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节前会议

    日子过得很快，卫东平打算在中秋节后前往登州上任，但是前期工作已经在做了，卫东平在与新上任的登莱巡抚朱大典商议后决定在登州城外建立一个永久性军营，选址跟黄县这边差不多，也是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山坳，在卫东平的钞能力以及自己总兵官的身份压迫下，附近那几座山都被卫东平买了下来，这一次修建的军营更加庞大，毕竟考虑到日后军队的扩编问题，为此卫东平还为军营修建了一条道路，方便日后大军调动，只是这条道路上岗哨严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有事一年的中秋节，马武赶在节前回到了黄县，并给卫东平带回来近两千名工匠，就近安置在黄县的军营之中，日后的这座军营会被改建成武器生产作坊，至于放在登州那边会更近的问题，卫东平还单独与孙元化讨论过，毕竟这年头的军械只有北京以及南京的军械局可以制作，而自己私下制造火器本来就是重罪，放到登州那边太过显眼，不如放在黄县这边，毕竟这边卫东平有着绝对的控制，不论是民众基础还是朝廷的官员。

    公元一六三二年八月十四，卫东平召集众人开始总结今年的得失，与明年的发展问题。经过近四年年的沉淀每年八月十五左右搞一次年中会议已经成为了惯例，今年的参会人员比往年多了不少。

    卫府后院大堂之中卫东平坐在主位之上，下面分别是吴益之、孙元化、张焘、王应元、徐俊、周遇吉、马武、李铁，以及请来旁听的袁可立与方芸，至于为什么叫袁可立来这是孙元化要求的，我们这位曾经的登莱巡抚是这样说的，袁公之能放眼大名朝廷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只有将所有的资源全部摆放在袁公面前他才能为我们出谋划策，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袁公愿意留下来，肯定是想帮助我们，当然帮助我们就是帮助朝廷。

    按照往年的惯例，吴益之首先对今年的收入做了总结，由于今年战事处于登州附近，商队不敢前往登州港口运货，所以有两个月是出于没有收入的状态，虽然后面出货增加，但是总量还是有所降低，今年结余应该在五十万两白银左右，总收入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两。卫东平听到这个数字直感叹，自己这个烧钱的速度太快了，然后吴益之又说了明年的支出，固定支出大约在八十万两包含工坊原料采购，工人工资，士兵的饷银，以及王应元的那部分支出，而非固定的支出预计要超过三十万两，包括节后要采购的火炮，营寨的建设，以及还要购买部分土地，由于现在李铁那边不停地招揽难民，现在卫家的两万亩土地已经无法满足现在卫家佃户的安置需求。

    接下来就是张焘，这位曾经的登莱总兵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工作，在卫东平的有意安排下他现在跟葡萄牙人安多一块负责火枪兵的训练，虽然两人曾经在战场上交战过，但是在经过王应元及孙元化的调节后两人很快就称兄道弟了，洋人毕竟是洋人，卫东平对他们的信任是有所保留的，而张焘毕竟是大明的臣民，张焘刚刚接触卫家的火枪兵时间很短，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对明年的发展他有一些想法：比如现在火枪兵实弹训练的问题，在他觉得实弹训练太过浪费，不如换成剿匪，毕竟剿匪不仅能安靖地方，还能带来一定的财政补贴。对此卫东平表示深刻的赞同。当过总兵的就是不一样，就是比自己有远见。

    孙元化因为火炮还没有到的原因也只是对明年的发展提出了一点看法，他想在军营之中建立几个学堂，让想学习的人每晚都可以去学堂里上学，据他讲炮兵想要打的准必须要有一定的数学知识，仅仅靠经验的话，成长速度太慢，但是学习数学就要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孙元化刚说到这里，令卫东平没想到是的李铁出来接话了。

    孙大人，需要识字的人好说啊，我们卫家庄的学堂已经开办了近两年了，里面的孩子有很多已经开始进入作坊工作了，这些识字的孩子在作坊里可不老实，整天幻想着自己能当大官，我看不如把他们拨给你，也算是帮我一把，你是不知道最近这是已经搞得我焦头烂额了，老师傅们叫他们手艺他们不好好学，整天就知道咬文嚼字。李铁说完之后看着卫东平

    我看李大哥的提议也不错，把那些个整天不好好工作的人调到军营里面去，不过军营的学堂还是要办的，以后只要想升官的就必须要识字，我可不想到时候有什么紧急军情要传递还得到处去找先生帮忙写。卫东平想想日后自己要发展军队的素质一定还要提升一个档次，至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为谁而战，为谁而牺牲。

    徐俊跟周遇吉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对年后的剿匪工作比较上心，说这是一定不能让张焘一个人占了去，这可是练兵的好机会，毕竟没见过血的士卒在战场上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完全比不了经过浴血奋战的士卒。

    王应元没什么好说的，他的那些事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上面说，而马武属于哪里需要哪里搬的角色，也没什么好讲的，最后的目光都落到了袁可立身上。

    承蒙卫总兵信众，这种机密的会议竟然邀请我来参加，那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对于练兵老夫觉得北方的建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骑兵，建奴的骑兵属于天下之最这个大家应该都不否认吧，我们既然练兵就要与强军对练才能练出强军，山东境内的土匪不成气候，剿灭也就是随手之事，我建议带明年开春之后，可以组织少部分兵力乘船登录皮岛，趁机袭扰建奴，不要求攻城略地只需要尽可能的击杀建奴即刻，第二点登莱水师虽然比不上南方的郑芝龙实力强大，但是在北方几乎属于无敌的存在，我们可以派遣水师袭扰建奴沿海，最重要的一点事可以派出细作前往，建奴喜欢用间，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袁可立不愧是做过督师的人，眼光就是比别人看的长远。

    最后卫东平做了明年的人事安排，生产上的安排没有变动军事上，也是事先商量好的，周遇吉领步兵营与火枪营，徐俊领骑兵营，孙元化负责炮手的训练，张焘负责火枪手训练，后两人都不参与军事行动只负责练兵，在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卫东平宣布了一件令大家都高兴的事情，他决定在今年年末与方芸成亲，这事出了事先知道的吴益之之外，大家都是赶忙恭喜，只有坐在最后面的方芸脸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