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锁定幕后主使
离开柳荫荫闺房，陆明一路分析。
这只是一个突破口，想要揪出幕后之人。
必须得双线操作。
想到这里，陆明踱步走向下属房间。
“拜见都知大人。”
一名身穿正八品太乐令官服，长相清瘦的男子，谄媚的抱拳行礼。
他有个响亮的名字—郑经人！
很难想象，教坊司这种地方。
还有正经人。
“老郑，别来这种虚套的。”
“我遭遇刺杀的事情，你大概已经听说了吧。”
陆明挥手，走入房门坐下。
两人际遇大致相同，他得罪当朝右相。
对方得罪户部侍郎。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原因。
前身也对这个下属，颇为照顾。
“卑职有所耳闻。”
郑经人收起笑容，紧挨着坐下。
“你帮我查查，今天都来了哪些人。”
陆明一脸严肃的说道。
前身整日借酒消愁，而他这个下属。
却不甘心一辈子待在教坊司。
时常收集高官罪证，想要扳倒户部侍郎。
重获自由之身。
“这……都知大人，这很有难度。”
郑经人搓了搓双手，神色似有些为难。
今日，金牌花魁评选。
来的人犹如过江之鲫，豪商权贵，文人墨客不知凡几。
他就算有心记录，也很难在庞大的人群中。
给出精准的名单。
“不用太苦恼，我给你一个方向。”
“豪商除外，高官除外。”
陆明缓声说道。
豪商想要巴结右相，还不够资格，地位也不匹配。
高官想杀他这个小人物，来的人就不只是两个仆从。
“我想想。”
郑经人眼神一亮，做思考状。
而后起身，摊开宣纸写下数十个人名。
“大人，你看看。”
郑经人将笔墨吹干，递到陆明面前。
“张子明。”
“王元真。”
“梁孝忠。”
陆明轻念出声，目光快速锁定三个人名。
无他，这三人都是教坊司常客。
两名仆从能准确的摸到他住处，侧面说明幕后之人对教坊司非常熟悉。
一人为兵部主事，正六品。
一人为户部郎中，正五品。
还有一人为朝议大夫，从五品。
“他们三人，你可有详细资料？”
陆明手指轻点宣纸上的三人问道。
“有，卑职有详细记录。”
郑经人大喜，赶忙从床铺底下翻出文献。
上面记载着数十位官员，家世背景和日常作风。
可见，他准备有多充分。
郑经人能这么干脆拿出文献，一来陆明对他颇为照顾。
二来，这里面也有户部官员。
一个小小的正八品太乐令，或许没有手段扳倒这些高官。
可若是加上，陆明这个从七品。
那就可以冒险一试。
“张子明，渠县张家。”
“王元真，河北王家。”
“梁孝忠，寒门。”
陆明翻开文献，一一将三人家世背景尽收眼底。
随后精光闪现，呢喃道：“寒门……”
世家大族，都有各自底蕴。
没必要强行巴结右相。
见陆明目光锁定梁孝忠，郑经人脸上闪过失望之色。
可惜，不是户部。
不过，他还是恭敬的说道：“大人，卑职还知道梁孝忠一些私事。”
“哦？”
“说来听听。”
陆明神色一动，做附耳倾听状。
“卑职，听闻镜玄司在查梁孝忠。”
“他一个朝议大夫，居然娶了八房小妾。”
“据说有侵占百姓良田，插手国库岁银之嫌。”
郑经人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
好胆！
一个朝议大夫，侵占百姓良田也就罢了。
还敢将手伸向国库岁银。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陆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然认定。
想用他项上人头，巴结右相的人。
肯定就是梁孝忠！
大魏悬境司，当朝第一权利机构。
有监察天下之权。
梁孝忠贪污国库岁银，被悬境司盯上。
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想尽办法寻求自保。
而他又刚好得罪右相，再加上打听出《水调歌头》来源。
两者结合，当真乃不二人选。
也只有他才如此迫不及待。
陆明思索片刻，手持文献说道：“老郑，这东西对我有用。”
“可否借我两天？”
“当然可以，都知大人有用。”
“尽管拿去。”
郑经人无所谓的笑道。
尽管幕后之人不是户部官员，他有点失望。
但也算是，报答陆明的照拂。
况且，文献上所记载的事迹。
他早已深深映射在脑海。
“好，等事情了结。”
“我请你喝酒。”
陆明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准备起身告辞。
感谢的话语，没必要挂在口头上。
人情，记在心中即可。
“行。”
郑经人大笑，起身恭送。
……
“想要扳倒梁孝忠，我不是主力。”
“悬境司才是。”
回到住处，陆明轻声低语。
朝议大夫没有实权，只有在朝堂上谏言的权利。
属于清官一流。
他一个教坊司从七品下都知，常规方法状告梁孝忠。
还不得被文人墨客喷死。
说到底，烟花巷柳之地始终上不了台面。
哪怕是有实证，也会被说成诬告。
反而平白无故，得罪一大片文官。
“到底是不是梁孝忠，还有待考证。”
想到这里，陆明就有些头疼。
他心中认定是梁孝忠，可惜却没有实证。
要是没有揪出幕后之人，第二波刺杀就不会如此简单。
而是，换成经验老到的武者！
咚咚咚！
“都知大人，您在吗？”
就在陆明思考之际，房门声敲响。
“谁？”
“都知大人，奴婢是青花娘子的丫鬟。”
“娘子请您去阁楼小聚。”
门外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咦？
不是之前那个丫鬟的声音。
莫不是，柳荫荫找到了泄密的人？
“好。”
陆明打开房门，一名身穿翠绿衣裳。
豆蔻年华的小丫头站在眼前。
“你叫什么名字？”
“回都知大人，奴婢名叫小兰。”
丫鬟欠身，走在前方指引。
再次回到青花阁，柳荫荫已经梳洗完毕。
一袭轻纱，瀑布般的长发盘在脑后。
“拜见都知大人。”
“小兰，你先退下去。”
柳荫荫指引陆明入座，扭头朝小兰吩咐道。
“是，娘子。”
小兰恭敬领命，轻轻扣上房门。
“都知大人，你可是让妾身想的好苦啊。”
柳荫荫闭口不提泄密的事情，施施然靠近。
沐浴后的花香，夹杂着体香。
雪白的酮体若隐若现。
差点让陆明破防。
哼！
小浪蹄子，休要坏我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