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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四看妄念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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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持续有阶段性,心底里只是想继续下去,可又认为还是不太好。所处的环境,所面对的人物,都是既定的一种方式。如果想进去,便也无可厚非。而又想出去,大概是要经过一个长时间的过程。对象是谁,又有多在乎,即便完全承认,神情上流露出满足,无限欢心。

    远修不知道该怎么办,进去再出去,这种过程差不多是延续着,没有中断过,抵触着所有神经,一根一根,特别分明。事物的脉络,触感张驰有力,于便透露出熟悉。每一个点,每一次经过,都像是有特别关注过一样。

    有时候挺矛盾,不知道怎么去想这样子,也显得每个人特别无辜。

    远修靠在他肩上。如果真是湛广这个人,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给予。

    他触动起远修的脸,轻微缓慢的动作,一道一道的划下来,一遍又一遍的经过,重新拾起一抹动容。远修不自觉的眼中升起了潮气,沿着停在脸上的指尖滑过。他也能轻易地感觉潮湿,刚擦拭一次,又一次感觉到指尖被沾湿。他就低下头吻着远修的眼睛。对于谁来说又没事呢,终究忘不掉的还是那么多。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你曾经爱一个人。爱到……连心脏都为之撕裂了吗。那么那个人他……现在……还留在你身边吗。

    湛广起身从衣服兜里拿东西,远修不知道他拿出的什么。湛广放到远修的面前的一块玉佩,白色的用红色的绳子串着。清润透亮,样子像是佩戴了许多年。

    他说,戴了十九年了,现在就送你。

    远修说,为什么要送我呢。

    他说,这本来就是要送你。

    远修看着他的眼睛说,这个送我没关系吧。伸手碰触到,清凉透过指尖上,传递到心间里,有一瞬间,大概袭遍周身。远修又把它握到手心里,意味着什么呢。这回远修靠在湛广的胸膛,他的头抵在远修的头顶上,侧过有时还舔一下远修的耳朵。手有些不太安分,四处摸索着,远修处于是心神不宁的状态。

    远修说,这样就好了,应该可以了。

    湛广说,一次就够了。声音中带着着一种甜腻腻的感觉。回荡在远修的耳边。

    生活就是如此,不是爱的重,付出的多,就应该在一起。而是找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人,才能生活的畅快。

    远修看到湛广能让自己很安心,知道这个人能给予自己什么,而那种自己所要的结果就是这样子。其实远修一如继往地走着自己的路,不应任何人改变。但也始终担心在火车上做这种事会被发现。湛广一点不担心,一直拉着远修。

    深刻的感触,在很深的地方,像是心底里某一块,有些许悸动。整个人被压抑着,没有完整的声音,和平时表现的不一样,直至每一个细胞,都透出微弱的气息,流动,向着一个方向,然后汇集到一点。渐渐会晕染成一片,点点浸湿。

    远修在湛广身上,泪水在眼睛里打滚。远修断断续续地说,有些难受。一直弓着身子,想不起来要怎样做,怎样缓解。

    湛广由上而下地过往,一直像是用心里的感觉,此起彼伏。不敢大声地说话,声音压在喉咙里,丝丝溢出。湛广亲吻着远修,那种特别轻的吻。和湛广这一次,深入到无法想象的地方,并认为是一种正确的做法。

    远修闭着眼睛想到的却是那人,都不知道那人长成什么样,又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去执着那个人呢,而面前的湛广又是以什么态度去面对的呢。这一步到底是走对了还是走错呢,前面的路又会如何呢。

    电话响声音,简讯的声音。远修让湛广从衣服里把电话拿出来。远修一看,竟是前男友发来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去回复,原以为一切结束就可以。当有些话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有意呢还是无意呢,不自觉的两个通过简讯对器的模式开启,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湛广问远修,怎么了。

    远修没有任何神情地说,我跟他认识这么久,原来在他眼中我只是个垃圾。

    湛广说,不要想那么多,有些事情可能是他没有好好的认识清楚,给他打个电话,把一切说明白就好了。

    远修说,要是能说明白早明白了,也不用一直拖到现在。

    湛广说,现在就打过去。

    远修听着湛广的话给他打过去,也没有说什么。远修对他说,那些话不是有意的,让他别放在心上。有一些泪水一直落到了湛广的掌心里。原来始终明白,谁都不曾明白,远修爱过的依然爱着,就算结果是这样,自己还是爱,可是却再也不能回头。

    「我的回忆在哪里,让你带我去忘记,直到我忘了爱上过你,我才拿出来温习。你的回忆在哪里,让我为你好好收集,那已经成为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这样子不再回头,远修也可以给自己无数的理由,但爱过他从未改变过。

    远修明白自己心里面那份还没有吐露出来的爱,想这个结局是早注定好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去破坏,即便自己爱的再深,对方也感觉不到。远修想爱一个人也并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所以不去后悔,因为自己已爱过。那是属于自己的感受,仅此而已。

    湛广问远修,他说了什么。

    远修说,他认为和我的这段感情他很亏。

    湛广说,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

    远修说,就是他从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一年远修认识向航,再到一年后的向航,这中间经过了怎样的变化。向航仿佛就如开始那般留在自己心间,所以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想到最初的向航,只是又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呢。

    湛广说,你现在还爱他吗。

    远修说,如果我说不爱你会相信吗。

    湛广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远修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就是这样,因为我还爱着他,所以我更不能和他在一起。

    没有任何原因,向航曾跟远修提过很多次分手后。向航觉得远修让他很累,两个人都是一直在坚持,最开始的那丁点的承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有时候远修想如果再重新来过一次,自己会不会还会选择一次呢。远修想自己肯定还会选他,前提是无任何一切。向航说的最伤远修的一句话,是他要和别人交往,还要让远修等着他。

    远修没有限制向航要和谁去交往,只是向航破坏掉了远修的原则,所以这一点让人无法容忍。

    湛广说,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远修想了想说,可能真的是我让他太累了吧,他跟我这么说的。远修也以为是这样子,其他的原因向航后来跟远修说过一点,向航说就是能在对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湛广说,这就是他和你说的亏的原因吧。

    远修说,也不完全是,我们都是比较倔强的人。远修的倔强是在事后特平静地不去计较这事情,能跟他走多久就走多久。而向航呢,觉得远修这么做没有任何必要。

    那天,远修去找湛广的时候把这个说破了。一直想平静地不想道破,结果就这样子。远修最后骂了向航一句不是个男人,后来想他现在还不能成为一个男人,而仅仅只是一个男孩。

    湛广说,他给你发讯息是不是想挽回呢。

    远修说,没那个可能,即使我对他有再大的愧疚,我也不会再回头,就算回去也不可能像以前,我爱的是从前的他,而不是改变后的他。

    湛广静静地和远修说着这些话。远修也很平静地在讲一段故事,就连结局都很平淡。

    远修无力地爬在桌子上,湛广也坐在远修身边。远修说,你是不是有点恨我呢。

    湛广反问,为什么要恨你呢。

    远修说,你知道我不爱你,却还要跟你发生这一切。

    湛广说,我知道,但不恨你,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刻,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能见到你,就会让这一切发生,这个错是在我。

    远修,你给我的这一切,我很明白,我从最开始和你说过,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你抓住了我所有的喜好,让我对你没有任何排斥。

    湛广说,原来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远修说,我不喜欢刚刚所做的事,但是还是一起做了,所以我想过你所要做的到底是什么,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我经历的比你多,很容易看出来,我只是一直不想说出来,这样子随着时间我总能接受你,但我不知道你若有一天不再这样子。又如何呢,也许远修能说的只是这些,但不知道湛广能对自己做的是什么,一切都是这么容易破裂,能看清楚结果。

    带着爱过的痕迹继续远行,这样才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别处都得到。远修以为可以永远这样下去,没想到给予自己一道希望的门。远修看到那束光折射的角度,不是谁能明白,又不是谁都知晓,就算爱过一次也不必讶异什么。

    你给过自己的希望统统都收回去,远修再回到自己的范围里,没有永恒。远修回去看以前说过的话,只是唯有内心的那丁点动容。曾经的美好亦是如此地被守候,可以想到一个人一些事原来竟是看不清的世界,到底出错的方向在哪儿,心底里却空了很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突然也想不到。

    远修说,新的年有什么新的希望呢。

    湛广说,就是希望你能认可我,再是好好学习把奖学金再拿到。

    远修抬头看他侧脸,一脸的认真地说,我是不会经营爱情的人,有些事你差不多都明白。

    湛广能给远修的爱,确实很简单。只要简单就够了,再无其他。也许这一刻远修看到的湛广已经不一样了。

    远修说,顺着自己的本能就可以,你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就行。

    湛广说,希望你也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远修说,我大概能明白。

    湛广说,你给我讲你和前男友的事情,还有第一个交往的人,很平静地像是在讲述很冗长的故事,我知道你虽然这么平静地说,但你内心里是有他们的,这就是你脆弱的地方。他知道的就是如此,或许他看到远修的另一面。那仅是远修不愿说的一面,湛广没说出那一面。

    远修想湛广已经放在心里面,看着湛广每一次认真的脸,或者要的只是这种认真的简单。就像湛广这样子。

    湛广一直握住远修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远修的脸,一寸一寸地摸到远修的唇,然后他俯身亲了一下,蜻蜓点水那般。

    远修闭着眼睛,握住湛广的手,半梦半醒地说,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湛广看着远修睡颜上紧锁的眉头。心底里翻涌起的浪潮,一波袭来,一波又退去,来来回回,清晰地划过脑海,后面又渐渐地模糊着,这一刻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有点反问自己,想找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大概一个人久了,才透出一股单身味道。

    中途远修醒来的时候,湛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还能听到他打着小呼噜。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远修起身把床铺让给他,扶他在铺上,结果他还是醒了。

    他说,怎么不睡了。

    远修说,还是你睡吧,我都听到你打小呼噜了。

    湛广跟远修吐吐舌头。

    远修说,快睡吧。

    他在这个灰暗的空间里,略显不安的容颜,回过头来看到周围的床铺上,不知道什么时已经有人了,他们是什么时候上来。远修悄悄地拉开门去洗手间,踏着火车的节奏感每走一步都很累。脚步沉重,抬不起来,显得力气空虚,无法直立。

    每一步是艰难地走过,来回往复间,暗色中仅剩一盏夜灯指路。重新回到车厢里,坐在湛广边上。他睡安稳,远修抓起湛广的手,一切真的很安心。又带着点点安全感,又爬在他边上也闭上眼睛。

    其实远修真的太累了。不知道周围的情况,要的或许很简单,做的也很简单。两个人要是每一天都这么简单,一直就这样子,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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