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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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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着眼,直直盯着那一扇门,却等不到她的身影。

    他恍若置身于窒冷的冰川里,不断往下沉,如同一块朽木一般,陷下去。

    迷迷糊糊,他仿佛看到了很多画面。

    熟悉的卧室,却满室的狼藉,那一张脸明艳动人,可一双眼却刺骨的盯着他,明明一节纤细的脖颈被桎梏住,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她就再也说不了话。可她却一副桀骜不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不想听的:“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我只是想要离开你!”

    画面一转,黄昏时刻,十里红妆。

    新婚之夜,面纱揭开,他差点掐死新娘子,母亲上前,重重训诫。

    新娘子逃跑未遂,后面便整日躲在房里,不出来见人。

    直到他出差回来,府中兴起一种土味情话之风,他误以为是她的妖术,可她朱唇皓齿,明艳动人,一句:“超喜欢你”,撩得他芳心萌动。

    她软着声音:“夫君,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吃光光,好不好?”

    寒疾病发,她声调轻柔:“我在,我不离开你。”

    她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

    烛光摇曳,无数个夜晚,旖旎画面,一幕又一幕,竟然全数在脑海里重映。

    五岁开始,他便染上寒疾,如今已有二十五个年头。

    从前,他总是喝了药,便撑着,待东方鱼肚白出来,就好了。

    可自从她在身边,每次寒疾发作,他总要在她身上发泄,那样,病痛的折磨被极致的快乐覆盖,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

    而不是一个随时会发病,病发起来浑身五脏六腑每一寸都像是被毒舌咬过一样,钻心的疼。

    原来,她才是他最好的解药。

    可此刻,他又如从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抱着身体蜷缩着,那种钻心的疼更甚,恍如一把把利剑插在他的胸膛上。

    脑里画面一幕幕回放,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往日的记忆,陌生又熟悉。

    可后来,一个奇怪却又熟悉的画面不由分说涌进他的大脑。

    一个暗黑的房间,电闪雷鸣,白光乍现。

    她惶恐不安,缩在一旁,他好想好想过去抱住她,可脚上却跟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

    可她嘴里却喊着:“蹦迪,蹦迪,快来救我!”

    那只她与温闵的定情信物。

    他气急了,迷迷糊糊恍惚间能听到蹦迪像人一样说话,声音软萌,流利清晰。

    画面一转。

    琉璃坛善战,宫里武力值弱势,他终于杀掉仇人,如愿以偿坐上九五至尊之位。

    他力排众议,立前朝公主为后,可她却口口声声:“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只想要逃离你。”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双眼猛然睁开,大梦初醒,他手上青筋□□,汗湿了衣襟,胸膛剧烈的抖动,难以呼吸。

    窗外,已然暮光显露。

    他看向门口,依旧禁闭。

    没回来啊。

    忽的,他自嘲一笑,这诺大的房间里,寂静的清晨,他的笑声清晰却苍白。

    淡淡开口:“我活过来了啊,瑶瑶,这下你就真的逃不掉了。”

    思及夜里寒疾病发的惶然噩梦,他心口便顿顿的疼。

    画面清晰得恍若曾经发生过一样,可一想到还梦到蹦迪那只七彩鹦鹉讲人话了,他气极反笑。

    嗬!

    连做梦,她都不爱自己。

    他起身,便去了净室。

    缝上休沐,一整日,他没出门,该吃饭吃饭,改看公文看公文,平静得一潭死水,叫人看不出变化。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一团火越燃越烈,他却被困在其中,急需找到一个出口。

    吃完晚膳后,他便去了卧房,坐在檀木床上,从黄昏尽头,暮色四合,到夜幕笼罩,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黑夜像一块巨大的布直直铺下来,屋里却因未点灯,更暗了些。

    期间刘婶过来敲门,询问屋里灯胆是不是没油了,她去添。

    可屋里将军冷冽的声音透过门窗传出来:“今夜不许点灯,让他们都早早回房歇息。”

    夜越来越深,他坐得笔直,没有丝毫倦怠,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而后狂风呼啸而过,门被从外面推开,摇曳生资映在眼前,他才抬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几不可查的冷冽一笑。

    直到此刻,外面狂风骤雨,他将她压在身下,肆意索取。

    一次又一次。

    后半夜,女人哽咽的声音越来越低,嗓音近乎嘶哑:“不要了……呜……不要了!疼,好疼!”

    她的呜咽声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在一起,他格外爱听。

    可他依然不放过她。

    疼?

    就只有你疼?

    体型悬殊,她不抗造。

    后来,她晕了过去。

    那会,他才恢复了些理智,帮她整理干净,拥着她入睡。

    -

    次日。

    滴滴答答,雨下了一整夜,还未停歇。

    苏瑶是被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唤醒的,迷迷糊糊间恢复知觉的时候,浑身碾压式的酸痛感占据大脑。

    可当下却还未得到暂时的缓息。

    她猛然睁开眼,沈项还黑着脸肆虐她。

    丧心病狂。

    她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推开,他似乎太过专心没想到身下的人已然醒来,一个没注意,人便跌下去。

    他倏忽笑起来,爬起来,抓过一旁衣架的衣裳套上。

    苏瑶怒不可遏:“沈项,你纵欲也要有个度吧!”

    这是没日没夜的节奏。

    沈项倏忽抓起她痕迹明显的手腕,反怒道:“那你呢?你去勾搭温闵,适可而止了吗?你给我戴绿帽子,适可而止了吗?你红杏出墙,适可而止了吗?”

    她用力甩开,却发现徒劳无功,便直直看着他,道:“我昨日跟你说过了,因为苏煜中毒了,我留下来照顾他。至于温闵,我和他从来没有什么,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倏忽笑起来,声音里冷飕飕的:“嗬,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用性命也要保他?没有什么你们在那里搂搂抱抱?苏瑶,你真当我是傻子,是不是?”

    苏瑶眉骨紧促,反问道:“你派人监视我?”

    他不语,身形颀长,立在一旁,阴影笼罩下来,给人一种威逼感,让人颤栗。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揉着突突做疼的太阳穴,很快又放下,因为揉了还是疼,没用。

    “沈项,他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天团的成员,我要对他负责的,至于那个拥抱,就只是一个朋友间患难与共时的一个鼓励。”

    沈项依旧面容冷戾,语调带着天然的压迫感:“负责?患难与共?那下一步呢,是不是就要和我和离嫁给他了?还是当着我的面就要和他琴瑟笙箫?”

    苏瑶泪痕累累,清丽的小脸苍白,她陡然一笑,和沈项说不通。

    她没力气了。

    手腕上钳制的力度加大了些,她嘶的一下吃痛,手腕上早已青的紫的,分不清是旖旎痕迹还是被他掐的。

    “你笑什么?”

    她不再挣扎,淡淡开口:“随你怎么想,我很饿了,请放开我,我要去吃饭。”

    这话彻底把沈项激怒了,他脖子青筋暴起,松开她的手腕,指腹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嗯?”

    你贪玩,弄个什么天团,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爱钱,我便置换了房地,送你所有女人都爱的华服、首饰和珠宝。

    你嫌偏房的床硬,说着听不懂的席梦思,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说着房间构造,我便即刻按照你的想法打造了这样一间卧室。

    你喜欢那只七彩鹦鹉,我便送了所有品种的鹦鹉,可你只要那只。

    温闵送你的那只。

    好,这些他都能忍。

    可现在,瑶瑶,你是要彻底挑战我的底线了啊!

    他骨节发白,眼底深眸压得深沉浓烈,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是不是知道我爱你,你才那么肆无忌惮?”

    他忽然很后悔很后悔,后悔告诉自己喜欢她,原来他对她的喜欢,那么轻贱。

    苏瑶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下巴被桎梏着,喉咙早已因为昨夜酸涩,她眸中晦涩,声音越来越低,一句话断断续续:“我说了…要吃饭…。”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和沈项再周旋。

    沈项用力一甩,她酸痛不堪一折的身子往一旁重重跌去。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拉开关上。

    苏瑶扶着身体起来,对镜上斑斓痕迹明显得令人惊悚,她穿上衣裳,走到门口,门还未拉开,小桃便端着饭菜进来。

    有她爱吃的糖醋排骨,酸菜鱼,麻辣豆腐,色香味俱全,实在是饿得有点发昏,她狼吞虎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小桃瞧着自家公主凌乱的发丝,穿的是自己设计的高领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清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不由心疼:“公主,慢点。”

    她虽然贵为公主身份,可从小没娘亲庇护,在那个宫墙深重的龙潭虎窟里,她的父亲——当今圣上,也不宠爱她,甚至有些嫌恶。

    如今下嫁无权无势武官,可驸马脾气不好,可怜她的公主,只能受着驸马这喜怒无常的性子。

    看似身份高贵,实则无依无靠。

    很快便吃完,这萎靡的气息,她实在待不下去,和小桃一起往外走,却在门口处被两个仆人拦住。

    小桃无奈:“公主,驸马刚下令,不许你出这个房门一步。”

    她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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