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制定计划
“先说，你让本官过来何事？”
陆明临危惧坐，目不斜视。
哼，不懂风情的男人。
要不是看到，陆明在她酥胸上狠狠刮了几眼。
柳荫荫还当真以为，对方是个极有涵养的绝世好男人。
“都怪妾身大意，没有早些发现下人不轨之心。”
“都知大人，不会责怪妾身吧。”
柳荫荫瞪大秀眸，痴痴的盯着陆明侧脸。
一脸天真，又带着些许期盼。
玛德，这就是花魁。
一颦一笑都会勾起男人的欲望。
“说正事！”
陆明冷声喝道。
不是他不解风情，降魔杵快把持不住了。
恨不得‘邦邦’给它两拳。
“是，妾身让都知大人失望了。”
柳荫荫一脸哀怨，戚戚然答道。
“小翠是妾身的贴身丫鬟。”
“她看到妾身成为金牌花魁，也想受到恩客追捧。”
“所以才会被蛊惑。”
“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没有管教好下人。”
丫鬟想要改变命运，只能另辟蹊径。
让豪商权贵大肆追捧，成为新的花魁。
教坊司，当然喜闻乐见。
只要有钱赚，巴不得这些人多撒点银子。
妖精，快收起你的法术吧！
陆明感受到两腿之间，降魔杵似要充血。
截取一段《出师表》默念道：“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
语速迅疾如风，如同在念咒。
太会了，柳荫荫完全勾起了陆明的保护欲。
“可探听出，幕后是何人？”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也知道本官在习武。”
“没有突破八品之前，不能破身。”
陆明斜眼一瞥，冷声告诫道。
“是，妾身知错。”
柳荫荫俏脸微红，没再继续作妖。
一本正经的答道：“是朝议大夫梁孝忠。”
“他承诺小翠，会捧她坐上花魁。”
果然不出所料。
得到确凿的证据，陆明暗自咬紧牙关。
便起身告辞：“行，我知道了。”
他没问小翠的下场，也不屑去问。
教坊司这个地方，不管你是高官贵妇，还是江湖侠女。
只要进来，有成千上百种方法。
保证让你服服帖帖。
更何况，是卖主求荣的丫鬟。
下场无非暴尸荒野。
“都知大人，这么快就要离去了吗？”
“不如留下来，欣赏一下妾身的舞姿。”
柳荫荫轻咬下唇，露出勾魂夺魄的眼神。
欣赏，欣赏个屁！
明天不用上班啊，武道不需要练啊！
陆明赶紧撤回双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咯咯咯，都知大人。”
“你是越来越让妾身欢喜了呢。”
柳荫荫望着陆明的背影，痴笑出声。
对方文采斐然，下定决心练武。
便把持住诱惑。
这样的人，将来必定名动天下。
况且，一首《水调歌头》并不能让柳荫荫坐稳金牌花魁之位。
她还想让陆明，多拿出几首旷世之作。
除开美色，柳荫荫也实在想不出。
还有什么能够给予。
“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
“都知大人，您真是让人心动啊。”
柳荫荫返回床榻，望着窗外的月光。
长长的睫毛颤动，露出如痴如醉的眼神。
轻纱滑落，酥胸半掩，一时间春色满园。
……
回到住处，打起一桶凉水。
冲刷掉躁动的心绪绪，陆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重新换上一套衣裳，打开郑经人给的文献。
逐字阅读梁孝忠的事迹。
“朝议大夫从五品官衔，俸禄为每年80两。”
“八房小妾，都是大张旗鼓行事。”
“这老梆子也不怕精尽人亡。”
陆明恶狠狠的说道，也不知是嫉妒，还是怨恨。
“侵占良田五百亩，还真下的去手！”
天子脚下，还敢欺压良民。
梁孝忠就算没把手伸向岁银，早晚也会被缉拿。
默记下这些文字，陆明放下笔记。
暗自皱起眉头：“还是之前想的方法。”
“要制裁梁孝忠，得让悬境司出手。”
大魏悬境司，比影视剧中的锦衣卫。
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可是武道盛行的国度，江湖门派林立。
还有世家大族镇守一方。
南面接壤大宛，北面接壤武周。
这两个国家，不比大魏逊色多少。
错综复杂的环境下，悬境司权利之大，大到无法想象。
俗话说小鬼难缠，总归有克制方法。
可一旦惹上悬境司，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检举梁孝忠，同时也让自己暴露在悬境司眼皮之下。
谁敢保证，裤裆底下都是干净的？
而且，最让陆明头疼的是。
15岁前的记忆。
万一家道中落，是因为沾染上悬境司。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会不会我想多了？”
陆明轻甩脑袋，将繁杂的思绪清理一空。
他现在二十三岁。
八年前，身世不够清白。
怎么可能考取功名，成为进士。
换句话来说，没有什么值得悬境司深挖的地方。
“一：八年前的记忆。”
“二：杀人，尸体会掉落血雾。”
陆明手指轻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两个疑点。
第一条可以直接略过。
侧重点是第二条。
若是扳倒梁孝忠，借机搭上悬境司这条线。
那他就能快速成长。
想来，那里死的人只会更多。
持证杀人，就问你怕不怕！
“那么以此延伸出，另外三个不确定的点。”
“一：尸体掉落的血雾，他人是否能看见。”
“二：是不是什么人都能杀。”
“三：体内究竟隐藏着什么宝贝，会不会有隐患。”
陆明把这三点，牢记在心中。
挥手用衣袖擦干水渍。
“还是先解决梁孝忠，至于最后那个不确定的点。”
“等实力足够，早晚会揭开迷雾。”
陆明眉头舒展，现在只不过是庸人自扰。
第一个和第二个不确定，完全可以通过试验辨别。
要是没有意外，他便乘机加入到悬境司。
突破太快，又杀人如麻。
必须找一个靠得住的大腿。
悬境司恰好符合以上条件。
至少，现在还没听说。
悬境司内部，发生自相残杀的事件。
当然，也许是他还不够格。
无法知道更多的细节。
不过，有江湖门派和世家大族。
这两座大山在前，悬境司内部就算有问题。
也不会相互斗的太狠。
所有顾虑打消，陆明闷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