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淮茹，你让开！把位置让给张凡！”
张凡回家洗了个澡，穿着裤衩就坐在床上和观众们聊开了。
“主播，你挺会骂人的啊！小嘴巴巴的，贾张氏都骂不过你~”
张凡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嗨~客气客气，小菜一碟~”
“你这房子好暗啊！可以考虑刷层石灰水，贴一些白纸。”
“我没有钱啊！在这个世界，有钱也不能随便花！没有正当来源，也会惹麻烦。”
“主播，你这身体是你自己的吗？身穿的吗？挺年轻啊！就是有点瘦！快成排骨了~”
“哈哈，别看瘦，劲儿不小！这年轻的身体就是有活力！比我以前的身体强多了！”
“就是！瘦了吃胖容易，胖了想瘦好难啊！”
“那主播，你这身体没有家人吗？真的是个孤儿？孤儿还有钱上学吗？”
张凡说道：“不是孤儿啊！家里人挺多的！不过都不住在这里！真要是孤儿的话，想找个好工作都不容易！哪能一来就是正式工，还给分房子。上山下乡都快开始了呢！就是人多工位少闹的！我这不是怕家人看出来我不是原装的么？有些不敢去找他们。等过个一年半载再说吧，到时候就说是出社会上班了，性格改变了~”
“主播运气不错啊！多了几十年的认知，轻轻松松当个京城房爷，坐等发财！”
“嗨，等到发财也得几十年后！那时候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要那么多钱也没多大用处啊！不想这个了！我只想过好当下！少吃些苦！”
“可惜这个时候不允许个人单干！要不凭主播的见识，现在就能发财！”
“发财我是不想了，兄弟们，你们有钱就送点礼物吧，我这一穷二白的，缺的东西太多啊！想过好日子，就指望你们了！兄弟们，有没有在浙水的啊，给我老家捎个信儿，我没死，是穿越了！让我家人朋友们别伤心，来帮帮我~”
“我家在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b！”
“主播，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听到的都是bbbbb？”
“听不见！主播怎么了？”
张凡急得满头冷汗，这直播间还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少了一个大助力不说，家里人得知自己的死讯，还不伤心死？
失望的张凡直挺挺的躺下，关了直播间开始胡思乱想了。
月落乌升，又是新的一天！
睡了一觉的张凡又是元气满满！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生活就像是强煎，改变不了生活，就去适应生活，慢慢享受吧！咱也只是个平凡人。”
凡哥心脏就是这么大！万事不萦于心！
张凡像邻居们一样，早起搞卫生，买早餐，吃完腿着去上班……
来到师傅的办公室，趁着师傅没来，开启了日常打扫卫生，打开水。
红星轧钢厂里唯一在职的工程师范志学说道：“小凡，下次不要干了！我这屋子里，有人专门打开水的。你这上班快一个月，还适应吗？”
张凡腼腆一笑，像个内向的职场小白：“挺好的，师傅！大家都很照顾我~”
范志学说道：“你爸说让我带带你，说你适合搞技术。小凡啊，干技术这一行，不但要不怕吃苦，还得活到老学到老~你是技术员，就得多动手，多看多练，自己就会了。以前都是教你看看图纸，讲讲结构。只有调机器时候，你才跟着看，自己没动手，体会不深。我觉得你还是去车间自己体验一番，你认为怎么样？”
张凡：“师傅的安排当然是好的！只是我是新手，我这生产速度慢了，拖了厂子后腿，会怎么样？我没有经验，干活慢，产品质量不好，会不会影响师傅的声誉？”
范志学：“你这担心是多余了！你又不是专业工人，也不是去车间干生产的，我看谁敢说闲话？当我是吃素的！你一个人是有多大本事，还能拖累工厂的生产啊！就这么的吧，你先去一车间，钳工车间技术含量最高！那些老师傅的经验不比我差！大多时候，一些机器改造，还得听取他们的意见！你去了，可得虚心学习啊！”
张凡得到了师傅的保证，开心的答应了。
范志学领着张凡到了一车间。
找到车间主任李长江：“李主任，这是我徒弟张凡。我徒弟要在你这车间实习一段时间，你安排由易到难，在各个工位转一圈！熟悉熟悉机器操作，体验一下实操。”
李长江热情的答应：“范工发话了，我一定包您满意啊！您这也是为我们工厂培养人才嘛！知道，知道！我这就安排！保证照顾好张小工程师。”
张凡也朝着李长江敬了个礼：“李主任好！”
范志学拍拍张凡的肩膀离开了。
李长江笑眯眯的打量起张凡：“小张同志，你和范工关系不浅啊！家里是干什么的？”
张凡自报家门：“我爸是军人，现在机关单位工作！我爸和我师傅是朋友！”
初次见面，不好细问。李长江抬头在车间看了一圈，走到秦淮茹的工位：“你让开！把位置让给张凡！你去那边粗加工组切毛坯！”
秦淮茹把袖套取下，朝机器上一甩。
“凭什么啊！主任，你是看我好欺负吗？切毛坯都是男的，你让我一个女人干这种活？”
李主任板着脸教训道：“现在是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革命工作不分男女！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瞎嚷嚷什么！”
秦淮茹哭丧着脸，拖着长音喊道：“师~~傅~~~主任欺负我~~~呜呜~~~我干得好好的，主任要我去切毛料。呜呜呜~~我干得动吗？我一个女人，那有那么大力气啊~~~呜呜呜~~~”
李主任生气的说道：“你还不服从管理了？你平时干得这么慢，总是拖车间的后腿！不换你换谁？”
易忠海过来打圆场：“李主任！你消消气！我说说她~李主任，您看，她一个妇女同志，去切毛坯车间，一天半天还能坚持下来，长久干下去，怎么吃得消啊？您看，切毛坯的小伙子，胳膊都比她大腿粗，你逼着秦淮茹去做这个，她干不了，闹起来，坏的还是你的名声不是？秦淮茹在车间虽然干得慢点，但是同事们愿意帮助她啊，一人多干一点，这工作量就补过来了，您看，就放她一马吧？~？”
易忠海看李主任在思考，加码道：“给我个面子！以后主任但有吩咐，我老易无所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