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七圣召唤与璃月千年之争（3-新版棋戏的推广赛）
南码头，一行人还在争论队伍的称呼，全能美食队的队名并不能令所有人满意。
芭尔瓦涅觉得这样的称呼没有学术上的严谨性，她以后写进学术报告后会被要求修改。
兆木和朱莉倒觉得无所谓，只要不是起得奇怪就好，比如美食冒险队一类的就好。
但旭东莫名其妙地坚持，想让大家认同并使用他起的称呼，“全能美食队不好吗？博闻多学的学者，老练的冒险家、神之眼的持有者，与你们优秀的领队！这样的一支队伍，踏上追求美食的旅程，怎么会有我们达不成的目的？所以，全能美食队——这个队伍称呼，既能体现我们的能力与目的，又……”。
朱莉打断正在兴致上的旭东，强势地质问他:“等等，领队？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的领队？！”。
旭东：“不是我接下冒险家协会的委托吗？然后，顺势而然……？”，他回答得很不自信，气势瞬时弱上了几分，甚至声音有些颤颤巍巍。
“好吧”，但朱莉接受得意外快。
“这个……再加上个……如果去除这一剂……”，对名称的争论，芭尔瓦涅很早就没有再参与，而是沉浸在对她自己笔记内容的思考上。
兆木对于这些意料之外又难以拒抗的事情，在心态上已经放弃了。
“……”，面对旭东热情的讨论，兆木他也总提不起兴趣。
一路上走走停停、时间都已经过午后。
他们之后打算去新月轩与琉璃亭去问问看。
旭东：“先说好，我们只是去问问价格，高档的酒楼向来不会透露料理的秘方，更不会事无巨细地回答我们的问题。而且，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预定到桌位……唉——，希望我们不会被赶出去就好”。
朱莉：“是钱不够吗？我来出。刚好我今天早儿干完一大单的委托，口袋里还装着不少的摩拉，沉得麻烦的很”。
旭东：“啊？怎么还能又让你出钱，我……”。
朱莉：“你有钱？”。
旭东：“没有！那种场所是我这种穷人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朱莉：“就不有结论了？你也不必特别在意这些小问题。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大人曾说过：一切如风而去。反正人们口袋里的摩拉，会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随风敬献给风神而变得空空如也，那何必为当下的事情吝啬？”。
旭东：“蒙德不是无神的国度吗？，而且，钱是你自己花掉了吧？”。
朱莉：“这不重要……”。
旭东：“这很重要！请不要为乱花钱而找借口！芭尔瓦涅，你也来说说说她……”。
旭东扭头看过去，芭尔瓦涅小声地在自言自语：“我刚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周围呢？璃月港……提瓦特第一的港口城市、商业流通的心脏……璃月人……感觉都很繁忙，但与我在须弥时、与同学们一同为学业忙碌是不同的感觉，吵吵闹闹却又踏实。嗯……现在，我的确是已经离开须弥，在旅途的路上……我的研究也一定会顺利”。
旭东眼见芭尔瓦涅在没有听进去，又转过头来：“兆木兄弟……”。
兆木用沉默回答他的发言：“……”。
旭东：“嗯……”。
朱莉噗哧哼哼地一笑，为尴尬的旭东转移话题：“我们到新月轩、琉璃亭后再聊花费的事情，说不定在璃月的高档餐饮楼里、我带的摩拉也不够，需要我们平摊餐费”。
全能美食队的一行人，就这样捧哏逗聊，向北码头的方向走去。
午后休憩的码头，海风湿咸、旭阳热空，青石砖铺面的地面被晒得暖热烘烘。
码头周遭的场地上，络声不绝的喊客声热闹非凡，不仅有流动的餐食小摊，也有固定的摊位贩售着其他商品，被吸引而来的孩子、游客与投机商，又为码头的繁华添上几分喧杂。
总之，一眼看去，往来行去的人们身影匆匆，美食全能队也只是其中之一。他们被各种意外裹挟着、朝往向各自的目的地。
也走没多久，全能美食队的四人就在北码头的方向，听到敲锣打鼓的动静，周围的人们都上去看热闹，等到他们一行人走过去的时候，北码头的空地上已经围着不少人在嚷嚷闹闹。
人闱中间的是北斗，就是她在敲锣，“来来，各位父老乡亲，远客好友，走过路过、都来这里瞧一瞧！看一看！是天权星凝光举办的比赛！”。
北斗身旁还有一群小弟，为她擂鼓助威，布置现场。
但最夺人注意的人是位贵妇人——着旗袍修身、白金黑三色错配，亦有淡白金的过腰长发，其眸赤红、其眉如绘、其口鼻巧小而玲珑有致、其肤白似滑糯之润粥，惯手持一金铜烟杆，睥睨而量望四周众人。
“你们看，那是凝光大人……”。
“真的是，天权星凝光……”。
“你们小声点，要是凝光大人注意到这里该怎么办？多尴尬啊……”。
“怕什么？注意到不是更好？如果凝光大人能在意我们这些无名小贩，那攀上缘分、讨点牙口的生意，对我们来言都是莫大的机遇”。
围看热闹的人们已经认出，那位优雅从容的贵妇人正是当代天权星。
“天权星？类似大贤者的职位吗？”芭尔瓦涅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她也对凝光产生了好奇，”早知道就多选修一些因论派的课程，也不至于连本地政治的情势都不清楚。不过，天权星凝光吗？好漂亮的人”。
旭东：“是啊，我们本地人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啊，还有那位[龙王]在场……这里是要做什么大事？”。
这时，北斗见围过来的人们已经不少，场地里的架势也摆的差不多，环顾一眼人群后，便不再敲锣打声，“……下面，有请璃月的天权星——凝光，为这场比赛说明规则！”。
围观的人们，听到凝光的名号，一时间就没了窃窃的耳语声，北码头小半个的场地顿时间就变得安静。
侍者躬旁，一口青烟缕出，轻抖抖烟杆后，凝光接上北斗甩言而来的时机，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从容不迫地来到场地中央。
“感谢来此的诸位，还有助我一臂之力的北斗船长”。
“说来惭愧，小女子如此大张旗鼓，却是为了小女子的一私事、或者说是自己的兴趣爱好”。
“——棋戏？想必璃月的大家都有所知晓。不过，我之棋戏与璃月传统的棋戏，无论样式还是规则、都与传统棋戏有所区别”。
“我观来此的诸位看客中，也有不少异国朋友，这样如何：与棋戏有关的详情，恳请容我详细说来”。
“传统棋戏起源于千年之前，由魔神战争中对战的阵势演化而来”。
“我改进后的棋戏有两者变化：一为棋子样式，二为少许规则之变”。
“棋子变化，如甲胄的士兵替换为争利的商人；搏杀的阵地替换作商铺……行军阵道的格样也换为我们熟悉的璃月街道”。
“我之棋戏，相比传统棋戏规则有两处变化：吃吞对方的棋子变作合并，即、赢得对方棋子后变为己方棋子，直至对方退无可退、无子可丢，即为胜；还有，在棋戏中加入骰子，让一步一行的规则由骰子数决定一步几行”。
“我自认棋戏如此之变，既合璃月当下和平势局，又为棋戏添增几招难算的侥变，推测算想、此棋戏必是能为玩弈者再多得几分博弈的乐趣”。
“而我今日借这一方宝地，打扰诸位一些时间，以在下之薄面，设博弈赛局、请尝新者入局。最后的胜者得一套我向明星斋定做的新版棋戏的棋具”。
当凝光演讲到这里时，围观的人们都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对棋戏不感兴趣的人们纷纷离开，而被天权星凝光的名号吸引而来的人们仍纷至杳来
“新版棋戏？你听明白凝光大人解说的规则了吗？真复杂！”。
“没。但这不是重点！你没听见吗，奖品是明星斋的东西，还是凝光大人的定制……转手一卖，得赚多少啊？”。
“这是重点？凝光大人就在我们前面，你聊这些？唉——终究是小商小贩，目光短浅了些……”。
“哼！棋戏是能这么改的东西？旧的东西鼓捣成新玩意，有什么用！这些乱来的折腾，迟早会害了璃月这座有几千年历史的城市！”，老人愤愤不平，突然出声，怒言几句后，转身甩手地离开。
“那人谁啊？敢戳天权星的场面？！”。
“他啊，我们老辈敬称一声德安公。但近些年，他家生意越来越不行，特别是他的钱庄、已经被北国银行收购……”。
“安静！”，北斗大声呵斥，一众人被一惊，注意重新回到场地，也不再碎碎语地嚼舌。
“诸位，惊扰到各位……”，凝光示意北斗退后一点，“……实属抱歉”。
“我不敢保证，每一次的变革都能带来良好的局势，毕竟新的事物来临时，总会挤兑旧事物，但诸位浅且尝试一番又有何不可？说不定会有意外之获”
“怎样？有谁愿上来尝试？我将亲自与其对弈，有不懂之处自会指点——但棋盘之外的事情，还请恕我无言可告”。
“意外之获……指点……，天权星的话语里莫非还有什么深意……”。
“与凝光大人下棋，下得还是她本人发明的棋戏？这……万一嘴上不小心冒犯几句，我还有活头？可不下棋……”。
“……天权星凝光”。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在凝光面前，做第一个出头的家伙。
全能美食队的几人，热闹看到这里，也没了什么兴趣——兆木和旭东不懂棋戏，朱莉和芭尔瓦涅也不是璃月人。
他们在朱莉的劝说下，准备离开：“走吧，我们的目的并非这些……”。
全能美食队的伙伴们正挤身离去，但人群中央的场地里，一个豪迈又热情的女声音喊过来：“呦！这不是兆木小兄弟吗？！”。
北斗行动飒爽，将兆木从人群中一把拉出，“又见面了，是来帮我撑场子吗？”。
“唉？——”。
“凝光，这位小兄弟会下你那新版的棋戏，昨个儿晚、在宴会场上我亲自教过他”，北斗顺势把兆木拥入怀中、半推半就向场地中央去。
“哦？”，凝光看向兆木，笑得意味深长。
全能美食队的小伙伴们，对这一突然情况，他们的反应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惊讶。
周围的人们又是一阵猜论：
“那小子是谁……往生堂的制衣？”。
“可恶，好羡慕，我也想被北斗船长那样的大美人……[南十字]正在招募吧？”。
“……能与[龙王]的北斗船长搭上关系，不简单……”。
“该不会凝光大人是真的在推广改版的棋戏……”。
很显然，兆木沾上了推脱不得的新麻烦。
兆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摁在座椅上，棋盘的另一边、是天权星凝光这般的大人物正在入座。
没办法，兆木只能硬着架势与凝光下棋……
……
指导的一局棋过后，在凝光巧妙的话术下，围观的人们都在讨论新版棋戏。
但只有棋子的样式引起了人们的兴趣——房屋的样式很很还原、商人的表情栩栩如生……棋子用来收藏应该很有价值。
“无趣！”，就在人们兴致勃然地议论时，一粗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人群中喊出。
“你这棋戏弯弯绕绕的麻烦太多了！”，男人看上去就是为码头的搬运工。
“你说的那些规则，我的手加上脚丫、二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就是记个规则都是多浪费时间，这东西哪里有意思？！”。
“倒不如，我吃午饭时、在万民堂遇到的须弥牌，规则比你这新版的什么棋戏简单多！”。
“你既然是七星之一，应该听过吧：叫……叫‘七圣召唤’！”。
“略有耳闻”，凝光柔声轻语，从容应答。
“没意思，我走啦！我还有活计呢”壮汉见气氛不对，泼洒下话就闪身走人……
这时间，气氛尴尬之至，人们都不好说些什么。
“诸位怎么都不讲话？”，最先最快打破尴尬气氛的人，就是赛事的主办人凝光：“只是各有所好而已，众位何必窘迫？”。
笑谈之间，人们会意附和：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凝光大人，这个棋戏比赛我要报名，规则已经理解得透彻得很啦……”。
“我也报名……”。
言语转意间，气氛就变得不同。
兆木被北斗塞了一小口袋摩拉的谢礼后，也从众目睽睽的盯视下慌忙遛出，与笑得合不上嘴的旭东等人汇合。
全能美食队就这样在打趣的玩笑中，离开了北码头。
不过，人们心中已经被种下名为好奇的种子：天权星凝光大人“略有耳闻”的须弥牌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自己被什么新潮流落下了……不行，得去了解了解，不然下次的饭桌上，被嘲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