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章 滇池水神还是滇池水妖？

    成不识说的这两个人，生活在一百多年前。当时九洞十八寨这里出了两个养蛊的天才少年，一个男孩名叫斯羽，一个女孩名为桃夭。

    斯羽和桃夭是不同的寨子的两个人。既是一同学习蛊术研究蛊术的朋友，也是蛊王大赛的竞争对手。两人从小耳鬓厮磨，互生情愫。

    在几年的蛊王大赛中，斯羽都获得了胜利。这让桃夭很不服气。终于有一年，桃夭在蛊王大赛中放出了她养出的“嗜血飞蝇”，虽然是用动物来展示的，但是吸血后的“嗜血飞蝇”在空中炸裂，飞溅的血液让多人受到了重伤。

    族长大怒，将桃夭赶出了九洞十八寨，让她永远不得踏入九洞十八寨半步。而桃夭离开之后，斯羽也离开了，据说是为了去寻找桃夭。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二人的消息。

    “那么这一次在昆明城所出现的禁蛊，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后人或者是传人所养呢？”我问道。

    成不识摇了摇头：“这我们无从得知，但是禁蛊如果以后被元人用在战争当中大量使用，只怕大明无人能抵挡。”

    我告辞了成不识，返回了自己的小竹楼。路上从酒馆儿买了一坛酒。躺在床上，一人闷闷地喝着。自打与铁铁木他们打交道以来，自己酒量见长，只是脑子依旧是个榆木脑袋，遇到了复杂一些的事情就直接是一片空白。

    一坛酒喝光，我觉得自己应当醉倒，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心烦意乱，又从床上跳了下来，来到了滇池边上。

    空中散落着几点寒星，池面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江风吹来，冷入骨髓。陈年旧事，心头翻涌。

    忽然，池中忽然现出一片彩光，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难道是杜仲提到过的“滇池水神”？看着那片彩光，我决定去一探究竟。

    我除去身上的衣服，跳入水中，向着池中游去。这冬日的池水虽然没有结冰，却仍然寒冷刺骨。

    那片彩光越来越近，依稀可以见到彩光中隐隐有一个人形。

    我继续向前游动，那个人形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一个裸体的女人。她的乌黑的头发在水中飘动着，双手在胸前摆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在忽明忽暗的彩光的映照下，给人一种诡异的美。

    “她难道就是滇池女神？”我想。

    那女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对我露出了笑容。

    而我这时，却也看清了她的脸——这不是之前在米店遇到的那个姑娘吗？怎么是她？

    再看看她的周围那些亮光，竟然是一条条一条条游动的数尺长的水蛇。那些水蛇五颜六色，身体不时地发出耀眼的光，将这池水映照得如同一块巨大的彩色的宝石。

    我想起了之前那女子靠近时身上阴冷的气息，赶紧在水中一个转身，手扒脚蹬，向岸边游去。边游边想：“真他娘的不公平，凭什么杜仲见到的是滇池女神，而我偏偏遇到的是滇池女鬼？”

    一口气游了好久，觉得离岸边应该不远了，便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惊得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我游了半天，居然还是在原地。那姑娘和那些水蛇依旧在我的不远处。

    那姑娘的笑容更灿烂了，向我招了招手。

    “我是你招手即来的人吗？就是你没穿衣服我也不会上你的当。”我一边想着，一边将大力蛊运转全身，手脚比刚刚很卖力地摆动着。

    尽管我拼尽全力向前游，可是这一次不仅没有前进，反而身体开始向后退去。不一会儿，竟然退到了那姑娘的旁边。

    在那些五彩的发光水蛇的照耀下，我可以清晰地看清她那张美丽的脸，还有那雪白的肌肤。

    我的手脚还在拼命地摆动着，而她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就好像一只猫在玩一只抓到的老鼠。

    我的恐惧竟然变成了尴尬。只是在水下时间太久，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眼前的那人也变得越来越朦胧，直到眼前一黑。我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一个冰冷地身体抱住了我，一张冰冷的嘴唇印到了我的嘴上。我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进了我的口中，让我立马清醒了过来。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眼前的那姑娘的一对妙目，看到怀中她雪白的躯体。我想挣脱，可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她的怀抱。

    而她却用手不断地引导着我，让我抚摸她，深入她。

    既然逃不脱，干脆也做个风流鬼吧。我狠下了心，主动抱紧了她。她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笑容更加灿烂了，只是在这五彩的光中依旧十分诡异。

    我们相拥在一起，在水中上下飞舞。我感觉到池水包裹着身体的流动。有时我会故意离开她的离开她的双唇，但是不久便会因为窒息再次紧贴上去。

    池中的水流越来越快，几乎形成了一个旋涡。而周围的那些水蛇所发出的光也似乎越来越亮。终于，在一片白光中，我爆发了出来，我感到池水被掀起了波浪，又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周围再次变成一片黑暗。我游出水面，大口地喘着气。水面上也是一片黑暗，天上的几颗寒星依旧孤独地闪耀着。

    那个女人，那群水蛇，早已消失了踪影。难道只是一场古怪的春梦？

    我游到岸边，穿上衣服，只觉得浑身筋疲力尽，好容易走回到了自己的小竹楼，往床上一躺，便昏昏睡去。

    这一睡竟然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小竹楼中已经是铺满了刺眼的阳光。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居然觉得还挺值得回味的。只是肚子是如此的饥饿，也许是因为昨夜太卖力了吧。

    这时，忽然有一阵香气袭来。附近谁家的菜香都飘到我这里来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楼下动静。穿好衣服推开门，向下一看，只见楼下搭着一个灶台，一个身影正在围绕着灶台忙碌着，她一身黑衣，不远处的地上摆着那把乌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