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七圣召唤与璃月千年之争（1-全能美食队的相遇）
暂接上话：
夜深星繁，人去宴消，新添过柴木的篝火还在熊熊明燃。
这场宴会，差不多半个璃月城的人来凑热闹：偷着蹭吃蹭喝的最多，但到夜半深时、[南十字]的船员已经微醉醺醺、对于必须带些什么才能参加宴会的规矩，早就抛之脑后、来者不拒；其他的宴会参与者、那些出过钱财的商人们，对此也不吝啬，因为、借着这一盛宴，他们谈成了不少生意，最好的证明就是：[南十字]船队的会计钱眼儿，正借着火光飞速地拨打着算盘、预接着“各种各样”的生意——“只要是来送摩拉的生意，[南十字]都很乐意接受”——钱眼儿对过来咨询的每个客人都如此宣言；不过，来这里的所有人，最初的想法，就是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海上[龙王]……。
往生堂这边，归工的仪倌与客卿都来了这里——往生堂里没起灶火，晚饭的时辰他们又大多都在奔波、去的又是请不起他们贫苦人家，所以、听说这里有与往生堂沾关系的宴会，这几位同僚都聚来了这里。
其中，老章正与一位年轻人聊畅甚欢。
年轻人眸如星、面如玉、身形似如尊像，他无论行为举止，还是衣着打扮、说话也是个特讲究的人，俨然是一位贵公子。
不过、他有一点比较奇怪：他来时是从南面、黑岩厂的方向而来，并非是从西边的街道或对北边的港码头而来——璃月的人流基本都在那两个方向，而他这样的贵公子也不像黑岩厂劳苦的矿工。
但很快，警惕的水手们就不再在意这个问题。这位贵公子谈吐非凡、博闻广识，无论怎样的话题都能接上一两句有理的话，就连[南十字]的船员们、这般海上西走东闯的一类人，都愧比不如、纷纷为他敬酒。打破来客不能“空手而来”的规矩多少也是因这位贵公子。
兆木，旁观看着这一切，倦意浮现。
他想靠后、依躺在货箱上小憩一会，等章叔尽兴过后、就返回往生堂。
这时，货箱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咯着了兆木。
“这是什么”，兆木拿起棋子模样的东西，上面被雕刻成商铺街贩之类的建筑或人物。
“棋戏棋子”，北斗大饮一口酒，“是凝光那家伙改进后的版本，规则也改得复杂的很！我看这些玩意儿弄得挺精巧，摆起来后倒是的确有几分璃月街道意味”。
北斗又添取一壶酒，“你们也知道，海上一待就包不准功夫、多久时间见到陆地谁都不敢打包票，所以、把玩这些小玩意儿也挺有意思……但让我用来下棋，还是算了吧、那些条条叨叨的规则绕得我头晕”，北斗她又是豪放地闷饮一大口。
兆木：“棋戏的棋子？不太像啊……而且，棋子…不用来下棋？”。
“嗯……这雕工、材质、设样……确实出自大师之辈的上品”，那位贵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摆脱了人群轮番的敬酒、拿着一枚棋子正细细打量，“……也确实、并非璃月传统棋戏的样式……实属有趣，此般革新是模仿了璃月街道的布局吗？”。
……
最后，兆木与那位贵公子，从北斗那里各得一副凝光第八版改进的棋戏套装；但至于得到的具体过程，因为被强行灌下的酒太多、什么也记不起，所以、有关棋戏的事情、兆木也不清楚。
回聊本话：
翌日，兆木从珠钿舫打探过关宏的情况后，向往生堂返回，也就在往生堂边、绯云坡的街道上，异象发生。
“雪？是雪？下雪喽、玩雪啦”，一个小男孩兴奋地手舞足蹈。
“笨！别说我认识你，这明明就是纸！而且，还是被人给撕碎的纸张，捡起来也不能写字的那种”，小男孩一旁的小女孩提醒他：“笨蛋。你再不说别的、现在还是太阳红彤彤的大晴天，哪里会下雪？”。
“啊——怪不得一点都不冰冰凉凉”，男孩一脸失望，“不好玩！”。
“哎——”，女孩看着他的竹马男孩，满脸无奈，“玩玩玩，就知道玩！快跟我去写作业，我来教你，学堂的先生还要检查呢……你应该一笔画都没有动！”。
男孩悲伤且无语，只好默默地被女孩手牵着去写作业。
不过，这场从天而降的纸雨，的确与上学的孩子们无关，而是大人们的狂欢、更准确地说：是璃月商人乃至异国客商的狂欢。
“终于啊……请仙典仪都过去了两三个月了，凝光大人终于有所行动……这璃月，又是一场血腥风雨……”。
“可不是吗，这白纸上的黑渍，字字千金啊……唉？你突然跑起来干什么，要去哪里？”。
“废话！当然先占个高处……”。
“你真不够兄弟！……等等我啊……”。
——碎纸张还在高空未落下，人们这般的讨论便已经络绎不绝。
现在，街道的地面上、树冠梢末、楼廊亭阁、飞檐顶瓦……天空中、数不尽的白纸碎片，从群玉阁白漫哗哗地借风飘落，像似极了一场静静雪落的鹅毛大雪。
有的人伸张手臂去捧接这场碎纸花的大雪；有的人弯腰伏地地去捡拾；还有的人不顾危险，伸出楼栏、爬上高处、翻上房顶……他们都只为寻得一小纸片，或是更多数量的碎纸片。
富有余财的人、比如茂才公，都是让下人做这些狼狈的事情，同时也做好从玩闹的孩子、投机的闲贩等等，从他们手中收购碎纸片的准备。
而茂才公本人则悠闲地在茶博士流苏的茶摊上，品味着好茶水，心中思考着自己的商业战略：‘……偏偏不好、是这时候！我一半的资产都压在了[南十字]的货上……我也真是，应该再耐着点性子，昨夜[南十字]的宴会真不该上头；虽说[南十字]能弄来的俏紧货也可以赚不少，但天权星凝光的消息……怎能不叫人不心动啊……莫非？就是因为昨天的那场宴会？天权星才做出了决定？一定是！不少商贾贩流都在昨晚相互之间签了不少单子，也听说北斗船长与她的私交也甚是紧密……’。
茂才公品一小口茶水，目光顺势从茶楼上睥睨而望：街道上的人们藏怀匿宝、各施奇招……他们的姿态颇为滑稽可笑，欢狂又混乱的行为甚至引来了千岩军，“算啦，还是先谈论好这笔生意……要不等他来后，联手合作？他好歹也是楚云商会的会长……”。
兆木则是看呆了：纸声哗哗、似如龙脊雪山上飘落的大雪。
纸片还没有落在兆木自己身上，就被旁人赶过来、像护独食似地抢走，走开时还要得意洋洋地瞥眼鄙视自己一眼。
没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漫天的碎纸雪花，就被人们争夺得一干二净、没了踪影。
将兆木从难以理解的呆愕中，惊出思绪的是来自大排挡商街的动静：
“出去！”，一个中年男人，身体囤胖、鼠目豚面，毫不客气地驱赶着厨师打扮的年轻人，“我都不是说了吗，你被开除了、我要将这餐铺也要转卖！”。
“老板，再怎么说也太突然了！”，餐铺老板最后的用力一推，让他墩得坐倒在地上，狼狈起身后，继续劝他的老板：“餐铺的生意不是能赚钱吗？为什么突然要卖掉啊？”、
“旭东啊，啧啧……”，餐铺老板咂着舌音，一脸惋惜状，“所以说啊，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都不懂，没经验！”。
“你看到没，我捡到了凝光大人的纸片，那可是天权星大人亲手撒下的‘金纸片儿’，你懂吗！”。
“上面写了：由于近期邻国稻妻的锁国令，稻妻特产的紫晶矿石、晶化骨髓完全断供、连带着其他矿石的进口量，近乎为零……”。
“看到了没？这就是商机！我要把餐铺卖掉，筹足本钱，去稻妻做跨海的矿石生意！”。
“可老板，您不是一辈子都在开餐铺吗？矿石生意，您……”。
“闭嘴，看不起谁呢！我就是不愿意将脸一辈子埋在灶火头上，才要搏一搏！而且，这可是凝光大人的消息，怎么想都是大赚一笔的机会！”。
说完，餐铺老板火急火燎地消失在视线范围。
旭东失业了。
旭东站在原地，迷茫地看着周围。
旭东发现了正在看自己热闹的兆木。
旭东与兆木的眼神相对上了。
旭东向兆木投去眼神，表达想要倾诉的意愿，并向他热情地打了招呼。
尽管兆木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招惹到了麻烦，但已经避无可避。
“你好？我是往生堂的仪倌，兆木”，兆木回应着旭东的打招呼，并向着大排档街走去。
“看得出来，你是位仪倌，有着一份正经的工作。那我呢，朋友，看得出我、旭东是做什么工作的人吗？没有！我刚刚失业啦，是无业游民……我这种半吊子程度的厨子，还能找到什么工作啊？唉……虽然丢掉了工作，但我获得了自由了呀”，旭东自嘲自笑。
“节哀顺变？”，兆木尝试安慰旭东。
这时，旭东丧气地低下头后，兆木注意到他衣后脖的位置，夹卡着一张碎纸片。
兆木下意识地将纸片取下来读：……但邻国的矿石产量向来影响不到璃月这个岩之国；只需加大开采矿石的产量，减少其替代矿石种类的限制……
看到这些内容的兆木和旭东，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刚才那个餐铺——虽说连招牌都没有摘下，但大门已然紧锁，不见老板身影。
旭东突然哈哈大笑：“不知怎么的，知道这些内容后，我心情突然变得轻松许多”，旭东将这张碎纸片揉成团，像是丢弃他的烦恼、丢进了旁边的河瀑的流水中，随之而去，“谢啦，朋友。有你陪我聊天，还是挺开心！”。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兆木顺口就问了出来：“去哪里去找新工作？”。
“工作？朋友，你在聊什么奇怪的话题呢？工作……我忽然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了”，旭东听过兆木的问话后忽然意识到现实并没有一点改变，他已经处于自暴自弃的状态，“工作……对啦，干脆去当冒险家吧！”。
“啊？厨师……冒险家？你转行的职业是不是跨度有些过于大幅度？”。
“放心，我不会接那些危险的委托，接受一些简单、差不多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就好……只要成为冒险家，就能到处去冒险，过上在野外自给自足的生活，可能是辛苦了点、但能摆脱现在无聊透顶的生活、令人烦躁的人际关系……啊，好处多多”。
“那……我陪你去冒险家协会问一问？最近，因为我家堂主的关系，我积累了不少与冒险家协会打交道的经验，虽然……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兆木被莫名其妙地说服了，并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还强行地叉开了话题。
很幸运，到达冒险家协会前时，只有一位女冒险家在交接任务，兆木他们不需要等待太久。
……所有琐碎的事情结束后，旭东决定向这位冒险家前辈请教——如果可以，能带领着他去冒险最好不过。
但……‘旭东不擅长搭讪女孩子，就要拉着我一起？我还能走得掉吗？’——被新朋友拖缠住的兆木如是想。
“我？朱莉，蒙德人”。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接到委托，一路追踪魔兽：从达达乌帕谷、穿越龙脊雪山后到璃月附近的山野上。我想着：来都来了，就进璃月城来逛逛什么的……”。
“自由？这么想来，的确也是，因为我是蒙德人的缘故吧？”。
“冒险？得了吧！我这一路上的折腾可是受够了，连顿饱饭都没有好好吃过！……你知道史莱姆凝液的味道吗，那东西只要闭上眼睛、一口吞下，味道意外地美味，不过、也可能是我在野外饿得太久的原因……”。
……就在旭东和兆木快找不下去话题时，一位须弥学者装扮的女子、也出现在冒险家协会的接待口，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我想发布委托”，女性学者说话温柔、彬彬有礼，“不，不是护卫的委托，是向导。我正在做调料方面的研究，需要一位了解璃月美食的本地向导……”。
“……是这里签确认吗……芭尔瓦涅”。
恰巧，刚才登记的冒险家旭东，在登记表上填写曾经的职业：厨师；又巧合的事情是：现在，这位冒险家离冒险家协会近在咫尺……凯瑟琳当场就将芭尔瓦涅的委托指派给旭东。
然后，初来乍到璃月的朱莉，也提出了相似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