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夜难眠
苏云见百香还是面色复杂,解释道:“你自己都听见了,她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我可不是那种人。”
百香摇摇头:“奴婢相信姑爷的,只是平日里二小姐虽然,跳脱,但还未如此行事过。”
总不可能喜欢自己吧,面都没见过几次呢。苏云虽然好色但还是有脑子的,感觉更大可能是因为慕静姝和她说了什么。
失算了,失算了,慕炜彤走在回廊上心中暗恨。
本来只是姐姐说他好色但有底线,自己不信就想调戏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肚兜给顺走了,还耍赖的不还。这个臭男人,胆子也真大,换成别人早都死了八百回了。而且鬼知道他会拿着肚兜干嘛,说不定自己为他忙的时候,他正在做坏事。
慕炜彤越想越气,还管他干什么,活该他内力淤积在气海,疼死他算。顿下脚步静立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出了府门向商会去了。
晚上苏云躺在床上,久违的没去找谢曼语,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实在控制不住邪恶心思,把肚兜从枕头下拿出来仔细端详。
面积不大,和慕炜彤的笋尖很相称,但料子用的很好,摸着清凉滑爽,就像肌肤一样。颜色素,上面绣的花也很素,全是淡粉的荷花,或含苞待放,或初开花蕊。可能因为脖颈和小腰都太细,两条深青的带子不长,两三掌罢了,苏云把带子在手上绕啊绕,不禁有些羡慕它们。
香远益清,闻着那股荷花的香味,恶棍不自觉立了起来。苏云把豆青放在鼻下,手试图压住恶棍。月亮似乎看不下去这无耻行径,扯来一片云遮住。一个罪恶的难眠夜晚就此过去。
天刚蒙蒙亮,苏云就顶着两个黑眼圈爬了起来,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装着两样东西。一块裁剪的很规整,四四方方落着血梅花的布,一个淡蓝色绣着水仙,比慕炜彤大了许多的肚兜。苏云拿出来把玩了几下,又连着豆青色肚兜一起放了进去。接着把箱子重新塞进衣柜里,打着哈欠继续上床睡觉。
“姑爷把它藏哪儿了,怎么找不到?”
“你别到处乱看,小心姑爷抽你。”
“姑爷可疼我了,才舍不得呢。”
“姑爷醒了。”
吵吵嚷嚷的,苏云睁开睡眼,看见百香正在架上放下一盆清水,明明听见萍儿说话,到哪儿去了。往下看正准备穿鞋,被吓一跳,一张大花脸从床底下探出来,脸上全是灰还在笑。
“再敢乱翻把你屁股打肿,那东西我有用的。”苏云说完下床糊弄着洗漱了下,急匆匆去找谢曼语,昨晚可把他憋坏了。
进了院子,谢曼语知道他来了,已经在中间等着,苏云不等她行礼从后面推着她进了厢房,然后手里忙个不停,急着给大葫芦剥皮。
“夫君怎么如此急?”
“昨天可把我憋坏了。”
“嗯哼,夫君可真是,对自己娘子的妹妹都起色心。”
“啊,你怎么知道?”
“两个院子离得近,昨天的事儿妾身都听见了。而且昨晚夫君自娱自乐的时候,喊得谁妾身可都听的清楚。”谢曼语整理了下散开的头发,用手抓成和慕炜彤相似的分肖髻,学着清丽娇俏的少女音:“姐夫,姐夫。”
“啊,你这个坏女人。”苏云听着感觉天灵盖儿都要飞了。
贤者时间,苏云还是趴着,有些羞耻的问:“那昨天她是不是也听见了。”
“这妾身就不知道了,如果二小姐运气偷听,多半是听得见。”谢曼语语气平静。
苏云在发泄过后十分后悔,这波社死了啊,他当时也真是鬼迷心窍,慕炜彤来要直接给她不就行了。不过苏云认了,谁让他自己没控制住,二弟指挥大哥了呢,没办法的事。
“不过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波澜不惊的?”苏云一直对这耿耿于怀。
“叶河十分古板,妾身一直忍着,从来都是如此。夫君不喜,妾身尽量改正。”谢曼语解释道。
苏云心中暗喜,好家伙,叶河抱着宝山不自知,这让他捡了个大漏,以后得要好好挖,正要开口。谢曼语又说道:“但妾身已入玄关,夫君虽然天赋异禀,但毕竟才刚开始习武,实在体力”没说完就停下了。
苏云恼了,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你不行,而且叶河的时候她是忍着,现在还敢嫌弃自己。直接翻身上马,梅开二度,问道:“我和叶河比到底谁厉害,说话?”
“夫君厉害,叶河不如夫君远矣。”谢曼语从善如流。
“那快改正。”
之后一阵阵娇声求饶不必多说。直到天色渐暗,苏云才扶着腰,双腿打颤的站起来。谢曼语突然来了句:“夫君,叶河在院外等了有一会儿了。”
苏云听得一惊,本就无力的腿一软,又坐在了床上,不知叶河怎么过来后院的,更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赶紧让丫鬟服侍着穿上衣服,和谢曼语一起走出门,一眼看见脸色铁青的叶河僵直地站在院外,连他们出来了都没注意到。
苏云赶紧尴尬着打招呼:“叶兄,来了多久了,这丫鬟也不知道通传一下,实在怠慢了。”
叶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在昔日自己田地上耕耘的苏云,体态僵硬的行礼道:“刚到而已,公子不必如此。”
招呼着叶河进主屋坐下,苏云问道:“今日叶兄前来有何要事,怎么不带令郎一起。”
叶河听谈起了儿子,铁板样硬的脸上有了一丝急切:“这次就是为犬子而来。他交友不慎,被人带着进了赌坊,下午来人通知我说他被扣下。我实在无能为力,只好冒昧求见,请公子帮一帮。”
苏云听了有些奇怪,被赌坊扣下了,无非是输了钱还不起,可叶浩虽然他只见过两面,但看着挺老实,也不像是沉迷赌博的人啊,还是得问问熟悉他的人,苏云想着看向谢曼语。谢曼语明白意思,摇摇头表示应该不是,对叶河说道:“愿赌服输,自古的规矩,夫君无非帮他把钱给了。可仅数面之缘,夫君为何要帮你?”
“你是她娘,能不清楚。他平日从不惹事生非,定是受了他人连累。”叶河听着更急了,继续说道:“虽然来往不多,叶某看得出公子良善,希望能看在。”叶河顿了顿,不好讲出口,接着说:“还请您出一次手,至于谢礼,便以这剑相赠。”
“我可不是他娘,”谢曼语还想继续说,苏云清咳一声打断了,他知道谢曼语要说什么,无非是继续贬低那把剑。
苏云明白虽然她对叶河没有感情了,但还是挂念儿子的,只是出于避嫌一直演戏而已。苏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也渐渐有点喜欢这个口是心非的毒妇了,爱屋及乌,还是担心便宜儿子的。
苏云决定先去看看,叶浩要在理的话,扯着慕府的虎皮把事儿解决掉,不在理就花钱买回来,不过这样他就没啥钱了,以后得想个法子赚点钱,也不好一直用岳母的。毕竟虽然慕炜彤是因为爱整人,但她都从府上拿不到钱,苏云一直花挺不好意思的。
“那咱们动身去看看,剑就不要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叶兄借我观摩两天就好,到时找人给叶兄送回去。”苏云觉得他真是厚脸皮,抢了人家老婆,对人家说不夺人所好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
叶河倒是很受用,仿佛忘了他等待时听的墙角了,站起来热泪盈眶得一鞠到底,哽咽说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愿为苏公子驱使。”
苏云摆摆手,表示不必了,看着他这感激的样子,赶紧把要剑的阴暗理由藏得深深的。
谢曼语在旁边冷哼一声,她很看不惯叶河都这时候了还在傲气,偌大慕府差一个玄关吗,搞得好像他还委屈自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