤!绝对的诽谤!
看着时殊冷冰冰的眼神投来,濯言赶忙操控着黑气将那枚夜明珠送了过去。
同时心里暗戳戳的骂道:诡计多端的人类!
时殊将夜明珠扔给云郁,手腕一翻,掏出一个莹白的玉瓶。
松手,玉瓶顿时从手中飞出。
紧接着,四周的红色纹路肉眼可见的从墙面脱离,然后汇聚到瓶里,就连拴着濯言的红色铁链都开始褪色。
濯言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眼下这个瓶子绝非凡物,这女子到底是何身份。
很快,他发现铁链上禁锢自己的力量消失了,猛的一用力,铁链瞬间粉碎。
这时,四周开始坍塌,不断有碎石砸落。
时殊挥手将瓶子收回,拉着云郁向上游去。
刚离开水面,原本清澈的潭水也在此时变得浑浊。
一道黑影紧跟着从水中掠出,直奔天空而去,山谷回荡着男人的大笑声,“老子终于自由了!”
结果,下一秒。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濯言整个人‘碰’的一声砸在地上。
“让你走了?”
女子的声音像噩梦一般在濯言耳边环绕。
濯言呈大字趴在地上,欲哭无泪,“姑奶奶,珠子都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啊~”
时殊单手抵着下巴,似乎在思索,“嗯……你作恶多端,为了不让你为祸苍生……还是杀了你。”
濯言:“!!!”
“我没有!”
诽谤!赤裸裸的诽谤!
天知道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出现个人有多不容易!
他好不容易盼来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变态!
“没有你怎会被关起来。”时殊脸上写着不信。
“我……”
说起这个濯言就生气,那个破凤凰,仗着自己是神族,压根不听他辩解。
好在最后那家伙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只是将他封印于此。
眼看时殊缓缓抬起手,濯言赶忙认怂,“姑奶奶你信我,我真的没有胡作非为过,也没有杀过人!”
“你姑奶奶信不信你,你下去问她就好了。”
“大人!”濯言秒改口,“我错了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要大人饶恕我,我一定为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时殊依旧面无表情,“不要,太丑。”
濯言:“……”
他可是他家那一窝里面长得最美的!
“是是是,小人自然是没有大人和这位小公子长得好看……只要大人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濯言快哭了。
时殊不知想到了什么,倒是没有再动手,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指尖一弹,熄灭的火堆重新燃起。
“去找些吃的回来。”
濯言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果然,下一秒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顿时消散,忙不迭的冲着时殊点头,“好的大人,小人这就去!”
下一秒,身影猛的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云郁小心翼翼的在时殊身旁坐下,张了张唇瓣还未问出口,时殊却料到一般。
“留他杀人。”
时殊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怕吗?”
云郁愣了愣,沉默着摇摇头。
时殊凤眸微眯,嘴角弧度加深,别过头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