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欧阳默的父母在北京玩了三天便回家了。欧阳默也准备第二天后就去公司报到，好在父母帮租的房子离公司并不远，坐地铁半小时就能到公司，并且还一次性交了半年的房租，这让欧阳默很是欣慰。
第二天欧阳默起了个大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好在秦女士走之前帮欧阳默买了三四套适合上班穿的衣服，不然欧阳默还真不知道第一天去报到该穿什么合适。欧阳默穿上白衬衫加一条远峰蓝的半身裙，再穿上一双白色平跟单鞋，衬衫和裙子都是真丝的质地，穿上不仅自带高级感，而且瞬间给人一种职场白领的感觉，再绑上一个马尾，真是既职场却又不失青春的形象。
欧阳默顺利来到公司楼下，9点上班，现在才八点半，属实是到的有点早。欧阳默抬头看眼前这栋楼，一眼看不到顶，具体有多少层并不清楚，只知道这栋楼很高，已经穿过了云层，这栋气派的楼房便是欧阳默以后每天上班的地方。
大楼的左边有一家便利店，便利店的隔壁是一家装修很特别的咖啡店，咖啡店隔壁是西西弗书店，大楼的右边是一个路口，具体是通往什么地方当然是不知道的。走进大楼，一楼除了有物业前台，再有就是几桌供人等候的玻璃茶几和几把红色沙发，想上楼还得刷卡过闸机，欧阳默走到前台说明来由，做了登记便由工作人员带领过了闸机。
早上上班时间连电梯都是要排队的，欧阳默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再看看时间，八点四十一，还好还来得及。前前后后的人都是一手拿着手机刷短视频或者刷小红书，另一只手拿着早餐快速往嘴里塞，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却如出一辙的默契。
八点五十，欧阳默终于进了拥挤的电梯，被挤在角落的欧阳默想看看电梯到几楼了，根本看不到，好在每停一次都有语音播报。叮咚，30楼到了，电梯里还有一半的人，欧阳默一边说着不好意思让一下，一边往外走，跟欧阳默一起出电梯的还有三个人，两女一男。公司大门就在电梯口，欧阳默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跟她一起出电梯的三个人看了欧阳默一眼便进了公司大门。看来这三个人是欧阳默的同事，看起来并不好相处，明明是同事，在电梯里也没听到他们仨互相打招呼。
八点五十五了，第一天来上班踩点到不太好。欧阳默深吸一口气走到公司前台，前台坐着两个女孩子，都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一个穿着白衬衫，盘了个丸子头，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连衣裙，一头卷发散落在肩膀。
“你们好，我是来报到的。”欧阳默小声的说到。
尴尬，前台的两个小姐姐并没有说话，甚至头都没抬起来。欧阳默想想是不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声了，所以她们没听到呢。
“你们好，我叫欧阳默，我跟王经理约好了，今天来报到。”欧阳默提高了分贝。
这时，“丸子头”抬起头打量了欧阳默几秒，然后说“好的，跟我来吧”。
“丸子头”把欧阳默带到会议室，让欧阳默在会议室等，她去找王经理。
“丸子头”刚出去一会儿，欧阳默听到“丫丫，你帮我倒一杯水去会议室吧，我去找王经理。”听的出来，这是“丸子头”的声音。不一会儿前台的另一个西装连衣裙小姐姐拿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西装连衣裙美女应该就是丫丫了，“喝点水吧”，丫丫放下水杯就出去了。
这会议室小小的，只放了一张四人桌，会议室三面都是玻璃，仅有的一面墙壁上挂了一台小小的电视机，欧阳默猜测这间会议室估计就是面试用的吧。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隔壁有一间大会议室，大会议室里的长桌估计能坐下二十多人，大会议室里也放了一台电视，有小会议室电视的四倍大，但不是挂在墙上，而是固定在架子上，电视两边还放了电视一半高度的绿植，那间大会议室估计是开会用的。
“丸子头”说是去找王经理已经去了快十分钟了，王经理还没来，也没见“丸子头”来回话。
公司里很安静，除了键盘和鼠标的按键声，听不到别的声音。公司还挺大的，目测整个公司应该呈“l”形，电梯被l包裹在腹部。欧阳默现在正处于l的起点，转角处有一个仿佛是一个茶水间休闲区，刚才“丸子头”就是走到转角处然后左转就看不到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人来，水也喝完了，欧阳默想去前台问问，可是又不敢，想玩玩手机又怕王经理突然来了看到影响不好，就这么傻傻的坐了半个小时。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这不是把公司的地形弄清楚了吗。
偷偷看一眼手机，十点了，硬生生呆坐了一个小时，欧阳默决定要去前台问问。走到前台，还是“丸子头”和丫丫两个人坐在那儿，这回不是在低头写东西了，是在做文档。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王经理什么时候过来？”欧阳默眼神盯着“丸子头”问。
丫丫抬头看了欧阳默一眼，然后拍了拍“丸子头”的手臂又继续做回自己的事，“丸子头”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去帮你问一下，你继续回会议室等着吧”。
欧阳默见“丸子头”说要帮问一下，却还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并没有要去问的意思，没办法欧阳默很不情愿的说了声谢谢，又回到会议室坐下。
十点四十了，欧阳默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破公司，哪有这么消遣人的，一等就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要不是当时在学校已经签了协议，现在高低不伺候了，直接拍屁股走人。
算了，玩玩手机吧，反正工资是今天就开始算的，不来安排也好，玩手机玩一天照样领工资。欧阳默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某宝，一个个精美的步摇让欧阳默完全忘记了什么王经理。一个没忍住，两笔付款就出去了，好家伙，还没工作就又花出去小一千块，好在秦女士回家前给欧阳默留了点钱，即使买了步摇也足够用到下个月发工资了。
公司突然开始躁动，格子间里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往大门口走去，欧阳默一脸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都去开会吗？没多久公司就空空如也了，欧阳默打开会议室的门，想去问问前台这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前台也没人了，公司大门都关了，但是没有上锁。
这时手机响了，是秦女士打来的电话，上班时间怎么还打上电话了，欧阳默环顾四周连个鬼都没有。
“妈，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啊？你还没下班吗？不是十二点下班吗？妈妈想问问你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你现在是在食堂不？不是说公司有食堂可以免费吃午餐吗？给妈妈看看食堂的伙食什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啊？同事好相处吗？领导怎么样？第一天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啊 ”秦女士一连串的问题给欧阳默问懵了。
原来是下班了，怪不得大家都走了，呵呵，就这么在会议室坐了半天，下班了也不知道，关了大门也没人通知。
“妈，公司一切都挺好的，我准备吃饭了，晚上下班回家再跟您说吧”。
“好好好，那你先吃饭，晚上下班回到家你再给妈妈发视频。”秦女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耽误了欧阳默吃饭。
欧阳默往门口走，门都关了，要怎么出去呢？四下打量一番发现墙上有一个开关，看起来像是门禁开关，欧阳默想都没想就按了下去，“咔”门响了一声，欧阳默推开门走到电梯口，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走出大楼，欧阳默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哪儿有饭吃，要不就在便利店买个面包然后去咖啡店坐一会儿，等下午上班时间再继续去公司当大冤种。
买了个面包，坐在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手机剩余电量也不多了，得在咖啡店充一充，不然下午在会议室坐半天没手机玩可不就废了吗？
两点十五了，欧阳默麻烦物业帮刷卡过了闸机，中午几乎没人等电梯，估计都是在公司午休的吧。
又到了公司门口，大门依旧是关着的，里面的灯都关了，黑漆漆的，可能都还在睡午觉。欧阳默顺着走廊往公司转角处的另一边走，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可以看到这边还有一道门，是公司的侧门，也就是说公司呈“l”形，l的起点和终点处分别有一道门。公司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欧阳默赶紧走回电梯口，刚好遇到丫丫来开门，丫丫看到门外的欧阳默说：“进来吧，王经理上午没在，中午已经回来了，你去会议室坐会儿，她很快就会来带你办入职手续”。
欧阳默突然觉得这个叫丫丫的还算不错，在会议室刚坐下，丫丫拿着一杯水进来放在欧阳默面前便出去了。
咚咚咚~进来一个束发戴着黑框眼镜，化着淡妆，穿着很正式的职业西装的女士，这应该就是人事王经理。欧阳默站了起来，王经理笑了笑说：“坐吧，不好意思，上午让你久等了，我上午临时有事出去了”。
欧阳默看着眼前这个气场两米八的女人，不小心与王经理对视了01秒，欧阳默马上低下头说到“没关系”。
王经理给欧阳默介绍了公司的基本情况、规章制度，以及落实欧阳默的薪酬待遇等，办完入职手续。王经理把欧阳默带到转角另一边的第二间办公室，并告诉欧阳默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苏诺经理就是欧阳默的直属领导，苏经理是一名中年大叔，微胖，穿着一件灰色polo衫，西装裤，脚上那双白色板鞋着实是让人没想到的，苏经理看起来很随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王经理走了，苏经理给欧阳默介绍了部门情况，并带欧阳默认识部门的同事，部门加上欧阳默一共八个人，五男三女，具体怎么称呼，欧阳默并不记得，但是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个穿着低胸装的女孩子，当然并不是因为她穿着低胸装，而是她表现的明显比其他人活跃，好像跟苏经理也更熟。
坐下之后欧阳默看到转角处的确是一个休闲区，有三张茶几，每张茶几上放有一盆长得很茂盛的绿萝，每张茶几配了四张单人懒人沙发，靠墙的桌上摆着饮水机和一台咖啡机以及茶叶和咖啡豆。
背靠着走廊并排了四间经理办公室，尽头是财务室，财务室的隔壁是一个关着门的大单间，门上的门牌写着总经理室四个字。
苏经理给欧阳默安排的工位是一个靠窗的位置，欧阳默很满意，桌面也算干净整洁，正中间摆放的当然是电脑，右手边有一个文件收纳盒，收纳盒里还有上一个坐在这个位置的人留下的少量资料，看看资料上的日期，应该是刚离职不久。苏经理给欧阳默拿来了两本公司情况介绍，并且在线给欧阳发了一个名为学习资料的文件夹，欧阳默下午的任务就是学习。
欧阳默拿出笔记本，很认真的做着笔记。四点，“丸子头”和丫丫一人捧着一个装满蛋糕的箱子放在休闲区的茶几上，大家陆续前往休闲区，有的三五人聚集在休闲区的沙发上聊天吃蛋糕，有的拿了蛋糕就回到工位边吃边工作，整个公司开始热闹了起来。欧阳默不好意思过去，也没人叫她去吃，她只能假装没有看到，把头埋得低低的，热闹大概持续了十来分钟又回归了平静。
很快下班了，欧阳默把电脑一关，收拾好东西想着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是公司里没有一个人走，欧阳默只能默默打开电脑，从包拿出刚装进去的笔记本，暗中观察着身边的人。
七点，总经理室的门开了，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人走了出来，走向了电梯。紧接着，经理室内的各位经理先后下班回家。
各位领导走后，听到员工们开始收拾东西的声音，欧阳默也跟着关电脑，收拾东西，背上包默默的跟着下班人群的后面。
回到家已经是八点了，欧阳默又饿又累，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满满的都是秦女士回家前买的菜，可是既不会做也没力气做了。
欧阳默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点了个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