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谋划策
正午过后，安西和兰修斯在妇女和孩子们的帮助下，把马车拉到一边，藏了起来。所有被俘虏的人，无论晕倒与否，都被绑了起来。那个魁梧的男人可能撑不下去了，但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把他翻过来，以免他被自己的鲜血淹死。
他们刚说完，说好的援军就到了。雨果带领着三十个人，其中大部分只有十几岁。他们还有三匹战马和四辆马车。
兰修斯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去见了马车夫。那人承认自己是个走私贩，从违禁品到奴隶，什么都做。今天，他要从阿韦纳运送一批新的奴隶。
这位马车夫兼走私犯意识到自己的安全取决于合作，因此掩盖了自己在从阿韦纳那里获取奴隶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庄园建筑群的细节上。“巢穴戒备森严。他们有很多人，即使不是更多，也有一百人。”
‘一百人，不可能吧’
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通常情况下，从男爵只能召集十几个人，而骑士只能召集自己、儿子和侍从。只有男爵才能召集这么多人。
不过，雨果并没有因此而烦恼。&34;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留在那里？&34;
通常情况下，马车夫会对这样的问题嗤之以鼻，但安西曾打了他一巴掌，打掉了他的一颗门牙，还把脸颊打肿了。&34;奴隶贩子想保持高价。他们把奴隶留在那里，只卖掉一些。&34;
&34;奴隶贸易不是合法的吗？为什么还要藏匿和走私？&34; 兰修斯觉得难以理解。
&34;运往费奥多西亚的货物都是次品。太老的、有病的、残废的。他们只适合东方王国。&34;那人无奈地解释道。&34;年轻、健康和有技能的人，他们的价格很高。在费奥多西亚的奴隶贩子到来之前，批发商就要确保他们的安全。&34;
&34;然后卖给谁？&34; 雨果问道。
那人左右看了看，才顺从地回答：&34;有钱的都行。男爵、男爵夫人、骑士，甚至有钱的城里人。&34;
&34;在米德兰？&34;
他点点头，又补充道：&34;还有罗梅利亚、埃兰迪亚、尼科波拉&34;
走私者的回答引发了人们的一阵低语。许多人对帝国同胞购买奴隶感到厌恶。
&34;谎言！没有人会在自己的家族中收养奴隶！&34; 雨果的一名手下在后面说道，随即引起一片哗然。
&34;东方王国也是人类，但他们什么都用奴隶。&34;走私者说完，无意中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34;好了，够了。安西，让大家休息，安排斥候。&34;雨果吩咐道。
安西吹了声口哨，挥了挥手，这就足够指挥外面的人了。
‘至少他们很容易听指挥但三十个人对一百个人？’
兰修斯感到胜利正在悄悄溜走。
当周围的区域被清空，只剩下几个人时，雨果又问走私犯：“你认识一个叫阿奇的人吗？”
&34;我从来不问他们的名字。这样比较好不那么内疚。&34;
安西来到走私者身边，低声说道：&34;试着回忆一下。&34;
那人出于恐惧，虔诚地点了点头。雨果把阿特的描述告诉了他，但马车夫摇了摇头。
&34;只有你把奴隶运送到这个巢穴吗？&34; 兰修斯问道。
&34;当然不是。我只是个其中之一。他们还有其他人。&34; 他觉得机会来了，便把重点说了出来。&34;我想你的阿奇朋友一定和他们其中之一在一起。&34;
审讯并没有提供关于少主行踪的具体证据，但他们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雨果检查了那人手腕上的结，向安西点点头，然后踱了出去。随后，兰修斯走近走私者。&34;一个眼神凶狠的女侍从。你见过吗？&34;
那人犹豫了片刻。&34;我记得带过一个进巢穴，但她从没睁开过眼睛。&34;
&34;她怎么了？&34; 兰修斯问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马车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紧张地在安西和兰修斯之间来回扫视。&34;我也不知道。她头上缠着绷带。那些人把她抬进抬出。我只知道这么多。&34;
兰修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将马车夫抛在身后，一股复杂的情绪开始吞噬他。
‘可能是她’
听从菲莉丝的建议开始变得更加合理。他没有在费奥多西亚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可以拯救朋友的地方。
……
一辆马车在两匹骡子拉着的两辆帆布大车的尾随下，驶近通往萨宾娜-鲁斯蒂卡的山丘。负责放哨的安西认出了托马斯和菲莉丝蒂。安西迅速从制高点下来，向他们挥手致意，并引导他们前往营地，其他人正在那里等候。
如约而至的是，菲莉丝身边跟着一些三十多岁或四十出头的老练男人。这些杀手、守卫和盗贼组成了一个令人生畏的团体，有的留着骄傲的胡子，有的则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他们身着铠甲或长袍，随时准备战斗，他们的车上装满了长柄斧、剑、头盔和盾牌。
菲莉丝首先介绍了七名雇佣兵，然后介绍了他们的首领和助手。&34;这是我的一位特殊朋友，炼金术士卡鲁布和他的助手雅尔丹。&34;
卡鲁布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留着短卷发、穿着乳白色皮大衣的男人，他微微鞠了一躬，雅尔丹紧随其后。卡鲁布有着学者的外表，而矮个子雅尔丹则散发着威严的气势，他的胡须和肌肉发达的手臂让人联想到一尊活生生的矮人雕像。
&34;火焰手雷。&34;安西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卡鲁布听到了这番话，微笑着回应。兰修斯猜想，两人很快就会成为朋友。
白天所剩无几，他们开始讨论作战计划。加上菲莉丝的队伍，他们大约有四十人，但他们还没有决定行动方案。
&34;几乎没有缺口的栅栏墙。武装人员、巡逻队，甚至还有马厩，&34;安西报告道。
&34;从走私犯那里，我们得知这个院子里至少住着一百人，可能更多。&34;雨果告诉新来的人。
&34;看起来情报很粗略，&34;雅尔丹评论道。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于是安西主动开口。&34;这是我们力所能及的。我说让我们从两面夹击他们吧。&34;他用双手比划了一个钳形攻势。
卡鲁布摇了摇头。&34;你们人数虽多，但年龄和经验不足。&34;
雨果和雅尔丹点头表示同意。
老托马斯补充道：&34;的确，很多人都太年轻了。”
兰修斯本想提出一个不同的建议，但他只是一名书记员的背景让他感到压力。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那里。
与此同时，菲莉丝却显得异常自在。&34;包括我在内，我们只有五个弩手。&34;
包括兰修斯在内的许多人都怀疑她的能力，但他们不能冒险得罪她和她的同伙。他们还需要尽可能多的人手。
&34;矛和盾就可以了，&34;安西说道。&34;这些人见过我之前救出的妇女和儿童，所以他们士气很高。&34;
没有人对安西的话提出异议，决定权交给了雨果。
三人中，托马斯年纪较大，但最近才成为侍从。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名步兵。而安西比雨果年轻，经验也比雨果更少。
&34;安西，你带托马斯和二十个人去。我再带二十人。你先进攻，把他们引出来。在我从西侧进攻并实施营救时，让他们保持注意力。&34; 雨果接着看着兰修斯。&34;年轻的较小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如果需要帮助，我们会去找你的。&34;
‘从不计年龄的角度来看，这只比安西的计划好一点。’
兰修斯瞥了一眼其他人，但没人说话。
托马斯、菲利斯和卡鲁布背过身去，表示讨论结束。
兰修斯感到一阵恐慌。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他是个书呆子，多年来一直在每周一次的在线游戏比赛中磨练自己的战略和战术技能。在公会战中，他策划并带领数百名或数千名玩家进行激战。看到这种情况，他确信一场灾难正在酝酿之中。他的心怦怦直跳，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所有人都会死。
&34;你介意我谈谈对这次袭击的看法吗？&34; 兰修斯开口说道。
所有人都停顿了一下。卡鲁布看着兰修斯问道：&34;你是什么人，抄写员吗？&34;
&34;书记员，&34;兰修斯纠正道，&34;但我也研究过战争。&34;
雨果和托马斯沉思着兰修斯的建议。菲莉丝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而卡鲁布则点了一下头，表示他的开放态度。然而，还是安西打破了沉默：&34;哎，我们已经听过慢吞吞的人说的话了，不如听听书记员的吧。&34;
兰修斯跪了下来，用一根木棍在地上迅速画了一个长方形、一串线和一个圆。雨果、托马斯和卡鲁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也跪了下来。
“这就是我们的目标，隔壁山上的庄园。”兰修斯指着那个长方形。“这是从那里通往我们的唯一道路。”
卡鲁布顺着简陋的地图看了看，点了点头，问道：&34;中间这个圆圈是什么？&34;
&34;在我们和目标之间有一个湖，就在路边。&34;兰修斯解释道。
&34;低地，&34;安西从后面说道。
兰修斯继续说：&34;我的计划不是在他们最强的地方攻击他们，而是把他们引出来，在我们选择的地点与他们作战。&34;
托马斯瞥了一眼雨果，后者点了点头。&34;一旦他们出来了，你说我们该怎么打败他们？&34; 雨果问道。
兰修斯在地图上放了三块石头，说：&34;我们在这里诱敌，然后一队人挡住他们，另一队人从后面包抄。‘’
兰修斯的基本计划开始变得合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34;我和我的人可以进行防御。如果地形合适，即使兵力不多，我们也能轻松挡住几十个人。&34;卡鲁布提议道。
&34;诱饵和埋伏，可能比突然袭击更有效，&34;安西评论道。
雨果似乎很喜欢这个计划。
&34;但首先，&34;兰修斯警告他们，&34;只有消灭了他们的马匹，这才能奏效。&34;
托马斯大叹了一口气。他太了解步兵与骑兵作战时的劣势了。他们需要一种方法来应对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