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生废材
只见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榕树下，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有气无力地躺在树根旁，他的身上，不断有一只只小小的榕树精灵蹦来跳去。
时而穿过他的皮肉，时而覆盖在某处焦黑的地方。
还有些精灵，趴在他口中吐出的一颗圆丹上，似乎在为他治疗。
赵单惊讶地捂着嘴巴，看样子，这老头受到了重伤。
这不正是夜黑风高杀人夜的好时机嘛。
赵单的想法刚刚在大脑中闪过，老头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过来。
我靠！
吓得赵单一哆嗦，赶紧装作纹丝不动的石头。
就在这时，老头身上的精灵忽然惊恐地四散逃离，消失不见。
赵单一阵莫名其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暴露了？
“汪汪！汪！”突然，一只凶神恶煞地野狗，飞快地冲来。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起老头胸前的圆丹就跑。
老头的脸色顿时变了，他转过头来对赵单道：“救我！”
赵单眉头皱起，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老头是敌是友。
老头痛苦地叫道：“帮我拿回金丹，我送你天材地宝！”
说到宝物，赵单瞬间像是吃了一块士力架——
来劲了！
他立刻发动了一百个异能框选，异能选中了一个手掌张大的图标——
隔空控物异能！
他直接伸出双手一吸，野狗就像是粘上了磁铁一样，不由自主地飞了过来，赵单抢过野狗嘴里的金丹，再一脚把它踹飞。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有一丝烟火气息。
让赵单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见到赵单拿到了金丹，老者大喜道：“给我！快给我！”
赵单露出阴兮兮的笑容道：“说好的宝物呢？你不会食言了吧？”
老者脸色一寒，嘴巴张大，声如洪钟，抑扬顿挫道：“小子，给我金丹，立刻，马上！”
叮！
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单的脑袋一呆，情不自禁地走过去，然后献上金丹。
老者接过金丹吞下，重新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很矮小，甚至还不到赵单的二分之一处。
赵单悻悻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鸡贼的手段。”
“那是当然。”老者嘿嘿一哂：“我言不禅纵横玄武大陆几千年，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臭小子？”
赵单一震，这家伙自称活了几千年，真的吗？
老者起身就要走，赵单仍然心存不甘：
“等一下，我的宝物呢？”
言不禅停下来，随手掏出几颗丹药，鄙夷地扔给了赵单：“给你了，我们两清无赊欠。”
赵单没有去捡，一本正经道：“我不要，我要真正的宝物。”
“小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脸，贪得无厌！”
言不禅气得脸色铁青，不爽地哼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聚灵术？洗经伐髓妖术？”
“还是草木皆兵玄术？”
“又或者，化形妖术？不过，你不是妖怪，学不了。”
赵单突然想到刚才，言不禅只用了一招音波攻击，就乖乖地让赵单言听计从。
这和论道圣言量和相似，如果能学会这招，秒杀吕漫漫不在话下！
想到这，赵单一阵激动：“我想学你刚才那招音波攻击！”
“小子，我有力气教，也怕你没命学！”
言不禅露出鄙夷的神色，“一看你小子，就知道你油头滑脑，轻嘴薄舌，为人轻浮，口是心非，阳奉阴违……”
“等等别说了！”赵单一脸郁闷道，“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非得用那么多成语来形容吗？”
言不禅呵呵一笑，不说话。
赵单奇怪道：“这和我的性格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言不禅脸色摆正道，“言出法随玄术是一门非常高深的道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具有非常可怕的应验能力。”
“如果你做不到，就要被反噬死掉！”言不禅的脸色森然恐怖，吓得赵单差点要尿了。
赵单嘴角一抽，太恐怖，太吓人了。
想了一下，他鞠躬致谢道：“那我还是不学了，老头你好，老头再见！”
说完，他就要离开。
“等等，羞蛋挤累！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言不禅高声挽留道，“我有办法让你不受反噬，随心所欲施展这个道术！”
赵单转过头，有些狐疑道：“你怎么忽然这么热心了？你不是很狡猾很小气的么？”
言不禅一脸悻悻之色，冷哼一声，沉默不语。
赵单突然想到了什么，狂声爆笑道：“哈哈，我知道了，你之前说要给我宝物，也是用了言出法随玄术！如果你不给我宝物，就要承受被反噬的后果！”
“是又怎样？”
言不禅老头傲娇道：“像你这种连入门都没有的修为菜鸟，想要熟练运用言出法随玄术，不知道还要到什么猴年马月呢！”
赵单自信道：“你尽管教，我要是死了算我倒霉！”
言不禅道：“好，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认真听讲，不得轻易走神发呆。”
言不禅脸色一正，声音如同穿云裂石：
“问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问也。说楛者，勿听也。”
“石可破也，而不可夺坚。丹可磨也，而不可夺赤。”
“未若此调呦呦兮啁啁，嘈嘈兮啾啾。引之于山，兽不能走。吹之于水，鱼不能游。”
“……”
言不禅的声音时而如同得道高僧，振聋发聩。时而如同忠臣烈士，掷地有声。时而如同良师益友，循循善诱，娓娓动听，让赵单听得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中，一晚上过去，朝阳升起。
言不禅的教学结束。
赵单呆呆道：“原来，言出法随玄术，是关于物质振动的道术。”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你领悟了言出法随的奥义。”
言不禅赞叹道：“你的资质，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堪比第二的天才！”
赵单奇道：“那第一是谁？”
言不禅傲然道：“当然是我寄几咯！”
赵单：……
言不禅道：“现在你领悟了言出法随玄术的本质，那你应该拥有了道心，来，掀起衣服，让老夫看看，你拥有了什么样的道心？”
赵单眼神寒冷：“先生请自重啊。”
言不禅：……
“笨蛋！白痴！傻瓜！”言不禅恶狠狠的一个暴栗，敲击在赵单脑门上，“我是想要看看你的资质如何！”
“好吧好吧，那你要轻一点哦。”赵单露出丹田，故作娇羞：
“啊，疼！”
言不禅：？？？
过了一会儿。
“奇怪，真的很奇怪。”言不禅看着赵单的丹田位置，皱起眉头道，“你是我见过最奇怪最废柴的体质了，竟是天生无法修炼？”
听到这个回答，赵单一阵泄气，果然啊，我真的是一个废物……