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沐二公子是南乔？
外卖显示的送达时间预计九点二十五分，欧阳默已经饿的连玩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差点睡着。
手机响了，欧阳默慢慢的拿起手机，是秦女士发视频来了，中午答应了秦女士晚上下班要给她发视频的，晚上回到家就只想躺着，早就把发视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欧阳默用出了吃奶的劲坐起来，整理整理头发和衣服，接通了秦女士的来电。
“默默，你怎么这么久才接视频啊？让你下班回家给妈妈发视频你也不发。”秦女士语气有点着急。
“妈，我手机放在客厅，刚去上厕所了，本来想晚点再给您发视频的。”
“这样啊，你一个人在那么远地方，联系不上你妈妈就会担心。对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呀？”
离家在外的人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欧阳默愣了几秒钟，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欧阳默强行挤出笑容说：“挺好的，同事很热情，领导也很随和”。
视频那头的秦女士笑了，“那就好，就怕你一个人去到那么远，人家欺负你，工作怎么样？难吗？累不累？”
欧阳默想着上午在会议室坐了半天，下午学习了半天，难道是不难，至于累不累，应该说是心累吧。
“不难，不懂的我会问领导，现在刚上班，主要是学习，也不累的。”
“好好好，那我和你爸爸就放心了。中午公司食堂吃什么菜？合不合你的胃口？我给你带的辣椒酱你带一瓶去公司，菜不合胃口的时候就拌点酱吃，中午一定得吃饱，不然下午会饿的。”
鬼知道公司食堂中午吃什么菜呢，欧阳默甚至不知道食堂的大门是往哪个方向开。
“公司的食堂菜式挺好的，荤素搭配，啥都有，下午还有蛋糕，不会饿的。”
这时欧阳默的爸爸也凑了过来，说到：“看来我们默默还找了个好工作呢，还是我女儿眼光好”。
秦女士用肩膀推了推欧阳山，一脸骄傲的说：“那是，我们默默是最棒的”。
欧阳默看父母笑得那么开心，她也跟着笑了，这是欧阳默这一天最开心的时刻了。
“默默，北京上下班时间人很多吧？地铁挤不挤？”秦女士问。
人何止是多啊，地铁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流带偏方向。地铁车厢里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一个没拿住手机掉了根本没法蹲下去捡，就这种场面想要上车都还得排好几分钟的队。
“也还好，人多车也多的，所以不算很挤”。欧阳默眼神有点飘忽，估计是心虚了吧。
“哈哈，那就好！默默，明天北京可能有小雨，你早上出去的时候要记得带伞，伞就在门口的玄关上”。秦女士说。
自从欧阳默离开家去北方上大学，秦女士就形成了每天关注北方天气的习惯，欧阳默现在去到北京，秦女士又开始每天关注北京的天气情况。
九点了，秦女士还没有要挂断视频的意思，欧阳默看了看外卖距离收货地仅剩两公里，欧阳默赶紧打断秦女士的话说：“妈妈，我去洗头洗澡了，洗完还得吹头发，太晚了怕明天早上起不来”。
挂断了视频，欧阳默叹了一口气，打开外卖软件看看外卖到了没，七分钟了，怎么还距离收货地一公里呢？这外卖再不到真的要饿死了，欧阳默突然觉得有点胃痛。中午就只吃了一个面包，这都已经九点多了，能不胃痛吗？
九点十八分，外卖终于到了，明明已经很饿了，但是欧阳默没吃几口就觉得饱了，所谓物极必反，饿到极致反而不怎么吃得下。
欧阳默洗了个澡十点半就上床睡觉了，翻来覆去好久也睡不着，莫不是那杯咖啡后劲这么大？不可能啊，没吃饭之前在沙发上躺着还差点睡着了的。
看看手机十二点了，就这么躺了一个半小时，更要命的是到现在也还没有丝毫睡意。算了，大不了不睡，欧阳默打开某宝，一支贝壳作簪子，珍珠镶嵌出一种叫不出名字但很别致样式花朵的花盘，花盘上还有一只颤动着翅膀的蝴蝶，珍珠流苏的步摇，吸引了欧阳默的眼球，之前买的步摇都是金属材质的，珍珠的也见过，但是用贝壳作簪子的还是第一次见，果断加入购物车，等发了工资就买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默可算是睡着了。
“小姐，快醒醒，快醒醒，婆子们已经进后院了，马上来给您梳妆，您别睡了，快起来呀。”
欧阳默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哪吒发型，穿着白色上衣，浅黄色裙子，腰间系了一条用橙色丝带扎的蝴蝶结的姑娘站在床边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欧阳默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床边确实站着这么一个姑娘，年轻不大，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
“小姐，您可算醒了，婆子们都来了。”小姑娘摇头晃脑地说。
小姐？怎么回事？欧阳默一脸疑惑，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就动上手了，上来就拽欧阳默的胳膊。嘴里嘟囔着“再不起来就要错过好时辰了”。
欧阳默还是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被小姑娘拉起来坐在床边，欧阳默看着房间的一切，青纱幔帐、铜镜、轩窗… …小姑娘端来一个铜盆，拿着毛巾要给欧阳默擦脸。
“这是哪儿？你又是谁？”欧阳默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问到。
小姑娘一脸苦恼的样子，“小姐，您怎么又糊涂了呀？这是尚书府呀，是您的家，您是尚书大人的女儿欧阳默，我是您的侍女小小”。
这都是什么情况？小小接着说：“小姐您上个月不小心掉进湖里，昏迷了几天，醒过来之后就时好时坏，有时候很清醒，有时候像今天这样什么都不记得”。
欧阳默上个月还在学校，几时掉进了湖里？
小小拉着欧阳默坐在梳妆台前，然后说：“小姐，我去迎婆子们进来，不然就来不及了，会误了吉时”。
误了吉时？欧阳默赶紧问：“小小，什么吉时”？
“小姐，今天是您出阁的日子呀，一会儿沐二公子就来接您了。”小小满脸笑容的说。
出阁… …不就是嫁人吗？什么？这一定是梦，赶紧醒过来就好了。欧阳默一口咬在了胳膊上，“啊，痛！”欧阳默的尖叫吓坏了小小，小小小跑着过来用手绢捂住欧阳默的牙印，小小差点哭出来：“小姐，您不能这样，您是在不想嫁，您就咬我吧，别咬自己呀”。小小说着把自己的袖子拉起来，露出纤细的胳膊，伸到欧阳默面前。
咚咚咚
“小姐，我们来给您更衣梳妆了。”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胖胖的大娘，混迹职场多年，深得主子信任的老油条，大概就是容嬷嬷那样吧。
还没等欧阳默说话，小小三步作两步就过去打开了门，进来了三个看起来像容嬷嬷一样的婆子。
“小姐，我是给您梳头的杨嬷嬷，这两位是给您更衣的卫嬷嬷和张嬷嬷。”一个看起来比容嬷嬷还厉害的婆子介绍到。
小小从衣柜里拿出三个沉甸甸的荷包，塞给三个婆子一人一个，三个婆子的嘴巴咧到了耳后根，道了谢便开始忙活起来。
一顿操作猛如虎，欧阳默像是个机器一样被婆子们摆弄了几个小时，“小姐，您看看如何”？穿衣打扮好后杨嬷嬷问。
欧阳默点了点头，她根本没有心思关注如不如何，一门心思想着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是梦的话就赶紧醒吧，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外面响起了锣鼓声，欧阳默猜可能新郎来了，欧阳默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咦，头上戴的步摇不就是刚收入购物车的贝壳步摇吗？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吉时已到，欧阳默被盖上红盖头，然后婆子们搀着欧阳默就硬往外送。
拜别了父母，欧阳默被两个婆子架着送上了花轿，红盖头一盖，什么都看不到，父母长啥样不知道，要嫁的人长啥样也不知道。花轿外锣鼓喧天，欧阳默偷偷掀起花轿窗帘的一角，还没来得及往外看，就被窗外的婆子拉上了帘子。
没一会儿就到了沐府，婆子们掀开门帘，强行拉着欧阳默就往沐府里面走，进了大门又走了一段，婆子们停了下来，一个婆子往欧阳默手里塞了一条红绸，红绸的另一头在新郎手里，“小姐，鞠躬呀，小姐，小姐”，听声音估计是杨嬷嬷在提醒发呆的欧阳默，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欧阳默就这么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拜了堂，拜完堂又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半推半拽送进了房间。
婆子们出去了，外面的锣鼓声还没停，好饿啊，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欧阳默偷偷掀开红盖头的一角，确定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桌上放有三四种点心，欧阳默直接掀开盖头，走到点心前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欧阳默四下打探这个房间，只有一扇门和两个窗户，大门估计是逃不出去的，欧阳默轻声走到其中一扇窗户前，将耳朵贴到窗户上，能很清楚的听到不远处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欧阳默摇了摇头，准备去看看另一扇窗户外有没有机会逃走，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欧阳默差点呛死，“小姐，您怎么把盖头揭了，这盖头得姑爷给您揭的”，小小说着拿起红盖头就要给欧阳默盖回去。
欧阳默后退了两步说：“我实在是太饿了，现在也没别人，我先吃两口东西垫垫”。
小小一脸的心疼，“小姐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那您吃着，我去帮您望风”。
不得不说着小小是真能处，小小走到窗边打开一点点缝，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外面的酒席还没散，小小突然说：“咱姑爷可真厉害，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当了大官了，而且长得也英俊，跟小姐很般配呢”。
“你见过沐二公子？”欧阳默问小小。
“白天见到了呀，诺，姑爷现在就在外面敬酒”。小小稍回头说完话又把头转向窗外。
现在就在外面？欧阳默手里还拿着半块栗子酥，快步走到小小身后，想看看这个沐二公子到底长什么样，南乔？沐二公子是南乔？
叮~起床啦起床啦… …
闹钟响了，欧阳默探手过去关掉闹钟，用力的睁开眼睛，原来这真的只是个梦，可是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见到南乔的时候就醒了，都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这么多年没见了，哪怕问候一声呢。
起床吧，还得上班呢，欧阳默下床准备去洗漱，突然发现手里竟然握着半块栗子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