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捉贼
晚上,安家吃上了蒜苗炒猪肉,清煮鱼,一人一大碗白米饭。
累了一天,吃饱后用柳条刷牙,洗脸洗脚后全都上床睡觉休息。
戌时,安家一点光亮和人声都没有,连小狐狸都吃饱安静的躺在小窝里。
亥时,全村人都进入梦乡,只有村里的小狗时不时叫两声。
堂屋屋顶不出所料有响动,几分钟后,人悄声走在地上有麻衣摩擦的声音。
下一瞬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贪心不足,早就在等着你了。安云瑶手拿长木棍轻轻推房门。
安彦林也走出来。两人同时往主卧摸过去。
安良山背靠墙大喝,挥掉贼人手里的柴刀。
贼人反应过来,一手捂住脸往回跑,想打开正门往外逃。
安云瑶两人冲过来,分开双腿伸出木棍挡住去路,怒目而视大喊:“站住。”
贼人被堵,瞳孔颤动,摆开防备姿势被逼得退回去。
转动着脑袋四处乱瞟,瞅见床尾角落里的夏吉秀,心下窃喜,邪气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朝床头奔去,伸开手作势想掀开枕头拿钱财。
见安良山移动脚步想阻止他时,他立刻闪身到夏吉秀后面,伸展身体,挑动眉毛,神色凶狠,伸手放在人的肚子上。
“扔掉武器,让我走。”贼人声音故意压低,咬着牙狠厉道。
安云瑶眸色冷如寒雪,死死盯着贼人,最后扔掉木棍,打开正门压抑愤怒的情绪说道:“你走吧。”
“爹让开,让他走。”
安良山脸红筋暴,恼恨地退出主卧,走到阿瑶身边。
贼人挟着怀着孕的夏吉秀,目不转睛戒备的看着众人,小步移到门口时狠狠推开她往外奔去。
几人心惊胆战,全身冒出紧张的汗水,立刻伸出双手幸好成功扶住了人。
小狐狸见没人拦住,上去咬住人裤腿使劲往后拉。
贼人感受到一丝阻力,低头看见脚边有个小玩意,脚一撂把它抛到几米之外。
小狐狸砸在地上,头冒金星双腿站不稳,嘤嘤叫唤。
“拿箭。”安云瑶飞快回屋拿出弓箭,跑到门口拉满弓对着人射去。
“咻!”
“阿姐,我们都中了。”安彦林收起弓箭跳起来大叫。
“啊!”
贼人痛得在地上打滚,安云瑶走近一看,分别射中了手腕和大腿,血直往外冒。往脸上一瞧,原来是方婶的丈夫马石。
那天中午看来不是白日~~,是看到我来故意演戏的。
马石的痛叫声引来了周围邻居,打着火把过来看戏。
“哎呀,这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闹腾什么?”
“你们姊弟俩好威风!会点东西就乱伤人,这么有钱不怕赔药钱啊!”
“杀人啦!”
另一旁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你们都是个蠢的。马家离这儿很远,你们也不细想。”
安云瑶已经让阿彦叫来村长,本来不想理会这些人。见人群中还是有明事理的,看着秦婶笑了笑。
“村长,马石三回到我家偷东西,这次还差点伤到我妻子。”安良山又恨又气。
“胡说,我分明是睡不着出来瞎逛的。”马石面对大地躺着,抬起头歪着脖子看着人反驳:“你说我偷东西,东西呢?”
“是啊,东西呢?”旁人帮腔。
“正常人大半夜都不会出现在这儿。”村长瞪了一眼地上的人,平和看着安良山问道:“你们有没有其它证据?”
“有。他的右臂有箭伤,是第一回偷窃被我伤的。”安云瑶立即回答,想上前拉开人的衣袖。
夏吉秀赶紧拉住人,凶一眼阿瑶:“让你弟去。”
安彦林把人右手臂的衣裳拉开,众人看见果然有箭伤。
“村长,这下铁证如山,他该赔我们家的损失。”安云瑶横眉怒目看着地上的人,咬牙恨齿道。
马石心虚的移开视线,只小声喊痛。
看热闹的人又开始插嘴了。
“他流了这么血,还要赔偿啊?”
“算了吧,都是一个村子里的。”
“你家这么有钱了,不需要他赔那点三瓜两枣了吧。”
陶阿婆见这些人捣乱,怒火在胸中翻腾:“她家也没挣到多少钱,一天天都在念叨。自己不会挣去啊。”
“切,你好好巴结她家吧。难怪让你们做枇杷膏去卖。”
“你……”陶阿婆再也忍不住想扇这个婆娘。
“好了。”村长冲着捣乱的人群喝道:“你们都滚回去,有你们什么事。”
“阿婆,别气着自己。让他赔钱是正事。”安云瑶恢复平静,可别把老人气坏了,拉过人站在另一边。
见人都安静下来,村长对着马石说道:“赔二两银子,再给安家砍柴挑水一个月。”
“不可能!”马石浑身痛出的汗此时已经冷掉,冻得他直哆嗦。
“嗷呜。”小狐狸跑到他身边撕咬他的伤口。
“啊!”伤口传来刺痛感,马石想躲掉又不能动弹。
安彦林见状想把狐狸叫回来,安云瑶截住人:“它牙齿都没长齐,咬不烂,就是疼一下。”
接着她站出来沉着脸说道:“你不给,就要把你送官了。”
“我给,我给。”马石眼睛骨碌直转,最后还是松口。官爷可不会给我治伤,我的手和脚肯定废了。
小狐狸此时自动乖乖回到安云瑶身边,她蹲下身子把它抱起,细细地抚摸着。
“这是狐狸吧?真有灵性。”
众人都默契地看了一眼安家,尤其是安丫头。这段日子安家运气实在太好,还不同常人养了一条特别有灵性的狐狸。
心里莫名隐约有一丝担忧惧怕。
马石被村民抬到家里,拿出二两银子给安家。
等人都走了,马石再也不压抑心中的闷气:“你是死的啊?不来接老子。”
“打听个消息都不会,明显设了一个圈套等着我进去跳。你想害死我,改嫁啊!”
方秋霞不敢靠近,蹲在角落里害怕地抹着眼泪,使劲摇头:“我,我不知道。”
“明天一早给我请个大夫来。”
“要不是你把粮食悄悄拿给那个赔钱货,我至于冒这次险去偷?”马石一个人占据整张床,恶狠狠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秋霞安静地蹲在角落里,麻木的听着这话,不在乎了。
想起唯一想念的女儿,她眼角微微眯起,女儿终于能在夫家过几个月的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