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眼狩令的消息
“最后一击,你又输啦,哈哈……”,小千缠着兆木已经对战数十局,兆木没有几局的七圣召唤是赢胜。
现在,小千得意洋洋的笑声已经成为兆木当下精神压力的来源,“再来、再来,你的牌技已经有很大的进,下一局说不就赢了我”。
兆木崩溃得扔下手中剩余的卡开牌,“我认输、彻彻底底地认输还不行吗,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早上打牌打到已经现在这个时间……话说你为什么能翘班这么久,难道冒险家协会也是到夜晚才开工吗?”。
“你说什么丧气话呢,男子汉怎么能轻易认输?”,小千满眼真诚、表情庄重地突然扶桌靠近,用右手一根食指颔压着他的眼镜,之后回位置坐下、抱拳点抵鼻尖做思考状,视线盯看向桌上散乱的卡牌,低侧面容,对着兆木说:“你身为七圣召唤爱好者协会璃月分会的元老之一,应当以身作则,就么认输、你的卡牌可是会哭泣啊”。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骗子!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了七圣召唤爱好者协会璃月分会的元老?这是什么组织,刚才听起来就很可疑,七圣召唤不是这两天才流行起来吗?”。
兆木精神疲惫,看待小千的目光里写满了质疑。
“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讲我?我以为我们是同七圣召唤而连接起的朋友!我们不是在卡牌的碰撞、谋算与较量中,结下了深厚又牢不可破的友谊吗?你刚才的发言实属刺伤我柔弱的内心”,小千捏攥着卡牌,伤心的模样明显是故作而出,“对我要做出补偿,来陪我再打最后一局七圣召唤!”。
“呃……你都说过多少个‘这是最后一局’……”。
“嗯……没有注意过,但这不是重点!”,小千已经重新整理着桌面上七圣召唤的卡牌,“重要的是牌桌上的胜负!而且,我要反驳你一点:七圣召唤爱好者协会璃月分会,可确确实实是我向总务司申请备案的组织,只要加入的人数再多几人,总务司就会批准成立了”。
“那还不是个无证组织”,兆木实在是没有耐心继续陪着他打牌。
“嘿嘿,我早都计划好啦”,小千已经重新在为他们两人发牌,“只要七圣召唤输给我,作为败北的赌注,哪个人就要加入七圣召唤爱好者协会璃月分会”。
“……”,兆木无语看向小千,心中忍不住地想:‘他不是骗子,而是赌徒啊’。
“好啦,我们继续,这局我打赌你肯定能赢”,小千已经摆好七圣召唤的开局牌面,“卯师傅,有什么午间推荐的饭菜吗,各上两份、我请客”。
“你这家伙……”,原本不耐烦,准备起身离开万民堂,但听到小千准备请客、他犹豫了,“……真的就是最后打一局七圣召唤了”。
“原来你在这里偷懒啊……”,循着毫无情感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岚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站在了万民堂门口、小千背后的方向。
“哎呦,疼疼~别揪我的耳朵”,岚姐也不多废话,直接揪着他的耳朵,最后拖着他向万民堂外走去,“我的卡牌!快帮我收起来!”。
小千被拖行的时候,还在惦记着他的七圣召唤。
叮噔~
小千虽然试着挣脱,但岚姐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耳朵,反而是他自己将身上的什么东西弄掉了。
“啊?哦哦”,兆木下意识行动行动起来,手脚忙乱地收拾卡牌,“卯师傅,饭菜不用做了!”。
兆木收拾好这一盒七圣召唤的卡牌,也顺势弯身、将小千掉落的胸针花捡起,向门外追上去。
万民堂的顾客们早都被这滑稽的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喷饭噗声。
小千就是在这种氛围中被岚姐揪拽着耳朵,被拖出了往生堂,搞得跟着出去的兆木、觉得自己好像也做了什么值得羞愧的坏事。
万民堂门外,午风暖暖、商客涌声,餐食堂里的笑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檐压街道、阳光高射。兆木出到门外时眼睛被太阳晃亮,身体被吹袭的暖海风浪弄得暖热。
兆木追赶出来,岚姐就在往生堂门外的街道边,训说着小千。
“冒险家协会支付你报酬,可不是为让你偷懒”,岚姐语气冰锐,面无表情,“我不想多浪费口舌,我有任务布置给你”。
“有人在海滩上救下了一个遭海难的女孩,她搭乘的木筏四分五裂、人也是昏过去的状态”,岚姐话题转移到工作时,语气缓和不少,“她已经被送往不卜庐,你过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小千疑惑不解:“她与我们冒险家协会有什么关系啊?”。
岚姐立刻回怼说:“因为她是我救下的人!”。
岚姐有些烦躁,“我不想继续掺和在这些麻烦事情里了,况且我回那片沙滩还有其他事,所以、麻烦事就交给你们了”。
“啊?这不是你的私事,为什么……”小千明显不太想去。
“有什么问题吗,我可是冒险家协会会长,使唤手底下的人可是我的工作!”。
“等等,什么叫‘我们’?我也要去吗?”,兆木
“当然”,岚姐命令外人说得理所当然。
“可……”,兆木没敢反驳,因为岚姐正一言不发、用如似岚鹰的眼神盯事着自己。兆木本能地恐惧,并顺从了岚姐的命令。
往生堂的,看好这个爱偷懒的家伙!小千,你回来则要向我回报工作!都快去!”,岚姐很不耐烦地下达完命令后,不带一点拖沓、头也不会地离开。
……去不卜庐的路途中,兆木将卡牌盒与胸针花还给小千,但兆木疑惑地觉得、为什么小千好像更紧张胸针花,他不是七圣召唤的狂热爱好者吗?
……一段时间的路程后,小千与来到了不卜庐。
不卜庐,侧房,一位异国装扮的女孩子坐在实木床边,正端着碗勺喝药中。
这位女孩子:黑发棕眼,发际齐眉齐颊、修剪整齐,眼睛圆润、睫毛细长;上身穿断袖断衣底襟的和服,其衣墨绿底色中点红,下半为黑色的无筒短裤;裹足过踝袜、红绳木屐鞋……都在表明女孩子是稻妻人的身份。
“我是竺子,请多指教!”,她说话声音虚弱,脸色也泛白。
不卜庐室内,药苦味弥漫,安静、阳光宜人。
兆木与小千向竺子自我介绍后,又闲聊了些璃月的风土人情,借机打好关系。
竺子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聊天时,能感觉到她是位活拨开朗的女孩子,对什么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
之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聊到了稻妻。
“……虽然说家乡的坏话,有些不好”,竺子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眉头紧锁、表情难受,面色更加惨白,“那地方,气氛实在压抑得让人喘不过呼吸”。
“我不知道将军大人……就是雷神,她为什么追求一成不变的永恒”,竺子摇摇头说:“但我可受不了,每天每日看着重复的景色,过着毫无变化的生活。我甚至可以通过昨天的经历、预知明天、下个月、甚至是几年后的生活,因为我在稻妻的生活就是如此单调、轮复与枯燥啊”。
“……也许吧,有人会像我的父母那样觉得,少一些变故、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没什么不好”,不卜庐的窗外是能看见一望无垠的大海,“事实上,锁国令颁布的时候,没有多少稻妻人在意。毕竟,在稻妻生活一辈子,永远不会出海,这才是我们一生的常态”。
“……我虽然一直有出海的想法,但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还要陪着父母、为家里的生计分忧……直到几天前,眼狩令的突然颁布,每个稻妻人能切身地感受到生活氛围突然变得沉重”。
“借着眼狩令,敲诈的坏人、伺机报复的罪犯、乘势巴结与鄙夷的投机人、对神之眼持有者嫉妒的卑微人……什么样的人都在活跃,因为神之眼是特别的东西,而将军大人正在剥夺这份异于普通人的特别”。
“尽管问题如果是这样,那也只是社会治安的问题,天领奉行——维护治安的公家组织还是有在工作……但是,神之眼是持有者力量的象征,虽然神之眼的持有者并不多、但在我听到的传闻里,几乎所有持有者都在拼命地反抗”。
“稻妻西南的海祇岛,那里的人反抗最为激烈,听说已经有组织的武力抵抗过,还有不少拒绝上交神之眼的人、都好像逃到了哪里”。
“而且……我也不敢判断这个传闻的真假,听说海祇岛人将鸣神大人的神社分社、都已经砸毁成了废墟……各地的人们到处都在传言着要打仗了”。
“我每次进城买东西,看见正在日夜建造的雷神大人的神像——应该是叫千眼百手神像,我不明白,真的有必要建造的必要吗……那种物品摆架……”。
“可生活越是如沉压的雷云般令人郁闷,无边无际、波澜不休的大海,就更加地诱惑我对稻妻外、那些未知事物的向往”。
“……所以,在我遥望大海的时候…我就临时起意,捆了一艘小木筏,就这样出海啦”,竺子不禁感叹,心情变得放松不少,“我可真幸运,能闯过雷暴与海浪。不过,我应该不会再尝试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但谁能绝对地如此说呢?人们对[自由]的欲望,神明也不能阻拦!”。
兆木与小千,听完竺子的自述,两个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处于对邻国情况的震惊中;病房内、一时静默无语。
竺子也没出声打破寂静。她看上去有些许的不安。她可能在思考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兆木如此乱想着。
吱——
学徒医师阿桂,推门而入,来取走竺子喝汤药的碗勺。
“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凉寒。还有就是,她因为长时间泡在海水里,皮肤起皱的很、开方的药膏要及时涂抹……”。
“姑娘,不必这么愁眉苦脸,如果是担心医药费,冒险家协会的会长已经替你预付过”。
阿桂心底善良,好心地劝导竺子,“……船到港口必有锚,总有解决麻烦的办法”。
“啊,对了!那位姐姐呢?就是救我上岸、背我来这里的姐姐!”,竺子想起了救她的人,“我还没有感谢过她呢”。
“她啊……”,小千一想到岚姐,就能看出他复杂的心情,“会长她总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这样啊……”,竺子的语气很是遗憾。
“还有一件事”,阿桂补充地说:“总务司——总管璃月事物的官方机构,他们派人来人,好像是要给你做一些登记之类的工作”。
“我怕探视的人太多,打扰到你,就让他们先回去了。等姑娘身体无恙后,你可以让你这些朋友陪着,务必去一趟”。
……
现在的时间,约摸着是午时近未,一天最炎热的时间刚刚过去。
去往总务司的途中,竺子对所有事物都觉得新奇,指着她没见过的东西不停地询问,兆木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这个石像雕刻是什么动物?”。
“狮子,蒙德北原上的一种凶猛动物”。
“那这个红串串呢?”。
“日落果做的糖葫芦,我买下送给你……”。
……
“小千,什么叫做都拜托给我?这不是你的工作吗?”。兆木对这类被卷入的事情已经感到厌烦,“仪倌的工作可不是给活人带路”。
“别这么说啊,就当兑付七圣召唤的赌注”,小千看着一点干劲都没有。
兆木:“……”。
……
正值豆蔻年华的异国女孩,勇敢、好奇、崇尚自由,前方的异国生活中有无数的困难等待着她克服,但当下、在总务司与新朋友的帮助下,安定立身与异国他乡,已经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